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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在哪儿喝,只要财神爷郭先生高兴,就是陪着他老人家喝它个三天三夜,二
十四小时连轴转,我要是端不起杯子,我他妈的就是后娘养的。
醉翁之意当然不在酒啦。
但今天的唐明也是心事重重,他也需要时间。
许雯今天是第一次以女主人的身份,在南山别墅等待客人们的到来。
她之所以心甘情愿地许身郭先生,就是为了钱。要不年仅十八岁的娟秀小姐委
身于快五十岁的秃老头子,不为了钱还能为什么呢?为了爱情?爱情是什么?爱情
是花前月下的影子,花落而月没,爱情自是无影无踪。爱情是一种无聊的游戏,一
种卿卿我我,缠绵而无功的游戏。它太虚幻了,虚幻得让人神往而却不可及。它又
是太稚嫩了,经不起风也经不起雨。许雯不想游戏,只想生活,只想去姿意享受,
品尝满足,感觉晕眩的富贵生活。所以她需要钱,需要很多很多的钱。尽管她身后
有许多年轻,潇洒的追求者,但是他们没有钱,只有讨好而廉价的甜言蜜语,装模
作样而又可怜兮兮的眼泪,就象是那种蠕动的小虫子一般的小男人。
她所知道,所了解的郭先生仅限于他是新加坡回国定居的阔佬,常住厦门,也
常来重庆。别的她也不感兴趣,知道多了又有什么实际意义呢?
她需要郭先生的钱,郭先生需要她的年轻,美丽,这就够了,这难道还不合情
合理吗?她满足得心旷神怡,尤其是郭先生答应她明天就去办手续,把这套别墅划
归到她的名下。
许雯迎来的第一位客人,是到哪儿都咋咋呼呼,到哪儿都风风火火的程敏。她
是玫瑰娱乐城的老板,也是郭先生入股投资的对象。她身后自然也少不了王小山,
象是跟屁虫,时刻与程敏形影不离的小男人。许雯喜欢把自己鄙视的男人统统称之
为小男人。王小山不仅身材瘦小,岁数也比程敏小七,八岁,整天无所事事,跟在
程敏的屁股后面转。这类依傍女人生存的男人可能从来不会猜到顶着天,立着地,
大智大勇,大步流星是个什么滋味。
这次聚会的所有的客人,包括程敏在内,都希望郭先生能够赐与时间,尽管有
的需要长一些,有的需要短一些。
但是,郭先生决意不给时间,不管是长,也不管是短。
二
9点半钟的时候,收到请柬的客人陆陆续续都到齐了。
许雯手持郭先生开具的名单逐一对照着。尽管今天来的客人她都熟悉,但这是
一种程序,一个有身份的女主人所必不可少的,正规典雅的程序,随后是安排客人
就餐的位置,安排客人的活动,既要让每一个客人感到他没有受到冷落,又让每一
个客人不能够为所欲为,总不能象是生产队里开大会那样吧。
客人们都落座在前厅的会客区里。这会儿并没有那种沉寂的场面出现。一者大
家都对这座别墅很熟悉,二者彼此之间也同样很熟悉,因而难得会有冷场的现象发
生。客人们之中当数程敏最能神侃,这不,她正在神采飞扬地描述着什么,好象是
昨晚麻将桌上的趣事。王小山毫不例外地立刻进入配角的位置,尽管他不在这次邀
请之列,但如果程敏身后没有这个人,大家反倒会觉得不习惯的。而张济则正襟危
坐,目不斜视,那种眼神就已明白无误地在说,如果有谁认为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那就大错特错了,张济岂能与程敏,王小山之俗辈归为一流之中?出于礼貌而专注
倾听,但不会奉承,附和的自然是关芳了,我犯不着得罪你,我也犯不着巴结你,
这是她对程敏这一类人的处世原则。笑眯眯但显然不以为然的是曾雄,你有你的谱,
我有我的调,你的我不置可否,我的也不需要你来说些什么。再看看串串儿唐明,
正在心不在焉地东张西望,他坐不住,也不爱听,好象等到聚会结束时,他要带点
儿什么走似的。
一人一把号,各吹各的调。
许雯刹那之间明白了一个道理,郭先生是一个很会生活的人,他用金钱驱使这
些人,当然也包括许雯自己了,聚集在自己的身边,精心营造了一个小而全的生活
圈子,他可以根据自身不同的喜好,选择不同的对象相处,可以极为方便地达到品
尝生活乐趣的目的。
这样一种集合体都是附着在郭先生的钱上的,假如身为中心的郭先生失却了吸
力,集合体马上会变成一盘散沙,任你是谁,都无法捏拢在一起。这种性质的集合,
是不可能会去合谋做什么大事的。
许雯等到程敏说累了,便插进去向大家转达了郭先生的安排。
这次聚会郭先生委托许雯全权接待,安排。郭先生有急事要办,晚上才能回来。
郭先生回来之前,希望大家各遂心愿地玩好,但有几个条件请各位务必遵守。
第一、在郭先生回来之前,任何人都不能离开别墅,郭先生回来有要事相商。
第二、不得与外界联系,所有人的手机,呼机统统交给许雯暂时保管。别墅内
部的外线电话已全部切。
第三、每一个人必须把各自帐目上能够调出的资金写一个准确的数目出来,交
给许雯,郭先生有特殊的用途。
如此神秘,如此古怪。
许雯忠实地履行完自己的职责后,便离开了前厅。
这种离奇的安排,超出所有客人的想象。太不可思议了,大家都在费神地猜测
郭先生到底意欲何为,会为自己带来什么样的结果?的确,这样的瞎猜一气肯定是
徒劳而无益的。
最先打破沉默的又是程敏。
“太过分了,这不是软禁吗?限制人身自由是不是犯法的呀?郭先生的葫芦里
到底装的是什么药呀?”
没有人回答,也没有人能够回答。
程敏并不就此罢休,她张望了一圈,眼光最后落到陷于沉思的张济身上。
“张主任,郭先生这是什么意思呀?”
“什么什么意思?”张济被人打断了思路,没好气地反问。
“难道这不算是软禁吗?我还能有别的什么意思?”
“你这个意思何不去问问郭先生,不就有意思了吗?”张济说完,连谁都不看
一眼,就向书房走去。他记得那里有一台高档微机,配备齐全。他打算与微机作伴,
消耗掉这一无聊而又让人不安的时光。
程敏一下了难堪得脸涨得通红。
“这又是什么意思?”
“程姐,”王小山抱打不平地插进来,“瞧他那副得性,好大了不起哟。”
“没你的事,一边呆着去。”程敏没好气地喝斥。
“咳,程老板,管他是什么意思呢?”曾雄出来打圆场。“食人俸禄,与人消
灾吗,让你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呗,何必生气呢?”
程敏反唇相讥道:“曾经理,我可没有食郭先生的俸禄啊,再不得意,我也算
是郭先生的合伙人呀,我可不用看人家脸色行事。”。
“你这是唱的哪一出戏呀,”曾雄不自在地站起身来,“我是好心好意劝你,
怎么倒冲着我来了?好,好,你不用看谁的脸色行事,行了吧。”说到这,曾雄去
找健身房寻找乐趣。
唐明这时也站起身来,他打算到音响室吼上几嗓子,消除一下心中的闷气,不
料却被程敏拦住了。
“唐明,你说说看呢?”
唐明一皱眉头,阴阳怪气地说:“说不好,不好说,还是不说好。”随之离开
了前厅。
程敏差一点儿被气得晕过去,她气极败坏地吼了起来。“小山,咱们走,管着
老娘的人还没生出来。”
关芳一看不对,连忙拉住了程敏。
“程姐,何必呢?既来之则安之吗。郭先生喜欢玩点儿新鲜花样,你还不了解?
指不定是件好事,也说不一定。别走吗,咱们去找许雯凑一桌麻将如何?”
程敏一看终于有了下台的机会,借坡下驴又何乐而不为呢?于是消了消气,打
发王小山去找许雯。
整整一天,大致就是如此。
许雯,程敏,王小山,关芳打了一天的麻将。
唐明拚了命地吼唱,累了就看看电视。
曾雄上午在健身房,下午则找了一间客房埋头大睡。
张济在微机前泡了一天,只是下午五点左右出去打了两局保龄球。
大家都在等郭先生回来,尽管不知是凶是吉,但只有等主角回来方可开锣揭幕,
也不管是文戏武戏,反正都得看。
三
晚上七点钟,东道主郭先生一脸阴沉地登场了。
郭先生身材高大,魁梧,精力充沛,只是面相不善,岂止是不善,简直就是狰
狞可怖。
他对聚齐在前厅里的所有的人只是扬了扬手,便算是打过招呼了,随之便一头
钻进了书房。
许雯把大家让到餐厅。本来安排唐明坐在郭先生的左手,张济安排在对面,因
为往常张济总是要与郭先生保持一定的距离,没成想今晚张济却抢先坐到了唐明的
位置上,也许是郭先生搞得过于玄乎了,就连张济也沉不住气了。
座位是一种习惯性的。张济的左侧是程敏,然后是王小山,到唐明。主人位的
右侧自然是许雯,然后依次是关芳,曾雄,到唐明。
也没什么特别的讲究,习惯成自然吗。
过了十来分钟,郭先生换了一套轻便,简练的消夏服,一阵风似地走了进来。
他的两手并没有闲着,一手提着一只黑色的公文包,另一只手提着一瓶名贵的洋酒,
说它名贵,是因为在座的大多数人都叫不出它的牌子。
郭先生走到自己的座位前,并没有马上落座,而是放下公文包,开启了酒瓶塞,
从张济开始依次亲自为每一个人斟上了酒,这更使在座的人惶惶然如坠五里云雾之
中。
郭先生总算是开口了。
“今天特意请大家来,是有一件事务必请各位帮忙。我在厦门的生意坍台了,
还背了不少的债,就请各位鼎力相助,把能抽出来的资金全部抽出来,先了结债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