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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里,看其药理反应。每次上课我们都会去取一百只小白鼠做实验,但实际用小白鼠数不会超过八十只。结果每堂药理实验课结束前都是对小白鼠大屠杀,无论是那些做完实验没有死去的还是没有做过实验的。因为无菌白鼠一但从无菌饲养室拿到实验室就已经成了有菌的了,这样的白鼠不能再拿回饲养室只能除掉。最通常的方法是握住小白鼠的身体,然后抓住它的尾巴用力一扯,小白鼠的脊椎瞬间被拉断就会马上死去。虽然我们对上实验课并不是很有热情,但对于杀生,我们却动用了大家所有的创造力。用水淹、用电击、用硬物压。那时我们还会记录小白鼠大多在水里多少时间会被淹死,从多高的楼上扔下必摔死……不过有时也会觉得这种雪白长着红色眼睛的小家伙挺可爱,我也曾经把一只小白鼠握在白大衣的衣兜里一整节实验课。那只小白鼠是《小汗的名单》里唯一逃出纳粹屠杀的幸存者。我把它养在宿舍里,还给它起名字叫做白玉堂。不过小白鼠养起来很烦,小白鼠必须不停地吃东西磨牙,要不然牙齿就会越长越长,所以你会整晚都听到〃咔嚓〃声。而且养了小白鼠屋子里就有着很浓烈的臊味,不出一个星期我就没办法忍受了,最后还是把白玉堂偷偷放生在校园里了。
第一部分:医生杜明 第71节:用漂亮来形容的男人
鼠当时也养了一只小白鼠,他宿舍里的同学为此叫苦不喋。他们都要鼠把小白鼠扔掉,可是鼠不同意。他把小白鼠放在一个小铁筒里,还小心地把铁筒放在床头。每天一下课就精心地喂它吃东西,有空还把它放在手里。那只小白鼠听说也是十分懂事,在鼠的手里不动不动。看鼠对小白鼠那么情有独衷,他们宿舍里的人都讥笑说那小白鼠是鼠的儿子,鼠一点都不在乎。可是别人在乎,每天被那小白鼠烦得要命。终于有一天鼠的上铺的那个同学趁鼠不在偷偷把装小白鼠的铁筒里放在窗台外面,打算去骗鼠。果然鼠回来没有找到铁筒十分紧张,问那个同学看没看到小白鼠。那个同学拿出一张饼让鼠看上面的牙痕,鼠你看你养的耗子,把我的饼都给咬了。我们一致决定不能再让你养它了,刚才已经把那老鼠和铁筒都给扔了。这可是我们宿舍成员的一致决定。
鼠眼睛直直地看着那个同学,然后又看了看其它的同学,其它的同学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鼠不说话,只是往后退。最后退到墙角,他突然操起一把拖布高高举起,大叫了一声。
我操你妈。
那一嗓子整个宿舍楼里的同学都听到了。大家赶过去时鼠正挥舞着手里的拖布,嘴里还乱七八糟地喊着呢。屋子里的人吓得都退到了窗户边上他们冲着鼠说,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鼠不理他们,只是自顾自挥舞着手里的拖布,嘴里不清不楚地喊着。最后大家把鼠给拉住了,拿下鼠手里的拖布,鼠像虚脱了一样坐在了地上。那个同学连忙把铁筒从窗台后拿出来,递给了鼠说,我们哪能不经你同意就扔呀,我们就是逗你玩呢。其它同学也跟着点头,鼠接过铁筒看了看里面完好无损的小白鼠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抬起头冲着同学们嘿嘿笑了,露出一口白牙。
这些都是鼠宿舍里的同学后来告诉我的,在鼠休学之前他们谁都不再谈论鼠了。因为鼠后来几天的样子实在让他们害怕。鼠的眼神越来越奇怪,甚至可以说可怕。特别是那个睡在鼠上铺的同学,到现在一谈起鼠时他就说总是感觉恶心。有一天早晨他还没有起床,鼠就站在他的床边。脸对着他的脸,把他吓了一跳。鼠见他醒了就笑了。鼠问他昨晚睡得好不好,那同学愣了愣不知道鼠是什么意思。鼠继续笑着问他昨天有没有听到小白鼠磨牙呀。那同学摇摇头,鼠把手里的小铁筒举了起来放在那同学的眼前让他看。
你看,以后它再也不磨牙了,你就放心睡吧。
那同学就因为往铁筒里望了一眼,结果吐了一上午。筒里的小白鼠躺在那里,早就没有了生气。小白鼠的脖子上有一个血洞,旁边的毛上也粘满了血。那白鼠是被人掐死的,鼠的手指用力得都插进了小白鼠的身体,小白鼠的肠子也从肛门挤中蹭在铁筒的壁上。那同学看完脸吓得煞白,跳下床拿着脸盆就吐了起来。吐完以后看着站在身边依然笑眯眯的鼠却不敢发作。从那以后宿舍里的人再也没有人和鼠说话。
还好,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鼠就受伤休学了,要不然鼠宿舍里的同学真的是度日如年了。其实鼠会受伤是很出乎人意料的。我们班在劳动时意外地从花坛里挖出了几个玻璃瓶子,上面的标签已经看不清字了,想是很久以前就埋在这里的。我们问找来导员,导员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说大概是以前医院处理的药品或者化学剂,最后让我们原封不动再把它们埋好就算了。结果就在这天晚上,鼠就出事了。
当时鼠的父亲来到学校,想让学校赔些钱,毕竟是在学校里受的伤。不过学校丝毫不理会鼠的父亲的歇斯底里,学校反而说鼠有偷学校东西的嫌疑。说来也是,谁也没有想到鼠会半夜跑去偷偷把埋在花坛里的几个瓶子又给挖了出来。鼠怕别人发现就把几个瓶子紧紧贴着肚皮放在衣服里,结果被保卫科的人发现了,他们要鼠站住。鼠不敢站住,就跑,结果一下跌倒在路上,身子把瓶子都压碎了,鼠一下子就疼得昏了过去。其实并没有玻璃碎片刺进鼠的肚子,最多也只是划破了点皮。是那几个瓶子里放的都是硝酸,也许是当初学校没有来得及销毁就草草埋在花坛里的,结果鼠的肚皮是深度烧伤,差点把小DD也烧掉。
鼠的父亲离开学校时我也在场,他想把鼠的东西打包带回家。当鼠的父亲打开鼠的柜子时,发现柜子里除了放着几盒橡皮以外,还放着好多乱七八糟的东西。看样子都是鼠不知什么时候捡回来的或者是从实验室里拿出来的,烧瓶、温度计、酒精灯……什么都有,鼠的父亲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骂了一句,就把鼠的东西全给扔到了楼下,他没拿走一样鼠的东西,包括鼠的书。
从此我就再没有见过鼠,其它同学也没有谁再听说过鼠的消息了。
猫
猫很帅,甚至可以算得上是我大学时代里唯一可以用漂亮来形容的男人。
猫和我并不是一个班的,不过我们在一起上课。猫与我不同,他一直就是那种很醒目的男孩子。刚上大学那时猫总喜欢穿一件很普通的白衬衣,不过总是很干净。像当时的大学生一样,把衬衣的下摆掖在水蓝色的牛仔裤里,不带一点拖拉。猫在大一时,上课时还总戴着一付眼镜,这让他显得很斯文。到了大二,他就再不也戴眼镜了,哪怕有时会看不清楚东西。因为他那时已经发现自己的那双细眼正是勾引女孩的致命法宝。猫的嘴唇很薄,笑的时候会稍稍上翘,牵动着眼角。猫的五官长得都十分细致,如果放在别的男孩脸上也许会显得较为女相,可偏偏猫的个子很高,不胖不瘦、身材极佳。猫是农村人,有着小麦色的精致皮肤。如果现在看来就是和古天乐是一样的味道了。所以刚开学的时候,我就已经发现班里有不少女孩的目光都会偷偷投入他。
第一部分:医生杜明 第72节:猫坦言没有和女孩上过床
不过猫最终还是没有从我们的班级里选一个女朋友,因为我们班级里的女生也大多都来自农村,而且学医的女生本来就是那种既不亦远观,更不适近身的女人。不过更多原因是因为猫没过多久就原形毕露,天天只是吃喝玩乐,第一学期考试就四科不及格,所以一般安份守已的女孩也不靠近猫,而我们班级的女生从长相上就可以看出都是安份守已再安份守已的女人。不过说来很巧那一年我正好与猫相同,四门考试不及格。不过我是因为不爱学医,而猫是完全不学。补考的时候,我竟然四次在考堂上与猫遇到。原来我和猫竟然是相同的四个学科不及格。四次我们都是坐前后桌,考试的时候互相〃帮助〃。所以一天补考下来,我们俩竟然已经熟识了。从那以后一直到毕业时,我和猫的关系都不错,而其实上猫在学校里似乎没有和谁关系不好过。
你如果在晚上走在校园里时,总会不经意发现猫与不同的年级,不同性别的学生在宿舍门口聊天,抽烟。猫似乎看到谁都会打招呼,而每个人也都会很高兴和猫打招呼。与猫相比我就是那种完全不懂交际的人,有时我站在猫的身边,会很留意猫是如何与陌生人交流的,但后来发现那完全是猫的天性,或者说是我根本没办法模仿或者学习的。我也曾经很正式的问过猫有关这方面的事情,猫也似乎特别喜欢对我说这些事情,以至后来他每交一个女朋友,就会告诉我他们相交的细节。我不知道猫是不是见人都说他的这些风流韵事,但猫对我讲这些时却从来没有一点炫耀的意思。他总劝我应该跟他一起常喝喝酒,抽抽烟,还告诉我和女孩子说话时不用不好意思,因为女孩会比我们男生更不好意思。猫经常还带着我实践,以证明他的话并不是随便说说的。有时是故意做给我看的,有时却完全是天性流露的。在我记忆里最经典的一次是,一天中午我和猫在食堂里吃饭,来了两个女孩坐到了我们的对面。一个女孩拿出一瓶辣椒酱对旁边的女孩说,哎,你尝尝我妈做的辣椒酱。结果还没有等那个女孩开口,我旁边的猫倒是一伸手把那瓶子接了过来。他用筷子在瓶子蘸了一下放在了嘴里,然后冲那女孩笑笑,挺好吃就是有点咸了。空气当场就凝结了起来,我还好些,那两个女孩嘴张得我都看得见她们的小舌头了。那两个女孩拿起饭盒想走,可是偏偏猫还拿着那瓶辣椒酱。后来那两个女孩还是没有离开我们的饭桌,再后来呢,我就看见猫和她们一起在操场上打排球了。
我们学校在城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