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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五。求娶。
后来申不古又陆续来看过她几次,她不是装作睡着,就是一概不理。申不古虽无可奈何,但每次都坐在椅上对她一番关心,和自诉情意。
这些时日她已经能缓缓下地了,只是身上还有灵气妖气肆虐着,无论如何也进不去空间,也没办法和贺练师联系,不知道玄山怎么样,希望赵无虞在帮她摆平这些。
所以目前的她还是手无缚鸡之力,只能暂借于申不古这里。这一日申不古特别喜兴地来到她房中,说他父亲已经出关了。言下之意是,马上要对申图疆求娶自己。
他未免太有意思了,她也不叫申蕙娘。不过她还是点了点头,说道“我也要去。”
申不古以为她是回心转意被自己打动了,非常快意,两人当下往临阳派大堂走去。
大堂上端坐着申图疆,申图疆虽极力掩盖自己的情绪,但还是让人在他的眉头间找到了一丝答案。他看向前来的四个儿子并傅蕙娘。申不古或许是被大喜所淹没,所以没有察觉到父亲的情绪,直接说道“儿子有事要禀,儿子欲求娶傅…姑娘。”
从没见过这样诡异的求娶,两个当事人都在堂下站着。傅蕙娘淡淡开口“兄娶弟妻,有如胡虏。申伯伯,不知侄女上次说的退婚,伯伯有没有思想一二?纵然嫁妆有些缺失,侄女儿也会寻找东西添补的。”这话说的极不客气,申不古面色骤白。
她接着说道“上次太匆忙了,竟忘记问申伯伯,我爹娘可有寄存东西在申伯伯这里?”这话说出来好像意指申图疆吞了她一个弱女遗产是的,又像知道了什么。其实不是,她只是觉得她爹娘在修仙界的积蓄根本找不到,顺嘴这么一问而已。
申图疆的大儿子,二儿子,三儿子均怒目而视,而申不古的内心翻江倒海,却听申图疆说道“是。上次太匆忙,我一时忘了给侄女了。”申图疆当时传人去取东西。
殿上气氛特别尴尬,傅蕙娘却堂堂正正地站在那里,申图疆闭关,已经突破了玄灵期,不过仍感觉到蕙娘身上气息霸道,他也无能化解,便出口道“傅侄女身上这是?”
傅蕙娘笑了笑“在秘境里发生了一些小事,劳申伯伯担忧了。”既然说是小事,就代表她自己能解决,申图疆点了点头,这会儿那厢已经拿出了一个戒指,“当年你爹娘嘱咐我,假使你不走上修炼一途,就不将这戒指拿出来,是以我迟迟未将此物拿出。”
她忙笑道“申伯伯言重,我爹娘生前最是信任伯伯不过的,我又多蒙伯伯照顾,您这么说,侄女真是……”
申图疆长叹一口气,说道“这是认主的戒指,只需滴一滴侄女的血,就能开启了。至于侄女所说退婚一事,那自然从侄女所愿,嫁妆什么的,就当是我为你爹娘备下,你日后留用吧。”
话已说到这里,她对申图疆一拜,接过戒指便要出堂,申不古却要追上,只听申图疆在后面沉声说道“不古。”申不古不得不站住脚步,申图疆又将不相干的人遣出,只留下他们四兄弟说话。
而傅蕙娘正往赵无虞的院子去,如今她动用不了力量,也进不去空间,没有玄山护卫万万不行。玄山果然在赵无虞院里,赵无虞忙先问道“傅姑娘,你好了?”
她点了点头,问道“贺长老……?”
“贺长老听说了,只说知道了,再没有别的吩咐。”听赵无虞说完,她又微颌首,让玄山再度回到她的腰带之中,缓缓回傅宅去了。
玄山倒是没有多问,反而是她先说明自己的情况,玄山沉思了一会儿道“我不曾遇见这样的情况,不过按照这种趋势来讲,想必一段时间就能把这些灵气尽收体内。”
她尝试着运用力量,仍是痛不可挡。看来为今之计,只有等待了。
自那日从临阳派出来之后,半个月申不古都没有来烦她,只有湘苹时不时来问,她都说好。这半月她已经逐渐能将灵气汇入丹田的元婴里,只不过每次使尽全力,疼得要死,也只能汇入一丝,每次汇入一丝都得休息半天,即便是这样她也刻不停歇。
慢慢地,经脉与筋骨已经逐渐修复,元婴也从沉睡之中醒来打鼾,一切都在向好的一面发展。直至她的经脉筋骨都修复好了,她也感觉到可以使用灵力,虽然不多。
她拿出了那枚戒指,滴上了自己的鲜血。一抹灵光闪过,她被吸附到了空间里面,这空间狭窄,但一目了然。四面都是书柜,她夹在其中,中心的桌上放着一封信。
看完了那一封信她的拳头不由紧紧地攥起,她恨,她怨。这封信道明了她爹娘与申图疆的始末。申图疆作为天道的信徒,深刻的认为人与妖不能结合,而且屡屡对自己的娘起了疑心,如果申图疆知道她娘是狐妖,她爹她娘,包括她,都会被申图疆卫道杀死。
她娘本来就在接了任务之后重伤,为了躲过申图疆的耳目,隐藏自己的狐妖气息,他爹以性命下了禁制。申图疆,卫道之士。
龙脉绝了?不够。她也要申图疆尝尝滋味。
信上笔迹匆忙,还有爹娘的嘱咐,如果不入修炼之途,只怕她看了会受不了的吧。既入修炼之途,她绝不会放过申图疆的。她哪里知道,她爹娘并无心让她复仇。
她主动踏足了申不古的府中,她要成为申家的一员,她要彻底摧毁申家。不过申不古并不在府中,听湘苹说,最近申不古没有回过府。看来他们或许是为龙脉头疼吧。
怪不得申图疆出了关,谁能料到申家的龙脉藏在秘境之中呢?真是狡猾。
想到此处,她也应该回到乾坤袋看看,龙精怎么样了,她还得跟贺练师交差呢。谁知道一进去她就傻眼了,龙精已经不见了,而在她面前出现的是一个五彩斑斓的小鸟,她迟疑地问了句“小狗?”
小狗大喊道“主人,不要叫我小狗,太难听了。”
七十六。凤凰儿。
她没有在称呼这个问题上纠结,而是问道“我龙精呢!”
碧兔吼拿肉茸茸的手指了指小狗“给它吃了。一时没看住,吐不出来。”
我的天啊,她上哪儿再找个龙脉赔给贺练师阿,这也太尴尬了。她揪住了小狗的尾巴把小狗大头冲下的摇晃“快吐出来吐出来吐出来!”
小狗当然吐不出来,它把龙精的灵气都吸走了,她怒骂了一句后,开始仔细端详起小狗。诶,这货长得和凤凰可挺像。
“碧兔吼,这是凤凰么?”她指着小狗道,“是的主人。”
她就随口一说,凤凰是什么样的神物阿,怎么能指望自己养个凤凰呢?小狗抖了抖毛,长鸣一声“对,老大,我不仅是凤凰,还是凤凰中的王族。所以我拒绝小狗这个名字。”
她看了看这只小凤凰,“是,凤凰中的王族,刚出生身上都是秃的,还偷吃东西,是罢?”
这下把它的脸都憋红了“不是,怎么能叫偷呢,这……这是合理应用。一个小小的龙精顶什么呀?我可是凤凰中的王族。”
“龙精不顶什么,那你再随便给我找几个吧。”
“……老大我错了,你要理解我这么小,看见好吃的随便就吃进肚子里了,你别看我现在小,可是我长大了……”
“行了行了,闭嘴。”她早就盘算好了,找到龙精的事可以说,弄没龙精的事儿绝不承认,就说临阳派的秘境不稳定,发现龙脉之后一大批妖丹期的白甲虫涌过来,她差点因公殉职幸好空间坍塌了她才出来。不错,就这么说。
想好说辞的她立刻找到赵无虞跟赵无虞一句不差的说了,至于贺练师他老人家,反正目前不在眼前,无法分辨真假。好几天之后,她得到了贺练师的回信,让她和赵无虞现在临阳派好好干。
没想到这事儿这么简单就翻过去了,让她心下大放一口气,现年她已经在慢慢回复实力,具体能到什么地步,她也不知道,她应该趁着凤凰还没长成赶紧把凤凰拿出来,到时候实力不够拿不出来就尴尬了阿。
经过小狗,不不,小凤凰的抗议,她把它的名字改成了“凤凰儿”它还是觉得太敷衍,在她说“要不就还叫小狗”时,凤凰儿屈服了……
凤凰儿投诉过外面太臭,不过被她以“臭?你老大我天天就在这里生存,你作为老大的人,却一心贪图享乐,把老大放在深渊苦海,真是白疼你了阿!枉我在你小时候搂着你睡觉,枉我在你小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看着你。唉!不是亲妈就是不行。”
直把凤凰说得是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忙说自己错了,誓与她共存亡。说地她直发笑。
这些日子她就在傅宅,没有回到临阳派内,现在她的实力已经在慢慢回复,甚至在睡梦之中也在修炼,这日她走到城外去了,她在想,自己回到大都,会不会遇见陈狐狸,还在想自己实力回复了,一定要回蛊地,她已经想出了万全的办法。
信步思想间不妨一道气息赶来,她全神戒备,竟是申不古。
申不古慢慢走到她面前,显然有话要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这时节她已经不是前几天的心绪,她已恨透了姓申家,于是便看了申不古一眼,然后也并没有走,而是垂下了头。
申不古唤道“蕙娘。你……当真厌我至此么?”她不说话,只是低头。
“难道我在你眼中,竟没半点可取之处?”她盯着鞋尖儿“四……哥,我是不想有人说你……”
这一声四哥在申不古耳中无异于仙乐,当下激动道“谁敢?”
“四哥”她轻轻叹道,她不想自己说话的音调可以这样楚楚可怜,婉转动人“我……”
申不古听了这一声再难自抑,当下牵起她的手,欲往城内去,她只缩了一下便不躲了。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倘若连这一点点都不肯承受,她怎么配为人子女,她爹娘真是千辛万苦才有了她。
“四哥,你要往哪儿走呢?”“我这就去求我爹做主。”
她使力挣开申不古的手“我前几日才顶撞了申伯伯。”申不古只说不碍,可她却一直摇头“要是四哥真的有心,又何妨等等呢?免得让人也以为你我儿戏。”
申不古心下竟不怀疑,是了,并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理由,自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