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一把拉住她的手,死盯住她:“你们之间有什麽恩怨我不管,但我不喜欢被人算计,更讨厌被蒙在鼓里。你告诉我,为什麽偏偏把霁血送给我?为什麽给了我之後你就躲老远去了?为什麽我开始不停倒霉?每件事情看起来都不相干,其实都是你设计的吧?”
胡小姐吃吃地笑,妩媚中露著得意:“我只是开个局。冥冥中自有定数,连我也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
我忍不住瞪她,这麽没诚意的答案亏她说得出口。
“你若真想知道原委也无妨。”
咦?这麽快又松口了? '自由自在'
“现在的你还真不是一般的笨,点不通。”她顿了顿,拿手指戳戳我脑门,笑靥如花,“不过你要牢记,故事终是故事,你只是你,名叫秦相侯。”
这还用她说?我什麽时候不是秦相侯了。心里嘀咕归嘀咕,脸上马上奉承地堆笑,准备洗耳恭听她的故事。
没想到这时候她却就著跪坐的姿势一低头,恭恭敬敬喊了声:“主上。”
什麽什麽?摸不找头脑的我四下张望,於是看见了身後不远飞掠过来的一道白影,呼吸猛地一滞。
“霁血!”
我大声唤他,不顾脚疼起身迎上去。他停在我面前,脸上表情瞬息万变,抬手抚上我脸颊,眼里惊喜又哀怨。
劫後重逢不是应该抱头痛哭的麽?这时候还给我装纯情。我一把拉住他的手把他带进怀里,紧紧拥住,感觉到他冰冷的身体一阵轻颤。手滑进他丝绸般的发,把他的头按在颈窝,恨不得将他整个揉进自己身体。他的双手开始沿著我背部徐徐上移,最後死死攀住我的肩。
“你没事,太好了。”
不知道是我的声音还是他的,我额头抵在他肩上,忍不住笑出声。
他轻轻推开我,上下打量:“蜃枭有没有伤了你?”
“那妖怪的目的不是我,他想用我做人质逼你交出内丹,然後好做什麽妖怪大王,再让一个叫残玑的生不如死。”我一口气把我能理解的归纳出来,简洁明了,再表扬一下自己,“结果半路杀出胡小姐,那妖怪就跑了。我就伤了点皮肉,胡小姐帮……咦?”
山崖边已经不见了胡小姐。喂,她还没把故事说给我听啊!
远远有人声纷至沓来。我一个个看清来人,陈湘、张效仪、两个不认识的老头,还有马定川。
看见马定川,我下意识把霁血护到身後。
张效仪看见我就一蹦三尺高,龇牙咧嘴远远开始叫唤:“小乞丐,就会拖後腿!累你爷爷多跑这一段,赔钱赔钱!”
陈湘第一个冲到我面前,气喘吁吁在我身上一阵乱摸,然後抹把汗,甩我一脸水珠。
“还好还好,你要有三长两短我少不了一顿家法。都怪我没护好你。”
马定川看我一眼,跟他身後两老道朝我这边稽首。我回头,看到霁血瞪张效仪。
张效仪嬉皮笑脸搔搔头:“祖师爷大人大量,他们几个问我辟邪剑怎麽回事,我就只好说实话啦。”
我的想法得到确认,那画上两个人正是霁血和胡小姐。霁血看看我,我朝他了然一笑,他有些懊恼地又去瞪张效仪:“走了,一群人还待在这里吹风不成。”
他就连生气的样子也那麽好看。我抓住他的手圈在掌心,他垂下纤长的睫毛竟微微红了耳垂。
张效仪吆喝一声打道回府,马定川他们就在前头领起了路。我故意拉著霁血掉在最後,扒在他肩上逮著机会就往他红得可爱的耳垂上啃。
“霁血,我有没有说过我喜欢你?”我在他耳边吹气。
他陡然停下,睁大眼看我。
“没有,不过刚才那句算不算?”笑容下一瞬在他唇边绽放,笑眯的眼睛晶亮晶亮,看得我心脏一阵猛跳。
“算!”我心情大好,抬起他下巴在他粉嫩的唇上啄了一下,拉著他赶上前面一夥人。
什麽妖怪道士的暂时闪边,我秦大少爷现在满脑子只装得下霁血。正午的阳光从树叶间隙投下来,照得前路一片斑驳光明世界。
…
不要怪我让猴子转那麽快啊,首先他是色狼,其次他就是这种一旦认定了就一往直前,直接又任性的个性。
下章应该有不是H的H,大人们,期待吧……
'自由自在'
紫霞峰确实算的上人间仙境。山林葱郁紫气缭绕,脚下泉水泠泠淙淙,时隐时现。半山腰被鬼斧神工地劈出一块平地,传说中张天师真正丹成龙虎现的地方就在此处,而骆驼峰上那个已被游人踏烂的炼丹池不过是政府杜撰出来的。
炼丹台边有一块巨石,上下三叠。据说就是张天师炼丹用的炉子。丹炉石上刻了斗大的四个小篆体,我认了半天,看出来是“三清福地”四字。
三清观就在丹炉石後依山而建。沿袭唐宋时期的建筑风格,前後三进。占地不算广,但屋舍精致,古而不旧,里里外外沈香萦绕,庄严拙朴。好一处不为人知的仙家福地。
我比刘姥姥还刘姥姥,左看右看东摸西摸,忍不住发出阵阵唏嘘。进大殿见过三清爷爷阿弥陀佛一番,然後被安排到一处厢房休息。
霁血上了紫霞峰後就开始沈默,我在房间里窜来窜去研究古董字画,他只是静静立在窗前,望著几株紫竹发呆。看腻了三清彩绘紫铜鹤嘴壶八宝琉璃灯,我蹭到他背後把下巴搁在他肩上。他看风景,我就看他。
“我想去个地方。”他忽然说,眼睛还是望著窗外,我却知道他是问我要不要一起去。
我二话不说拉起他的手往外走,出了房门才发现自己根本连方向都辨认不清,搔搔头,朝他咧嘴傻笑。他笑著牵起我穿过回廊过了几道拱门,熟门熟路地就从後面绕出三清观地界,开始往山上走。绕了几个弯,没走多久脚下陡转,眼前霍然一开。
想不到这峰中藏珍纳奇,半山腰里居然有个小小的山壑,紫竹成林,密密匝匝长成一片,边上还有道小溪涓涓流淌。山间不知名的鸟儿叽啾,空气中混杂著青草泥土还有野花清新馥郁的香气。
这美景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一时想不起,任霁血带著往竹林深处行去。繁密的竹叶渐行渐疏,露出一角草檐。这里竟然还有人家!
走进了,才知道那是座空屋,竹作椽梁泥作瓦,门前一付石桌凳。有雀鸟在屋缘上蹦达,一丛硕大的映山红在墙角稀稀拉拉开著,热闹中却是突兀的凄凉。
霁血一寸寸抚过黄迹斑斑的竹墙,手定格在门扉上。轻轻一推,竹门“吱呀”一声应手而开。我跟著走进去,屋子里只有一张竹床,一张矮几,几上有文房四宝,周围散放数个蒲团。床头墙上挂著一幅硕大的正字,那墨迹好像新写的一样油亮潮湿,笔势恢弘,进退从容,看得出题字人胸怀若谷,正气一身,落款是弘治三年戊寅月己卯日。
这里不像有人住,但一切都干干净净,不染尘埃。我看著霁血有些痴痴地站在屋子中央,心里顿时不爽,500年了,难道还冲不淡一切?
“竟然,一直是老样子……”他伫立良久才缓缓叹了口气,朝我淡淡一笑,“走吧,我看够了。”
我默默跟著他再按原路返回,心里恨恨,500年前,他还是这里的一个道士,但那时候,没有我。
刚踏进三清观後门,迎面撞上有些慌张的陈湘。他立刻劈头盖脸数落我一顿,怪我多事之秋还到处乱跑,要不是他认得霁血的气,能寻出来,这会儿只怕道士窝又要为我闹个鸡飞狗跳。我又是作揖又是赔不是,只说是我想到处参观,没想著跑远。
“你刚才是不是去了紫竹林?”他伸手摘下掉在我肩上的一片竹叶。
我点头:“风景不错,我考虑在那里买套房子。”
“少做梦了。那里是龙虎山绝胜处,历代天师闭关的地方,你钱再多也买不起。”他笑著敲敲我的头,转向霁血,“老家夥们在正一殿等你呢。”
霁血眉头一皱:“我不想去。”
“为什麽?”看他差点把嘴噘起来,我忍不住发笑。
“就是不想去。”他别开头,开始耍无赖,“我说过我讨厌道士。”
原来他也有别扭的时候,怎麽不想想自已以前还是道士头头呢。任性起来的他可爱到不行,我笑得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跟陈湘很有默契地一左一右,抱著他胳膊就往正一殿方向拖。
“我们还要跟这帮道士合作灭了蜃枭呢,大仙你就委屈一下吧。”我趁陈湘不主意在他耳边小声说,“我以後补偿你,怎麽都行。”说完不忘抛个媚眼。
被我这麽色眯眯一看,他不想歪也难。腾一下红了耳朵,僵硬地被我们拉进正一殿。一群中老年人立刻围上来,拉拉扯扯把霁血按进殿中首座,然後齐刷刷跪成一排。
“谨请仙师归位!”
我背过脸去,不忍看霁血脸上的表情。一群以铲除异类为己任的老道对著一条曾经是他们祖师爷的玉灵三叩九拜,真不是一般的不象话。
耳边听见一阵乒令乓啷,我一看,要命,某灵的第二重性格被逼出来了。一脚踹翻了首座不说,还揪著一个花白头发的老道指著鼻子开吼:“看看你们一个个没出息的样子,还好老子早死500年,不然还不给你们气死!妈的,二十八宿降妖伏魔阵破成什麽垃圾了,蜃枭屁点大一小妖就把你们耍得团团转,害得老子又要跟你们牵扯不清。”
跟我站在一边的张效仪和陈湘早见识过霁血的厉害,还是别过头不忍再看,殿上那几个中老年原本估计心脏就不好,完全被这阵势吓懵了,张口结舌不知所措。
眼看著被拎在霁血手里那老道脸色渐渐发紫,出气多进气少,我叹口气,走过去小心翼翼把那道铁爪从他脖子上拔下来,再帮他顺顺气。霁血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