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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花-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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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天籁教主登上玉座,昀息祭司失踪,新教主大权独揽。 
神澈被废黜,打入水底幽狱。而一直被闲置的缥碧也被殃及,被褫夺了神女的头衔逐出月宫,贬斥到灵鹫山脚下做了看墓人。虽然历经波折,但那时候还是个孩子的她照样随遇而安,在墓地旁结庐而居,和同样被放逐的扶南做了邻居——在一群白发老朽的看墓人里,十几岁的缥碧是如此的年轻鲜活,充满了朝气,令所有人都喜爱。 
在她的影响下,连本来孤僻桀骜的扶南公子都渐渐变得平易,不再自暴自弃。 
虽然两人居住在坟场的两端,但每日清早,缥碧都从东片跑过来,和他一起在桫椤树下练习剑法和术法,久而久之,在外人看来倒是成了一对神仙眷侣。 

缥碧沿着足迹前行。 
那足印,是从地底一座墓里冒出来的,一直向着扶南的竹林精舍过去——然后,又从精舍里折返,直奔月宫。 
扶南居住的精舍附近的竹林里,笼罩着淡淡的邪气! 
缥碧在竹林外放缓了脚步,手中竹枝轻轻下垂点着地面,侧头细细审视——这里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宁静而又美丽,虽然紧邻着坟场,却宛如世外桃源。清晨,竹舍里升起一股袅袅炊烟,是扶南如往日一般开始弄每日的早餐了。 
然而再细细一看,便知不对:凌乱的足印从坟场直奔而来,绕树一匝入门而去。那两棵枝繁叶茂的神木桫椤,原本是她和扶南对练剑术的所在,一夜之间居然只留下光秃秃的树干! 
清晨的竹枝上凝聚着晶莹的露水,然而她沾了一颗放入口中一尝,瞬间便变了脸色。 
这降自昨夜的露水上,赫然染了浓烈的邪气! 
缥碧看着精舍,里头寂无人声。试探地唤了两声牙牙,只听“嘎”的一声,一道黑影从房内飞出,踉跄落到她肩上,亲热地蹭着她的腮,显然已和她熟稔非常。 
“牙牙,你的翅膀怎么了?”看到乌鸦拖着的左翅,缥碧惊问。 
牙牙闻声扑扇了一下翅膀,黑豆似的眼睛一转,滴溜溜望向竹舍内,爪子一收,露出了警戒的意味——那邪魔在屋里?那么扶南岂不是…… 
那一瞬间缥碧脸色苍白,心腾地一跳,来不及多想,点足一掠,直扑精舍而去。青影晃动,竹枝如利剑般地将竹门洞穿,轰然响声中她已然站在了室内。一进门,她就看到门边的铜镜碎了一地,血色横溢,映照出支离破碎的影子。 
碎镜之上,赫然飘着一片人皮! 
那是被整张割下的人的手掌肌肤,雪白纤细的手心里绘着一朵血红的曼珠沙华,在满地碎裂的镜片中狰狞怒放。 
“啊!”在她破门而入的瞬间,一个细细的声音尖叫起来。 
满地的铜镜碎片中,她瞥见了一张陌生的惨白的脸,躲在墙角对着她尖叫。 
好浓的邪气! 
“谁?”想也不想,全身都处于极度戒备状态的她霍然回身,手指一弹,青竹唰的一声刺向声音来处——那是拜月教残月半像手法。虽然被逐出教派,但这十年来她每日和扶南一起修习,融合了教中术法和沉沙谷的剑法,早已练出了另一种绝技。 
竹枝瞬间弹出,带着刺破一切魔障的凌厉杀意。 
“住手!”忽然有人厉喝一声,白影闪动,于千钧一发之际赶到。一手拉过墙角那个少女,随即一剑刺出。迫人剑气袭来,竟硬生生逼得她退了三步。 
“夺”,那支竹枝被剑气一逼,失了准头,擦着那个少女颊边掠过,钉在壁上,末梢尤自颤抖不已。 
“伊,住手。”白衣人一剑逼开了她,低喝,“没事的,别乱来。” 
“扶南!你没事?”看到赶来的正是扶南,她长长松了口气,提着的心放回了腔子里,脸上血色恢复,“那就好,那就好……吓了我一跳。” 
“我没事。”扶南一边说,一边将手上的少女放回竹榻上,“你吓坏阿澈了。” 
缥碧一怔,脱口:“阿澈?” 
那个名字过了片刻才在脑海里浮起,对应出遥远记忆中的某个人——她弯下腰,盯着墙角那个白衣长发的少女,细细端详着,终于确认了什么,脸色瞬地一变,露出震惊的表情,连说话都有点断断续续:“你说……她是阿澈?哪个阿澈?” 
“十年前和你是姊妹的那个阿澈。”扶南收起了剑,缓缓道,“被昀息祭司关到红莲幽狱里的那个阿澈,缥碧。” 
缥碧身子一震,脱口:“天哪……” 
扶南走过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缥碧,她回来了。你不认得她了吧。” 
缥碧点点头,没有说话,只是望着那个和自己同龄的少女,又是高兴又是忐忑。高兴的,是看到多年前的伙伴终于逃出生天,重见天日;而忐忑的却是微妙而莫名的,她说不出来为什么,只是下意识地觉得不对劲。 
“咦,你左颊上的月魂表记呢?”缥碧弯下腰仔细看着,有些诧异,“谁替你抹去了?” 
神澈尤自睁大眼睛,满脸惊恐地看着她,眼神澄澈而无辜,带着神经质的紧张,却没有回答一句话。她的手紧紧拉着宽大的外袍,将瘦小的身子缩在墙角,望着这个幼年时的同伴,不知为何却微微发抖,充满了敌意。 
“阿澈,你怎么出来的?”缥碧又惊又喜,继续追问,“昀息祭司和你关在一起,他是不是也出来了?” 
然而,一听到“昀息祭司”四个字,神澈眼里空明的表情碎裂了,身子剧烈发抖,忽然间嘶声力竭地哭了起来,用手抱住头,缩在墙角,不停尖声哭泣。 
“怎么了?怎么了?”缥碧吃了一惊,看见她手掌一片血红,竟是割去了皮肉。 
“啊啊啊啊……滚开!怪物!怪物!”神澈用手掩着头,慌乱地摇头,仿佛要把身体里的什么东西彻底驱除开来,“别缠着我,滚开!” 
随着她的激烈摇动,背上披散的长发拂开了,一张诡异惨白的脸露了出来。 
“啊?!”缥碧吓了一大跳,感觉浓烈的邪气迫人而来,忍不住便要动手。 
“别。”扶南及时拉住了她,微微摇头,“别动。” 
他放开她,走过去轻轻抚摩着神澈的头,平息她激烈的情绪。神澈渐渐不再发抖和哭泣,但依然死死抱着自己的肩膀,慌乱地摇头,仿佛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争夺着。 
“这是怎么回事?!”缥碧望着神澈背后那个婴儿的头颅,喃喃。 
“寄生魔。”扶南抚摩着神澈的长发,叹了口气,“缥碧,阿澈被附身了。” 
缥碧怔住,望着那个苍白清丽的少女。 
“我先去做饭,”缥碧不知说什么好,怔了片刻,低声道,“你们也饿了吧。” 
她转过了身,顺手拿起门后得一把扫帚,将一地的镜子碎片扫拢——显然她对这里的一切都熟门熟路,俨然是半个女主人。 
扶南想跟过去帮忙,然而看看颤抖着的阿澈,只好停下来拍着少女的肩膀,柔声安慰,一边帮她把手掌上散开的绑带重新扎好。 
“扶南哥哥……”在他帮她扎好绑带的时候,听到她哑着嗓子低声喊了一句。 
“嗯?”他应了一声。 
“我、我变成怪物了……你还会要我吗?”神澈的身子还在微微颤抖,双手抱着肩膀,细声问,“你会不要我么?” 
“别乱想。”扶南拍拍她的脑袋,微笑,“你好容易回来了,怎么会不要你呢?” 
然而一眼望去,还是觉得心惊,他下意识地拨过长发掩起了那张诡异的婴儿脸,眼神沉重:“你先把身体养好,我和缥碧一起想办法,把你身上的这个东西去掉,嗯?” 
神澈抱膝坐在墙角里,却没有说话,沉默了许久。 
“怎么了?”扶南诧异,一边帮她包扎手上的伤口。 
“没什么……”神澈低了头,将脸贴在膝盖上,眼神却有点闪烁,“扶南哥哥,你、你在这里住了很多年了么?” 
“嗯。”生怕再度刺激阿澈的记忆,他不想多提过去,只是含糊点头。 
“缥碧是和你一起来这里的么?”她又问。 
“嗯。我们差不多是同一个时候,被赶出月宫的吧。”扶南回答,“快五年了。” 
“然后一直都住在这里?”她低着头,闷闷地问。 
“嗯。住得近,我们经常一起练剑。”扶南拍拍神澈的头,站起身来,“好啦,我得去灶下看看,她一定还是笨手笨脚连火都生不好。你饿了吧。” 
然而,在他走到门口的时候,背后忽然传来一句细细的问话: “那么,扶南哥哥,你……喜欢缥碧么?” 
他愕然回首,看见了神澈抬起的眼睛,不由笑了:“小孩子家,问这个干吗?饿了吧?我替你去拿吃的。” 
然后,便走了开去。 
却没看到,背后那双澄澈的眼睛里瞬间就发生了变幻,有阴暗慢慢蔓延。 
而披散的长发覆盖下,那个白昼里一直昏睡的婴儿动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独眼睁开了一线,碧光莹莹。 
 
扶南进到后头厨房里时,水还是干的,米也尚未下锅的。 
缥碧怔怔的坐在灶前,看着塘里跳动的火苗,手里的竹枝顿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竟连水烧干了都没有续上。 
扶南看得奇怪,轻轻问了一声,“怎么了?” 
“我在想,那个沉婴如今只怕是成了魇魔的化身了……”许久许久,缥碧回过神,喃喃,“那可怎么办……只怕昀息祭司回来都未必对付得了啊!” 
“昀息师傅已经死了。”扶南没有将这个无望的话题接下去,只是摇了摇头,拍拍她的肩膀:“慢慢来吧,先别想那么多——来,我们赶快做饭,阿澈定然饿坏了。” 
缥碧听话地坐回到了火塘前,拨弄着柴禾生火。扶南挽起袖子在灶前忙碌,将白米和水放到锅里,然后又从园子里拔回了一把碧绿的菜。 
两个人默不作声地忙碌着,配合默契。在这荒芜的坟地里相处了五年,虽然彼此之间不是恋人般的亲密,但也已然培养起了知交之间的心照不宣。 
“扶南。”生着火,缥碧仿佛想起什么,忽然间问,“你发现了么?阿澈原来手掌上那个印记,其实是一个极厉害的符咒!——那是融雪术。” 
扶南半晌才会意过来,讷讷:“你的意思是说……阿澈汲取了沉婴的修为,所以魇魔才趁机附到了她身上?” 
“没有别的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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