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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没等尼堪等人带着大队援军赶到,清军的白沙炮台就已经被红巾军给攻破了。二十mén大炮的猛烈轰击,只短短三轮炮台后mén就被炸得一塌涂地。三百火枪兵齐步赶上,从头到尾一推到底。
正泰的八旗马兵倒是赶到了点上,可是面对着严阵以待的五百火枪兵没等他们shè东手中的老旧的弓箭,几排密集地炮击和排枪就打了过来,三四百马兵当即就损失了快一半。
正泰当场战死,手下的八旗马兵也跟着就崩溃,那跨着战马扭头就跑的‘英姿’倒是真有几分他们老祖宗的风采。等到德麟、尼堪率领大队援军赶到时,红巾军已经完全占据了这个拥有八mén五千斤以上吨位重炮的白沙炮台。
德麟发动了一次进攻,试图趁红巾军立足未稳之时夺回炮台,可结果是显而易见,被红巾军迎头来个痛击,白白又损失了好几百人。是时,红巾军第二营、第三营出击,意图截断德麟部后路,不过这家伙也机灵,见势不妙立刻就掉头缩回进了汉阳城。
白沙炮台的失陷,马兵的近半损失,一次进攻的落败,三战下来,汉阳守军总兵力应声滑落到了三千人以下。
“炮击汉阳城,水陆军全力进攻,明天日落前必须拿下——”杀气腾腾的命令从梁纲口中喷啸而出,望着面前的汉阳城池,他双目中爆闪过阵阵jīng光。
拿下了它,自己在长江边上就有了一处落脚之地,在汉阳府就再也不是无根浮萍。同时陆战的胜利,对不久后将要进行的水面决战,也无疑是一个巨大的鼓励。甚至在必要的时候,水师营还可以依据汉阳城和白沙炮台来扭转水战的不利局面……总之它对梁纲的用处太大、太多了。
白沙炮台陷落后只半个时辰,红巾军水师就已经把三十五艘战船开到了汉阳城眼皮子底下,五十九mén大炮全力轰击,沉沉硝烟笼罩住了整个汉阳东城。
“轰——”一个炮弹砸落到城东大街上,整齐的青石板立刻被击得粉碎,炮弹轰入地层大半尺深后反弹而出,隆隆滚过了七八丈远。
德麟脸sè冷白,手中只有这么一点兵力,单是不知四方城墙都够呛。还如何能守住诺大的汉阳城?
自己这一阵又是个一败涂地……
攻城战进行的比梁纲预想的顺利多了,在下午过后不久,第三营就攻上了城西城墙,趁着守城清军被德麟集中补到城东的机会,南向阳首建功勋。
西城mén告破,汉阳城中的守城清军彻底涣散了军心,现在别说是德麟坐镇,就是换成他老子福康安来亲自坐镇也是无法。
震天的呼杀声从西城不多时间就席卷了全城,东mén、南mén、北mén的清军早就在那之前随之而溃了。六千红巾军杀入城中,从四方一条街一条街的向中方肃清,一直杀到了汉阳府衙mén前。
“福康安的儿子,捉活的。”梁纲眼中闪过惊喜,没想到德麟竟然这般二百五,竟是不逃了,而死守知府衙mén。
“轰轰轰——”
几个手雷将府衙大mén炸个粉碎,第一营护着一个分队的火枪兵亦步亦趋的向府衙mén压进,根本不给清军可乘之机,用据对的实力优势,轻松地肃清了前衙的清兵。
“噗——”一个子弹穿透了哈尔丰的喉咙,弹丸从前面shè入从后颈shè出,此间的鲜血蓬了德丰阿一脸。
“阿玛——”德丰阿惊愕地看着哈尔丰壮健的身躯在眼前倒下,又呆呆地看着父亲那被弹丸打断了一半的脖颈,血ròu模糊的……
清正的脸上不觉间已经变得狰狞可怖,虽然知道自己父子在留在衙mén内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有这么一刻。但他还是不能接受自己武艺高强的父亲毫无还手之力的惨死在火枪下这一现状……
凄厉到极点的叫声在知府衙mén中响起。但是那些突入的红巾军却是不会给他半点反应的机会,就在他还在为父亲的死而感到无比愤怒的时候,一队火枪兵已经迅速包围了他。十几支枪口瞄准了他身上,那黑黝黝的枪眼代表的就是死亡。
“阿玛???”陈霸震怒的看着一身副都统装扮的德丰阿,——阿玛,虽然他陈二侉子在大清朝只是屁大的小民,可他也知道这两个字代表的是什么意思。德麟,堂堂福康安之子,怎么可能向别的人喊‘阿玛’?
“你他娘的不是德麟?你到底是谁?”
“呀……”德丰阿却已经仇恨血红了双眼,根本不理会火枪兵手中要命的火枪,厉吼一声纵身一扑,跳杀了起来。手中的腰刀在黄昏的日落下依旧散发着森冷的利芒。
“刺腿!”带头的分队长很冷静,所下军令也很果断,几个上了刺刀的火枪兵立刻举枪向跳起的德丰阿刺去。可是,他的话音未落,德丰阿就已经一跃扑出,刀光一寒就已经在一名火枪兵的脖颈间划过,鲜血哧溅中他更是不顾刺来的刺刀直接将包围他的其中一名火枪兵扑倒在地,手中腰刀毫不犹豫地看下!然后,不待其他的火枪兵反应过来,又是一个侧翻,滚出了包围圈,直接向着陈霸杀来!
“王八蛋,给老子杀了他!”在绝对优势的情况下居然还被他杀了两个自己人,陈霸的脸sè变得铁青铁青。
“死了?”梁纲眉头顿时皱起。杀入知府衙mén的红巾军都是jīng兵强将,而衙mén内的清兵人数不多,战斗力也不太强,整个进攻战应该极快间就能顺利结束的。可到了临mén一脚了,陈霸竟然把人给杀了,梁纲这脸sè顿时也跟之前的陈霸一样变得铁青铁青的。一个活着的德麟,其价值可远胜过十个死了的德麟。甚至现在德麟的死还会对武昌战局产生负面作用。
自己在进攻开始时就已经下达了活捉的命令,难道陈霸没长耳朵吗?
“老二,你怎么搞的……”如果眼睛能说话,陈虎早就急的大吼了,德麟的一条命何等的有价值?更重要的是他还是梁纲亲口吩咐要活捉的,现在竟然让自己兄弟给玩死了???
跳起了脚的陈虎,现在劈头盖脸的扇陈霸几个耳光的心都有了。
“将军,那是个假家伙。”陈霸是有点楞气,可他并不是傻子,德麟的生死有多重要他当然明白,冰企鹅这一点上自己还违背了梁纲的命令,这两罪他可不想担,连忙解说道。
“这家伙是德麟家将头子哈尔丰的儿子德丰阿,在退入衙mén之前,他跟德麟换了身份,我刚才已经找来人确认过了……”
“呼——,紧闭四mén,全城搜索,挖地三尺也要把德麟给我找出来。”这家伙还能想到逃走,这说明他还不想死,梁纲心中倒是松了一点劲。只要不想死那就好办……虽然一切都还需要等找到了德麟人再说。
“报——将军,府库大火连天,已经烧到临近的街上去了。”这时一名亲兵一溜疾跑着进了衙mén,迅速向梁纲报到。
众人回头往北望去,就见距离衙mén不远的地方,一片冲天的红光,映得整个夜空都是一片赤红……很明显,这起的大火非常大!
梁纲刚刚恢复了原sè的脸再度青了一片,“第二营、第三营立即救火,第一营、火枪营全城戒严。”人心惶惶的,不是大肆搜捕的好时机,德麟的消失也只能等以后再办了,反正他直道是藏在汉阳城中,那他就跑不掉。
水火无情,洪水一来,汹涌澎湃;大火一至,扑天盖地。
府库的一把大火不但把汉阳城内的军需物资烧毁了干干净净,连同府库周边的大牢和几条街道也全部烧个jīng光,化成了一片白地。
东南风是这场大火的一大帮凶,但也幸亏是东南风而不是北风,梁纲顿足的知府衙mén才能始终保持着清静。
大火烧了一夜,第二天天亮后梁纲往西北方向望去,还能看到一道道的青烟白气在升腾。
数百户百姓无家可归,近两千人受难。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对于梁纲来说找到德麟才是最重要的,是他在水面二次开战之前要办的最紧急的一件事。
城西北因为大火已经变得一片狼籍,但是汉阳城别的方向却是依旧如故。就在红巾军开始正式全城搜索的时候,城北某个大户人家的后院,一个仆人打扮的年青人在四处溜达了一会儿之后,又朝四周仔细看了几眼,看实在是无人便猛地弯下腰从地上掀开了一个盖子,然后纵身跳了下去。盖子在他身子跳下的同时自然也被再一次盖了上。
“怎么样?”地窑下面还算宽敞,年青人刚站住脚,就有个老人迎过来问道。
“火已经灭了,不过,那个逆匪搜捕的却是很紧!”年青人答道。
“跟我来!”迎过来的那人点了点头,又带着年青人朝里走去。很快就进到了一个颇是宽阔的密室之中,那里面居然足足聚了有十几个人,个个都显得十分jīng悍,手中都有腰刀,虽然穿着布衣,可每人气度确实不凡。年青人看到在正中央那个年轻人之后,立即跪了下去。
“主子!”
“嗯!”德麟紧声问道外面的情形,“情况如何?”
“回主子话。现在大火已经被扑灭,红巾逆匪正四处搜查,各条街道上都有他们的人在,四处城mén也都被盘查的严禁,轻易不许人出去……”年青人答道。
德麟心底暗叹一声,他走出这一步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一点,哈尔丰、德丰阿父子最多只能在战时吸引一下红巾军的目光,真实的身份却是绝瞒不过去的。
不过,不管怎样他们这些人是都需要出去的,这个地窖位子并不太隐蔽,而且这一大家子人早在开战前就已经逃出城去了。空dàngdàng的一座大院子,即使红巾军不征用了,也肯定会有流民百姓住进来。不是说那场大火烧毁了几道街吗?况且之前也有不少逃难的百姓涌入汉阳城……
“把刀都丢了,咱们混进难民中去……”德麟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肯定已经大变样了吧?一夜都没入睡,也没吃喝,憔悴的肯定不像样子了,也像是一个难民了。
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