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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坚持操船和操炮,那他们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在心中不住的自求多福。乞求老天保佑,让自己平安的度过这一劫。“嗵轰轰轰”再是一波。连串的小铁丸齐刷刷的划过江面的上空,就如同是一大群疾飞的蜜蜂,浩浩荡荡,遮天蔽日,然后……一头头的扎下江面上。“噗通!”“噗通!”“噗通!”无数的水花被打的飞溅而起,在江面上形成了一道美丽的水幕。另一部分小铁丸就老实不客气的落到清军先头战船上,再一次给清军充分的杀伤。红中军水师营所有的官兵都明显的感觉到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在自己一炮炮的霰弹下,对面清军不但伤亡打了,连大炮的密度也变小了。“弟兄们,干他娘的”镇江号船长刘观大口的叫骂着。四艘大沙船上,现在就属他这一艘伤的重。“干他娘!”“兄弟们,加把劲,把清兵轻子全送下江!”“狠狠地干!干死他娘的!”发现清兵已经是越追越慢,红中军水师营上下三十多艘战船上立刻响起了一声接着一声的吼叫。“轰轰轰”“轰轰轰”当清军水师的炮击越发减少的时候,红中军水师营的炮声,越来越发的猛烈。大量的霰弹被倾泻到清军战船上,这种本预备着是在下关炮击南京时的弹药,现在真是给水师营带来了太多的助力,也取得了很令人满意的效果。不断有霰弹落在赶僧船上,给清军水师的战船,造成了极大的困扰。人员大量的被杀伤,就前锋统领、太湖水师总兵苏伊庆本人都不得不钻进船舱躲避,以免被震弹给打到。这样一来,外面的甲板上是空荡荡的一个人没有。船只无人掌舵、操帆,速度登时就减落了下来。甲板上的大炮也没人操纵,更重要的是,随着一声声的炮击,无数霰弹把一艘艘清军战船桅杆上的船帆给打得千疮百孔,洞洞弹穿,这以后就是放开了让他们逃也是逃不掉红中军的追击的。一种恐惧感,不知在何时就在清军水师官兵见升…苏伊庆知道这样下去不行,在船舱中不断的挥舞着腰刀,威胁水兵们出去操炮掌船,但是,都知道外面散弹的厉害,水兵们如何敢轻易出去?送死的不成?依然死死的赖在船舱里。苏伊庆又不敢用强硬手段逼水手们外出,这船内的局势就僵持了下来,只听得甲板上个哩当唧的不断有小铁丸落下。红中军水师营战船渐渐地停住了,六艘快速灵活的铁甲车船都已经横摆过身体了,对清军炮击的大炮数量顿时又增添了六门船首炮。一股昂然的兴奋感在每一个红中军水纤营官兵的心底升起。同时,一片的黯然之色也显露在清军水师先头部队的水兵脸上。他们无法相信,他们会被打得这么惨,这么的狼狈。之前几天的战斗不也是炮战到最后的么,怎么今天对方突然就使出了这个怪样炮弹?慢慢的,众人心中的黯然都汇聚成了一个相同的念头来:逃!逃回大胜关去!日后重整旗鼓再战。而不是留在这里白白的等死。“大人,咱们赶紧撤吧!”“大人,逆匪炮弹犀利,咱们不是对手,撤吧!”“大人,趁逆匪战船还没有完全横列,赶紧撤吧!”在苏伊庆的身边,大小清军官兵都在七嘴八舌的着急的叫道。“撤!”苏伊庆不愿当逃兵,可又千真万确的舍不得自己这各命,最后一跺脚丧气的道出了这个字来。“向周边各部和后军富军门发信号,我们撤”他被红中军凶悍的霰弹给郁闷坏了,“等着吧,等到爷爷也拿了这宝贝,再好好地给你上一课。”尽管撤出战斗,对于他来说是颇不甘心的,但苏伊庆也不得不承认霰弹的厉害。与闷闷的铁弹相比,对人的杀伤力委实不是一个级别的。很快,清军水师前部就再次忙碌了起来,一艘艘战船挂着破烂的风帆(1)掉头往回跑去。在清军逃窜这期间,依然不断有霰弹落在它们的甲板上。不过,震弹无法重创敌船,一艘艘的清军战船还是顺利的开动了。一心想往着逃跑的清军水师官兵,并没有发现就在这一阵的忙活当中,船上的水兵就再度死伤了很多。只是在一心逃跑中,这些死伤更多的是增添清军水师逃跑的动力和积极性,增添他们对震弹的恐惧心。中国古代风帆是硬帆,与西方的“软帆”具有很大的差异。中国风帆多采用多根横析支撑和配置复杂的帆索操纵的翼面型风帆。采用纵帆是中国多数木帆船的特点。它具极优良的空气动力性能,可利用各个方向的风力,产生最高效率的推力。而西方从未采用过这种高效风帆,直至现代赛艇设计,才应用了中国传统风帆的原理。“嘎吱”一声,船舱内的苏伊庆突然听到了一声大木折断的声音,就着就感觉船舱猛的一晃,忙趴到窗口去看。就见这艘大型赶蹭船的主桅杆竟然硬生生的折断了,这是何等的倒霎啊,眼下红中军打的可是霞弹,打船帆和人的家伙竟然把主桅杆给打到了。不过这也不碍事,主桅杆上的大片船帆早已经破烂不堪,基本功能都已经丧失了,断了也就断了,还能减轻船上的负担。唯一让苏伊庆心疼的就是,他的一个亲兵在船体刚才的那一摇晃中翻倒下了江中,苏伊庆在窗口上正看到江水里的那个亲兵。回撤也有一阵了,这艘船上的日子依日不好过,红中军在后面果然追了上来。一发发的霞弹打下,有的水兵直接被砸中了脑袋,整个脑袋登时就开了瓢,像个熟透的西瓜一样,轻轻一碰就红的白的全都飞出来了。而有的被几枚小铁丸穿体而过,那过后的身子几乎就成了一堆烂“。甲板上,尤其是后甲板操舵处,这短短的几里路里已经倒下了十多具凌乱的尸体,鲜红的血水不断的回流船舱。“好,打得好!”“对准那艘大赶僧船再来一炮”。陈达元在千里镜看到这个情景,兴奋的叫起来,用力的挥舞下拳头。大型赶蹭船在清军水师中也不是随处可见的,能坐上这样船只的,最小也是个四品都司或是营守备。四五品的官,甚至是更上一层的大官,陈达元虽然“从匪,好一阵子了,可心底里依日对这些官高看不止一眼。趁他病取他命!赤军号船首炮操炮手,迅速利落的擦干炮筒装填上新的火药和霞弹,依日对准苏伊庆所在的那艘大赶蹭船,一炮再次轰了过去……清军水师中军,富成一脸青色的看着不远处狼狈逃窜的后军。是的,太湖水师现在已经变成后军了。苏伊庆发来了撤退信号,然后不管富成回复不回复,直接就开着船往回跑,哗啦啦的带着整个前军往后蹿,富成还真能挡住路不让他们退吗?那不用红中军打,清军自己就乱作一团了。“苏伊庆,匹夫该死!”
二百八十八章 赤红旗出现
富成没有能杀掉苏伊庆,因为苏伊庆根本就没有逃回大胜关,他的那艘座驾大赶蹭船,在半路上就被红中军给追上。重围之下的苏伊庆还保留着一点高级将领的硬气和秉性,砍死了两个上船的红中军水兵后,刻颈而死。
霰弹出现的这一战令清军整个太湖水师都成了空壳,退回大胜关后的他们总体实力较之开战前已经下降了一半。
因为岸防炮台的原因,陈达元没有深入追击,可是一股预败的阴云已经完全笼罩在清军水师上头。”“那到底是什么炮弹?,!从太湖水师残兵口中了解到战况经过的富成深深地疑感了,怎么朝廷都没有的东西,一群逆匪却有了??
“霰弹??”淅江定海镇总兵李长庚夫惊。
与大半辈子都在天津水师任职的富成不同,李长庚是经历过真正海战的干将,是认得霞弹这种杀人利器的。乾隆三十六年就中武进士的他,十年前就已经做到了福建海坛镇总兵,前半生都是在闽粤海面上度过,不但同海盗经常交手,就是洋人的武装商船他也是开过眼,霰弹这东西他当然明白。
但也正是因为此他心中才更加的震惊,这可是朝廷水师都没装备的东西,一伙从内陆来的逆匪怎么就走在前头了?
江面上连续几天的激战今日一决总算是分出了胜负和高下,霰弹的威力在天黑前就传遍了整个大胜关清军水师,清军水兵原本就不多的士气是直接降到谷地。
“或许我就不该接这个职……”房屋内,富成独自坐着,脑子里翻出了这个念头。“两年前直接去吉林做副都统多好,总胜过眼下啊?”
“陈大用,老家伙,你真该感谢一下苏凌阿,要不是他把你搞下台,今天坐着发愁的人就不是我富成了…………”
陈大用,前任江南提督,与时任两江总督的苏凌阿不对。两年前陈大用率军赴吴千等口督捕洋盗,被苏凌阿借口“指使游击杨天相等擅捕商船,诬为盗匪,为由打下了台,手下悍将杨天相等人也跟着非死即贬,江苏水师战力陡然下降了一大截。当时在天津任总兵的富成走通了和坤的门路,吉林副都统、江南提督二选一,他选择了后者补上了这个缺,也落得了今日的苦果。
““”,富成苦叹一英。
却不知被罢官还乡的陈大用更该来叹这口气!
浙江,温州。
抱槽宋,平阳协右营。
平阳县位于淅江的东南方,在温州府境内,驻军是温州镇三协之一的平阳协。
温州镇,按照陈广亮收集到的材料,是总兵统辖镇标三营,下兼辖乐清、瑞安、平阳三协,以及玉环、温州城守等营,全镇兵丁达九千余人。
规模是相当的不小,但也能从另一个方面反映出之下辖三个协的弱小,毕竟内陆一个正常协,全兵力都要超过三千的。
平阳协就是很小的一个协,全协上下只有可怜的左右两个营,满员也才一千七百多人,而现在除掉吃空响的,左右营总共也就一千三百人,其中左营较多有七百多人,右营连六百人都不到。
这抱槽察就是平阳协右营的驻地,临海而设,便以他们巡视南、北麂列岛。
南、北麂列岛是淅江自古以来的传统渔场之一,大小一百多个岛屿和海礁,都在平阳海面,相距陆地只有三四十里远。是淅江水师日常巡视的一个主要关注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