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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形供养(上)
我在那个永远找不到出口的迷宫里奔走的时候,那双手从黑暗里伸出来,捕捉到了我。但是把我从一个地狱里拖出来的同时,又把我推进了另一个噩梦里。
我不知道哪个更悲惨一些。一个是受罪地死亡,另一个是生存着受罪。
我的存在即使在他们眼里没有任何价值,但我生存的事实也绝对不是我的错!
于是,为了能让肉体得以存活,我出卖了灵魂。
记得那天我是实实在在地窥见了NESTS的另一面。
在水晶吊盏琉璃色的光辉下。
我没有看见任何精细冰冷的机械与仪表。顶级巴桀林红茶,Mariage Freres的银白色茶具与Betjeman and Barton的银制滤茶勺搭配得天衣无缝;大理石地板折射出的光怪陆离的纹路,手工编制的地毯与水晶相框的壁画,红酒,蔷薇,以及衣饰高贵的男人们用精妙的手势与声音交谈时所体验出来的优雅。
我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那我们正式开始吧。”
高雅得象某个精密系统设定的发音。金发蓝眼的俊美男子用一种不加掩饰的轻佻姿态与语气向身边那个男人搭讪——
“ZERO,不介意的话借你的领带夹一用。”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人告诉我把我带这里来的目的与作用。
男子用银制的餐刀刀尖,把那颗幽深而华贵的蓝宝石从领带夹上轻盈地撬落下来。
他走向我的时候,我本能地往后退缩。
然后他吻了我——以我所获得的资料与数据来验证,这的确是一个吻。
红酒的芳香与特殊的铁锈气味一起传渡进口腔,好象是年代相当悠久的葡萄酒才会有这样的味道……象血腥的气息。
等下,现在好象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刚才有什么东西顺着那股冰凉的液体滑进了喉管?
“这颗宝石,和你瞳孔的颜色非常相似。”
那男子微笑着告诉不知所措的我。笑容中有一种刺得我脊梁骨发麻的寒意。
“大家看清楚了?我们游戏的规则很简单:谁第一个捕捉到这个孩子,并且取得他身的那颗蓝宝石,谁就是赢家。作为这个沙龙的主办者,我可以达成胜利者的任何一个我力所能及的愿望。”
我感觉到自己的瞳孔和汗腺开始扩张。
“当然,谁第一个找到猎物,想怎么处置他或者用什么样的方式取出宝石,全凭他个人的喜好。”
我毛骨悚然地察觉到这个空间里某些特殊激素物质的变化,那些人纠结在我身上的视线,已经象那把餐刀,切开了我的胃……
那个男子用高傲而闲适的目光看了看我,然后转移到前面的众人身上。
“这只是个宴会后的余兴节目。大家尽管放松心情,好好享受就是。”
我当然知道IGNIZ大人今天晚上举办的私人宴会,但那和我又会有什么关系呢?
我逃窜在那仿佛拥有无数回廊与房间的空间里,慢慢地体会着那种前所未有的恐惧。
我见到那个男人的时候,他正在房间的沙发上看一本德文书。
我的视线与他的目光接触时我愣住了。
他的眼睛是紫色的……
他是我胃里那颗蓝宝石的主人。
当大脑接收到这一讯息时,我本能反应是转身拉开房门。
外面杂乱的脚步声传来时,我又本能地关上房门隔绝那令我头皮发麻的声源。
我把后背紧紧贴在红木大门上时,深刻体会到了一脚踏在阴间一脚还在阳间的感受。
然后我感到我的肩膀被人提了起来,象多余的垃圾一样随手扔在了房间的地板上。
我闷哼一声。即使地上铺有一层厚厚的长绒地毯,但我还是感觉到了疼痛。那种痛不象是从身体上感觉到的倒象是从大脑中枢里直接传达出来的。
因为我当时脑海里只有2个字在重复地放大缩小——完了。
“IGNIZ真是罪人——那颗蓝宝石可是我的收藏品。”
努力地从地上撑起自己的身体,我警戒地瞪向他:“你想做什么?”
我觉得我简直是在问废话!
他没回答。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就象在看一条畜生:“谁教你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的?这里的教育有够失败。”
我没敢顶嘴。他能被IGNIZ大人邀请就已经说明了他在组织中的地位,他有的是资本这样质问我。
“你是复制体?”
“……”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措辞回答才合适。
“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先天拥有的气势和后天获得的权势都有足够让我就范的威胁。我当然知道这个问题不可能用默认来敷衍了事。
“……KRIZALID。”
他好象露出了一种冷笑般的表情。
“这名字发音不错,和那颗蓝宝石一样,配你真是糟蹋了。”
被羞辱蔑视的感觉当然不好受。我一直都很明白自己在这里的地位,但是,却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发觉自己真的是连畜生都不如!
在这男人眼里,恐怕从街上拣只狗都比我配叫做“KRIZALID”,因为那条狗起码是他拣回来的。
“这眼神不错。”他的嗤笑加深了。当我察觉自己已经难以掩饰的杀气与憎恶时,好象已经太晚了。
“眼睛的颜色,的确很漂亮,象那颗蓝宝石。”
“您是不是要说这双眼睛长我身上太可惜了?”
我几乎是脱口而出。说出去后倒也没有多大的后悔,好象对自己的下场已经有了大彻大悟的准备。
也许从被制造出来开始,我就应该已经学会如何死亡。希望现在不会太迟。
但,那毕竟是没有选择时的选择。
所以,即使我现在千万次地懊悔当初对那男人的妥协与示弱,憎恨自己的懦弱与无能,但当男人很明确地问我想不想死这个问题时,我的回答根本就没经过大脑的同意。
我不想死。
不仅仅是对死亡的恐惧,更多的是对生存的依恋。
我的自尊在男人的脚下跌得粉碎。后来,我突然想到我也许根本就是自视甚高了,在那个叫ZERO的男人眼里,我压根就没有自尊这种东西。不是不配拥有,是根本没必要拥有。
他伸出的手,很利落而从容地解开我衣服上的铜扣。
白皙的肤色,修长又优雅的手指,好象是专门为配合他高贵的身份而生的。我在短路了相当长一段时间后才记起应该反抗。
“你干什么……?”
他准备无误地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反正你什么都不懂,就干脆听话点。”
同样淡漠的语气和表情。
“不……放开我!”我不遗余力地反抗他,管它死活已经被排除在考虑范围以外了。我恶狠狠地瞪着他:“我拒绝!”
我并不是白痴,我当然知道他的意图。我不理解在把我贬斥得猪狗不如后又赤裸裸地向我提出性要求他的脑沟到底是怎么长的,难道他比较喜欢和一条畜生性交吗?
他紫色的眼睛好象玻璃珠一样,璀璨得虚假。
“我对不识好歹的类型一向没有耐心。”
把我的双手手腕钳制在右手上,我玩命的挣扎在他的控制下象搁浅的鱼一样可怜又可笑,对于两人力量的悬殊我从心底往上泛滥出绝望的寒潮。
“放……放开……!”明显的底气不足。我拼命地克制自己不要从腔调里渗透出任何惧意,在毅力与气势上一旦崩溃我真的只能任凭他摆布了。
抽出我皮带的手指,冰冷冷的爱抚,皮肤被低于自己体温的物质接触到,本能的厌恶与排斥让鸡皮疙瘩从发根起到脚底。
“我没有和复制体做过。”他萦绕在我耳边的气息冷漠而带着麝香的奢华:“如果你配合点的话,我也许就能忘记你是什么东西的事实。”
如果客观条件允许,我真的很想杀了面前这个男人。用最恶心的方式。
我肯上你,你应该感到荣宠才对。把对我施暴当作施恩。
我疯了似的抵抗他,一种两败俱伤玉石俱焚的打算。
不再有多余的语言和表情,镇压的残暴让我感觉我在他的掌握里根本不算是条命。
象根竹签。无聊时顺手一握就被折断,轻而易举理所当然。
象蛇一样的手指抚过我的小腹,我筋疲力尽地抖动了一下,在脑神经里重复地下达合拢双腿的指令。
他的手指穿过柔软的毛发,握住我的弱点时,我全身的血液瞬间涌上了脸颊。
并不是不明白“性”是什么,只是没被教育到这方面需要深究,所以我根本也没有多余的空闲与精力考虑到这方面来。
男人触碰到的,是连我自己都很少接触与注意的隐私部分。无法形容的怪异感觉,恶心中带着一种乏力的糜烂气味。
“干什么……”我虚弱的声音。手指巧妙的移动与力道让我浑身的骨头从缝隙里颤抖,男性的本能。
我的下体开始充血,我把脊背贴紧在身后的沙发上,拼命地往后面缩逃避男人的动作,就象身体快要嵌进家具里一样。
“啊……?”
他把从我前端分泌出的液体从尾椎部分开始涂抹,当接触到那羞于启齿的部位时,我出于恐惧而发出惊喘。
借助黏液的润滑,那根手指——应该是食指,进入了令我惊愕恐怖的部分。
疼……而且极度的不适和反胃。即使再怎么羞耻,我也本能地剧烈地收缩着肌肉,试图把异物排挤出去。
我把手掌撑在沙发上想把身体直立起来,他按住我的肩头把我的逃亡打压下去,我的膝盖极其不情愿地与地面亲密接触,上半身紧紧贴合在沙发坐垫上。
“混蛋……放开我!”
我生平第一次咒骂他人。
“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混蛋!你们这些所谓的高层人员是不是不用敬语就听不懂话啊?”
等我察觉到他最后的目的的时,我突然没有了刚才的气势……
我也是男性体,我当然知道逐渐侵入我的身体的是什么……
“……什么?不行……不能这样……”身体被死死地固定住了,象烙铁或者是利器的物体切开了我的肉体;出于恐惧,我的神智崩溃了。
“求……求求您别这样——”我叫了出来,带着哭腔;但是当男人的凶器深入我的内部时我反倒连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就我目前所掌握的词汇好象还无法形容出那种疼痛——好象我连头皮都快裂开了一样。我几次张开嘴唇,声带却象被截断了似的发不出任何哀鸣。
那种痛苦不仅仅是来自于肉体感官上的,还有对于这种违法伦常的下流行为给自己身体与心理上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