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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近了,他们距离王邵谊等人拦水筑坝的地方是越来越近了,可是直到现在,清军里却依旧没有一人发现其中的不对。
三岔河还是像往日那般静静的流淌,水流一点都没有受近日连日降雨的影响,可这怎么可能呢?
现在清军中已经没有一人来考虑自个问题了,他们的眼中只有功勋和金银财宝,已经容不下半点旁的东西了。
和随王邵谊部行动的侦察兵接上头后,陈虎立刻带着手下的红巾军避到了一座大山上,辎重队、补给队、老营、医疗部、枪炮组、火yào组等等非战斗序列单位全都集中到山顶,由火枪兵负责安全守卫。
而第一大队、第三大队、骑兵队以及梁纲的亲卫队等一系列作战单位则全部集中在了半山腰,等到大水过后,他们将立刻奔涌杀出。
“将军!?”就在陈虎这一部刚刚调整完毕的时候,梁纲带着姬延良、张世秀、王登、周浦和四人施施然的来到了诸将面前。
“您什么时候回来的?”陈虎等猛然一惊后,继而无不大喜。
“这些天里,辛苦你了!”梁纲拍着陈虎的肩膀,满意的说道。红巾军能有今日谋算,陈虎身为军事最高负责人有大功劳。当然了,南向阳、廖勇富等人也是有功,而已经见过面的王邵谊、张世龙、彭泰等人同样有功。
陈虎嘿嘿的一笑,梁纲的真心夸奖还是让他很受用的。作为红巾军中的头号大将,虽然因为不是嫡系出身的原因,地位一直以来都很受张世龙的挑战,可是他能感觉的出梁纲对自己的信任正在不断的增加。
此次以自己为红巾军的最高军事负责人就是一例明证。而且他也能感受的出,梁纲一直以来都很照顾自己这个‘头号大将’的面子,军议和排序上,自己始终压着张世龙一头,很给自己脸面。
能有一个这么体贴人的老大,是自己的福气。陈虎的心中始终都铭记着梁纲说过的一句话——双方之间的信任的相互的,是在一点一滴中慢慢建立起来的。
他相信,日久见人心,自己没有半点的异心杂念,这时间一长终是能让梁纲从内心深处接纳自己的,视自己如心腹的。而不是像现在只是一个可信任的手下。
“你张世龙虽然是老大的嫡系心腹,还有三个兄弟帮忙,可是老子始终就能压你一头。今天这夸奖,还有这些日子的肯定,就是老子压你一头的资本!
而且老子还只有一个兄弟做帮手,对比起来,这也是老子的优势!嘿嘿……”
梁纲把眼前的诸将都夸奖了一遍,目光再转回到陈虎身上时,看他还是咧着嘴一副高兴傻笑地样子,心中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却也不自觉地感觉着亲近了一点。却又哪里知道,眼前站着的这个军中头号大将,人虽然还站在自己面前,心却早已经飞到了第二大队那里,和张世龙做起了比较来了。
二百三十四章 “议和休兵”
二百三十四章“议和休兵”
山崩地裂般的一声巨响,积蓄了好几日的洪水如万马奔腾,一泻而出,万千的jī水震dàng翻滚,汹涌的洪流狰狞肆虐。
清军队列中,成德的脸sè瞬间变得惨白,作为荆州将军,作为一从军数十年的老人,他岂能不知道以水代兵的计策,现在的这声响可不就是洪水倾泻中的响动。
在成德的周边前后,每一个清兵都勃然变sè,脸sè惨白难堪,惊慌的恐惧瞬时间就笼罩在了他们所有人的心头。
“上山,快上山去……”亲卫戈什驾着成德就往最近的一处高地上跑。瞬息间,这支强大的追兵就已经土崩瓦解,不复存在了,对红巾军再也没有先前的威胁。
所有的清军官兵都在疯狂的逃窜中……
梁纲站在半山腰上,看着山脚下滚滚而过的洪流,脸上挂满了灿烂的笑容。此一劫后,一万清军还能有几成战力?
“哈哈哈……”胜券在握的他忍不住心中的高兴,放声大笑起来。两只眼睛似乎也穿过了距离的限制,看到了成德那张已然变得丢魂落魄、惨淡之极的胖脸。
浩大的自然之力,积蓄了数日的山洪,不是人力能抵挡的。众多避之不及的清军被大水一冲就齐卷了进去,如若是翻滚jī烈中的一粒沙尘,根本没有半分挣扎的余地。而驮运着诸多补给的骡马也在大水中尽数覆没……
一刻钟后,水势复缓。
“弟兄们,跟我杀——啊!”梁纲一扬手中的九环钢刀,高呼一声,山坡上久憋着一口气的红巾军,立马举刀冲杀了下去。
陈虎他们这一部,两次伏击战打的实在是憋气。
而王邵谊、张世龙那一部的红巾军则是因为时间太久的养jīng蓄锐。
纷纷冲下山坡后,三千红巾军踏着坑坑洼洼遗留下的积水,在梁纲的带领下直冲向前。
一时之间,喊杀声在山间四处响起。
而此刻正在一座xiǎo山头上避难的成德,眼中不由得lù出一股心丧死灰之sè。
追亡逐北,伏尸遍地,红巾军一路追杀硕果累累。清军却是兵败如山倒,溃不成军。三岔河一战,梁纲足可以称得上是‘大捷’。
成德的败兵直到遇到后应的曾攀桂部,这才算站稳了脚跟,但是收点兵马后发现,煌煌的一万大军现在已经只剩下三千出头的残兵了。
损失了足足七千的兵马,这些清兵当然不是全死在红巾军的刀下,或是被大水给冲走,他们中相当的一部分还活着,只是四处逃散,在大山当中归不得军建了。
梁纲没有再去寻曾攀桂的麻烦,俘获的将近两千人的清兵也没有就地释放,而是像在江北时候一样,押着他们转进了大山。
相隔一日。
一清军打扮之人出现在了成德的帐中。
成德此时并没有立马转回房县或是竹山县城,如果那样做的话他这一场大败就也遮盖不住了。他现在在山中立营扎寨,依托曾攀桂部五千兵,一面整顿败兵,一面全力收拢散兵归建。
昨天一天的时间,败兵已经收拢到了三四百人。
王邵谊感觉自己的tuǐ肚子在哆嗦,虽然自己面对成德占有极大地优势,可是‘官’就是‘官’。自认为还是一‘匪’的王邵谊再怎么给自己打气,也不敢在成德这样的高官面前表现出一副趾高气昂的架势来。
但好在自己手中还有俘兵,只要这是在手中握着,就不愁成德不就范。除非他(成德)是到了‘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这一境界,不看重自己的生死富贵,也不看重自己这一家族的荣辱兴衰,一心报他们满人自己的‘国’。
不然的话……嘿嘿!
王邵谊抬头瞄向上头高坐着的成德,他一张脸上神sè是变幻莫定,时而狠辣坚毅,时而又软弱惨白,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一层明栖栖的汗水来。“有的你做苦!哼哼!”
梁纲那封信上的内容,王邵谊可是知道的很清楚,上面别看嘟嘟啦啦的写了一大堆,可实际上却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议和休兵’。
当然,这个‘议和休兵’和往日历史上的那些‘议和休兵’还是有着很大的不同的,这个只是梁纲与成德个人sī下的协定。
梁纲以手中所有的俘虏(一天的搜捕后,现已经超过两千人)为代价,换取与成德为时两年的‘议和休兵’协定。
这两年时间中,成德必须与梁纲保持着一种秘密联系沟通,必须将清军的每一次大规模进剿意图清清楚楚的透知给梁纲。而梁纲也要保证,在这两年时间中不再出山惹事,攻城拔寨。
梁纲会配合着成德的进军意图,时不时的给他制造一些‘xiǎo胜仗’,以此来保证他不会受北京方面太多的责怪。
但是成德必须给出足够的诚意,以免的他事后翻脸不认人。
满头的汗水在顺着脸庞留下,可成德却丁点没有意识到,他现在全副的心思都放在眼前的这张xiǎo纸片上。
“答应?还是不答应?”他拿不定主意。
与梁纲做jiāo易,纯粹是与虎谋皮,风险太大。可是现在……
想到这场大败的后果,成德心思不由得痛苦了起来。七千人呐,这可是七千人,消息要是传到了北京,传到了皇上耳朵里,自己的xiǎo命还那里能保得住?
先前红巾军出山就已经遭得皇上的大不满了,这次的三岔河再大败,怕是连家mén都要遭受连累……
“罢了!”王邵谊都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成德终于两眼一闭拿定了主意。“便是饮鸩止渴,也只能认了!”
成德双眼再睁开时,神sè中已经充满了森厉,“我应下了。但是我也有两个要求……”
森厉的目光bī的王邵谊都有些躲闪,可是听了这句话后,心中所有的忐忑就尽皆消失了,自然成德的目光他也不在乎了,欢喜高兴的笑容浮现在他的脸上,深深地刺痛了成德的心。“大人请说,xiǎo的一定转禀我家将军。”
半夜,王邵谊回到了红巾军驻地,当他把成德的两个要求一说后,梁纲脸上立刻闪过了一抹深深地惊愕,mō着下巴半天才发出赞叹声来,“这成德还真他|妈是个人才!”竟然能想出这样匪夷所思的要求来。
他的这第一个要求竟然是要‘清军反败为胜’一场。他要在三日后,领兵夜袭红巾军大营,一举救下所有的被俘清兵,并且一定要杀的红巾军‘大败而逃’。
“真他!妈的hún蛋。”大败而逃?这个梁纲是绝不会应允的。
声望降下来容易,可想再升上去却是难了。他才不会拿这个来开玩笑呢,日后谋夺义军的指挥大权,这‘能征善战’的名声可是他计划中很重要的一部分。
“你给他说,我会把俘虏全都关在二虎谷里,你让他夜袭二虎谷就是。但是在那之前,账本一定要先拿到手”这样的xiǎo败,他还可以接受,大营却是万万不能的。
而成德的第二个要求就是两者间不留下任何直接的书信印记,他不会就这次sī下的协议写出文书来给梁纲把持,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