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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啊……杀啊……弟兄们杀啊……”廖勇富手提着一口大刀,正神情jī奋满面涨的通红的大声呼叫,虽然他手上没沾染上几滴血,可这并不妨碍他内心的jī动!
今夜的突袭实在是太成功了!
“咦——”口中一声惊讶,廖勇富两眼突然地盯向了几十步外,透过厮杀的两军他看到对面一人正tǐng身站在清军大帐前,周边有几十人围着,气势相当不凡。
“裂开点——”心有所动,廖勇富立刻向左右轻喝一声。
左右的十多个西天大乘教众立刻快马涌出,给廖勇富lù开了空间。
两tuǐ控马,廖勇富稳稳坐在马鞍上,一支利箭已然到了他的右手,左手举弓往弓弦上一扣,两臂撑开吐气喝声,在咯吱咯吱的弓弦紧绷声中,强弓缓缓张开,“这家伙十有八|九就是阿克栋阿,只要shè杀了他,眼前抵抗的清兵怕是会立刻作鸟兽散!”
屏气凝神,扣于弦上地箭矢微微上扬。似乎是离开了眼下喧嚣不休的战场,廖勇富在这一刻充耳不闻外音,略略调整了一下shè角——整个世界骤然间变得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那前方肃立着的阿克栋阿。
“喝——”
廖勇富微眯地左眼猛然睁开,森冷的杀机在眸子里一掠而逝,“中——”心中暗叫着,同时右手松开。
“嗡——”弓弦的反弹声入耳。
颤音声中,一点寒芒电掣般而出,瞬息间就掠过了几十步远的距离,直取阿克栋阿xiōng前。
“镇台xiǎo心!”一名亲卫突然大声叫起。
阿克栋阿也同时察觉到眼前一点亮星闪到——
“哼——”
闷哼一声,阿克栋阿xiōng前中间,骤痛间已经是翻身倒地。
是一箭毙命?还是——
廖勇富来不及细思,口中立刻就大声呼道:“阿克栋阿已死——阿克栋阿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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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江边上。
第二大队已经是人去营空,从钟祥城中撤出的第三大队却还在严正以待。
虽然城中搜刮到的东西连带着船上原有的钱粮物资和马匹车辆以及老营、枪炮火yào等组的人员都已经运到了对岸,现在已经走在了去虎牙关的路上,但是第三大队依旧要留在这里站好最后一班岗——给骑军掠阵。
空dàngdàng的营寨中,只剩下靠前的一顶帐篷还没有拆卸。里面灯烛通明,摆着一桌酒席,王邵谊、彭泰两人正在那儿低头细语的说着话,看王邵谊的表情还很是轻松,只是彭泰的脸sè有些僵硬。
“哎呀言之,不必忧虑,不必忧虑……”王邵谊脸上带着明了的笑容,一个劲的在安慰着彭泰,“以为兄看,兄弟此计甚妙,清军必想不到我军会去劫营,今夜我军必可大胜!”
“你就别提心吊胆的了,来,咱们喝一杯!”王邵谊说着举起了酒杯。
“唉,那就借兄长吉言了,干!”
“干!”
彭泰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紧张僵硬的神情却还是不见一点缓和。
王邵谊没有再接着劝,因为这不是劝就能把人劝住的,而且劝的急了,很可能还会适得其反。
夜袭阿克栋阿的主意就是彭泰想出的,他认为形势对局双方心中都是知根知底的。在即将到来的襄阳水师营的紧bī下,今夜红巾军不得不大撤退,让出钟祥城来。
阿克栋阿肯定会派探子前来刺探侦查,如此倒不如让骑兵先走到汉江,安阿克栋阿之心的同时摆脱了清军的眼线,然后再兜个圈去洋梓,趁他们不备,出其不意狠狠地敲他们一下。
这一夜中,连红巾军自己都以为只是撤退,姬延良、姬仲良和姚学才、廖勇富接到命令时,他们四个人本身都极感到意外,那可想而知,清军那里又是个什么情况了。
可是出个主意是简单,成功了也不失为一立身之本,但是这事情也还要想到失败后的结果,彭泰不得不有些患得患失了。他才是一个新人而已,毫无根基,出了事情连个求情的人都没有。
“你说你逞什么能呢?”这是他妻子过江前对他抱怨说的,话音中满是掩不住的担忧。
彭泰打那之后整个人都变得几分急躁了起来,尤其是骑军出发之后,就更坐不住了。王邵谊为了安慰开解他,拉着他留在了东岸等待第一手消息,还让厨子整了一坛酒和几个下酒菜。
五更天过,时间已经锵锵进入了黎明。
“报——”远处一骑飞马奔驰了过来,叫喊声连帐内的王邵谊、彭泰都听得到。“袭营得胜……”
二百一十二章 千里转战(十二)
“哗啦啦……”的一通响,书案上笔架、镇纸、砚台、杯盏等物件全被成德挥臂扫落,之后他还犹不解气,提起一脚把整个书案都踹翻在地。
“骑兵,骑兵,该死的骑兵,又是骑兵。(梁纲)你个天杀的短máo贼,大山沟沟里你养什么骑兵!??”成德已经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和火气,梁纲手中的骑兵从他接手郧南军事的那一天起就和他不对付,开mén第一仗的竹溪县城,随后大军出保康的一路冲杀,到现在就是轮到阿克栋阿这个总兵官。
总兵官啊,堂堂的一镇总兵啊,竟然糊里糊涂的死在的一场夜袭当中……
真是岂有此理!!!
虎牙关。
就在成德大发脾气的同时,关内的两个人也在说说笑笑的谈论着骑兵的事情。
王邵谊、彭泰对面而坐,桌上摆的很简单,只四个下酒的xiǎo菜和一xiǎo坛子酒,可是两人吃的称心,喝的如意,酒到杯干,谈笑风生,并不在乎这面上的简陋。
彭泰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了先前的躁躁不安和僵硬感,骑军夜袭大获全胜,阵斩了清军总兵阿克栋阿,大好消息传来,梁纲亲口下令嘉奖,他彭泰就是这一战中仅次于廖勇富首功的二功之臣。
“兄长,我军惯于隐没山中,出入于山林,将军怎会想起养得一支骑兵旁身?”彭泰眉头皱在一起,他实在是想象不出一支骑兵是如何在大山中转挪、生存和打仗的。“这一疑huò保康时xiǎo弟心中就有了,一直在心头盘算,可至今却还是了无头绪,今天还望兄长给解了此huò。”
献策有功,近日中无奈投过的的那些书生文人中,彭泰现在也算是崭lù头角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将是这一批人中第一个被重用的,如此他也必须要对军中事务多了解上一些,要多旁一些心。
王邵谊了然的点了点头,彭泰的前途还是不错的,“这骑兵是将军在江北时候就设立下的,时间很早,极受将军重视,在上面是huā费了不知多少的心血。这骑兵在山中……行军打仗上的难度我切先不提,单说是前景,以为兄浅见,怕不是为眼下时节准备的,而多像是为以后做的准备……”
王邵谊看着彭泰若有所悟的眼神,脸上笑了笑,孺子可教也!伸手沾了沾酒,在桌面上写上了‘白莲’二字。“咱们将军可是所图甚大的!”
红巾军的骑兵队,在去年的内jiān事件没有发生之前,行军时候都是同辎重营、补给队和炮队的人马一般的,是由士兵牵着马走山路的,比一般的步兵都还要费力,就是如此还隔三差五的有马匹摔死伤残的!
而到了打仗时,很多时候的接触战他们都chā不上手,只有赶到有坡地或是谷地地形的时候,他们才能派上用场。
一句话来说,骑兵队在红巾军中是典型的规格高战功少。所以在大整编之后,骑兵队虽然也扩充到了大队级别,可是在陈虎和张世龙面前,姬家兄弟始终要低矮上一头。现在第三大队成立了,他们俩的分量也最多是和南向阳平起平坐。
追究原因,那就是战功太少。
可是战功少为何规格却如此之高呢?王邵谊思来想去,最终得出的一个结论是,梁纲养骑兵——不在用一时而在谋一世!他这是在为未来干大事时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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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mén处。
两扇城mén在撞木的支撑下搭成了一个牢固的伞形xiǎo棚,堵在了城mén口处。几十个新兵营的新兵在里面进出往来不休,一担担、一块块,都在辛苦的搬运着城méndòng中的沙土和石块。
荆mén州的知州是早做了准备,虎牙关失落的那一晚他就下令衙mén差官把五座城mén给全部堵住,昨日红巾军一攻西成mén,他就又立马下令让城中民壮担负土石沙袋堵死西城城méndòng。
攻城前的一阵炮击,把城前的吊桥早早打落,两扇城mén也被炮弹炸的松动,待到红巾军攻城时用圆木撞击城mén,没费多长时间两扇城mén就轰然倒塌。
梁纲屡次攻城,自然极清楚清军守城的招数,料得到荆mén知州定会使人用土石沙袋堵死城méndòng,所以在攻城之前他就下了一道命令,要攻城部队因势利导,在那城mén口前用那两扇包了铁皮镶了铜钉的原木厚mén搭起一个xiǎo棚子来,之后就派人到里面搬运土石沙袋,一点点的直到把整个城méndòng掏空为止!
事情进行的很顺利,午后不到一个时辰,辛苦了好久的搬运队就掏空了城méndòng,搬出的土石沙袋都填断了护城河。可是让人没成想到的是,城méndòng开后红巾军面对的却不是严阵以待的清兵,而是一群手无寸铁的老弱fù孺。在她们身后还有无数的刀枪在bī迫,只得哭着喊着求饶着向红巾军涌来……
不得滥杀无辜,不得祸害百姓,红巾军是有严规明律规定的。所以措手不及之下,本来准备带头冲锋的程绍元、冯景山却只能领着预备队被一群老百姓给bī退出城去……
清军趁势涌到城mén外与红巾军刀枪相接,荆mén营守备使人推倒了那两扇城mén,又用厚实的木排暂替它们堵住了城mén口,等到红巾军用火yào炸开时,里面城méndòng中又是堆满了无数的土石沙袋。
士气大落,梁纲心情郁闷也不愿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