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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戚朋友有俩闲钱也都不容易,你家老爹卧床不起,人家能借给你救急,那就是对你有恩。要是自己手头里有了闲钱却只顾自己吃喝而不去还账,那就真是混账了。
“把欠的债列一列,看看还要有多少,我找人给你兄弟送去,一次性还清了。以后跟了我,这想再回去看看可就不容易了。”
第八十章 集体和刀枪
秋后算账。
对于那些无条无纪的人,梁纲下手是绝对不会发软的,而且这次也算是训练来的头一出,正好可以用来杀鸡儆猴,给余下的人好好竖个榜样。
“苏全林、张华、雷三、季良伍、李六。出列。”樊学鸣面部表情的站在乙队一百号人面前,两眼冷冷的看着怯怯咧咧站出来的五个人,“可真是有本事啊,五个打一个都打不赢,真给咱乙队长大脸了!”
出乎乙队众人的预料,樊学鸣虽是冷颜冷色,可并没有一上来就直接宣布惩罚,而是出人预料的说出了这句话。
在西天大乘教中樊学鸣也混了这么多年了,门下也有一批教徒弟子在,些许拉拢人的本领还是有的。
现在他虽是在秋后算账,可也并没忘记趁机将自己与眼前百十人间的关系更加拉进一步。这一句“咱乙队”,短短的三个字就很自然地把他自己和乙队放在了同一阵线上,也在无形之中就让手下的这一百号队员对自己起了一分亲近感。
樊学鸣能够明显的感受队中气氛的变化,惧怕和警戒感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那么重了。心中自得的一笑,嘴上却毫不客气的宣布出关于五人的处罚。“你们五个,擅自挑衅队友,还群殴厮打,严重违规违纪,所以必须接受惩罚:自立一天,停饭两顿,以示惩戒!”
直直的站立一天,还不给饭吃,这除了没有在脖子上套十五斤的木枷外,已然是与衙门罚人的“戴枷示众”同出一路了。
“任卭,邢大伟。出列!”在这五人之后,樊学鸣再次点出了两个人来,这俩人在队中是苏全林五人的领队,但在事发之时二人不但不予阻止,前者还火上浇油而后者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二人同样有责。将两人罪责明白的点出,樊学鸣念到了处罚:“罚立三个时辰,午饭取消。”
受到这一处罚的除了乙队的二人外,在甲队同样还有九人,就是张世龙所在第一列的余下九名队员。
虽然还没有正式任命大小头目,可在训练期间第一默认的就是所在列排在第一的领头兵。张世龙不但是第一列的排头兵更是整个甲队的排头兵,他受了欺负,甲队中其余人却没一个上前帮忙。错非是一下子处罚九十八人显得太多外,梁纲都准备全都排上了。
如此这样的惩罚,除了是要让众人引以为戒外,还有的就是在给他们灌输一种‘集体’的理念。
无论是在什么时候,个人的力量都是渺小的,集体才是可依靠的,厮杀场上尤其如此。
现在的他们,已经不仅仅是单单的一个人了,在他们的身边,在他们的身后,还有着一个个可以依靠可以信赖的队友!
二十一世纪的军人,无论是哪一个国家的,在战场之上他们唯一可以完全信赖的就是他们的队友,这个理念已然成为了一个常识。而现在,梁纲虽然不可能将场上的二百人训练成合格的军人,可是‘集体’的理念却依旧可以给他们灌输。
即便他们现在还不能理解,但一个这样的种子却必须种在他们的心底。梁纲相信,随着时间的流逝,随着自己的发展,随着大家战阵经验的增多,这颗种子终能在他们心底开花结果。
战友,该是不是兄弟胜似兄弟的一种感情,尤其是在厮杀不断地年代。虽然自己的小队伍,现在还远远不能称之为“队伍”、“军队”。
苏全林五人的惩罚,并不出乎场上众人的预料,可接下去的两拨人却是让他们大吃一惊。定下心神之后,场上的甲乙两队人第一次开始认真思考了自己的定位。
中午饭时,梁纲很得意的看着场上,此时的两队人已经以‘列’为单位形成了一个个小集团,再也不像是往常那样杂七杂八的混在一起,或是单人独个的勾头吃饭。而且,在甲队乙队之间,一条隐隐的分割线也无形中划出。
这不是在割分‘部队’,而是在凝聚‘部队’。之前的一盘散沙,现在不已经变成了一团团土块了么?
胡仲元四人远不如梁纲看的如此明白,但手下队员间的变化他们也隐隐的感觉得出。一边觉得不可思议,另一边也在暗自佩服梁纲的心机。
下午,乙队依旧在进行着列队训练。虽然作为未来的“土匪”,这种列队实际作用不大,可这无疑是一种良好的凝聚手段。在清早的那一处戏码结束之后,已经有了某种意识的他们,在训练起这种列队的时候,一种凝聚感必将在他们心底生出。
而同时间的甲队,一天的列队训练在上午已然结束,下午就要开始兵刃训练了。
他们百人方阵是合格了,可两路纵队、三路纵队、四路纵队呢?在山间行进时,是不可能排成十人一列的,多是两人一列,最多也就是一排四个人。排列之后的跑步,这就是甲队一上午的训练课程。
当土匪,想要命长,勇武、狡猾这类的全都删去,这铁脚板却是必不可少的。不然,在行进转移中掉了队,麻烦可就大了。所以,这跑步梁纲从不松懈。从训练开始的那一天起,一直到他们走出这院墙,每天至少跑上五十圈。换算一下,没有二十里,十五六里也是有的。
木刀、木枪还有逼真的木盾,在列队训练结束后,兵器对打就将成为甲乙两队的主要训练科目。
或是选刀(盾),或许拿木枪,前者劈砍后者刺杀,大声的吆喝号子声,响彻了整整一个下午。这也是因为地方处在西天大乘教的绝对控制之下,村子周边的居民全都是西天大乘教的弟子,所以梁纲才由着他们大喊大叫,否则的话非出是不可。
“龙哥,你说这梁爷是干什么的?之前操练咱们,我看就连绿营里的操练都比不上咱们严格,现在又让练起了刀枪,他不会是……”
“是啊,说说龙哥。你跟虎哥不是见过梁爷的么?说说看,不然兄弟这心里没底啊?”
第八十一章 画饼
“没底了?”看着眼前的几人,张世虎先发了话,放下手中筷子,冷声的一笑,“我看不是没底了,是他娘的吃饱了撑的了。才吃了几天饱饭,就他娘的想翻天了?”
对于梁纲,张世龙、张世虎心中都是佩服万分的,人家虽然是一个人,可搞得事情却比自己兄弟四个大的不知多少倍,虽然他们被抓的时候梁纲在襄阳闹出的事情还没传到均州。不过这并不耽误他俩心中的佩服之情。况且现在梁纲所表现出的这些“实力”,也远远震撼了他们两个小土鳖,所以这才有了倒地磕头的一幕。
心中已经将自己当成了梁纲的人的张世龙、张世虎兄弟,现在一听这样的问话当然是要勃然大怒了。
“想想之前的过活,再看看现在吃的是什么饭,忘恩负义啊?啊?知不知道,不是梁爷买下了咱们,咱们现在就要被官府买到什么地方去了?是煤窑,是矿场,是累死人不偿命的地方!”
与弟弟张世虎的大发雷霆相比,张世龙显然沉稳了一些,但也是一脸的煞气,平平的声音说这话却偏能让他人感到阵阵心悸。“吃梁爷的饭,卖梁爷的命!天经地义,知道不?”
搭眼扫着眼前的几个人,张世龙话里毫不客气、留情。“都是不知好歹的东西,就以为这碗饭非待是你们吃?”
二张现在可以很肯定一件事,那就是梁纲准备拉杆子干大事了,不再是之前的单打独斗了。所以这才会掏钱买下了自己等二百号人,好吃好喝的供着,还进行一定的训练,就是为了拉杆子时好有一批直接手下做班底,这一切都是为了将来做准备。
而无论是大小杆子,还是分散在江北的各个小伙团体,谁都不会愿有不同心的家伙在。这种人留着就是祸害,一但出事就是倾覆之灾。梁纲要拉杆子,虽然需要手下可也绝不会需要这样的东西在手下埋着,所以,相信在必要的时候就会来一次大清理的。
而且以梁纲现今的名声,振臂一呼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前来投奔,到那个时候手下人一多一阔绰,那清理起来就更不会手下留情。“江北愿吃着晚饭的人多的是,现在落在你们头上那是你们祖上积了德。不扎扎实实的练把式,到是胡七胡八的乱想起来了?真以为离了你们几个梁爷就过不了了?告诉你们,扎扎实实的练着,练好了将来有口饭吃,练不好,这口饭过几天你们就是想吃也吃不上,更别说是三心二意。”
场上的这点小事梁纲并不知道,他所关心的只是总体进度,同时还有就是西天大乘教在江北的联系。
本来西天大乘教是要梁纲直接出面抢位子的,可现在梁纲一转眼变出了两百个手下来,这目标自然也就随之发生了变化。而且梁纲也表明了自己心意,竖旗拉杆子,干上一票壮声势。之前的声望固然能用,可也不能光躺在老本上吃老本,他还需要再接再厉!
梁纲把目标直接定在了光化!
光化,是襄阳府的江北四县之一,同时也是江北四县中最繁华的一处。其历史悠久,据胡仲元讲这里不但是伍子胥的老家,还是‘汉初三杰’之一萧何的封地。北宋的欧阳修也曾在此出任过县令。
听他这么一说,原先在梁纲脑海里丁点印象也无的光化,这一下子就丰满了起来。能同这三人扯上关系,实在是够有幸的了。
光化也是富饶之地,农作物以小麦、水稻、棉花、油料为主,由其是小麦,单产居湖北全省之首。而且这里商业流通活跃、市场繁荣,历来都是为鄂西北的商业重镇,素有“小汉口”之称。
现在已经是秋收过后了,官府的税赋也在缴纳中,说实话梁纲是盯上了光化县的县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