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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甩出来一样。
水上飞机身上不少地方,尤其是驾驶室前的挡风玻璃,都被汽油遮盖住了。这时我们都清楚姜绍炎的意图了。
铁驴手上的烟还剩了半截,他最先兴奋的念叨句卧槽,不过他没把烟头撇出去点汽油,因为烟头太轻,撇不了那么远。
他迅速拿起枪,对着水上飞机突突打了两枪。
第一发子弹并没引起大火,而第二发子弹,正好打在水上飞机驾驶室的挡风玻璃上了,一下子,火势起来了。
难以想象水上飞机驾驶员此时会有什么样的心情,我估计他跟热锅上的蚂蚁差不多了。
姜绍炎也并没收手的意思,尤其现在水上飞机的速度慢,我们开起快艇,围着它绕圈很容易,姜绍炎索性这么做了。
反正就一个目的,把那两个输油管里喷出来的油,尽可能都往水上飞机身上招呼。
我觉得姜绍炎绝对是一个天生的纵火犯,等汽油艇又绕了两圈,水上飞机整个全着火了。
姜绍炎也把握一个分寸,此时的飞机随时能爆炸,我们离这么近,绝不能当垫背的。
姜绍炎摆弄几个按钮,让那两个马达上的输油管停止喷射了。我们又一转方向,扬长而去。
不过危险并没就此过去,姜绍炎专心当起司机,我们仨都扭头留意水上飞机的变化,我还眼巴巴的盼着,希望能在离开前,看到水上飞机爆炸的一幕。
但我等来的,是水上飞机舱体上打开一个门,有好大一滩水流了出来。
我被这举动弄得一愣,心说飞机里到底装的啥?难不成以前给水族馆打过工么?但被这想法一带,我又有一个觉悟。
我扭头看着其他人,念叨一句,“不好,又有海豚兵下海了!”
他们点头赞同,不过铁驴安慰大家,我们开着汽油艇呢,海豚兵追不上我们。
我一想也对,就算海豚有一支有劲的大尾巴,但怎么能跟汽油艇的马达相比呢。
正常情况下,我们绝对能避过这一劫,问题是姜绍炎那里出岔子了,汽油艇的速度突然降下来一大截。
姜绍炎还在驾驶位上一通鼓弄,可依旧没啥大效果。
我们都忍不住问他怎么回事。他无奈的骂了句娘,说毕竟刚接手这种特制的汽油艇,对操作不是很熟,刚才让它喷油,好像把程序弄乱了,现在又有两个马达不转了。
我心里一算,咯噔一下,一共就六个马达,合着坏了四个了!
我们各想办法,玛丽凑到驾驶室,想帮着姜绍炎研究一下,而我和铁驴都来到艇尾,铁驴用枪杆对着马达捅了捅,想这么样的让奇迹出现,让马达能转起来。
但我们纯属做了一番无用功。汽油艇一降速,那些新下海的海豚追了上来。
给我感觉,这次的海豚兵又有所不同,它们都像鲨鱼似的,把鱼鳍露在海面之上。而且细瞧之下,它们鱼鳍上还绑着很古怪的小盒子。
姜绍炎让玛丽别研究汽油艇了,赶紧去艇尾跟我和铁驴汇合。这期间我跟铁驴一起数了数量,一共有十二个鱼鳍,代表着至少有十二个海豚兵。
铁驴又把弹夹拿下来看看,也问其他人,都有多少子弹了?最后一统计,我们竟只有十发子弹。
换句话说,就算一枪一个的把海豚兵毙掉,我们还要赤手空拳的应对两个海豚兵。
铁驴把枪和子弹都收集上来,归他和玛丽使用,但他俩舍不得开枪,一直瞄准着,我能品出来,他们都想来一次一石二鸟,问题是,难度很大。
随着海豚兵渐渐逼近,最后铁驴和玛丽断续的把十发子弹全打了出去,实际效果也很不理想,一共只击毙了六个海豚。
我们把空了的枪全放下来,因为现在的枪,跟木棒没什么区别了。
这艇里还有鱼枪,不过只有一个,铁驴把它拿起来,推给我,之后他和玛丽都拿出各自的贴身武器。
铁驴用匕首,我一直觉得玛丽的手茧子分布古怪,现在一亮家伙事,我看到她竟然用的是两柄铜锤。
我们各守着一面,防范海豚兵靠近。
其实这时我心里还有一个很大的顾忌,这些海豚不会偷偷潜到水下,在汽油艇的底部安上一枚炸弹吧?
但我也没有透视眼,看不清海面下的活动,只能祈祷这种情况不会发生。
这些海豚慢慢的兵分三路,把我们围住了。不过它们都没有潜水,也不向我们靠近。反倒尽量的往上浮,时不时把脑袋露出来。
我看到它们嘴上镶着一个猪鼻子一样的设备,又或者看着有点像个喇叭。而这设备还跟它们鱼鳍上的设设备相连着,明显是一个整体。
我猜测,猪鼻子一定不一般,甚至还问铁驴,“这不会是热声波枪吧?”铁驴说不好,我们都仔细观察着,防备猪鼻子里突然射出红线这种东西。
但出乎意料的,这鼻子里竟然发出声响了,吱啦、吱啦的。
我先是一诧异,紧接着,别说耳朵里了,连脑袋都嗡嗡直响。我心说坏了,这玩意比热声波狠,一点征兆没有的就能攻击人!
第十七章 我方援军
我尽力挣扎着,想站起来拿鱼枪把这些海豚都轰走。
但等我颤颤巍巍的好不容易挺直了身子,又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的,一股股酸水直到嗓子眼里冲。
我知道这是吐的征兆。我不想吐,不然就怕一开口,胃里一空,整个人会更加颓废。我牙关紧咬,紧闭双唇,嘴缝里却一点点往外溢出一股股汤来。不得已之下,我又跪了下去。
海豚它们不依不饶,甚至也品出来我们几个人没战斗力了。它们集体往汽油艇这边靠了靠。
关键时刻,我又想到魔鼎了,那里还有点金银虫,我打算把它们放出来试试。
我摸向鼎,撕开锡纸,这期间又吞咽好几次。我都不敢细想,不然自己把要吐出来的东西又咽回去,这得有多恶心?
等我把鼎放在艇底的时候,我还合计呢,这状态一会儿怎么吹虫语笛呢?
没等我拿个主意,铁驴哇了一声,狂吐起来。也赶得巧了,有一口呕吐物正巧喷到魔鼎里了。
铁驴什么级别的?虽然只是一口,却淹了半个鼎。我眼巴巴瞧着,那些躲在里面的金银虫,全死气沉沉的漂在污浊物上了。
我心里拔凉一下。也知道驱赶虫子的办法是彻底行不通了。
别看我、铁驴和玛丽都这么难受,姜绍炎却没什么大碍。他不舒服的半蹲在驾驶位上,却也能控制自己身子,做一点小动作。
他一直坚持摆弄表盘,突然间,他念叨句有了,又调整了几个按钮。
汽油艇的速度一下上去了。海豚兵没想到艇会这么快加速,它们被拉下一大截去。
等距离一远,我发现声波干扰没那么严重了。我们仨也能坐在艇里,喘气缓一缓了。
铁驴还最先忍不住的催促姜绍炎,让他再摆弄摆弄汽油艇,看能不能把速度再往上提一提。
姜绍炎摇摇头,说了另一个事,这汽油艇快没油了,跑不了多远。
我第一反应是诧异,紧接着往身后看看。那些海豚兵还在不依不舍的追着。我心说这情况可够让人蛋疼的。
艇里没备用的汽油桶,外加我们也不知道咋给艇加油。我问姜绍炎还能开多久?甚至问这话的同时,我都做好准备了,一会只等艇停了,我们就跟海豚兵拼死一战了。
姜绍炎说凭他估计,汽油艇最多能开十海里吧。
他本来脸色也不咋还看,但不久后,他咦了一声,脸上还浮现出一丝意外的兴奋感。
我知道事还有转机,又问了句咋了?
姜绍炎不说话,还让铁驴过去接他班儿。等铁驴当了驾驶员后,姜绍炎随便找个地方蹲下来,双眼看着前方,嘴巴里瞎嘀咕起来。
我纳闷他在干什么呢。但我跟玛丽互相看了看,都没开口问。
这样又开出一段距离,我都能看到汽油艇的表盘上有红灯一闪一闪得了,说明油接近枯竭了。
这时远处出现一个庞大的黑影。这是一艘船,上面有远光灯,还对着我们这边照着。
我冷不丁吓了一跳,以为又是敌人呢。姜绍炎却在这当口说话了,提醒我们别慌,前面是我们的援军。
这话太提气了,我一下子身子里来了一股子劲,还生怕援军没发现我们,我把上衣脱了,站起来对着远处使劲摇着。
我也想扯嗓子喊,无奈嗓子太难受,喊声最终没发出来。
铁驴默不出声,却在实际行动上玩命了,把汽油艇开到最快,奔着援军冲过去了。
我们跟援军属于双向靠近,本来要是油量够得话,我们能赶到一起来个会师,但最终我们孤零零停在海面上,眼巴巴等着援军的大船往我们这边靠。
这期间本来被拉开挺远的海豚兵也开始发力了,它们貌似想抢在援军之前,把我们拦截住。
我一会看着前方,一会回头观察海豚兵,想估计一下,到底援军和海豚兵,谁能最先赶到。
本来形势挺乐观,我目测援军大船的速度更快一些,但这船开着、开着突然停了下来,船头上有动作了,伸出一个很宽大的铁板。
这铁板离地少说有十米吧,上面还有八条传送带。传送带一直工作着。
我看的稀里糊涂的,我本以为这么大一条船,肯定有重机枪和炮这类的武器呢,只要把它亮出来,对着海豚兵一顿扫射,我不信打不死它们。
但看现在的局势,枪炮没有,怎么还出现这种古里古怪的传送带了?
我们压着性子继续观察。海豚兵也察觉到不对劲了,它们冲来的速度变慢许多。
稍过了一小会儿,八条传送带上都出现一个大棺材,旁边各站着一名水手。我不知道把它成为棺材恰当不?但它确实不像集装箱。
等大棺材停在铁板最靠边的地方后,那些水手都行动了。他们各自对棺材盖摆弄几下。
最外面的棺壁全打开了,里面流出一大股水来,还有数个庞大的黑影,从棺材里冲了出来。
我第一反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