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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蓝宗躲藏于一块比较横长的山石后面,蓝宗和都背靠着卧在地上露出来的山石后面,蓝宗利用头盔左耳边伸长的窥探摄像头,观察着敌人们的行踪。我死死地盯着蓝宗的脸上,连如此寒冷的天气里,蓝宗的脸上也不禁滑下了一滴汗水。心跳慢慢地加速起来,死寂的气氛让我也不禁紧张起来,用力握紧了手中的模块枪,只有手中的枪能让我得到一丝丝的安全感,莫名之间,我的身上慢慢地渗出了一股冷冰冰战意。林间的空气仿佛不再清新怡人,而是变得像火一样炽热。我在心里一直在呼喊着:冷静,冷静,给我冷静,不能冲动,我知道如果我一冲动,可能就扑了出去。作为钢铁佣兵的我,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纯以血肉之躯战斗了,而且也没有像今天这样危险。
时间在我们紧张地等待中过去,敌人慢慢地越走越近,蓝宗仿佛已经凝固起来的身体突然动了,急声吼道:“开火!”
蓝宗的急吼声像一根针一样剌在了我和所有队员们的身上,同时扑出了身影,对着面前走得近了的敌人开火。
我一转身体扑在了山石上,对着前面林间的敌人死死地扣紧了板机,跳动着的枪身喷射着炽热的子弹,水泼一般洒向了从林间走了出来的敌人。密集的枪声剌破了先前的死寂,无弹壳的模块枪子弹,从枪口散出剌鼻却迷人的火药味,那种味道能渗进我们的灵魂一样,让我扣紧板机的手指越发用力。
“轰,轰轰”地几个可控引发雷被队员们引爆了,在敌人中间的林木身上爆了起来,炸飞了好几个敌人。巨量的子弹打在林木身上,碎屑乱飞,被子弹击中的敌人身上喷出大量的血花,巨大的冲撞力将中弹的敌人扑倒,像被齐腰破断的小树一样栽了下去。
配备着重机枪的第一层防御网的两个队员把巨量的子弹喷了出去,打得敌人冒不出头来,留下了近十具尸体缩在树身后面。突然,一枚火箭弹穿过密集的弹幕,打在了第一层防御网的枯木身上,“轰”地炸飞了一边配备着重机枪的队员。两个被火箭炸中的两员被冲击力掀上了半空再落下来,地上的枯叶积得够厚,落下来的队员没有被砸伤,很快就有第二层防御网的队员把两个伤员拉了回粗大的树身后。
开火还不到20秒,我们就有队员被打伤了,我紧张地看了几眼被拉回安全地方的两个队员,他们被冲击波冲伤了内脏,鼻子喷出道道血水,身上雪白色的装甲防护衣的性能不错,破片只不过是装甲鳞片上划伤了几道口子,没有打伤队员。
“手雷!”蓝宗被这枚火箭气坏了,低吼一声,多个队员掏过手雷扔了出去。我在身上和腰后的武装带上掏了掏,没有给我配备手雷,模块枪上有小型枪榴弹,我干脆把模块枪上仅有的四枚枪榴弹砸了过去。
手雷和枪榴弹同时在敌人的身边炸了起来,巨大的爆炸炸断了几棵树木,轰隆隆地倒了下来,敌人凄厉的惨叫声再一次尖锐地直冲云宵,倒下来的树木压着了两个倒霉的敌人。混乱中,一枚火箭再次从敌人里面闪出来,可是被打乱了的敌人这枚火箭,根本就是对着天空射去的。
“冲锋吧,敌人乱了,我们的装甲好像不怎么怕敌方的子弹。”我把模块枪里的200发子弹都打光了,连枪榴弹都全砸了出去,只剩下七颗散弹枪弹和几枚针剌枪,针剌弹是用来无声杀敌用的。我把模块枪一扔,伸手从腰带后摸出两支手枪。
蓝宗身后的幽灵及时的对蓝宗说:“那边的敌人也快要上来了,狙击枪压制的效果也差不多到头了。”我们在说话的时候,身后的黑枪和暴风两个狙击手在没有观察员的帮助下连打了数枪,他们手上的狙击枪是专用的。50大口径狙击枪,用来打现在这种单兵目标实在是太浪费了,不过在经过数代的改良后,。50狙击枪的枪声没有那么巨大了,在刚才的激烈战斗中我就几乎没有听到有狙击枪的枪声。
个子较瘦小一点的黑枪突然身子猛地一抖,肩头上闪起了一道火花,左手顺着火花甩了出来。
蓝宗一把把黑枪摁到了身边的地上,翻转黑枪的身体急声道:“黑枪,你怎么了?”
黑枪微黑的脸上艰难地笑了一下,道:“如果你再不放开手上的力度,我会更好一点。”情急之下的蓝宗搂着黑枪的力度稍大了一点。
蓝宗飞快地察看起黑枪被击中的地方,左肩膀上的装甲鳞片被撕翻了,鳞外翻起来的装甲鳞片夹怪了一枚粗大的狙击枪子弹,隐隐有此血水在缝隙间渗了出来。
蓝宗用手指就能夹出了那已经压扁了的弹头,随手丢到了一边,道:“你小子还真命大,子弹被装甲片夹住了,看来这装甲还真不错,这样的子弹都打不穿。左肩有没有伤到骨头,活动活动看看。”
“好像没有伤到骨头,不过差点被队长掐伤才是真的。”黑枪活动了一下左肩,艰难地开着玩笑道。
“死不去就行!男人婆,过来给黑枪看看。其他的,给我冲锋,干他娘的!”蓝宗把黑枪靠在了山石上,对着队员们高声怒吼道,捡起了一边的枪械就冲了出去。
接到命令的队员们飞快地再扔出了几枚手雷,炸飞了所余不多的几个敌人,一边跳出掩体,一边死死地扫射着,尤其是在重机枪的扫射之下,乘下的几个敌人被打得混身乱颤,血水四喷。
我是拿着一对手枪一个个点敌人的命,在我挥着双枪跳上山石上的时候,蓝宗还想按我下来。一跳上山石的时候,我的身体就像进入我的领域一样,混身涌起了力量,超感能力让我眼中的一切慢了下来。慢条斯理地一枪枪点射着敌人的头颅,当我的超感能力涌起来的时候,我仿佛变得毫无感情起来,专对着敌人的头颅打。看着敌人的头上爆出一朵朵红白相间的花朵,我机械地一枪枪点了过去。敌人只要出现在我的视张中,必定就会头猛攻地一抖,带着一道血水扑倒。当敌人在我们的冲锋之中死得干净之后,队员们在每一个敌人身上补了两枪,我才回过神来,超感能力散去,一对手枪的枪口还在冒着浓郁火药味的烟雾,血腥味和火药味混在了一起给我的感觉,让我的胃猛地抽搐起来,我才发现了我在无意识之间做了什么事。看着每一个被我爆了头的敌人,眉心中间都被我打出了一个弹孔,白色和红色混在一起的物体让我不由得非常想吐,忍不住别过头去,强自镇静地把手枪放回腰后,可是放了几次都放不准,手抖得太厉害了。强自压仰着心中反胃想吐的感觉,我走回了山石边上。
第十六节
平生第一次这样大规模的击杀敌人,并且还可以亲眼看到被我打死的敌人的样子,倒在我枪下的,无一例外眉心之处都会出现一个弹孔。虽然我一早就知道终有一天我也会染上这种杀戮的,但是当这种场面真的在我的面前出现的时候,我还是禁不住发颤。看到那些死在我手上的敌人,脸上不甘、惊愕的情情,我的心就不由自制地涌起恶心的感觉。这和恐惧和胆怯无关,我一直坚持只要是我的敌人,一但下了手,就不会再有什么心理负担,只有杀死你的敌人,你才能生存下去。在这个已经变成杀戮时代的今天,你不杀死你的敌人,下场就是自己死在敌人的手上。
可是在我的超感能力涌起来的时候,近乎无意识地杀戮时,我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情绪,只知道机械地杀死在我视线中出现的敌人。也许是心里深处自己给自己的心理暗示在起作用,在超感能力的慢镜头中,击杀每一个敌人都不会让我产生任何情绪。当超感能力退去之后,我才会知道我刚才干了些什么。
蓝宗看到我的脸色不怎么好,笑晏晏地走到我的身边用力地拍了拍我的背,道:“怎么啦,小子,让自己的战绩吓到啦?刚才你那么勇猛地杀死了这么多敌人,还是枪枪爆头的,现在怎么就被吓成这个样子了?看看,脑浆都喷出来了,你小子还真是狠。”
蓝宗这家伙,不去关心一下受伤的队员们,以及留意另一边正在赶上来的敌人,还有心思来嘲讽我!我这个时候根本就不想说话,只是白着脸对蓝宗伸起了一根中指,捡起了刚才扔开了的模块枪,换起了弹夹。
黑枪是被敌方的反狙击手狙伤的,不过装甲防护衣的性能确实很吓人,这样的钢芯狙击枪子弹都打不穿,用装甲鳞片织组而成的防护衣确牛B,在刚才的激战中,也有几个队员被打中了的,不过身上这套雪白的装甲防护衣都能抵挡这些子弹,最多也只不过是被子弹打飞了几块装甲鳞片。我实在是看不出这种织得跟蛇鳞差不多的装甲防护衣有什么特别之处,轻便贴身却又拥有不输于“恶魔甲”的防御能力,不过既然这种装甲防护衣的技术是脱胎于“战争天使”的,那就说明这应该不属于地球科技术东西,并且还是运气够好才从实验室的意外之中产生出来的。
被火箭弹炸伤的两个队员中,有一个是我比较熟悉的雪地狼,那家伙要比另一个被炸伤的机枪手幸运得多,身形越大块,在爆炸的气浪中就越容易重伤,雪地狼只是被轻微震伤了内脏,装甲防护衣把破片都挡了下来,不过爆炸的冲击波就无法挡下来了。
“妈的,差点没被炸死。”晃着脑袋抹着流出来的鼻血,雪地狼在经过一阵救护之后就能自己站起来了,虽然身上还是带着内伤,不过还不至于无法动弹。另一个被炸伤的机枪手就没那么好运,块头要比雪地狼大上一份,爆炸掀飞了他的头盔,头发都被烧得焦了,耳朵鼻子嘴巴都在流着血水,已经昏迷过去了,看来内脏已经被严重震伤。
外号叫男人婆的救护兵在看过机枪手的伤势后,担忧地对蓝宗说:“队长,他的伤势现在只能压住一下,如果不能尽快送他到救护中心,恐怕就会有生命危险。”
蓝宗的眉头紧紧地扭了起来,对着身上带着大功率通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