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个造墓的人,他如果不是一个绝佳的风水师,就是一个深谙此道的神棍。
“照这样推理的话,这里就不能称之为陵了,因为这里根本就没有埋葬任何帝王,反而是一堆被人殉的奴隶或者宫女,只是为了诅咒而布下的阴毒阵法,在相信诅咒和鬼神的古代,这也算是一个大工程了吧,可惜是一个毫无用处的工程,那些无辜埋葬在这里的鲜活生命才是被诅咒的人,他们又招谁惹谁了呢?”回想我们经历的这一切,我不禁有点儿感慨。
“不能这么说,我们现在都只是在推测,谁也不知道……”老钟刚要继续教课,就听见一阵类似于野兽喉咙里吼叫的声音从老苗的口中发出来,急忙看老苗,我们都着实吓了一大跳,不大会儿的工夫,老苗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脖子下面的甲虫最起码已经又多伸出了差不多四条触角扎进了老苗的脖子,现在已经有足足十二条玻璃纤维丝一样的触角寄生在老苗的脖子里,老苗脖子上的皮肤也开始变得粗糙起来,就像树皮一样长满了疙瘩,整个甲虫正在逐渐地隐没在老苗的脖子里,仿佛随时就能和老苗的脖子融合在一起。看到这个情形,我的脖子下面不禁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因为这个甲虫的造型此刻就像一只长了十二只脚的蜘蛛,一只快要长进老苗脖子里的蜘蛛。
“老钟,赶紧想想办法吧,要不老苗就完了!”我带着哭腔跟老钟说。
老钟很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你怎么求我啊,对付这种东西可是你家的不传之秘啊!”
什么?听了老钟的话,我有点儿傻眼了,我哪会干这个啊。
老钟惊诧地看了我一眼:“怎么?你爷爷没有教过你吗?”我更是一头雾水,急忙摇头:“没有啊,老钟,你动作快点儿吧,要不可真的救不活老苗了。”(更多好书尽在 未知部落 wzbl)
“你小子刚才不是还在自称什么归阳藏阴体质的双瞳呢嘛,你咋不继续牛下去了?”老钟的话里明显带了几分戏谑的色彩,看得出来,他一点儿也不着急。他反而悠然地说这个东西挂在老苗脖子下面未尝不是好事。
啊?听了他的话,我开始有点儿反胃了,因为这种令人作呕的甲虫这会儿已经牢牢地扎进了老苗的脖子里,而此时的老苗两眼发红,喉咙里开始不断地重复着愤怒的吼叫,而且铜钱随着甲虫身体的不断扩张,已经遥遥欲坠了。
老钟扭头问我:“你真的没有随身带紫金针?”我依然是很迷茫地摇头,并且反问:“什么是紫金针啊?”
他缓缓点头:“刚才我还以为你带了紫金针呢,所以才不着急老苗脖子的槐瘤虫,可是没想到老娄头竟然没有把紫金针传给你。就是这个东西啊!”他顿了一下,手里拿出来在刚刚出鼎的时候对付蚇虫的一个小黑盒子。那里面有一排金针和五枚银锥,好像一直是老钟贴身携带的,看得出来,老钟很宝贝这东西:“这还是你爷爷当年送给我的。”他有点儿献宝似的冲我扬扬手。
“这为老不尊的,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显摆!”我心里暗自腹诽了一下老钟。可是看老钟的神情,他仍仔细地盯着老苗的脖子看了一下,仿佛跟眼前的这个东西是熟人一样。
他自言自语地说:“毒素差不多快聚集在一起了吧,要是这样的话,就得动手了!”
说完这些话,老钟就赶紧回铜鼎里去取自己的背包。说来惭愧,我们仨一起下的墓,除了老苗事急仓促,准备不足,我和老钟几乎都是带了全套的装备下来,可是老钟的装备从来就没离过身,而我的装备,真是汗颜,这会儿除了我自己随身带的小药包里面我顺手拿的一颗半鲛人珠和一壶鲛人油脂以外,其他的装备此刻都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
不大会儿的工夫,老钟就从铜鼎处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只样式古朴的青铜匣,匣的接口处是一只虎吞,就像一柄无头的宝剑一样,打开以后,里面整齐地码放着一排排的金色金属钎子,粗的如毛衣针,细的如绣花针,按照粗细大小分别排列着。
这不是我们在第一道石门处的干尸武士那里所看到的神秘武器吗?当时散落在那两个武士的身边,后来蓝色的磷火冲天而起的时候,除了两具干尸,其余的都被烧成了灰烬,我当时还以为这些历经千年的东西肯定也随着那些大火一起化为了尘埃,没想到竟然被老钟给收了起来。
只见老钟飞快地拿起青铜匣里的金属钎,飞快地扎进了老苗的左右手,只见老苗的神情猛地一变,一股黑血从嘴里喷涌而出,紧接着就看到两道细小的黑血从金属钎子的顶头处慢慢地冒出来,本来应该是血气旺盛的老苗,此刻的血液却像缓缓被挤出地面的沥青一样不紧不慢地流了出来。
我吃惊地看着那两支钎子的顶头所冒出来的血液,敢情这些金属钎子是中空的啊,只要扎进了身体里,就等同于一道放血槽,可以活活地把人的血液流干。
“这个东西叫做噬魂,黄金所制,中间是空心的,是战国时代流传下来的一种刑罚,用来放活人的血,在犯人身上插满这种黄金钎,犯人可以看着自己扎得像个刺猬一样活活地被放干血液。据传说这样可以杀死一个活人而在尸体里留住冤魂,制作成强大的傀儡人,所以这种刑罚又叫噬魂。现在我用这两根噬魂暂时封住老苗的两条大脉,先截出来一部分毒血,然后用你爷爷的办法来救老苗。”
我爷爷的办法?老钟面对我的疑问没有过多解释,而是快速地把四支黄金钎子飞快地又插进了老苗的几个主穴位,同样冒出了黑色的血液。
“你的打火机还带着吗?”老钟问。我摸了摸口袋,长出一口气:“幸好这个没丢。”
老钟一把抢过打火机,用火焰开始烧一根很特别的金针,说是金针,因为我发现这根钎子是实心的,在烧了片刻之后,黄金钎子开始轻轻地冒起了青烟。
老钟让我站在他的身后,然后双手拿着那根金针稳稳地顺着那枚太平阳宝钱的方孔扎到了那只甲虫的身体中去,只见老苗仰天一阵狂吼,好像十分痛苦的样子。
但是奇迹终于出现了,那只甲虫受了灼烧,一阵抽搐之后,飞快地从老苗的脖子里抽出了自己的触角,整个身体也从老苗的脖子上慢慢地剥离了下来,那些触角挣扎着去攻击那只金针,等到十二条触角全部剥离老苗身体的时候,老钟用伞兵刀挑起了那只甲虫的身体,一下子就从老苗的脖子上给拽了下来。而老苗的脖子上像被很多根钢针扎过一样,像一个微型的马蜂窝。
老钟赶紧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瓶子,倒出来一粒黄色的小药丸喂老苗吃下去。这时候老苗才从狂暴里慢慢清醒过来,而此时那些黄金钎子里的黑血已经流光,开始流红色的鲜血了。
“幸亏我认得这个东西,也幸亏了这个东西,老苗原来中的蚇虫毒可以很快地解掉。”老钟抹了把汗,把老苗的上身轻轻地放在背包做成的靠枕上。
“这是什么东西啊?”我有点儿好奇,便用金针远远地挑起来这个被烙穿的甲虫,里面竟然流淌出一股奇怪的味道,和刚才我们在四象离魂阵里嗅到的味道一样,似乎老钟对这个怪东西了如指掌一般。
老钟似乎没有听到我的问话,只是抬头看了墓室的上方,用手指了指镶嵌在铜制书架上的五颗夜明珠:“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吗?”
“夜明珠啊,”我被这个问话弄迷了,这还用问?随即又死皮赖脸地问,“能不能拿走一颗做留念啊?”
“好啊,”老钟连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并且阴阳怪气地说,“你要喜欢尽管拿好了!”我刚欣喜了一下就感觉有点儿不对头,这话里明显有些阴谋的气味。我讪讪:“嘿嘿,钟伯,我开玩笑的,我哪能要这个呢,这是咱老祖宗的遗产!”我竭力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状。
“小子,你只要敢要,我也没什么好阻拦的,不过就怕你拿了之后就真的出不了这个墓了!”老钟一脸的嘲笑,“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还夜明珠!”
我赶紧摇头。
“这是骨磷火,拿到手里就烧光你的身体,只煎熬你的身体,让你血骨无存只留下一摊黑炭,但是衣服却丝毫也不见燃烧的痕迹。开始的时候我也当这个是夜明珠了,可是自打咱们俩迷进离魂阵里以后,听到一阵阵的鲛人歌我才知道,这些是用怀孕的鲛人产的鲛珠再施以活人取骨焙干的磷粉制成的鲛人珠,这些鲛珠在密闭的环境里黯淡无光,只有一遇到生人的气息就立刻绽放出光芒,变成了骨磷火,但是光芒却是阴沉暗淡,自然不能和光华四射的夜明珠同日而语了。”
我有点儿像听传说,心里说,靠,也太神奇了,完全颠覆了我的自然常识。正听得入迷,我感觉手头上一动,发现手里金针上的甲虫挣扎了一下,刚想要把这个甲虫给弄死,结果老钟阻止了我。
“这种虫子和这些骨磷火都是对应的,五颗骨磷火下面定然蜡封着五只这样的虫卵,但是这些虫具有排他性,每次只出壳一只,你弄死这只,马上就有第二只出来,还不如让它这样半死不活着,说起来这只虫子还是救老苗的恩人呢!”接着他又一声长叹,“本来我以为我已经弄清楚了这个古墓的缘由和墓主人的身份,可是这些新的发现又推翻了我的部分推断,看来只有在找到确切的铭文之后,才能确定一些东西。”老钟顿了顿,用凄凉的语气说,“别闹腾了,赶紧想办法出去吧!”
“什么?这只虫子是救老苗的恩人?”听了老钟的话我开始有了疑问,“你好像认识这种虫子?而且熟悉解决和对付它的方法?”一连串的问题给抛了出来。我现在对老钟的举动是越来越不放心了,心里一个荒诞的想法涌上来:莫不是这个墓里有一个鬼魂此刻正附在老钟身上,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