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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会有人看到。”梁梓纤挣脱,看向打开的电梯门一阵慌乱。
贝言默横抱起眼前张牙舞爪的女人,动作敏捷的走进电梯外宽敞的办公室,把她放在沙发上,欠身凝视她,手指从她发际额头眉眼一路向下,着魔般点火,手指轻触她眼角滑落的泪痕。他靠近她耳边温柔轻吻她眼角,手指磨擦方才肆虐的吻痕。
耳边蓦然间传来她轻的快要窒息的话——
“贝言默,我不是第一次。”
梁梓纤仰头看着沉默的他,咬了咬嘴唇,心脏承受不住的跳动。
她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可是却第一次爱,梁梓纤倔强的移开视线,尽管心里无数次希望他不要离开,逞强的咬着嘴唇抱歉“所以,对不起。”
多久以后。
久到梁梓纤觉得自己会在下一秒哭出来。
空气里传来贝言默低沉的嗓音,“那是第几次?”
气氛剑拔弩张。
“我……”梁梓纤咋舌,看向周围的黑暗,感觉到他快要把自己按入身体的紧抱。眼角划过眼泪的低声“那时候我并不很清醒,那个男人,我已经不记得是谁……”
她轻颤。
贝言默把她抱起身,抱坐到腿上,手指轻捋她凌乱的头发,擦了擦她眼角未干的泪痕轻声的问,“是在哪里?”
“一辆报废的车上。”梁梓纤垂着。
“那个男人,让你害怕吗?”
“……”
梁梓纤沉默着,如果她说没有他会生气吗?可是的确是没有的,那个人很温柔。
“梁梓纤,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原谅你跟别的男人做那种事情?”
“那我们分手吧。”梁梓纤骄傲的站起身,脚底还没站稳就被拉住,重新拽回到他怀抱。
“如果只有那一次,我会假装它没发生过。”贝言默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的僵持。
“……”
贝言默把发呆的她拉到胸前,轻吻她唇瓣。“不要再让我听到分手两个字。”
“走吧,咱们回家。”贝言默牵起她,从桌上顺手拿起一串钥匙。
梁梓纤回神,惊魂未定。
“这里是什么地方?”
“sunshine办公室,我在这家酒吧弹琴。”贝言默把东张西望的女人推到前面,按下电梯。
电梯里空气紧绷,贝言默手掌悄悄握住她的。
“你在想什么?”贝言默转头问。
“没有。”她没有在想他会不会卖艺又卖身,她还要去帮他赎身。
贝言默浅笑“人家是正当经营,如果你发现有违法违规,举报还会得到奖赏。”
“什么奖赏?”梁梓纤睁大眼睛好奇,奖银子还是银票。
“把总经理奖给你回家做小妾怎么样?”
“可以!当然,我不在乎三妻四妾,虽然有你这个大老婆了,如果你们总经理英俊潇洒——我不介意再娶一个的。……”梁梓纤看着他冷冻的快结霜的脸,显然忘了刚刚的恐惧,假装没看见的继续背着手,仰头感叹,“有了小老婆,这里以后就是我的了,你你你,去给本宫拿一瓶85年的红酒!”
“梁小姐,78年的可以吗?85年份的今天有位顾客已经买走了。”服务员尊敬的解释。
“嗯?”梁梓纤微愣片刻,眼珠打转,泰然自若的打量眼前好像突然间冒出来的服务员,余光瞥向后面不远处的后门。
倏地拉起贝言默迅速向门口狂奔,“快跑啊,还没给钱呢!”
贝言默任由她拉着往前跑,直至拐角的十字路口,周围来往频频回头的行人。贝言默把她伸出去探查的脑袋搬回来抱在怀里,调整着急促的心跳,低头看着她“回家吧,我有车。”
梁梓纤看着他的车啧啧的感叹,“看这自行车洋气的,后面都没有座,还只能坐前面。”
“你喜欢坐什么车,明天咱们去买。”贝言默打开车锁,把她抱到前面,“把我卖了买给你。”
“想得美,不卖。贝言默,你别在这打工了好不好?我把你赎出来。”梁梓纤坐在前面把手伸进他衣服里,环抱住他,冬天冰凉的风吹乱了稻草般的头发。
贝言默含笑“你说不打工,以后就不去了。咱们家以后都靠你养了。”
梁梓纤信誓旦旦“没有问题,本纤才华横溢,风流倜傥,不久以后咱们家就能富甲一方。”
寒风吹进眼睛,梁梓纤埋在他怀里,眼眸不小心溢出的湿润。
但愿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未来也足以温暖的不畏严寒。
“小倩和馨菲她们怎么办?”
“你想起来了?没关系,Sunshine很照顾我。会顺便连家属的好友一起照顾。——抱紧了哦,我们要下坡了。”贝言默笑着提醒她,“马上就能到家。”
梁梓纤含笑,谁是你家属?
梁梓纤打量整洁简约的独立小院,居然有两层,客厅比他们家都大,这真的是贝言默的家吗?
梁梓纤撇嘴,桌上摆的照片可以证明。
一层除了客厅还有三间房屋,厨房,收藏室还有一间专门用来放钢琴,梁梓纤坐到他身边,拽着他手臂假装随口问,“平时谁帮你打扫?”
“你想知道什么?今天统统告诉你。”说话间,贝言默动作敏捷的抱起她,把尖叫的某人举起来往楼上跑。
指着二楼和楼下类似的房间,贝言默轻声问怀里的人“你喜欢哪一间?”
“那一间!”梁梓纤环住他颈间,果断的指向有阳台的一间明亮房间,松开手正视笑的像大灰狼的某人。
“真会挑,你怎么知道那是我的房间。”贝言默不怀好意的把她放倒在软软的床上,“你还有什么话想说,现在还有机会。”
梁梓纤思索“如果我说另外一间呢?”
“那我就住那一间,你喜欢哪里都可以,这里,以后是你的了。”贝言默吻上她还要争论的唇,嗓音迷离的低念,“是你引诱我。”
“我没有。”梁梓纤辩解。
“是吗?没有人点,为什么会着火。”贝言默轻声在她耳边诱惑,“不要躲。”
“你真的,不会介意吗?”梁梓纤心情矛盾。介意,她会难过。如果不介意,是不是代表不在乎呢?
“如果除了那一次,还有第二个男人我就掐死你。”
“就只有那一次。”只有一次她就已经担心得很多天都不敢见人。
“那就没关系。”贝言默扬起嘴角,吻上她的唇。
因为,那个人就是他,那个在报废的公车上,劫后余生,碰巧被那个醉醺醺的小姑娘强吻的男人。让他第一次知道什么是欢爱的,现在又正在引诱着她的女人。当她突然间提起,他就情不自禁的怀念起她的甜美气息。
“贝言默,如果我怀孕了,我就生下来,谁阻止我就灭了他。”她是不会去医院做那种欠扇的缺德事的。
“行。你把我儿子生下来。整个天下都是他的了。”贝言默亲吻着她,掌心点火似的来回摩擦着她的贴身衣物,单手解开她衬衫的纽扣。轻声问“你那一次有怀孕吗?”
“没有。”他还是介意的吗?
“如果你那一次怀孕了,我就帮你扇那个男人一巴掌。可以吗?”贝言默引诱的问着。
“那个男人,……很温柔。”不管他会不会生气,她不想说假话,如果下次她再遇到那个人,她也会拦在前面不让贝言默动他。
因为也不能怪人家,那次,好像是她主动的。
贝言默捏着她的脸颊引诱“有我温柔吗?”
“贝言默。”梁梓纤双手阻止着他的挑弄,恼羞成怒的看着他。
“怎么办,有人护着情人,不理老公了。”贝言默按下她乱动的小手,扯下她的衣物,温柔的吻遍她每一寸无所适从的肌肤,低哑的安抚“别怕。”
梁梓纤羞怯的别过头,紧闭上眼不敢看他露在空气里滚烫的胸膛。感觉到他肆意蔓延的吻,烈火燎原般吞噬着每一片跳动的神经。虽然知道那是什么,却第一次如此清醒的感受他的贴近,手指拂过最私密的禁区,牵引她至陌生的欢愉,属于他的房间里弥漫着暧昧的喘息……
夜微凉。贝言默伸手抱过她,把头埋在她颈间,轻声呢喃“以后搬过来住吧。”
“贝言默,我学坏了,我居然跟男人同居。”梁梓纤迷迷糊糊睡眼朦胧的随口答道,侧身环住他的腰,把他当成了自己家里的抱枕。
“你嫁给我不就合法了。”
“谁要嫁给你,我——走开啦,我好累。”梁梓纤还没有醒的推开他,藏到他怀里继续睡,嘴里不清醒的呢喃“坏人。”
“嗯,我是坏人。”才会在年少轻狂时经不起诱惑的占有她,可是怎么办,贝言默的第一次居然是被喝醉酒的梁梓纤XXOO了。
…… ……
君思渺渺然疑作
清晨。床头上刺耳的手机铃声百折不挠的持续响着,贝言默随手按下通话键,话筒里传来吕修年朝气蓬勃的声音“纤儿,下雪咧,今儿哥带你——”
从床头到窗外,标准抛物线悠然划过,空气里断断续续的“滑——雪”后是一声足以把梁梓纤震醒的手机破碎声。梁梓纤挠了挠耳朵,翻了个身趴在大床上,把头枕在贝言默胸前继续睡。
“这位太太,你的美腿能不能不要放在别人敏感部位,这种高难度的睡姿有些crazy。”
梁梓纤骤然回过神,可怜了贝言默还没来得及躲,就被一脚踹下了床。
“你完了。”贝言默平静的用被子把横眉竖眼的女人包起来。
“啊——救命。是你自己说话耍流氓,哪有人说肚子是‘敏感部位’的?人家就喜欢边压腿边睡觉,这说明我是天生舞蹈家……——呜呜,我错了……”冬季初雪的清晨对决在梁梓纤的哀号中落下帷幕……
梁梓纤嘴里塞着牙刷,一边刷牙一边闲逛的鬼子进村般四处打量着贝言默的家,厨房里传来让人留口水的饭香。梁梓纤放下牙刷冲进浴室洗澡。
外面严寒四伏,室内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