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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回自己房中,琼枢一脸沉凝地站在屋子一角。
夕锦看到他有些不自在,面上一红,装作平常一样,语调上挑:“你来了?”
“本大爷闲在家里也没什么事,就随便过来了。”琼枢看到夕锦,貌似很烦躁的样子,很随便的揉了揉长发,把一脑袋毛揉的乱七八糟的,“还有就是想问问,你议亲是定在初九吧?”
夕锦一边压了压脑袋表示肯定,一边瞠目结舌的看着被琼枢揉的不成样子的头发又自己柔顺的垂了下来,恢复成原本服帖飘逸的原状。
这这这这发质——
夕锦忍了一下,还是没忍住:“琼枢,你有没有……用你的能量照顾一下头发什么的?”
如果琼枢拿护理头发剩下的能量来下雪,那当时还觉得很感动的夕锦真的是要去撞墙了……应该只是她想多了吧?!
“一头破毛有什么好照顾的,”琼枢很不解的歪了歪脑袋,看向夕锦一脸古怪的表情,忽然明白了什么,“你是在暗示你想要本大爷英俊潇洒的头发?虽然本大爷知道本大爷浑身上下都充满了魅力,但是你居然想要头发……啧,什么口味。”
“……”谁让头发来英俊潇洒一个看看啊。
话说琼枢不是能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的吗,这样说是故意的?
琼枢无所谓地又想去揉头发,结果堪堪止住了动作,转而撩起了耳边很长的一缕看了看,又瞄了瞄夕锦。
琼枢指间微动,一道白光划过,这段头发正好被光截过两段,软软地瘫软了下来,落入琼枢手中。
“好吧,难得本大爷慷慨仁慈,就多送你一份礼物。”没等夕锦意识到什么,琼枢已经把那缕头发放在了夕锦面前。
夕锦睁大眼睛看着那长长的黑发,不知作何反应。
“好吧……本大爷刚才随便说说而已,本大爷知道你只是羡慕本大爷神一般的发质。还有本大爷只是想送给你而已,没有别的意思,不用心里有什么负担。”琼枢见夕锦愣在那里,眼神小孩子气得闪了闪。
夕锦:“……”
“把本大爷的头发剁碎了泡水做药然后用来洗头,可以瞬间头发质量,品质有保障的。”琼枢信誓旦旦地说道,虽然内容越来越离谱了。
夕锦强忍住才没有让嘴角抽起来,为什么听琼枢这么说,这个头发的用法好像挺恶心的?
“恶心吗?啧,真挑剔,居然嫌弃本大爷。”琼枢丝毫没有露出不快,反而没心没肺的龇牙一笑,夕锦好像看到他身上光环在闪了,应该是利用能量干得出来的特效?
琼枢曰:“其实你剪下自己的头发,然后和本大爷的头发一起打成结,也可以达成一样的功效,怎么样,要不要试试看?”
……
初九这天,张虞按照原定计划发出了夕锦的议亲书。
同一天,自从开始有任职后就什么也没干过,整天行踪不定但是无论怎么被弹劾都刀枪不入的某位姓氏奇怪的将军大人终于在朝堂上发言了。
“禀告皇上,”琼枢即使在朝堂也不束发,身后盯着他背影猛看的朝廷老人很是不爽快,“臣夜观星象,发现初五那天曾有异象降临。”
天子病怏怏地歪在龙椅上,看向琼枢的眼神徘徊了好久才找到方向:“……是吗,怎么没有人告诉朕呢。”
站在琼枢身后的老官员本就看不惯琼枢的作风,偏偏这个(看起来)年轻的小辈官职居然还比他高,实在太刺激老人家了。于是他立刻抓住他话中的漏洞,上前拍了拍琼枢的肩膀,二话不说唾沫星子就飞了起来:“呵呵呵,老臣没记错的话,琼枢大人您似乎是武官吧?这么闲每天看星空吗,呵呵呵呵呵,请问你认识字吗,呵呵呵呵呵。”
……其他朝员也有类似的想法,却没有一个人敢这么直白的说出来。琼枢当初在匈奴战场上是怎么干的他们还隐约记得,尽管不是真的相信那个什么呼风唤雨的传闻。
谁晓得龙椅上那位信还是不信呢?
琼枢果断无视了按在他肩上的枯瘦爪子,面无表情地继续上报:“回禀皇上,因为异象降临之人有意隐瞒此事,所以才不曾有人知道。”
天子显然是很信任琼枢的通灵能力的,他慵懒地点了点头,像是没听到老官员的话一样,继续和琼枢说话:“这个异象可是有关我大栖安危?”
琼枢连眼皮都没有颤一下,非常正经严肃地回答道:“回皇上,只是臣发现臣命中注定的姻缘到了而已……”
本来不欲参与其中的张虞闻言,面容微不可见的动了一下。
咳,琼枢身后站得那位老臣,就抽得比较厉害了。
作者有话要说:琼枢:其实,我用得是飘柔。【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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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深邃的目光中只是微微闪过一束愕然;便立刻恢复了巍然不动处事不惊的状态,缓缓开口道:“爱卿是想向朕求一段姻缘?”
琼枢面无表情地正经点头。
蹲在他身后悲伤地种着蘑菇的老臣在阴暗的角落啐了一口唾沫:卧槽!后辈你做这副面瘫的样子是要给谁看啊!
“……直说吧,”天子挪了一下沉重的脑袋,很是费力的样子;两眼下青黑的眼袋简直可以拖到嘴角;“只要那姑娘家的家长不反对;朕可以给你赐婚。”
琼枢微移眼角;目光在张虞看不出心情的脸上轻轻飘过;然后又向龙椅上的皇帝伏身拱手;道:“回皇上,异象所降之处,正是张虞大人府上小姐的居所……”
……
夕锦正在屋里埋头绣花,因为是议亲的第一天,就和其他姑娘一样,像书院挂了一天假,特意在家中整顿一下精神。说实话她心里挺忐忑的,连许久不曾祭出的针线都被重新拿出来使用。说起议亲这件事,她很没有经验……虽说其他姑娘也都是没有经验的,但终究是终身大事。
就算自霍无双之后,如今女子在朝堂之中有了一席之地,可那只不过是屈指可数的少数人而已。大多数平凡才学一般的姑娘,都还是只能待字闺中,依赖婚事过上下半辈子,而无缘登上天子堂。
夕锦的想法很普通,她也羡慕像是霍无双这样洒脱,或是舒情这般高雅,只不过委实做不到那般,便选择了随波逐流。
其实现在这样,倒也没什么不好的。
对着眼前的绣屏猛扎了大半天,夕锦看向上面那一朵仅只有轮廓的牡丹花,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反应过剩了点。
不晓得过了多久,大门口似乎有了骚动。
夕锦胸口一紧,看向外面的天色,估摸着差不多该是张虞下朝的时间。
果然,不一会儿夕锦就听到了敲门声,打开门,一个寒气逼人的男子像木桩子一样竖立在门口,正是张虞身边一天十二个时辰蹲守的尽职尽责的双胞胎侍卫之一。
不管是管关鸣或是管关响,夕锦都对他们有点发秫,此时看见门外站着的人,她下意识地就想往后退,好在退意刚到脚边就忍住了。
夕锦拘谨地向他行礼,问道:“……可是我爹有事找我?”
不知道是双子中的哥哥还是弟弟的男人头抬得很高,居高临下看着夕锦,然后点了一下头。
……虽然知道对方这种站姿完全是因为习惯了军队里的作风,但是无论如何还是觉得有点可怕。
夕锦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太僵硬,怎么说哥哥或弟弟她应该都不算陌生了,没道理总是被吓到的:“是去书房吗?”
某张无表情脸又很慎重地点了一下。
点完头,这位管大人就退到了一边,大约是让夕锦先走的意思。
夕锦其实不太乐意在前面走,因为看着前面刻板的男人走比被一双锐利又不带感情的眼睛从后面死盯着要好,不过她又不敢直说,犹豫了一下还是出了门。
在这种时候,张虞特意来找自己,夕锦能够想到的理由也只有议亲的事有了进展。
也不知道琼枢是不是有所动作……夕锦忐忑,现在天气不暖和,她那一院子的雪还没有融化,被公主发现了端倪还没有办法交代呢。
夕锦想起那日公主送给她做礼物的雕花木盒,心中又是一沉。那盒中是一幅画卷,展开之后才发现是一幅美人图。从画轴到纸卷都无一不是凡品,极为精致,一看就是特意打磨过的。而画工更是绝伦,也不知是不是出自哪位名家之笔,画中女子相貌国色天香,神态动作栩栩如生,几乎能看清她一颦一笑间的神韵来。
只是夕锦却吓得险些将画卷掉到地上,原因无他,那画里美人的面容和她正有六七分像,但夕锦得其形似却不得神,气质决然不同,看上去比这画中人要暗淡许多。
夕锦一眼便能认出,这画得就是她的母亲无疑。
公主绝对是知道了什么,不然不会将这样的画送给她。只是不知道六公主究竟是什么打算,或是有什么猜测。夕锦心里七上八下,更是不宁。
更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虽说大栖民风开放,可女子容貌的画卷流传在外还是有辱名声的,只有议亲或是天子选秀时会专程请画师绘上一幅,但也是不完全一样的,能看出五官特征就算作罢。
眼前这张画却将夕锦母亲的每一点细节都处理得恰到好处,没有耗费大量心思精力时间绝对无法绘出。
……难道说,作画者是……
夕锦的思路没有续下去,就已到了张虞的书房之前。
身后那位管大人走到夕锦前面,替她开了门,然后就一言不发地守在门口,像石墩子一般一动不动。
夕锦进了门中。
“爹爹……”夕锦深呼吸一口,出声叫了一下张虞。
张虞本是伏在书案上写字,听到声音抬起头来,见到是夕锦,露出一丝微笑,只是眼中情感并不清明:“坐吧。”
得了应允,夕锦便拉开椅子坐下。
“虽说我之前说不问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