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西门通拿起另一份资料,仔细看关于绑架那一张。
“和刘海父亲说的有一些出入,你看。”西门通指给白方看:“这上面显示,绑匪一直到第五天以后,才杀死刘言。呵呵,你看这些倒是线索,四个绑匪,潜逃的三个人的名字,刘钢、陈世、杜晓明,这三个人胆子不小啊,跑到我们这里,连名字都没有改。”
“那时候的条件所至,谁知道谁啊。”
“我们去医院,”西门通拉起白方:“资料都带好,我路上看。”
“去看刘海的父亲?”
“对,他是当事人,我有个问题要确定一下。”
“你急什么。”白方忙把资料收好。
“我休息两天,正好把这个案子破了,星期一我还要上班呢。”
“口气不小。”白方笑了。
汽车,在马路上飞驰,天很阴暗,预示着一场豪雨的来临。
“有刘言家里的资料吗?”
“就是这一块儿的资料不全面,我给你念念,刘言的父亲叫刘海周,是个写地方戏曲的作家,文革的时候自杀了,当时说他是汉奸,有说不清楚的海外关系,刘海周的叔叔在抗日的时候做过日本人的翻译,后来逃到了日本。这可能就是批斗刘海周的原因了。刘言的母亲叫张萍儿,这名字在当时算是比较洋气了吧?她是个唱戏的,在刘言被撕票的前两天,也上吊自尽了。”
“她有几个孩子?”
“这个档案上没有,要不是刘言被绑架,估计,连他父母的资料也不会有了。”
这是间豪华的病房,摆着不少的鲜花和果篮,看来有不少人来看过病人。此刻,外面已经开始下雨了,夏天的雨总是很豪迈,还不时地还传来阵阵的雷鸣。病房没有开灯,护士说病人怕光。
站在这样的环境中,西门通顿时觉得有些睡意。一个闪电在附近滑过,屋子里面一亮,照亮了了病床上挂着的观音画像。
病床上刘海的父亲看上去很虚弱,儿子入狱的事情对他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或许,还有什么让他不安事情,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了。
经医生同意,两个人得到了十分钟的时间,西门笑着对白方说,时间够了。
“刘先生,我们没有太多的事件,我和白队长刚从江城回来,也就是您的老家,我有几个问题要问您,可以吗?”
老头看了看西门,又看了看白方,定了点头,缓缓的说:“我见过你,你是那个主持人,报应啊。”老人轻轻的用手捻着佛珠。
“您收到绑架信的那天夜里,是不是有个女的去找您?”
老人没有说话,眼泪流了下来。
“是不是刘海周的妻子,也就是张萍儿。”
老人仍是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她来干什么?”
“借钱。”
“后来那?”
“我让她等几天,说要凑一下,她苦苦的哀求,最后走了。”
“五天后,您悄悄地走了。”
老人点点头。
“也许这真是报应,刘言的母亲没有钱,为什么不去报警?”
“萍儿很害怕,也以为我会帮她……。”老人说不下去了。
“你了解刘海周家里的情况吗?”
“她是一个寡妇。”
“她家里还有什么人?”
老人闭上眼,把头扭转过了。他是不是有什么藏在心里。
闪电又一次滑过,照亮了西门通狭长的脸庞。
跑出医院,两个人还是淋湿了。
坐在车上,白方说:“这一次他说的是实话吧?”
“是的,能说得他都说了,我看他也快不行了,你没听过这样一句话,人将死,其言也善,这是埋在他心中的一个包袱,说出来会好受一点。起码,《地藏经》上面是这么说的。”
“其实也难为他了,事不关己,要他拿出一笔钱来,恐怕很难做到。”
“也许这中间还有故事,不会这么简单的。”
“我看这个案子就是一个大故事,眼下剧情越来越乱了,除了电脑杀人以外,其他的都是真的。”
“你说错了,其实事情逐渐的浮出水面了,不过,我还要证实一些推断,看来要再审刘海。”
“然后呢?”
“如果运气好,明天我们就可以去捉鬼。”
“明天?”
“明天。”西门通没有再说话,靠在靠背上闭上了眼睛。这么早起床,他实在不习惯。
刘海的精神比起上一次更憔悴了,看来晚上他都是在挣扎中度过的,他究竟在害怕什么?
西门通给他一支烟,叫他坐下。
“我们已经调查过了,刘言的确已经死了,看来你说的那个杀人的游戏,看来是事实了,不过这一切已经结束了,我想刘言的灵魂也该安息了。”西门通的开场白让在场的人都很意外,记录员看了一眼白方,白方示意他继续。
“刘言是替我死的,我也替他报了仇,一切都结束了。”刘海听完西门通的话,平静得说。
“出于好奇,我想问你几个问题,刘言的鬼魂每次都是晚上去找你?对吗?”
“是的。”
“你说他的手是冰凉的,你和他握了几次手?”
“他每次走的时候,总是很礼貌的和我握手告别,我想这可能是他的习惯,对了,除了最后那一次,那一次他走得很晚。”
“小时候他不会有这个习惯吧。”
“当然啊。”
“鬼魂也会上厕所?”
“是的。”
“都在他走之前,对吧?”
刘海想了一下,点点头。
“他穿什么鞋?每次都一样吗?”
“不一样,有时候是旅游鞋,有时候是皮鞋,因为到我家要换鞋,所以我印象比较深。”
“你请他喝东西,他一次也没有动,对吗?”
“应该是。”
“你能具体形容一下他的形象吗?”西门通看着刘海说:“不用怕,现在是白天。”
刘海闭上眼睛,想必那个鬼魂又出现在他的面前,良久,他张开眼睛,缓缓地说:“他比我高,看上去很健壮,长发,很前卫的样子,脸色苍白,几乎没有血色,嘴唇很红,像是要滴血,衣服很整齐,只是有点太多了,我想大概是他死的时候没有什么好衣服穿的原因吧,对了,我还注意到他身上有一种奇怪的气味,是香气,淡淡的。”
“你杀人用的电脑现在怎么样了?”
“我不太懂,总之是一片漆黑,也好像是死了一样。”
“你有没有和那个电脑公司联系?”
“我打过电话,他们说会来看看,但是我问到刘言这个人的时候。他们说没有这个人。”
“在这次之前。你没有见过他?”
“没有,我几乎忘记了这个人。”
“可是他找到了你。”
“看来是命中注定的。”
“你小时候是不是很胆小,或者说相信鬼魂什么的?”
“我小时候身体不太好,总是做恶梦,睡眠不好,父亲为我做了法事,请来的巫婆说我是中邪,后来怎么做我记不太清楚了,只是记得当时摆过酒席,还唱了大戏。
“刘言有影子没有?”白方冷不防的问了一句。
“这个我没有注意。”刘海紧张的看着白方。
西门通看了一眼白方,笑了笑,继续问刘海:“他每一次都背一个提包,是不是?”
“对,类似装笔记本电脑的那种。”
“上厕所也背着?你不觉得奇怪?”
“当时不觉得什么,因为那时候他要走了,背包很自然。”
“刘言和你一样大吗?”
“是的,都是属虎的。”
“好了,刘海,今天晚上你好好的睡一觉,不要有负担,如果你运气好,过一段时间就可以回家了。”
“我杀了人,法律是不可以放过我的。”
“人不是你杀得,你不是说是你的电脑吗?它已经坏了,也受到应有的惩罚了。”
警员把刘海带走了,百方看着西门,好像不认识对方:“你买的什么药啊?我都被你搞糊涂了,一个电脑坏了,就完了?三条人命哪!”
“我是宽慰一下刘海,他受的折磨太重了。再说,他也是无辜的。”
“那,谁是凶手?”
“很明显,留言,或者说鬼魂!”
“西门,你疯了吧?”
“你不相信我了?”
“我怎么相信,除非你把鬼捉来,让我看看。”
“没问题,不过你要替我把一切安排好。”
“你要道士,我可没有。”白方下意识的抹了一下头发。
“不用,今天中午,我们马上发布消息,宣传面越大越好,晚报、网络、包括电视,电视台我去帮你联系,内容是,连环杀人案后天上午公审。”
“没有定案,怎么公审?”
“其实是个骗局,我是要把鬼引出来。”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说得鬼,其实另有其人。”
“看来你明白了,走,带我去看看公审犯人的地方。”
“好,我先去把消息发布了,就是不知道阴间有没有报纸和电视。”
公审大厅很大,平时是一个篮球场,没有审判任务的时候警员在这里锻炼和比赛,球场只有一面看台,从低到高。两个进出的通道很长,把看台分成三段。
西门通站在最高的位置上看了一会儿,又往下看了看,他表现得很满意。
“明天看公审的人差不多都进来了,把第一道门锁起来,只留这一道门,然后你让你的部下穿上便装。多派几个,还有车,不要警车,一旦目标出现,我们用无线电通知他们,不要立即就抓,要跟踪到鬼魂的老窝,因为那里有我们需要的证据,明白了吧?”
“明白了,还有什么?”
“明天我俩就带着刘海坐在这个位置。”
“能说明白吗?”
“你就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