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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窜升。狠狠擦过内部的炽热抚慰了先前的搔痒难耐、直顶直深处的尖端回应了那难以言喻的骚动。不觉间,他已然轻抬腰肢,缓慢但确实地回应起男人狂暴的掠夺。
早已刻画入体内的记忆将一切全都化作了本能。当白冽予猛然惊觉之时,身子竟已逐渐追赶上了对方的狂骤……腰肢轻挪款摆、内部时紧时松,而随着彼此律动逐渐相契,先前的痛楚亦跟着化作了令人迷乱的炽烈情潮。
「啊啊、煜……好、啊……」
「冽、冽!」
自身后传来的呼唤有若低吼,一如此刻过于猛烈的律动――却又有着些许的不同。
当他察觉到男人顶刺入体内的方向那微妙的转变之时,松脱的里衣已被高高撩起。温热掌心抚上胸颈、过于湿热的吻洒落肩背。迥异与下身的温柔抚触令青年几乎软了身子……他颤抖著执起了与抚划著脖颈的指送至唇边轻轻含入。舌尖挑划撩勾,长指翻搅揉按,于下身的结合外再行挑起了一场象征欢愉的嬉戏。
「煜……」
不觉间,下身的硬物已为熟悉的宽掌包覆而上,搓揉著进一步加深了本就高涨的情欲。窜上腰背的快感令青年几欲瘫倒,却又不禁迎合著寻求更为强烈的刺激:「啊……」
「舒服……吗?」
「嗯……好棒……煜……哈啊、啊……」
听着那自耳畔响起的、添染上情色气息的沉厚嗓音,如潮快感终究淹盖了青年残存的理智,双眸随之罩染上迷乱。他忘我得颔首应过,而在那抚弄著唇舌的指尖滑至颈侧时,摇晃著身子道出了更深的渴求:
「手指……」
「嗯?」
「插……进来……」
「……行吗?」
「当……啊,煜——啊啊!」
应承的话语未尽,便旋即因那期盼著的浸入而转为过于高亢的艳情呻吟。纵已被扩展至极限,发自身心的渴切仍将所有的痛楚全都化作了甘美。快感堆叠积聚,连结著将彼此引领上另一个高峰……
纵情沉沦间,不知何时,原来原先系著的床帷已然垂落,掩下了自窗外透进的、过于灿亮的阳光。
「还好吗?」
情事过后,望着怀中似已顽强乏力的恋人,东方煜难掩担忧地出声问道。
这三个月来,二人随曾无数次共赴云雨,可论起激烈的程度,却是远不及今日的……回想起早先自个儿完全失去了理智地粗暴掠夺,神情间立时再添了几分内疚。
本是为了化解恋人心障才借机提出了邀请,怎料玩到后头,却是完全沉沦著忽略正事了……有些意犹不及地轻蹭情人的下唇后,青年抬掌,以指拂开他蹙著的眉。
「我没事……开始虽觉得身子快散了,可习惯之后,倒也挺令人回味的。」
「对不起……」
「我太粗暴了。」
「便是粗暴,也是我自个儿惹的祸――咱们的那个『约定』,不就是以你失去理智与否来判断胜负?」
这才忆起了那个导致一切的根源,以及自己失去理智前瞥见的一丝火光,东方煜神色一僵,讷讷道:
「可,我毕竟——」
自责的话语未完,便为那贴覆而上的红艳双唇堵住了话题。
不同于先前单纯的密合,摩擦舔吮间,青年已然技巧地撬开他齿关长驱直入……突如其来的深吻教东方煜呆了一呆。待到回神,已是那在口中恣意挑弄的温软红舌引得腰间一阵酥麻的时候了。
「呜……冽……」
冽的吻技,何时变得这么……察觉到身子隐有些发软,他心下一惊正待扳回劣势,怀着青年却于此时松开了双唇。
而后,淡笑浅勾:
「有件事,我得向你坦白。」
「坦……白?」
「还记得在天方时,你给玄武下药迷昏的事吗?」
「嗯。」
「那天晚上,我本想趁机『办』了你的。」
「啊?『办』……?你、你是说……」
「只是不知出了什么岔子,你虽已神志不清,手脚却仍一般利落。」
说到这,青年难得地带上了几分羞窘,一声叹息:
「结果好事没办成,不但给你撩拨得欲火焚身,甚至就那么……」
「该、该不会——」
「……那可是我……第一次解放在他人手中。」
「冽……」
虽早猜到自己多半包办了冽所有的「第一次」,可他还是直到此刻才得到证实……只是心下雀跃之情方升,便旋又因自己有如此念头而懊恼万分。
将这一切看在艳丽,青年又是一叹。
「还不明白吗?」
「嗯?」
「若非我自认仍有不足,早在你我初次结合那晚,楼主便『贞操』不保了。你我同为男子,你有过绮思艳想,难道我就不会有么?」
「……可,是我玷污了你。」
「一切本是我所愿,何来玷污与否?」
「但若不是我,你也不会——」
「不会像今日这般浪荡淫乱?」
「冽!」
没想到他竟会这般形容自己,东方煜胸口一痛,急急摇头道: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会用上『玷污』这个词,不正代表你对此感到厌恶?」
「当然不是!只是见着你由最初的生涩到如今的……熟练,心里便十分不安……」
他谨慎地挑选著措词:「毕竟,这种事情并不自然……你一个大好男儿,本也不该受我这般……」
「我若不愿,你我又岂有可能发展至今日?」
「……嗯。」
「况且,我也没打算今后就这么下去——」
说着,青年语气一转,眸光微暗:
「师父不会忘记了先前答应过徒儿的『奖励』吧?」
「咦?不、这、那个……」
突然改变的话题让东方煜一时有些手足无措——他向来守信用重承诺,自是不愿意食言的。可一想像起自己给冽压在身下的模样,便怎么也……
心下正觉慌乱,目光游移间,却在此时,一样事物映入眼帘。
那是给忘在床榻一段,早先曾取代自己充满了冽身子的——
因而忆起了那淫靡而香艳的情景,他身子一热,忙甩了甩头将之逐出脑海。
只是这样明显的反应自然逃不过白冽予眼里。因而明白了什么,他若有所思的笑了笑:」不问我?」
「问、问什么?」
「那串玉珠打那儿来……之类的。」
「冽……」
呼唤的音调因而带上了几分讨饶的意味。如此模样令青年唇角笑意更深,当下已是一个探手,将一旁的珠串拾起,递到情人手中。
玉石入手微沉,冰凉重还带着些许粘腻。怕自己又想到什么不该想的,东方煜捧着玉珠正想将之搁到一边,青年的声音却已再度传来:
「先前去拿货的时候,店家还说『这珠子分量颇沉,一般姑娘怕是禁受不起的』。」
既然用了「拿货」一词,这珠串显然是他刻意备好了的……思及至此,男人神色一僵,终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你怎么会想到用这些东西?」
我可没这么教过你——如此话语虽未脱口,可从隐带责难与困惑的眼神中仍可窥得一二。
知道他在想什么,白冽予笑意无改,淡淡道:
「精益求精麽……我从书上看来的。」
所谓的「书」,自然不外乎春宫图一类的东西了。
头一次发觉「好学」这件事竟也能让人如此头疼,东方煜有些厌恶地将珠串搁到一旁后,叹息著紧紧抱住怀中的人。
「冽,把那种东西扔了把。」
「为什么?」
「……我比较喜欢……亲身占有你。」
「这算吃醋?」
「嗯。」
他埋首青年颈侧闷声应道,却换来了一阵轻笑。
「煜。」
「怎麽?」
「真的舍得就这么扔了?」
「什么意思?」
「你难道就不想试试……」
顿了顿,青年略一倾身,将唇凑近了情人耳边:「亲手将珠子一颗颗送入我体内么?」
很轻很轻的一句,却让听着的人浑身剧震。
由他……亲手将那玉珠……
随着可能的情景于脑海浮现,原已平息的欲火瞬间燃起,下身亦蠢蠢欲动了起来。东方煜有些尴尬地缩了缩身子以免失控,怎料青年却在此时一个使力,竟就这么将他压倒身下!
「冽!」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东方煜一声惊叹,本能便欲反身相压——可还没来得及付诸行动,下身的要害便已先一步落入青年掌中。
原先暗运的气力立散,某种称不上好的预感亦因而浮现:
「冽,你该不会现在就打算……」
「你说呢?」
没有回答而是一个反问,青年俯视著下方已然微微发颤的情人,唇畔已是艳丽得近乎邪魅的笑意勾起:
「以楼主的为人,想必不会食言而肥吧?」
「可、但、我……我还没——呜、嗯……」
拖延的话语,最终没入了相贴合的唇瓣间……
——当紧闭的门房再次开启,已是骄阳西落的傍晚时分了。
之五,青出于蓝
「唉……」
正午初过,便听得一声有气无力的叹息自碧凤楼的机要重地——楼主书房中传出。
一如方才的叹息,书房内,有四川土皇帝之称、向来生龙活虎的碧凤楼楼主刻下正萎顿若虫蛇,一脸没劲地伏案批阅着公文。落上纸面的字迹虽仍称得上优美,却比往日少了几分精神与力度。
看了眼经过一上午却无多少消减的公文山,深深体认到自个儿根本没法专著的事实后,东方煜叹息着搁下了笔。
——打那场「测试」至今,已又是好几天过去了。
「以楼主的为人,想必不会食言而肥吧?」
当冽带着那样邪魅而惑人笑意说出这番话时,他真的以为自己就这么玩完了——尽管清楚自己不该有这样的想法,可要他转换角色变成「承受」的那一方,心里的恐慌却是怎么也无法掩盖的。也因此,后来的情事中,当他发觉冽只是比平时跟主动了几分,倒没真正「要」他时,东方煜是感觉如释重负的。
他以为冽只是想掌握几次,只是开玩笑的要挟一番而已……然而接下来几天所发生的一切,却又让他不禁感到自己终究太过天真了些。
冽仍未曾将那个「奖励」真正付诸行动,可于床底之间的表现却比过往更主动且具侵略性许多……尤其经过这些日子来的「学习」和「历练」后,冽的技巧已远非初时可比,让他便只是稍一慌神,也足换来浑身酥软任君采撷的下场。
说穿了:即便没有那个约定在,现在的冽也完全有能力将他「吃干抹净」。
可冽却始终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