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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臻今着的是象牙冠,在阳光的折射下越发耀眼。“蕙娘?你想找我?以后你就知道了。”
谁准他这么叫的?这边剑拔弩张,那边门已经开了。沈大哥也稍卸力,对她说:“妹子。不碍。”
小白在沈大哥的袖子里探头探脑,说来也怪,沈大哥昏迷时,她就不见了这小白。不过她不关心如何藏蛊的事情,只要小白在,她走阴火这段路途,沈大哥就能自保。
她再次迈入阴火,许是来过一次的原因,这一次已经不那么刺痛,尽管如此,她迈步仍然十分艰难,小宁握着她的手腕带着她走路。
“谢谢小宁姐。”“嗯。”
沈大哥就在不远处等着她,陆臻也在……
“知道为什么她走阴火那么容易么?”陆臻将传音到了她耳里,她既不去看,也不回复。“她来了很多次了。而且又是纯阴体质,每走一次阴火,对她来说,都是滋补。”
她可算明白姜谷主的反常了。蝴蝶谷三不治……
姜谷主这是暗恋小宁姐?所以她提到实力的时候,姜谷主不声不响地找了个场子回来。也对,小宁姐是那么骄傲的人,如今实力进境大不如他们,心里肯定不如何舒服吧。
姜谷主还真是……
她和小宁才走了两步,突然小宁身体一滞,她不禁别过脸去。
“怎么了小宁姐?”
小宁垂下眼睑,说了一句:“你……跟我走吧,去一趟族里。”
她听错了吧?小宁姐邀请她?红狐族,她早就想去了,只不过是求路无门,在等陈狐狸而已。
“阿,真的吗?我真的能去?那我可以不可以带着沈大哥?”
“族里不可带外人。”这种冷淡的语气,真让她怀疑,刚才发出邀请的,也是她么?
“那么我下次再去吧。”等陈狐狸也是一样的阿。
“好。”话至此处,仿佛也没有什么再说得了。
陆臻冲傅蕙娘看过来,笑了一笑便御剑走了。小宁亦冲她颌了首,算是打过招呼。热闹来得快,去的更快,这会儿她体贴沈靖绥不能御剑,两人缓步行去,此处山谷上都是些花草,天地广阔,两人信步而行罢了。
天色黑时,沈靖绥身上已经回复了不少气力,且出谷甚远了。
远处有一道极微弱的妖气,她不想去管,约莫是什么闻道期的小精怪,就是小花草开智了也未可知。
“沈大哥,你看。”她指着天上月。“你说天的上面是什么?还是天么?”
两人行来已将自身气息掩盖,夜凉如水,月色万古无波般悬在遥远的天际上。有朝一日,她到了天界,一定要去看看,天上面是什么?
沈靖绥极温柔地侧首注目:“我们飞上去就知道了。”
她笑了笑:“小时候我躺着看月亮,也躺着看星星。他们常说星星是逝去的亲人。有时候星星闪阿闪阿,我觉得是我爹娘在跟我说话。”
沈靖绥已死过一次,他不能再这么放任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他知道他要什么,他应该为之付出努力。所以他伸手抚了抚傅蕙娘的头顶心,表示自己在倾听,且在陪伴。
“我有个梦想,我想让所有人都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沈大哥,我出生之后就被我一位姑婆照管,锦衣玉食不曾少过。可我并不是家里的中心。姑婆才是。”她将往日的秘辛道来,已不觉得痛。
“可我并不是没人爱护的,我爹娘有留下忠心的管家。但是你知道的,我那时太小了,也没有修炼的天分,所以我看到过很多不公平的事。没人挡住我的眼睛,告诉我,那些不好,那些不该看。”她缓缓地陈述着。
“我不觉得难过,我庆幸没有人挡住我的眼睛。我庆幸我所看到的一切都是毫无遮拦的,我看到的苦难那么真实……沈大哥,我不觉得我的梦想很傻。我觉得人人生而平等自由,我就是要实现这件事。”
“从前的我太弱小了,没办法改变什么。现在我看起来好像厉害了一些。其实我还是和当年一样的。我知道,改变了法典却改变不了人心。就算法典再好,人心也可以去选择跟从或不跟从。”
“或许是法典创造了习俗,或许是习俗创造了法典,但那些其实都是来自于人心的。有时候我想,不修行的凡人真是坚韧阿!人生那么短暂,但却好像比修仙的人还要忙碌。”
“明明只能活上百岁,却要去实现抱负、满足欲念……战争与新的朝代总是很快出现。”
“我读过史书的,最开始的奴隶只是一瓶酒就可以交换的,到现在,境况已经好的太多了。这是朝代更迭中,某些人的努力。”
她偏首看着沈靖绥:“大哥,所以我知道为什么有人前仆后继的去做某些事。尽管一个人或者说一群人的努力,或许仅仅只能改变一段时间,一部分人。但是,终究是有用的。这世界需要英雄。大哥,我觉得我就是英雄。”
沈靖绥的目色格外温柔,他站定了脚步,看着蕙娘的眼睛说道:“英雄不是孤身一人的,英雄都有很多人追随。就像皇帝也需要将军一样。让大哥做你的第一个追随者,好不好?”
“好。”她笑得格外灿烂。
沈靖绥捏起她的鼻子尖:“那再答应我一件事,只做胜利长存的英雄,不做牺牲壮烈的傻瓜。”
“好。”
傅蕙娘忘了,她的第一个追随者,并不是沈靖绥。(。)
一百一十五。小狐狸精。
这样的理想,她从没和任何人讲过,要不是这次贺九元来捣乱,估计她也不会和沈大哥讲的。
没有办法,月色太美了。不过这月亮,倒比在大漠之中的小多了。
那小小的妖气越来越近,还伴随着声音,这声音娇弱无力,好像累着了似的。
突然她眉头一紧,整个人脚步加快,甚至顾不得沈靖绥,冲着那股妖气狂奔了过去。
这么大的动静,那抹妖气的主人吓了一跳,藏匿了起来,傅蕙娘却越来越清晰的察觉到了她想要找到的气息。
小妖精就躲在树后,还露出了粉色裙子的一个边角。
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柔和再柔和:“别害怕,我不是坏人,我只是在你身上闻到了好闻的味道,才赶来的。”
她甚至感觉到这抹气息的主人在犹豫,在紧张,在扒着树干,不知该不该探出脑袋。不过还是稍稍探出了头,那头上毛茸茸地竖立着两只狐耳,树后的半边脸旁生的白皙细腻,可爱可怜。
“我,我,那是我调制的香露。”
那小狐狸还扒着树干,只露小脑袋,却不肯全部出来。沈大哥也到了,沈大哥一到,她把整个人都藏在树后了。她很怕生。
蕙娘从空间里拿了一朵金盏花,“我有很多花,但是不知道该怎么做香露,你教教我好不好?”
试探性地伸出了一只脚,再慢慢地一点点地从树后出来,蕙娘不敢表现的过分激动,只是笑盈盈,强压着眼泪看过去。
小狐狸慢吞吞地走到他们面前:“好漂亮的花呀。”
“你喜欢就送给你。”蕙娘将手往前一点点,她看出来了,这小狐狸胆子太小,她任何的贸然都会让这小丫头缩回去的。
“真的吗?”小狐狸犹豫地问着,耳朵也耸动了,可手还是不敢往前凑。
“当然是真的,我让你教我做香露,总不能一点报酬也没有,对不对?”
小狐狸歪了歪头,想了半天才问道:“报酬是什么?”
“就是你待我好,我也应该待你好。”她转了转金盏花的杆。
小狐狸若有所思,终于伸手摸了摸金盏花的花瓣,才慢慢地摸向花杆。她也顺手递过去一些。
“你看,我们认识了这么久,你也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吧?”傅蕙娘循循善诱。
“名字?”蕙娘一愣,接着说道:“就是别人怎么叫你。”
“狗崽子、狐狸精……”小狐狸认真的扳着手指,急忙被她叫停。
“那些是不好听的话……不要再说了。”
“为什么不好听?”
她换了个问法:“你怎么在这儿,不回红狐族呢?”
小狐狸有显然易见的茫然:“我出生就在这里,红狐族……?”
她要快切了!“你是一个人在这儿吗?”
“不是,还有爷爷。”小狐狸小心翼翼地把金盏花放在鼻下闻着。
“爷爷?能跟我说说爷爷么?”
“好。”小狐狸的声音特别软糯,身量也明显不足。“爷爷很高,很厉害。”小狐狸顿了顿。“爷爷每天早上来看我采了多少草。不能采少,要被罚的。”
“什么草?怎么罚?”怕吓到小狐狸的她把自己的九条尾巴都显了出来,递到小狐狸的手边。“你看,这是我的尾巴,好像比你多了八条哦,你摸摸看?”
小狐狸看了看蕙娘鲜艳柔软的尾巴,终于没忍住摸上去。“哇,要是在这上面睡觉肯定会很舒服的。”
“是阿,你爷爷有几条尾巴呢?”
“我爷爷没有尾巴。”
她感觉自己像在诱拐儿童,“好,你爷爷都让你采什么草呢?我帮你去采,好不好?肯定会采很多的。”
她把九条尾巴摆成一个合适的床,就让小狐狸躺在上面睡觉,自己和沈大哥去采草,其实小狐狸并没睡。
“我该给你什么报酬呀?”小狐狸怯怯地问。
“阿?”
“你对我这么好,我应该怎么对你好?”
“我想让你跟我走,你愿意不愿意?”蕙娘又问了一遍:“我不会强迫你,我想问你愿意不愿意,任何人也不能强迫你。”
“可是,去哪儿阿,这里很好。”小狐狸蹭了蹭她的尾巴,她相信陈狐狸说的,只有亲近的人才能碰尾巴的话了,她的心也像被扫过去了一样。
“外面还有更好的地方,很多你没见过的花,还有我陪着你,你觉得会不会比这里好?”蕙娘是想给小狐狸灌输谁也不能强迫她,不过不代表蕙娘会留小狐狸在这里,小狐狸,她一定要带走!
“好呀。”听见小狐狸答应,她终于放下一口气了。
天亮了,堆在小山上的全都是花,她让小狐狸站起来,自己把尾巴收起来,和沈大哥同敛气息。不一会儿,上来了个锻体期的妖兽,这妖兽是个山猪。见着多了两个人,显然吃了一惊。
“你们两个是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