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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手沉着脸,本来不听我们的建议,但最后铁驴也脸一沉,问他还想不想要解药了,这话太硬了,冷手再倔也犯不上跟活着过不去。
他妥协了。我们四个又开始往魂塔那里走。
其实这本没什么,但六个狱警都对我和铁驴的印象改观了,尤其有个狱警还念叨一句,“新来的俩爷们挺**嘛,怪不得短短几天能当上大佬。”
其他狱警有附和的,我不知道怎么往下接话的好了,但长官讨论我和铁驴呢,总不能装傻充愣当听不到。
我就挂着笑,回头看了看他们六个。
铁驴没回头,他明显心里装着事呢,偶尔还四下看看,尤其快接近魂塔时,他还留意起地表来。
一共有三次,铁驴走着走着停了下来,还蹲下身子,但他这么突然一“闹”,让我们仨和这六个狱警都看不懂啥意思。
狱警不耐烦的催着,我怕铁驴这么一耽误,别挨狱警的踹,就赶紧拽他一把。有次铁驴忍不住,流露出一丝遗憾,似乎在说,再给他一点时间观察下多好。
就这样我们终于来到魂塔下面。要我说,此时此刻,魂塔下面绝对是整个监狱最热闹的地方了。
救护车停到这里不说,还有两个医生围在一个担架旁,这担架上正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哨警,担架也正往救护车里送呢。
此外还有好多狱警,包括狱警头儿都围在这里,望着魂塔交头接耳。
我们的到来也引起他们的注意了,狱警头儿还立刻对我们四个下命令,说你们都是监狱最能打的大佬,去魂塔里找一找,要是发现活人就把他揪出来,事后有奖励。
我们当然不在乎什么奖励不奖励的,望着魂塔都没急着动身。这引起所有狱警的不满,负责押送我们过来的六个狱警更是来到我们身后,使劲推我们。
看形势,我们不上塔是肯定不行的。但我不傻,我们这么双手空空的走进去,一旦遇到危险可怎么应付?
我代表我们四人,跟狱警头儿说,“长官,要我们上去可以,但武器呢?”
我这话说的并不过分,狱警头儿想了想,又扭头跟几个手下说,“你、你,把甩棍拿出来,分给他们。”
这两个狱警赶紧行动,从腰间摸出武器并递过来。
其实入狱前我在酒吧闹事时,就见过线人用这种东西。我的评价是,这玩意儿不如电棍厉害,但在威力上,也比一般铁棍强不少。
我心说得了,自己也别奢求啥好武器了,有总比没有强。
我伸手要把甩棍接过,但手刚伸出去,出了点意想不到的岔子。
第三十八章 深入禁地
(昨晚上有点卡文,写的慢。刚写完两章,一块上传了。)
在我伸手那一刻,还有两个手从我旁边伸了出去,是冷手和毒枭的。
我不知道是因为自己胳膊短还是啥别的原因,反正眼睁睁看着这两个甩棍被他俩拿去了,而我手就隔空这么举着。
狱警头儿一直看着这一幕,他冷笑一声,说让我别举着手了,只给我们两个甩棍,多了没有。我们谁用武器,自行商量着来。
我又扭头看着冷手和毒枭,发现这哥俩根本没让出武器的意思,毒枭还特意用双手紧紧握着甩棍,催促我们说,“走吧,上魂塔。”
我是头次看到他这么积极,另外也真想吐槽,甩棍又不是武士刀,有用双手握的说法么?
但都这时候了,我没法较真啥,尤其要跟这俩大佬争执起谁用棍子来,反倒让狱警们看笑话。
狱警又给我们一人发了一个手电,我们四个就一起迈步往魂塔的塔底小门走去。
铁驴打了头阵,我跟在他后面,按说冷手和毒枭都拿武器呢,也该往上冲吧?但他们反倒落在我的后面。
刚入魂塔那一刻,我还有个担心之处,这魂塔常年没人来,又都是埋骨的地方,会不会空气污浊,我们进去后别缺氧或中毒啥的。
但担心显得多余了,魂塔里的空气很清新,甚至隐隐还有小气流从上头往下流动。我猜这塔的封闭性不好,上面有些窗户都破了。
我放下心,又四下打量起来。塔一层的面积很大,初步估计,也有四五百平,而且几乎没放什么设备,空荡荡的。另外这里面也很黑,我们四人的手电筒同时照着,也只能照亮某一小片区域。
这一层是没啥可找的了,狱警他们守在门外面往里瞧。我怕我们再不走,他们又要催促了。
铁驴带头,我们又爬楼梯上了二层。
别看只是一层和二层的区别,环境上却有着天壤之别,二层脏兮兮的不说,角落里还零散的放着十几个尸袋。
这一个个尸袋代表的都是越狱未成功者的尸骨。而且凭款式和材质来看,还分数不同时期。
有的尸袋款式老,还是麻布料子的,应该离现在的时间远一些,而有些尸袋看着跟我做法医时用的尸袋差不多,应该是近几年的“产物”。
进魂塔时,毒枭还一度积极过,现在望着这些尸袋,他呼吸加重了,甚至又故意往我们仨的身后靠了靠。
我没理会毒枭,反倒留意着铁驴。我发现自打上了二层,他整个人变得紧张兮兮的,尤其还微微弓着身子。
这分明告诉我,他都做好随时打斗的准备了。
冷手先发表看法说,“既然长官让我们上来搜逃犯,我们就从二层开始,防止尸袋里藏人,我们也搜搜它们,再这么逐层往上排查,不信抓不住那小子。”
毒枭连连点头说对,但他没接下来的行动。
冷手胆子挺大,也有走过去搜尸袋的念头,不过不想自己一个人去,他看不起毒贩子,也不问他,反倒跟我和铁驴说,“两位,你们谁守着二层入口,谁跟我一起搜尸袋去?”
铁驴没说话,却往后退了几步,蹲在二层入口的地方,那意思选了后者。
我对此很奇怪,铁驴从来不是一个胆小的人,怎么这次这样呢?我也没问他,压着好奇心,跟冷手并排,往尸袋走去。
我们图省事,没挨个把尸袋打开。冷手用棍子,我用脚,对着尸袋一敲或一踩就行了。要是里面藏人了,我们这举动一定让他无所遁形。
这样也没忙多久,十几个尸袋都排查完了,我和冷手没发现啥异常。我俩又回到入口处,跟铁驴和毒枭集合。
毒枭就握着甩棍,蹲在地上无聊着。而铁驴呢,皱着眉,留意四周的一举一动。
这下不仅是我了,连冷手也瞧出不对劲了。他蹲在铁驴旁边问了句,“老熊,你到底怎么了?”
铁驴望着我和冷手,又往下看了看。他确保一层没有人进来后,又招呼我们都蹲下,围成一个圈。
他压低声音问,“你们觉得,咱们这次来搜的真是没越狱成的犯人么?”
我没急着回答啥,本来也一直没想过这个问题,现在被铁驴强调着,我思维活跃起来。
冷手是个头脑简单的主儿,他没想那么多,直接说,“那帮条子既然这么说,咱们就这么听着呗。”
毒枭跟我一样没回答啥,不过他呼吸那么粗,说明还害怕呢,心不在焉的根本没太听我们之间的谈话。
铁驴也不藏着掖着,又往下说,“刚才大家都看到救护车了没?上面躺着一个哨警,他受的什么伤?”
我承认自己看的太马虎,没太留意。冷手回忆一下,接话说,“上衣带着血,还有口子,是刀伤。”
铁驴点头,又补充道,“他整个人精神恍惚的,貌似还受到了很严重的惊讶。你们想过没有,既然是冷兵器给他造成的伤害,说明这个犯人已经接近哨岗了,甚至已经爬到哨岗上了,这才能近距离的把哨警打伤了。”
我们都认可铁驴这种说法。铁驴继续,“咱们换位思考一下,要是咱们越狱的话,都走到这一步了,还有逃回去的道理么?”
我打心里这么想的,既然敢越狱,肯定是豁出去了,眼瞅着逃出大墙了,就算被无数机枪瞄准着,死也得扑到外面去吧。怎么可能还半路回去呢?难不成这犯人在想,这次越狱差不多能成,没啥挑战性,先回到监狱里,以后再来一次?
这次不仅是我,连毒枭也听进去了,我们仨一起摇头。冷手还忍不住骂骂咧咧几句,说真他妈的邪门了,既然没人越狱,哨警怎么会受伤呢?
铁驴又给我们点了几句,说难道非要有人越狱,就不能有人从监狱外面溜进来?
这话听着有些天方奇谭,尤其监狱又不是银行,有人溜到这里算什么?再说也没什么好溜的?
我们仨都拿出一脸不信的样。铁驴摆手让我们仨还别不信,他又想说点啥,不过突然有种欲言又止的架势,话到嘴边也没说出口。
我催问铁驴,“有啥话随便说,我们都听着。”但这时候很巧的,有一股风从塔上层吹了下来。
我们穿的少,都被冻的一哆嗦,冷手使劲搓了搓胳膊。
他又看着毒枭,抢话说,“这里面阴风太盛,咱们久待下去别落下病,不管塔里躲着什么人,我们还是快点搜,把他揪出来交给条子,之后早点回去睡觉。”
毒枭对阴风俩字比较敏感,立刻点头赞同冷手的话,这哥俩还催促我和铁驴往三层走。
我是太了解铁驴了,他掖着没说的话,肯定是重中之重,甚至回想一下,他来的路上就古里古怪的,总盯着地面看。
我猜他这个痕迹辨认专家一定发现什么可疑足迹了,而且这也给他带来很强的危险感。
铁驴不再往下说啥,跟冷手和毒枭一起起身,而我被这么一弄,心里压力很重,也不想着冲在前面了。
我落在最后面,我们一行人来到了三层。这里没有尸袋了,我们用电筒照了照,角落里堆放着好大一堆的杂物,有卷起来的铺盖,也有很破旧的家具。
我猜测这塔里以前肯定住着和尚,这些破烂儿都是他们用过的东西。
冷手无奈的骂了句,“他奶奶的。”我知道他想啥呢,翻这些破烂儿可不是好差事,甚至还得钻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