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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僵局要被打破了,我整个人累归累,还是一下来了兴趣,跟这人一同赶了过去。
我们汇合的地方很巧,就在眼镜男审讯大盗的那个小屋里,这名大盗的精神状态很差,以前长着一副皮包骨头的活尸样儿,一呲牙的话,还有些狰狞,现在呢,他连呲牙的力气都没有了,躺在地上,耷拉着眼皮,拿出一副无精打采的架势,我从个人角度分析,觉得他离死不远了。
姜绍炎正跟眼镜男聚在一张桌子上,这上面还有一张纸,画着图,都该是眼镜男的杰作。
我们这些赶来的人也不客套,全聚了过去。
姜绍炎指着其中的图,问我们知道这是啥吧?
我仔细瞧着。说实话,这图画的有点简易,我只联想起太阳了。其他人都皱着眉,拿出一副不可相信的意思,我能感觉出来,他们比我懂得多,似乎都明白这图的含义了。
我不想暴漏自己啥都不懂的一面,也压着性子没问,等姜绍炎往下说。
姜绍炎给我们一段时间思考,又继续解释上了,“中间用圆形木桩围成死者墓穴,外面用一尺多高的木桩围成七个圆圈,并组成若干条射线,这是太阳墓的典型特征。这种墓穴曾在1979年在孔雀河古河道北岸被发现过,这到底是哪个民族的墓地?把太阳作为墓的图腾有何意思?到现在还是有争议的话题,但经过昨晚的审讯,尤其用了心理催眠的办法后,我们得到了一个重要线索,这些大盗就来自于西南禁区最深处的太阳墓之中。”
他说到这儿不继续了,看着我们,留意大家的反应。
我是听得直犯懵,姜绍炎的话,我当然听的很明白,但这里面涉及的内容,我搞不懂。
这些大盗竟然是墓地里来的?难道都是死而复生的古西域战士么?这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而且太阳墓还不偏不正的出现在禁区深处。
我没急着发言。其他人七嘴八舌的议论一番,不过都没啥有用的建议,甚至最荒唐的观点还认为,太阳墓既然用太阳做图腾,弄不好真有邪乎劲,能让人死而复生。
姜绍炎绝对是个求实主义者,他最后没下任何结论,只强调,既然禁区太阳墓是大盗的老巢,我们也别纸上谈兵,带好武器过去看看就是了。
当然了,这个女儿村也是个重中之重的地方,我们不能因为要去太阳墓,就把这里也舍弃了。
姜绍炎的意思,铁驴那一车人还在灌木丛地带挖线索呢,都过这么久了,他们也该回来了。我们这次调整一下,换一批人留在女儿村,组织其他两车人,去太阳墓。
我肯定是随行去太阳墓的人员了,所以根本不用表态自己啥想法,我稍微退了退,给大家腾地方商量。
这样又过了一支烟的时间,人手都定下来了。随行人员中,我认识的除了我们仨,就只有老猫了,剩下那四个人,都是援军里选拔出来的精英。
吉普车里也有食物,我们一行人又来到车旁边,把食物拿出来,当早餐吃一些,趁空也等待铁驴那些人的回归。
但早餐吃完,我们耐心等了一个小时,也没见铁驴他们归来。随后还出了另一档子事。
那只老鹰倒是回归了,进村子后,直奔他主人而来。
短短半个晚上没见,这老鹰变化很大。倒不是说它累到了,有些憔悴。而是变得神经兮兮的。
我没当过兽医,不知道鹰得了精神病后是什么状态。眼前这只鹰,落地后用发呆的目光东一看西一看的,还总抖落身子。
它这么一抖落,更让鹰毛哗哗往下落。
我们都诧异了,也都觉得,这只鹰在这期间一定有过什么特别的遭遇!
第三十七章 失踪的突袭者
我们对老鹰这种现象没有发言权,一时间没人说话,全都看着鹰主人。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鹰主人抱着鹰,有两滴泪从眼眶里落下来。他一直默默抚摸着,过了良久才说句话,“‘孩子’被攻击了,体表没伤,更多的是精神上的伤害。”
我不理解,也觉得这说法有点矛盾,什么武器能不伤害体表,却让鹰神智受损?
姜绍炎是军事武器上的行家,他有个观点,说难道这只鹰是遭遇到声波类攻击了么?
但没等谁接话呢,他又摇头把这观点否了,说敌人都拿着冷兵器,怎么可能有先进的声波武器呢?
鹰主人身上带着一个小包裹,从里面拿出一些药来,喂给鹰吃,这也算是一种简单的抢救与治疗吧。另外他还摸着鹰爪子。
我看到,爪子上有个很粗、很宽的铁环,这里竟暗有乾坤。他从里面扣出一个葡萄粒般大小的设备来。
自打加入特案组,我见识过各种奇葩的设备,对眼前这个葡萄粒,也见怪不怪了。
鹰主人解释一句,说这玩意儿是记录式跟踪仪,能知道鹰在飞行期间,都去了哪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通过跟踪仪,把鹰之前走的路径还原。
我心说这挺好,不然鹰不会说话,我们根本不了解它在哪里遭遇了什么。
我们稍微歇了一会儿,鹰主人把跟踪仪放在耳边,又找来纸笔,一边听一边记录并绘制路径。
一刻钟后,鹰主人很悲伤的呜了一声,那只老鹰彻底扛不住了,浑身毛掉的几乎秃了,也趴下来,进入到一种半昏迷的状态。
鹰主人把路径做好了,交给我们后,抱着鹰自行退开,看得出来,他想用他的方式跟鹰告别。
我们没法劝什么,而且正事要紧,就都瞧着路径图。
这上面有一个方向标,上北下南那种,其中出发点就是我们所在的女儿村。
我们大体浏览了一遍,最后都看到一个异常,这鹰回来之前,去过灌木丛地带,也就是铁驴他们停留的地方。
我心里有个很不好的猜测,不会是铁驴他们遇到啥危险了吧?这只鹰赶过去时,也被祸及到了。
我们没时间等铁驴归来。姜绍炎带着我和老猫,还有另一个精英级特警,我们开了一辆吉普车,主动去找铁驴他们了。
姜绍炎当司机,把车开的那叫一个快,这一路上也很颠簸,不过我不在乎了。
我们很快就看到灌木丛了,但隔远一瞧,我心里咯噔一下,因为没发现铁驴他们的吉普车。
我心说他们去哪了?怎么不先回女儿村一趟跟我们打招呼呢?
姜绍炎也急了,又把车速提了一大截,几乎有种开车开飞的感觉了,我们这么嗖嗖的来到灌木丛旁边。
一离近了,我发现有一处灌木丛旁离了歪斜的躺着四个人,正是铁驴他们。
我们下车后都奔着他们跑去。姜绍炎让其他人稳住,告诉我先看看这四人什么情况?
吉普车里有手电,我拿来一个,用它照亮,细细观察下,我发现他们脸上都泛红,跟喝多了一样。
但我肯定他们不是喝醉的。我有个猜测,这四人中毒了,也因此导致了药物过敏。另外我根据他们更多的体征判断出来,他们只是昏厥,并无大碍。我从胸囊找到地塞米龙和糖钙,用注射的方式给他们打了药。
之后姜绍炎接手,用他的方式,对铁驴推拿戳点一番,总算让这头胖驴提前转醒。
我们都问他发生什么了,铁驴有点迷糊,等缓了缓才回忆起来。按他说的,他们正专心搜索骆毅和九娘的行踪呢,却不知道咋了,突然犯困来了睡意。
他本想开吉普车先走,到女儿村找援手的,但也没抗住。
说到这儿的时候,他还扭头看了看,咦了一声,说他娘的吉普车哪去了?
我们没法回答啥。老猫挺怪,凑到吉普车最后停留的地方,蹲着观察。
姜绍炎是我们头头儿,他琢磨一番拿定主意,我们一辆车,带着所有人回村里,之前的分工要再调整一下。
细算算,这次是八个人坐一辆吉普车,如果都想坐在座位上,根本挪不出空儿来。但好在吉普车带着小平台。
我们把昏睡的特警跟叠罗汉一样放在平台上,老猫不上车,把座位让给铁驴了,他自己想跑步回去。
不过这么一来,老猫就比我们晚到了。我觉得他没必要这么做,尤其他身手那么好,想在车上找出一个下脚站着的地方,没那么难。
我劝老猫跟我们上车走,老猫还是那脾气,对我一呲牙。我被弄得浑身不自在,也不想劝了。
吉普车又往回返。等来到村里后,姜绍炎招呼大家把三个伤员都搬下来。
姜绍炎让我再次确定,这些伤员没有性命之忧。我很肯定告诉他,伤员能不能醒,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姜绍炎放下心,又重新分配,选出四个特警,跟我们一起去西南方。
我们又等老猫一刻钟,我很奇怪,因为老猫没回来。我心说凭他跑步速度,这时间早该赶到了才对,难道他出什么岔子了?
我把担心说出来,姜绍炎没觉得有什么,还叹口气说习惯了。
我也不懂这所谓的习惯,指的是啥。姜绍炎又说不等老猫了,我们七个人出发。
我们把仅有的两辆吉普车全开走了,按照鹰主人给的路径,抛出去一些繁琐重复的路线,奔着西南方出发。
我们开了很久,路上倒没出啥岔子,等走完四分之三的距离后,我发现吉普车竟开到“尽头”了。
眼前是一个大下坡,坡度很陡,估计有六七十度,上面还都是沙土。吉普车虽然号称沙漠突袭者,但也不敢开进这么陡峭的下坡,不然很容易翻车,以后怎么爬上来也成问题了。
两辆吉普车都停在下坡前沿,我们这些人陆续下车,望着下坡直皱眉。
姜绍炎观察最仔细,指着几处跟我们说,“看到没?地表上露出白骨了。”
我顺着他指着瞧了瞧,确实像他说的一样。
姜绍炎对白骨很在乎,也想下去瞧瞧。我怕他下坡时别脚滑,尤其像沙土这种地表结构,也不牢固。
我建议在他身上绑绳子,这样方便我们拽着他。姜绍炎点头同意。
吉普车带来的装备里也有铁八爪喝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