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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看胡小姐,心里琢磨她脸上微笑的含义,继续把玩手里的腰坠。突然我一个激灵,大叫一声:“妈妈呀!”差点把手里的玉给丢了。
邪气啊邪气!这根本不是鸡血石,而是真正的血玉。跟死人埋在一起的玩意儿,因死气浸染,天长日久就长出了血沁,像这块沁了这么多血色,这上面的怨气不知有多重了。
胡小姐在一边微笑:“你放心,这块玉是卖家从一户农家收来的,已经被人养了几十年,死气早就磨光了,我看包浆完好,才肯收下。”
“真真真,真的吗?”我吞吞口水再看看,才觉着那血丝红的不再那么妖异,却也舍不得放下了。玉石我收藏了不少,却还没有过这样的血玉,既然已经没有负面能量了,我堂堂六尺男儿又有什么不敢留下的。只是……
我抬头,朝胡小姐嘿嘿干笑了两声。
她一乐:“都说了,如果有缘,白送你我都肯。况且我也觉得你再适合它不过。”
听她这句话,我不知怎的有些激动,所以也没计较她话里的宾主倒置,光顾着眉开眼笑:“行,我一定好好珍惜它。”
再看天色,一个下午就这么耗走了。我接过胡小姐帮我包好的小袋子,拋给她一记帅帅的媚笑:“改天我请你吃饭吧,还请大小姐赏脸。”
胡小姐莞尔:“你不是哭穷么?”
我拍胸脯保证:“好男人是不可能一直穷下去的,相信我,下个礼拜我就有钱了。”
“那到时候再说吧。”
每次都是到时候再说。真的到时候了,她就不说了。我有些郁郁,继而想到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这句话,挺了挺腰板,露出我秦大少引以为傲的勾魂微笑:“行,我到时候联系你,可不许推托哦。”
胡小姐含笑把我送到门外,突然定定地看着我,看得我心里一毛。
“忘记告诉你,玉也是有名字的。”
“它?”我举了举手里的小袋子。
“它叫霁血。”
“鸡血?”我笑,被白眼。
“雪霁云开的霁,鲜血的血。”
霁血 (二)
雪霁云开的霁,鲜血的血。
回学校的一路上我都在琢磨这句话。其实也并非刻意去想,而是仿佛烙在心口一样,挥之不去。还有胡小姐最后的神秘一笑,回想起来鸡皮疙瘩就开始跳舞。怎么以前她卖给我的东西都不曾说有什么名字?虽然霁血这个名字十分不俗,但总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回到寝室,就马王堆一个人在那里玩H游戏,我在背后卑视他一下。
之所以叫他马王堆,因为他那张脸就好象个古尸似的,青黑青黑,人也又干又瘦,像极了干尸,正好又姓马,于是我秦大少的聪明才智就在这方面发挥了长处。平时我很少跟他沟通,因为对于和阴森搭上边的任何东西我素来敬谢不敏。阴森……我拆开包装,拿出血玉端详,这个充其量只是邪气吧,啊哈哈……我自我安慰。
但其实,是越看越喜欢的。我摩挲它圆润的体表,心里默念它的名字。感受那冰凉在手心中渐渐温热,层层血丝仿佛氤氲开来,美艳不可方物。
“如果你是个女人,一定倾国倾城。”我自言自语。
背后传来喷茶的声音。
“小猴你中邪了?”是马王堆。
“你才中邪了。放心,又不是说你,不过你要是倾国倾城,也是有可能的。”城墙全吓塌。我忍不住损他。
他走过来,劈手把血玉拿了去,左看右看,然后下了个结论:“怎么感觉那么邪门儿,你小子哪里弄来的?”
我一把抢回来,有些恼他的自说自划,懒得理他。
“秦相侯,为了你的小命着想,最好回答我的问题。”
马王堆的声音突然变得阴沉,一改往日作风叫起我全名。我楞了一下,奇怪地看着他。
“这怎么了?什么时候跟我小命又有关系了?”
马王腿脸色一软,眼神犹疑了一下:“我这不是觉得这东西邪门儿么,血淋淋的……”
看他尴尬的样子我忍不住心软,再怎么阴森,马王堆人品还是不错的,平时对一班兄弟也照顾有加,有事情都能扛上一扛。我态度似乎不应该这么恶劣。
“你鬼故事看多了吧。这个是鸡血玉啊,强身健体,养颜美容的,虽然看起来吓人一点。我刚从小市场淘来的。”我拍拍他,咧嘴一笑,隐瞒了实情。
马王堆搔搔头:“这样啊,是我多心了。玉这东西我没有研究,少见多怪,少见多怪。”然后他拍拍我的肩,“差不多该吃晚饭了,走,我请你。”
我有些不明所以地被他拉着跑,慌忙中随手把霁血塞进裤袋。想想,这居然是我入大学以来第一次和马王堆单独吃饭,权当培养阶级兄弟友谊……
马王堆打那天起开始和我走得很近。独来独往惯了的我觉得很烦,烦他隔三差五就主动请我吃饭,还企图感染我这个混混标兵每晚跟他去图书馆自习。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躲他,却总能鬼使神差的被他“偶遇”,呆在寝室又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上下铺。烦,真的很烦!不知道他的僵尸脑袋在想什么,都同屋了两年半,怎么现在才想起来要和我培养兄弟感情?
自觉心情浮躁,我放慢车速,好不容易甩掉了马王堆,再这么挂念他岂非大煞风景。现在要做的事情……自然是和美女共度一个浪漫的星期六下午,嘿嘿。先吃饭,再去看场小资电影,完了在酒吧泡到意乱情迷,那就是我收网的时候。嗯?你问我钱怎么来的?这世界上有一种人叫做纨!子弟,明白不?
感觉到奸笑在脸部扩大,再不收敛可就毁了我玉树临风的气质。我掩住嘴,困意却袭了上来,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最近不知怎的有些睡不醒,而且老做一个梦。梦里白茫茫一片雾,伸手不见五指,我漫无目的的到处走,到最后总会一下踏空,就这么坠下去,坠下去。惊骇着醒来,犹能感觉到残留的惊心动魄。
人说梦到从高处往下掉,说明是身体在长高。照这个趋势下去,我还真有超过姚明的可能,我笑。
微微分神之际,一条人影杵到我车前。我猛地剎车,前轮在那人身前一公分处定住,定神一看,原来是位高瘦的中年大叔,穿一身这年头少见的灰色中山装,头脸整得很干净,笑容和蔼,就是脸色青青的。
差点让我撞了,还能笑那么甜,我心里有火也不好发作,伸手不打笑脸人啊。
“大叔,走路小心,别阻着非机动车道。”我好心关照,脚下一蹬接着上路,没想到那大叔伸手抓住了我的车把。
“我说,你这小伙子,撞了人就想跑?好在我身骨强健,要不非断手断脚不可,医药费虽然不用了,精神损失不能少。”那笑容比观世音菩萨还菩萨。
我一听,这不是存心找茬么。我这里骑得好好的,违反交通规则的是大叔你吧。
还没等我反驳,这位又闹开了:“哟,我看这块玉不错,不如就拿这个抵吧。”我低头一看,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我挂在腰上的霁血给拽在了手里,东摸西摸,嘴里还啧啧有声。
我白眼一翻,刚想发作,却听见前面传来惊天动地一声巨响,震得我鼓膜嗡嗡的疼。我一下子有点懵,再看那位大叔,正一脸严肃地望着路口。
我下意识问了句:“出什么事了?”
他猛地回神,朝我柔和一笑,拍了拍裤腿,态度来了个180度大转弯。
“算了算了,我也没事。倒是你,年轻人出门在外,凡事都得小心。我看你印堂发暗,迟早要出事。”他临走前还不忘乌鸦一句,怒的我差点起脚送他一程。
送走莫名其妙的中年大叔,骑到路口,我才明白刚才那声巨响的由来,一辆油罐车撞上了街边的行道树,整个车头都变形了,司机却居然没事儿,在一边帮着交警疏散现场。这条街上的树少说也都有三十年以上历史,那颗惨遭车吻的香樟连根拔起了一半,大剌剌的横在路中央。黑色的原油漏了一地,消防队还没到,交警把看热闹的人赶得远远的,过往车辆也统统改道,怕炸。
我下车推行,远远站着观察了一会儿。瞅瞅路霸一般的一树一车,这不是挺安宁的,怎么戒严得好象彗星撞了地球。再看看表,离跟胡小姐约好的11点半还有十来分钟。我撇撇嘴,推着车上了人行道,在倒下的树干的掩护下从事故现场右侧迂回穿过。
今天天气不错,有微风,不似前些天的闷热。风撩动那些老树繁茂的枝叶发出悦耳的沙沙声,还有几只麻雀吱吱喳喳在枝头没心没肺的跳。我脑海中腾地又跳出刚才那位大叔的话──我看你印堂发暗,迟早要出事──正想着邪门,耳边啸音毫无警兆地响起。
眼前被闪光晃得一片惨白,我下意识用手臂护住脸,不忘脱口一句国骂。
霁血 (三)
我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大雾,空气中的水汽糊得我眼睛鼻子说不出的难受。我用脚试探着面前的路,磕磕绊绊的往前走。走去哪里,我不知道,似乎是被某种意志驱使,向前,向前。
我想唱中国人民解放军军歌给自己壮胆,张了张嘴却甚至发不出一个简单的音节。按按心口,确认心脏还在胸腔,这一确认却蓦地心慌,好象心脏突然认识到它有一个搏动的功能,扑腾扑腾地没完没了起来。我咬紧牙关,颤着的双腿不依不挠继续前进。我想我知道接下来的情节。
一脚踏空。
然而,没有下坠。关键时刻我攀住了什么,岩石或者树木,用右手死死抠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