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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多的是。”
“中河以前对特快卧车‘富士’的单间卧铺发过牢骚。会不会是那件事和女人的新
婚旅行累积在一起呢?”
“哎,能够考虑的就这一点了,但总觉得缺少证据啊。首先连那女人是否乘了这趟
车都不清楚嘛。”
“樱井君他说什么时候能查明这一点呢?”
“结婚礼堂已经关闭了,他说十二点以前大概会明白。”
“要是这样就赶得上凌晨三点。”
“赶不上可就精了!”
十津川用强烈的语气说道。
4总裁秘书北野没有回国营铁路总公司去,而在东京车站。
这是因为他想一旦出事时,自己应呆在比国营铁路总公司更接近夜车的地方,哪怕
近一点点都好。
况且国营铁路总公司的对策总部里今天应该有总部部长、小野田副总裁替自己守候
着。
北野在站长室里。
站长回家去了,两位副站长将同北野一起通宵达旦守候在这里。
“说起夜车,”个子矮小的小西副站长跟北野搭话说,“在今天早晨到达的‘出云
4号’上,有人送来了拣到的东西。”
就小西副站长来说,他说这话大概是想解解困而已。
(要是上行的‘出云4号’,没有多大意义啊。)
北野一面这样思索一面说:
“是车厢内的失物吗?”
“是的。是个男式钱包,装着三万来元钱。送东西的是‘出云4号’的一位乘客。”
“原来是这样。”
“哎,这种事常有,但这位乘客说的话可有点儿意思。不过,这不是我亲耳所闻,
而是从‘出云4号’的列车长那里听来的…··”
“什么样的话?”
“这位乘客是从起点站滨田站上车的。是‘出云4号’的单间卧铺,据说是中间一
带的房间。在下一站出云市站上来的一位乘客提出要跟他交换车票。”
“噢!”
“据说是位男乘客,他说自己曾与病故的太太去过一次东京,当时乘坐‘出云4号’
单间卧铺的七号和八号房间;想到亡妻时总是情不自禁地怀念起那趟特快卧车来,今天
要是可能的话,想乘那间令人怀念的包厢去东京,但七号房间和八号房间的车票已经售
完,只剩下十几号房间的车票了,所以若是可能的话,能不能跟八号房间的车票调换一
下呢?于是跟他换了车票,自己进了对方的包厢,但到东京站下车时,发现床铺下面掉
着一个钱包。心想是换车票的那个男人的,可是对方已经下车了,于是便交给了列车
长。”
“这种事多吗?”
北野一边牵挂着时间一边问道。
马上到十一点了,如果“富士”今天被作为目标,那么犯人该是要安置炸药了吧?
“这种事?是指什么?指的是失物吗?”小西副站长反问道。
“不,指换座位。”
“乘客之间互相交换我们是不知道的,可能出乎意料的多吧,因为谁都有像这一情
况那样,想坐到引起记忆的座位上或是想在引起记忆的卧铺上睡觉的心情嘛。哎,这件
事大概跟这次事件没有直接关系吧。”
“是啊。我们盯的是‘富士’的上行、下行的列车,警察认为是下行的‘出云1
号’,所以没有直接关系……”
北野微微笑了一下,心想小西副站长大概是想消除自己的紧张心情而说这种话的吧。
“我说,犯人的下落还不知道吧!”另一位副站长松村问北野。
“警察好像还没有追寻到离开新宿以后的中河英男的踪迹呀。”
“警察也太不争气了!”松村毫不客气地说。
“那中河是犯人,可他为什么不乘‘富士’,而在新宿这地方打转呢?七点四十分
时他在新宿嘛。”小西副站长纳闷起来。
北野也点了点头,像是说,“我也有同感。”然后说道:
“这点我也不理解,说不定跟警察估计的相反,今天他什么都不打算干,或许是因
为我们戒备森严,他放弃了炸毁夜车的念头。这当然是乐观的估计,但我还是愿意这样
想。”
“也许是他摆出的一副为了让我们放心的样子呢!”松村副站长说。
“是出现在新宿这件事吗?”
“是的,为了让我们以为他今天什么都不干了。”
“可是,松村君,七点四十分时下行的‘富士’已经到沼津附近了,因为七点三十
分到热海,七点四十五分到沼津嘛。”
“但不是很容易追上吗?”
“对,乘新干线是能追上的。”小西副站长也瞪大了眼睛。
北野急忙查看了一下时刻表。
完全如两位副站长所说的,二十点十二分由东京发出的“光185号”是去新大阪的
末班列车,但二十二点十三分(十点十三分)就抵达名古屋。另一方面,“富士”到达
名古屋是二十二点四十九分,发车是二十二点五十四分。
七点四十分离开新宿车站大楼的中河,如果乘中央线的话二十分钟就能到达东京站。
这是各站都停车的电车,如果是只在新宿、四谷、御茶水、神田、东京站停车的快速电
车,只需十六分钟。
北野心想:这新宿车站大楼的咖啡馆是他计划的得意之处。
如果事前买好车票,那么从离开咖啡馆到乘上中央线大概只需五六分钟时间。
即使不是快速电车而是普通电车,也是能赶上二十点十二分发的“光185号”的。
“立即跟‘富士’联系吧。”北野说,也许中河在新宿露面,让我们麻痹大意,然
后乘新干线追赶,从名古屋或它前方的大阪乘上了‘富士’。”
5
晚上十点四十五分。
“出云1号”上也接到了北野的通知。
北野的一句话使十津川他们顿时紧张起来。
“出云1号”比“富士”晚十五分钟离开东京站,这就是说,中河更能轻易地乘
“光185号”追上这趟列车。
“光肥5号”到达名古屋的时间是二十二点十三分。
“出云1号”到达名古屋的时间是二十三点0九分。
有五十六分钟的时间。
“假如中河英男追上来乘这趟列车,那就是在名古屋啦!”十津川断言道。
列车长松木也点了点头说:
“下一站京都是临时停车,乘客不能上下车,而且从京都开始就是山阴干线了。”
“在名古屋有几个人上车?”十津川问。
“只有九个人。没有一个在名古屋下的。”松木边看记录边回答说。
“知道这九个人上几号车厢吗?”
“知道。九号车厢六个人,这是团体乘客。另外三个人,四号车厢一人,五号车厢
两人。”
“那到了名古屋,请你注意这九个人,其中是否有中河英男。如果有中河,立即以
杀人嫌疑逮捕。”
“我来转告给其他列车员吧。”松木说。
一临近名古屋,十津川他们决定分头去九人上来的车厢待命。
两位专务列车员去四号车厢和五号车厢。
十津川和龟井去六个团体乘客上来的九号车厢。
十津川和龟井穿过已经停止营业的餐车,朝九号车厢走去。
“中河打算在名古屋上车吗?”龟井在九号车厢通道上停住脚步,问十津川道。
“要是今天想干的话。故意在七点半左右出现在新宿,让我们麻痹大意,为了让我
们作出判断,以为七点四十分在新宿的话就乘不上‘出云1号’了,然后他乘新干线追
上来,在名古屋上车。如果是这样,中河可是自掘坟墓吵!”
“但我想六个团体乘客中不会有中河。可疑的会不会是乘到四号车厢和五号车厢上
来的三个人呢?”
“不能光这么说。”十津川说,“我考虑了一下中途上来的钓鱼的团体乘客。中河
辞掉公司职务躲藏起来已经近一个月了,这期间不是有可能搬到名古屋去了吗?住在名
古屋,加入了垂钓团体,促成了这团体去山阴钓鱼。当然是乘今天的‘出云1号’哆。
我看了刚才在热海上车的垂钓团体的衣着,可真是全副武装呀!戴着深帽檐的帽子,提
着很大的便携式冰箱,容易遮住脸,即使拿着炸药也不知道。而且,也许他认为团体的
话我们不会注意上的。”
“可不是。”
龟井点头时,“出云1号”放慢了速度。
二十三点十分。比正点晚一分钟到达名古屋。
车门一打开,六名乘客像是早就等候着似的一齐走进九号车厢。
可是,这不是十津川估计的那种垂钓团体,而是一些二三十岁到三四十岁的职员类
型的男人。
穿着青一色的运动上衣。
这六人中没有中河英男那张股。
“请问,带队的是哪一位?”十津川问。
“什么?”看去年岁最大的戴眼镜的汉子皱起眉头说。
“我们得到某案件的犯人潜入了这趟列车的情报,正在进行调查,所以我们才问诸
位是什么样的团体。”十津川一面出示警察身份证一面说道。
“我们是在名古屋没有总店的‘饮食产业’的联号店呀,只是作出成绩的分店经理
这次决定去山阴作三日四宿的旅行。嘿,真是对我们的奖励啊!路线是参拜出云大社后
乘坐蒸气机车的山口线,然后乘新干线回来。”带队的汉子甚至出示了身份证。
停车四分钟后,“出云1号”离开了名古屋。
十津川和龟井回到一号车厢。
“上四号车厢和五号车厢来的乘客也都不是中河英男。”松木列车长说。
“真的吗?”
“上四号车厢来的是位女大学生,五号车厢的两人是一位母亲和十三岁的男孩,说
是去米子的。”
“再也没有乘客了吧?”
“没有了。”
“中河今天真的死了心吗广龟井摇着头似地说道。
“在下一站京都站不能上车吧?”十津川像是要确认似地问松木道。
“是临时停车,所以乘客不能上下车。”
“到凌晨三点为止,剩下的停车站就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