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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喜向来是个会来事儿的,没一会儿功夫就已经认了几个姐姐,打听出了些许张家的事。家中除了夕锦,还有两位表兄一位表姐两位表妹,皆是大房所出。二舅舅尚未成婚,自然不会有子嗣。不过想来二舅母也不会远了,二舅舅是如今最被看好的青年官员之一,又风度翩翩一表人才,多少姑娘一见虞郎误终身,东城西坊十几个媒婆都已经快替二舅舅磨破了嘴皮子。
夕锦不由得感慨,虽还不曾见到大舅舅何等风姿,但听说亦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当年张家兄妹弟三人还在的时候,也不知晃花了多少男男女女的眼。
夕锦的母亲曾是京城第一美人,真真是才貌双全,无数公子哥儿砸了银两四处搜罗奇珍异宝送往张府,不过为博美人一笑,而且这美人所谓的一笑,他们也见不着。
据家里的老嬷嬷说,当年母亲女扮男装上街闲逛,偏和上京游玩的宁州刘太守独子看对眼,力排重难,一心下嫁的时候,可是碎了一片男儿的春心。
而如今,只可叹红颜薄命。
没走几步路,夕锦已经逛完了整个院子,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算不得多么气派豪华的地方,但也颇有几分气韵。
小喜收拾的算是大件,还有些夕锦的私物可由不得别人沾手,非得自己打理不可。
小喜完成了工作,便吃饭去了,旅途劳顿,夕锦还算做的轿子,小喜可是步行的。
刘家被洗劫了一空,好在避暑庄园还留了几分财务,现在全作了夕锦的私房钱。约有三千两银票,不到十件换洗衣服,一个梳妆盒,还有几幅不算太贵重的画作,虽也出自名家之手,可大小和质量皆不尽人意,在京城不够看。
另外便是夕锦的爷爷早些收集的古玩,算算还比画名贵些,都是珍品,却不便于懈怠,便在宁州就零零碎碎当了些,充作路费和沿路的花销,如今不过余下几件了。
尽管不多,可贵在皆是祖上遗物,除了银票,夕锦轻易是不会动的。便是那些古玩,也实属无奈之举。
仔细考虑了一番,夕锦取出一件小的紫檀木雕老虎和一套羊脂白玉九连环放入梳妆盒中锁了起来,这些是祖父生前最珍爱之物,便是丢了性命也不能拿这些开玩笑。
还有母亲传给自己作成人礼的簪子和耳环,好在都保存在别庄里,才得以幸存。据说是算命先生说女儿家的嫁妆放在那个方向有利于风水,也能让她的病情赶紧好转,这才摆着的。没想到这些嫁妆也成了救命之财了。
夕锦连嫁妆也多多少少用了些,余下的都塞进了箱子里,自家人去世后,就没有人知道钥匙正是夕锦头上的簪花了。
检查了一番,路上的轿夫并非自家的人,难免手脚有些不干净。若不是小喜和王嬷嬷陪着,夕锦一个人是无论如何也不敢雇轿夫的。好在东西虽然少了些,可要紧之物俱在,运气算不错了。
夕锦脖子上的绿珠子见没有闲人在了,身上的光芒又亮了亮,开口道:“那些摆设不过是死物,留着作甚,还不如换了钱财,也好在京城买些衣服,涨涨魅力值。”
“……少说奇怪的话,”夕锦自然看重那些家中遗物,一听这话难免恼火,口气也颇有些不客气,“这些都是我家祖祖辈辈传下来的东西,怎能说卖就卖?那我岂不是做了不肖之徒。”
“反正你们刘家一门也算是死光了,以你一身清贫,连住的都是别人的屋子,还指望招婿不成?将来铁定是要嫁人的,还不如多打扮打扮,也好谋个好人家。”珠子满不在乎地回答,在珠子的眼睛里,这个世界是个游戏,不能触发剧情、没有属性加成又没什么功能的道具,自然只有卖掉变成银子这么一个用途。
这番话正是戳了夕锦的心病,她一介女子,要如何把这家传下去?难道她刘家,果真就在这里断了香火?
眼中的苦涩一晃而过,夕锦实在不想再听这珠子唠叨,便一把将它从自己脖子上摘下,随手也锁进了梳妆盒里。
“喂!你可不能这样对我……本大爷可是神圣的系统大人……”
无视那珠子在盒子里的挣扎和哀嚎,夕锦颓然地坐在床上。对于未来,她没有半分规划,前途尽是一片雾色,扑朔迷离。
她幼时体弱,路过的高僧掐指一算,便断言她活不过八岁。
好容易多方寻医问药,又在别院住了四年,总算是调养好了身子,还不等她健健康康的回家,便传来噩耗。
家奴逃的逃死的死,唯有忠心耿耿的王嬷嬷拼命从府里历尽波折赶到别院来报信,并且一直守在自己身边。还有小喜也坚持不愿回想,跟着夕锦来到了陌生的京城。以及那颗聒噪珠子……
若是少了一分运气,她到底还能不能活到如今?
愈想这些,心中愈是气闷。
夕锦觉得胸中不畅,便想要换换气。
漫步走到窗边推开了窗子,夕锦便正对上一双诧异的眼睛。
夕锦惊讶地后退一步,虽然如今各地风气开放,男女皆可同席而坐,可无亲属关系的男子擅闯未婚姑娘闺房却又是另一种说法了。怎的她不过是第一日搬来,便遇到了登徒子?
不等夕锦尖叫,那男子也是满脸紧张,将食指竖在唇前作噤声状,急急道:“莫嚷莫嚷,本……我不过是路过此地,不知姑娘在此,唐突了姑娘,实属无意。我本无心累了姑娘的名声,还望姑娘不要声张,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若是我告知了第三人,天打五雷轰定在下绝无怨言。”
夕锦早就吓到失语了,张皇失措地点了头。
那男子便飞身跳墙跑了,竟还是个会功夫的。
经了这么一吓,夕锦哪里还敢开着窗户,闷就闷点吧。
捂住胸口,里面有只兔子跳得厉害。
方才看的不太分明,可那人分明便是一身华服,应是个贵公子,相貌也颇为俊美,却未褪稚嫩,看上去十六岁光景,应是比二舅舅的年纪还要小些。
大概是估出安全了,消停了一会儿的珠子又开始撞击梳妆盒。
“快放本大爷出去!现在知道本大爷的好处了吧,若你乖乖听本大爷的话,本大爷便给你详细说说这些个事儿!”
争端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夕锦的确必须得知道这个张府的情况。
她还是把这颗啰嗦的珠子放了出来。
一得到自由,珠子就开始满世界乱窜,生怕再被夕锦抓到似的,笑声张狂地充斥了整个屋子:“哈哈哈哈哈,本大爷自由啦。后悔了吧!要是你没把本大爷关起来,本大爷说不定还能给你开窗或不开窗的选项。”
“……”夕锦想起方才那个年轻人,不禁面上又是一红。她向来深居简出,除了自家哥哥,哪里还见过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外人?
那人虽然唐突,但似乎也不像是故意的。
那颗珠子见夕锦没有像往常一般来抓自己,也有几分奇怪,稍微停下来瞥了一眼,却见自家主人面泛桃色,目光呆滞,俨然一副情窦初开的模样。
绿珠子忍不住飘啊飘啊的,绕到了夕锦面前,难以置信道:“不是吧,莫非你现在就决定好了未来的道路?要走皇后路线?”
“皇后?!”夕锦大吃一惊,赶紧一把握住珠子,将它整个攥紧手里,“这话可不能乱说,我们会给舅舅家惹上麻烦的。”
珠子痛苦地发出呜呜声,奋力挣扎,终于凭着圆润光滑的身体从钳制中逃出,愤怒大吼道:“想不到我堂堂天字号系统,竟然两次栽在你这种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手上!耻辱!耻辱!”
夕锦无语地看着眼前上蹿下跳地活宝珠子,也不知道从哪里安抚起。
珠子自己跳了一阵,又安静了下来,躺在了夕锦新屋子的梳妆台上滚来滚去:“好吧……本大爷原谅你的无礼,并且不计前嫌地给你讲讲你早上提问本大爷的男主、升级、主线剧情以及各种线路的问题,首先……”
“那个等等……”夕锦对珠子跳跃性的思维感到有些跟不上,虽然对珠子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夕锦还是尴尬地打断了它,“我有问过这些问题吗……”
珠子没等夕锦的话说完,立刻就暴躁了:“莫非你忘记问过本大爷这些东西了吗?!”
珠子同学娇小的身躯中爆发出了排山倒海的力量,一下子震慑住了夕锦。
“不不不,我想起来了,您继续。”被珠子咆哮说实话还蛮可笑的,但是夕锦没骨气的竟然被这颗珠子的气势震慑了,识时务地改了口。
珠子在空中停顿了一小会儿,夕锦总觉得自己正被一双狐疑的眼睛上下探究地打量,只得惴惴地摆出一副镇定的神色。
珠子怎么会有眼睛呢,一定是错觉!
……
就算这么想,夕锦也还是不敢放松警惕,毕竟这个目光太让人惊悚了。
过了良久,珠子才又动了动,道:“……那就好,否则本大爷是不会饶了你的。”
听到珠子消除了戒心的话,夕锦松了一口气。
“首先,我以前跟你讲过吧。你所生活的这整个世界,都是由一种非常高端的生物用数据堆砌起来的,而我同样是数据,只不过排列的方式比较特殊。我是被创造出来,用于管理这个空间的正常运行的程序,任务是观察你是否按照程序的正常设置在行动。”珠子颇为正经地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夕锦总觉得珠子严肃的语气配上圆溜溜的外形让她想笑。
可是如果笑出来的话,这颗性格太过丰富的珠子铁定会炸毛,那就又扯不清了,于是夕锦还是硬生生憋住了。
仔细想来,这几个月中,她唯有在和珠子相处的时候,才最为放松。尽管她最喜欢的人不是珠子,最信任的也不是这颗滑稽的珠子。
“你也当然也是通过这样的渠道制作出来,而那些高端的生物,则通过一个特定的人和这个世界相连。这个媒介就是你的二舅舅。然后那些高端生物,也就是‘玩家’,他们通过培养你的学习和生活,来塑造你的性格,将你从十岁抚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