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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逐渐从昏迷中醒来,像是睡了一觉,身上已经干了,四处无人,这里是个溶洞,远处有清晰可感的气息,是妖气。一道,两道,三道……这仿佛是个妖窟。她回身看了看,仍然是溶洞,找不到出口。
这当口还是化形为妙,心念转间已经化成了狐身,慢慢向前踏去。四周都是些不怀好意的气息,可是她已经无人可靠,对方也在慢慢踏步过来,毕方,朱厌,鬼车,这些都是上古的神兽,而且是未成年的上古神兽,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众妖兽对她瞥了瞥,就慢慢地退去了,而她还在慢慢地向前走,越往前越心惊,这几日她已目睹了多起厮杀,多半是成年妖兽分食未成年妖兽。像她这样的属于成年,但实力略逊,这几日走过来已厮打了三次。身为兽身只有狐火可用,幻境,她不会!有点劣势。
她仍认为这个空间和上个一样,是时时变化的,前行或后退没有分别。但越往前,就越发现妖气浓郁,无怪他们要互相厮杀,因为这里跟本没有什么灵芝仙草或者任何可以充饥的食物。想吃东西,就要杀。
越往里,那些妖兽的眼神就越凶狠,甚至略带打量。她几乎就要以为他们知道她的身份了。这几日她已经是精疲力尽,自王灵蕴身上气息有异后,她就觉得高手对招绝不能再进空间。这鬼地方没有灵气只有妖气,她又不敢出入空间,再这样只有被人宰割了。
庆幸地是,她已经走出了溶洞,目前她已经一天没有遇见妖兽了,她身上的妖气也越发弱了,越是不寻常越不能怠懈。越往前走周遭的颜色就越发地深,紫黑色的土地,黑红色的天,周遭安静的不同寻常。
直走到她脚步一滞,前方就像分隔来了一样,蕴含着灵气和妖气,前面也不再是溶洞,干涸的土地,而是一片蓝天绿树,只是几步之遥,分割的却异样分明。或许是陷阱,或许不是。
身后是来路,眼前是去路,终于还是抬起了前爪,要是陷阱,对方怎么会容得了她不跳?一步一步地踏进去,才进去浑身就舒服多了,四面八方涌来的灵气让她精神一振。并没有想象中的尖刀,这里妖气浓厚,或者说这里是天地之始,充满了各种气息,但那不是属于某个人,某个妖的,而是自然生成。
突如其来的困倦让她陷入了睡眠之中……
七十二。你是谁?
醒来之后她不由抻了个懒腰,凝目望向天空,此处就像乾坤袋一样,是她自己的空间,仅仅只有自己。她变回了人身,使剑施展嗜血红莲,采补灵气。这里没有活物,全是树木灵药,她秉着不取空的心思,在一个地方只取一处,不破坏这里的平衡,于是就一直走下去。
越往前,灵气与妖气就越富裕,元婴中的小人儿也越睡越沉,而她凭借这里富裕的灵气也突破了元婴中期的门槛,假如一直在这里待到秘境回去,或许能到达出窍期也未可知,九重莲已到了七重,剑诀已经是全能施展了。
空间的小狗已经逐渐长大,起码毛发覆盖的齐全了,稍见颜色,看起来是一只鸟,至于是什么鸟,那就不知道了。声音也变了,偶尔还能说话了,比如说和智慧树学的“老大”其他的还有点困难,她让智慧树离小狗远一点,别把小狗教坏了。
不过她还是在一直朝前走,直到一处花木繁盛,灵气极厚重,若非练过九重莲,恐怕她都要爆体而亡了。前面已经没有路了,这处巨大的花木挡住了前行的道路,花木中有一座石头,她不知该不该走上前去一探究竟,或者走回头路继续吸取灵气修炼。
就在她还在思考的时候,突然有人说了话。
“你是谁?”这个声音略带沙哑,应该是出自青年男子之口。
她将手里的冰刃剑提起来,环顾四周,丝毫感觉不到一丝违和的气息,看来对方实力在她之上。“你又是谁,鬼鬼祟祟,为什么躲着不出来?”
对方非常无礼,根本不回她的问话,只是喃喃自语“一个人类,怎么能行走到妖窟的深处?”
她的心里警铃大作,对方明显不是人类,应该是,妖兽?
她持剑的手更紧了一分,她放缓了说话“前辈,不如出来说话,要杀要剐,也总得让我死的明白吧?”
这句话说出之后,她就感觉到一阵威压,当时单腿已经跪了下去,当下狠狠用剑插在地上,将牙咬地咯咯作响,拼了死命地站起来,她可以插科打诨,但在内心深处,却绝不肯服从任何一个人!这个神秘的人可以让她死去,但是却不能让她如此窝囊。
即使此刻五内俱震,甚至嘴角涌出鲜血,她仍挣了命的挣脱,这一生难道受的委屈还不够吗?她不服!
对方又施加了几分压力,更激起了她的不甘,不愿,这一生可能马上就要终结了,这一生甚至没有开始过,连父母的面她都还没见过,想到此处,她硬是将一并要跪下的右腿颤抖着直了起来,也要将已跪下的左腿抬起来。
一瞬间自怜、不甘、遗憾、以及诸多情绪尽数涌上心头,她竟站了起来,自她站起后,那股威压已经消失不见,面前的土地被她滴落的鲜血砸中,那鲜血慢慢渗入土地之中,转眼就不留一点痕迹。
她眼里已蓄满了泪水,抬手擦了擦嘴角,笑骂道“去他吗的贼老天。”
那人也是一声轻笑“原来你是狐族的。”
这次,她听清了,这声音就来自面前的花木丛中,她的正前方,她提起了剑。“是。怎么样?”
“你身上都是灵气,妖气很弱,怎么你们狐族有了新的修炼方式么?”对方不仅不对先前的无礼道歉,说话还这样轻描淡写,她很愤怒。
“有怎么样,没有怎么样?我要是你就来个痛快的。不阴不阳。”她冷斥出口,并握紧了手里的剑。
“你们狐族的族长还是陈千叶么?竟连尊卑都没有教过你们吗?”那股威压像是又要卷土从来,不由让她笑道“你就会这一点折磨人的玩意儿了么?”
前面那座石头竟然转了身,这,不是石头,这是石人?或许都不是,她紧紧盯着前方,却听对方说了一句话“严雨?!”
这是她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这人或许是仇人或许是故人,她不知道,但绝不会是朋友,如果是朋友,仅凭说话声也听得出来吧。
她稍抬下颌“现在不是了,现在在你面前的是转世下凡的普通人而已。”她自嘲地笑了一下“还是人和妖的孩子呢。”
面前的石人面目表情变得很怪很怪,像是要哭,又像是要笑,喃喃地重复着“人和妖?人和妖?”直到半晌才狂笑出声,直到那声音哑地好像在用刀子磨石头一样。
接下来他说的话让她震惊。“我是第一任妖王江言尘,当年你发起大战时,我还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妖兽。当时我没有遇见钟晚,所以我没有参战。后来,我遇见了钟晚,她一直都期望有一个我们的孩子,第一世第二世第三世,我遍寻天下,也不能完成此愿,反而让她三世为妖气蚀浊,难入人道,再后来,竟不知所踪。我已一己之力,寻到了天界的封印所在,上界大闹,被上界随手投入在秘境。与这个秘境自成一体,秘境生则我生,秘境死则我死。”他笑了一声,却比哭还难听“所以我永远也不能再出去,永远也不能再见钟晚。”
他的目光落在傅蕙娘身上,“或许我苟延残喘至今日,只是为了遇见你吧。这一处秘境是消耗我生命所维持的,现在我已经没有上神的实力,仅是渡劫的状态罢了。这一处还有一条龙脉,和我彼此争持,我在这里不知有几千年,若你再晚来些,或许我已经被龙精所化。”
“龙精?!”是临阳的龙精吗?得来全不费功夫么……
“天道有眼阿……”他的目光向利剑一样射过来“这么多年,何况你现在又是人和妖的孩子,上神们必不容你。你,还有前世的雄心么?”
这话就是试探了,不过她只是笑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下界么?”她的语气平静坚定“不管是前世的错误,还是今生的遗憾,我都要统统弥补!”
江言尘闻话,竟从石做面目中流出了眼泪。“好,好。钟晚,你听见了么……”
七十三。玉玺。
他们都彼此各有坚持,江言尘说道“我对你知之不多,当年给你助战的人已经死的死,贬的贬…”他笑了笑“不过我还是相信你能行。”
她不由深吸了一口气“实话告诉你,现在外面的情形很不好。人类厌恶妖,而且天界被封印后,出现的只能是伪神,凭力量去对抗天界,是不太可能的。而且”她指了指自己,“我自己是个没有势力,而且不入流的元婴半妖。”她也笑了笑“不过我还是相信自己能行。我的寿命怎么也有千八百年,难道还不够我一步步筹谋的吗?”
现在不行,不代表以后不行。
江言尘目色沉静“很好,我相信你。”他的石头外壳一点点的脱落,整个人也显现出极大的痛苦,看来这几千年,他甚至将自己封闭其中,不曾移动,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情绪在支撑着呢……
他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玺,“这是妖王之玺,从此属于你了。”他叹了口气,“我听得出来,现在妖界并不如何好,甚至还被人类欺侮?不知道我消失后,又是谁继任妖王,总之那些都不是正统。”他闭目叹道“我亏欠妖界的太多了。”是,他为了爱人,竟忘记了自己责任。此时此刻的他才有了一分妖界之王的样子。他握着手中的玉玺陈肃地说道“玉玺在谁手里,谁才是正统。拿着它,你用得上。”
蕙娘神色复杂,上前接过了那枚玉玺。“前辈尽可放心,我身负人与妖的血统,若是不能让人与妖和平共处,也不会任由任何人来磋磨妖界。”她是说自己不会偏帮人类,不会不去承认自己的身份,更不会忘恩负义!
手中的物件那不是玉玺,那是责任,不过玉玺虽重,可永远也不会压垮她的。接过了这个玉玺,她的身上就又多了一分责任。
“持此玉玺,你就是妖王。不过现在妖界势力盘根错节,什么时候拿出它,你要考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