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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霉的那些家都是富人,单是他多年诗书读下来,儒家礼教学下来,他就不会和梁纲这反贼主动去‘同流合污’。
而且梁纲的那一头短发他也不能接受。“身体发须,皆父母所赐”,这是中国人千古以来的传统观念,虽然这一信念已经被满清打的千疮百孔。可要再来一次,却也…………
(搞理发的人都应该感谢满清,因为正是满清让中国出现了剃头匠这一职业。虽然我听说清朝时的剃头匠都把关二爷当做开山祖师)
“二哥,你不知道吧,事实上我和爹跟那个梁纲是见过的。”突然压低了声音,李盈盈趴在自己二哥耳旁放出了一个大炸弹。
“什么?”就像突然被踩到了尾巴的小猫一样,李永成的声音一下子变得极是尖利刺耳,身子也下意识的想跳起来。意识到自己失态,李永成连忙放弯了身子,向着依旧捂着耳朵的李盈盈急声询问道,“什么时候,什么地方?都还有谁知道?”
李盈盈揉着耳朵,一脸嫌弃的看着李永成,“还是个男子大汉呢,这点变故就吓成了这样。”
李盈盈越是如此,李永成就越能肯定事情是真的,“别搞怪,赶快告诉我,这事可闹不得虚假。”
“是这样的。”看到李永成真的着急了,李盈盈也不逗他了,就将那次路边小店的事情详细的讲了一遍,“那个人肯定就是梁纲、时间、打扮上都符合。”如今梁纲的姓名已经公开,这名字反到真成了一个代号来代表他了。不像是代表一个人的姓名,而更多的像是代表着之前的“反贼、短毛、短毛贼”等几种绰号的一个代名词。至少在这李盈盈口中,梁纲来梁纲去,感觉着和之前短毛来短毛去或是反贼来反贼去没什么区别。
“这么说知道这事儿的外人,除了那对不相识的小店掌柜父子外就只有庚明和新武大哥了?”李庚明是李家的家生子,杨新武从他父亲起也是两代人几十年都在李家当车夫,这都是可以信得过的。看到李盈盈点了点头,李永成这才松了口气。“这就放心了,他们是绝对没问题的。”
“小姐,小姐,二少爷……”绿衣服的丫鬟惊似的从院门处跑进来,也不知她是什么时候出的院子。“出大事了,出大事了,那短毛又杀了个当官的,就是水营的千总张毅伟,那黄扒皮的姐夫。”
梁纲现出形迹也有这么多时间了,城内绿营兵、衙役等的调遣终于完成了,对着城西的清查大搜捕终于是开始了。
被叫开了府上大门的李府阖府上下这才知道梁纲又惹事了,而且还当街露了形迹。此时进府搜查的绿营兵、衙役已经到了大堂了。这个叫做绿华的小丫头就是在前面听到了这件事后这才飞似的跑回来报告。
小丫鬟把听到的事情这么一讲,房内的李永成、李盈盈兄妹,门口的紫烟以及院内另外的几个使女和老妈子纷纷呆住了。参将门前当众杀人,还是在那么多武官、亲兵的瞩目注视下,这实在是太让人怀疑自己耳朵了。
里间床下。此刻梁纲已经知晓了这间房子的主人是谁了。从客厅到里间,这样的距离还不能完全把声音阻隔,依靠着强劲的听力,之前李家兄妹的对话他也听到了一点,但对于二人的身份却是全无了解,只是感觉这位小姐的声音挺悦耳的。直到李盈盈小声讲起了自己与梁纲小店相遇的那件事。虽然是小声可也有只言片语传到梁纲的耳中,这时他这才知道了谁是谁。没想到自己这么胡乱的一翻竟然跑到了那对父女的家中。“可真是有缘啊!”
梁纲心中挺乐的,这个小丫头可算是自己下山之后遇到的第一个女性,长的也很漂亮,虽然年纪小了一些。对于那一段经历,他现在还记忆犹新,小店老掌柜的人情世故和李元清的知情识趣都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也上了活生生的一课。
然而心中刚乐呵没几下,绿华小丫鬟就传来了噩耗。“妈D!”狠狠咒骂了一句,清兵竟然进府搜查了,“那……自己还要不要继续躲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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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上大堂。
李元清、李永昌都在,他们面前的是一绿营把总和着知府衙门的一捕头,旁边陪坐的还有这一片的地保。
捕头正是曾大寿,他徒弟王明连同十多个衙役和数十名绿营兵正在门外候着。
“后宅是贵府女眷所处,我等一群丘八那里敢去打搅,这点请李老爷放心。”手中摸着一锭二十两的银子,绿营把总一脸赔笑的向着李元清保证道。另一边的曾大寿怀中也多了一锭十两的白银,一脸笑容都能在脸上堆出花来了。
最下手坐着的地保咽下了一口茶水,同时不经意的咳嗽了一声,右手捂在嘴边,再放下时手中已经多了块碎银。
“如此就有劳了。”李元清起身一抱拳,几十两银子而已,能卖府上一个安宁值了。向着身边的儿子一示意,说道:“永昌,去领军爷、差爷们走一趟。”
第六十九章 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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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房。
刚踏入两步,李盈盈的眉头就立刻皱起,小巧的鼻子嗅了嗅,空气中一股隐隐的酸馊味道传来。
“什么味道?怎么酸嗖嗖的!”四下打量着卧房内的布置,一如往常般的清洁、静幽,没什么不同啊,可这股味道是哪里来的?李盈盈皱着眉头往前走,循着味道渐渐靠近了雕花木床。
味道越来越重了,之前仅仅是隐隐约约可以闻到,现在她已经清晰地能够判定——那味道就是来自床下。
到底是什么东西,心中想着李盈盈就想靠近准备弯下腰去看。但是蓦然的,她脚步停了下来,整个身子忽然间僵住了。看着木床的双眼中也没有了之前轻意,而是露出了惊恐的目光。
两个贴身丫鬟紫烟、绿华都是跟随了她三四年时间的,知道她生性喜爱洁净,每日都会在她起床以后将卧房收拾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怎么会把污垢之物扔(忘)在床下?
而院中的使女、老妈子轻易进不得里间的卧房,外面的仆人、家奴更是连小院都少来往……这底下……
床底,梁纲。
听到有人进来,他就忙把身子往里缩了缩。清兵、衙役都已经走远了,也就是说自己在这里丁点危险都没有,可别临门一脚栽在了这个小丫头手中。
所谓的搜捕不了了之,这点并没有出乎梁纲的预料,像这样的府宅豪门,怎么可能容忍一群当兵的当差的去搜查他们家内眷所住的后院?果然是连声音都没听到,只是先前的那个小丫鬟往来传话,事情过了不到两刻钟就万事大吉了!
然而…………
听到李盈盈那句下意识的嘀咕,梁纲心中暗叫不好,“怎么就忘了这一码?”自己一身的酸汗馊味连自己都能闻得到,多日间往来奔杀,水中来雨里去,身上的衣服都不曾替换,这味道想遮掩都难。而这位大家小姐自幼娇生惯养的,又爱这般清洁,哪又有闻不到的道理。
待看到李盈盈的脚步突然在床前停下,不再动上一动,梁纲心中就明白了,人家怕已经是怀疑了。“别慌,我不会害你。”既然形迹已经露陷,那还藏着躲着干嘛?梁纲怕李盈盈受惊大叫,先安抚了一声,然后双手双腿齐齐用力,如飞蛇一样‘嗖’的一下从床底窜了出来,然后右手在地上一撑身子凌空打了个转稳稳地站下李盈盈对面。
虽然人冰雪聪明,可毕竟是十五岁的小女孩,在后世才是一个初三的学生,突然间被人藏进了自己卧房,在如此礼教之下没立刻大喊大叫已经算是镇定的了。
事实上李盈盈双手捧在胸前也不是不想叫,但是一开始是完全吓得软了身骨,紧张的想叫都发不出音来。而随后梁纲反应的极快,先是安抚了一声接着人就露了面。
“是你?”看到一道人影从床下窜出她人都快吓昏过去了,但接着看到与自己脑海中的面孔完全吻合的那张脸,李盈盈浑身的紧张感瞬间去了大半,只剩下一丝惊喜和无尽的不可思议,“噢,怪不得官府在这一片挨家挨户的搜捕,原来你真逃到了这儿来了。”
想到之前来府上搜捕的绿营兵和官差衙役,前后已联系李盈盈恍然大悟。先前她脑子都吓懵了,一片空白完全没意识到这一点的。
“迫不得已,无奈之下跳了进来,却不想是小姐家。”梁纲从没想过自己还能和李盈盈再次见面,因为他和李家父女完全是两条道上的人,纯粹的是平行线,之间应该完全没有交集才对。“先前惊扰,抱歉了!”
不管怎么说,自己招呼不打一声就跑到了人家闺房中就已经是天大的不对,而且前一刻李盈盈也肯定被吓得不轻,说一声抱歉完全应该。
定下神后,李盈盈脸色立刻红了许多,不是气血正常的润红,而是害羞的潮红。基于之前的交集和对梁纲事迹的了解,她对梁纲并不感到害怕,也觉得梁纲不会伤害到她。所以这害怕之心一去,害羞的心理就立刻占据了绝对上风——毕竟这里是她的闺房啊!平日中连二位兄长都不让进的地方,现在竟然有了个十足十的外人……
无论是自幼灌输的礼教大防,还是女孩家的心理,此刻除了害羞绝对还是害羞。
看着李盈盈烧红的脸颊,梁纲倒是有些明白,虽然他还把对方当成一个小丫头片子,可在这个年代这样的小丫头片子已经是可以嫁人的了。自己如此的潜进人家闺房中来,对方要是不害羞反倒是奇怪了。
可她再害羞也没办法,自己是不可能出去的。梁纲瞄了一眼外面,隐隐的还有声音传进,怕是只要一出去就立刻会落人眼中。
“这个…你……嗯,随意,我就躲在床底下,绝对不会做别的事,等到了晚上立刻就走。”看着勾着头羞得脖子都红了的李盈盈,梁纲也觉得甚是尴尬,这干的叫什么事啊?
但好歹他之前听到过李盈盈和李永成对话中的段段落落,知道眼前的这个大家小姐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