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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点欣慰,别看胖子平日里财迷,到关键时刻还是很可靠的!
刀子离开了手腕。很快切口的殷红从一条头发丝的直径变成了楷体的“一”字。手腕贴上闷油瓶的唇,另一只手捏着他的腮帮子,看着血一点一点的流进他的口中!
我现在做的事情,其实和解放前藏民要是有个头痛脑热的,就会上寺庙问喇嘛讨他们身上搓下来的泥垢当药吃,没什么两样!稍有点生理学常识的人就该知道,这种做法愚昧之至,伪科学得厉害!然而,现在科学把世界限制在常识里的这种做法本身就太过于霸道!!我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几年前我还不相信世界上真的有粽子,现在见过的白毛黑毛都可以搓三桌麻将了,呵呵~
思绪飘得有些远了……不知道闷油瓶情况怎么样了?
嗯?潘子是在叫我么?为什么听不清楚……叫我叫得这么急,也不知道过来搭把手!
我的脑袋重得抬不起来,眼皮像灌了铅一样缓缓地落下,身体不听使唤地向前栽去……
“你喜欢文锦吧?”
闷油瓶一脸诧异地看着我。难得啊,他竟然也会有这种表情,还以为他的脸部肌肉麻痹了呢!
“呵呵,喜欢就和哥们说,哥们帮你!那个姓吴的愣头青,啥都不懂,好对付得很!怎么样?”
“……”
我猜想自己的表情一定很欠抽,否则怎么会连那个木头的眼神里都充满了蔑视……
睁开了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角落里的血尸,还在那个墓室里吗?
“醒了?”我对上闷油瓶暗淡的眸子,他的眼神总是这样时常找不到焦距。
“嗯!”我这才注意到自己挣靠在他的肩膀上。
他握着我的手腕举过了肩膀,手腕处缠着厚厚的绑带。
“小三爷,你醒了啊?”潘子从屋子的另一边蹦过来,“你那一刀,知道有多深么?!吓死我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向三爷交代啊!”
我笑了笑,心想,这刀是我自己划的,要是出事也怨不得谁。就算是三叔他也不会怪你的!
“我说,吴邪!”胖子也挤了过来,“你和小哥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们俩真神了!他的血千年粽子都怕。你的血也不差,竟然可以制蟞王!”
我瞄向闷油瓶,他的嘴唇依旧很苍白,脸颊倒是有了几分血色。难道我的血真的有效?意识到这一点,我突然害怕起来……
这件事已经超出了我精神所能承受的范围。
“小三爷的血既然能克制那东西,我们还需要找那碗么?”
“开什么玩笑!”我直起身子吼了起来。
潘子说得这里理所当然的!!我的血什么?我又是什么?录像带里的那个人是谁!那些翻来覆去的梦有是怎么回事?文锦找到了,所有的人都三缄其口。二十五年的吴家小少爷,难道都是假的?我的存在就像闷油瓶所说的是个幻影么??!
“对,无邪同志说得很对,都走到这里了不能就这么回去!”没有人感觉到我的异样,胖子接我的话茬,接得顺利成章。
“可以了。”闷油瓶放下我的手腕,伤口已经止血,绷带上的颜色变成了褐色。看来我睡了很长的时间,不能再浪费时间了!真希望这一切快点结束,等我回去杭州,无论如何一定要让三叔他们把话给我说清楚!
“你们说,这地宫是谁的?”胖子提着矿工灯看着墙上的壁画,“……太奇怪了!”
画壁画是非常有讲究的。贵族有贵族的画法,平民有平民的画法,就像汪藏海画的是他修葺云顶天宫,万奴皇帝则是画了他们的信仰,这么一个小贵族的墓多半画得就是他做官的身平事迹和家族兴盛的场面。
胖子的感叹把我从思绪中拉回来,我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画面中,一个圆脸娇小女童与一个中年男子高坐堂上,众人恭敬地叩拜……
果然很奇怪!
一个女童居于高位一定是她的身份极高,可和他并肩坐着的是中年男子就有些说不过去了。不会是父女!古代女子三从四德,即使是再受宠爱的女儿也不能在众人面前这么放肆!也不会是妾氏!其实古时并不是我们所认为的是「一夫多妻制」,而是「一妻多妾制」!身为妾氏,是在丈夫房间里过夜的权利都没有,更不可能做出这么越矩的事情来!这幅壁画实在太让人费解了!
我环视四周,这里是一个正十字路口,这石板壁画就像是一个粗体的加号,将通道的墙壁围了起来。这个加号型的空间,除了一端我们走过来的通道以外,其他几个端点都是墙,走两步就到头了。
潘子拿着地图比了又比,“好像就是在这里!”
“这里?”十字的中间最宽的地方和甬道的差不多,仅三、四个平方左右,不像能藏东西的样子。除非,在其他的三个端口有机关……
还没等我把想法说出来,从一个端口传出了噼噼啪啪地敲击的声音。
嗯?闷油瓶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闷油瓶的举动早就成了队伍的行动导向。这下不用多说了,胖子和潘子分头开始察看另外两个端口。
我靠在入口的墙壁上,视线里看不到其他人,三个端点传来各式各样的敲击声。既然已经到这里,不打开最后一道门是不可能的!三面墙估计只有一面可以到达目的地,还真不知道如果开错门的下场是怎样的。如果这里有地宫,那么有暗器房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咱们每个人的心里都跟明镜似的,但没有人畏惧!
我试着站起来,贫血引起了晕眩,眼前一黑,我慌张抓着墙壁上石块,让自己不至于又一头栽下去……
“咔——”金属碰击的声音。
我的心同时咯噔了一下,紧接着脚下一空,摔入了坑井之中……
还没等我猜测出自己的死法,已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臀部的撞击从脊椎传到大脑,震得我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过了很久才缓和了噎闷的感觉,我扶着地面爬起,手掌碰到了什么锋利的东西,痛得缩了手!
矿工灯留在上面,我擦亮打火机照明。
原来摔下来的时候震碎了几个陶罐子,罐子的碎片在我周围散了一圈。
我松了口气:真是命大,还以为这次一定会坐钉板了!
这里也是一间墓室,房间的正中间放着一个棺材。灰土的墙地上没有装饰品——更确切的说,除了被我坐碎的几个罐子几乎连像样的陪葬品都没有!
那口棺材,深色的木材上用朱红色的釉漆画着姿态各异的飞鸟图案,鸟与祥云运用阳刻的方式极富立体感。盖板上画着一只巨大的凤凰,侧板上数以百计的飞鸟向着凤凰飞舞着!
我隐约的感觉到自己看到什么!为了验证脑海中不断浮现的答案,我用匕首在棺材的边缘削去了一小块漆,露出棺材本身的颜色——这木材肌理细腻,有紫褐色深浅相间的蟹爪纹,细看酷似鸡的翅膀! 如我所料,这个棺材的材料真的是……梓木。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凤凰和梓木,难道这里埋的是一位皇后?!
然而,这个简陋的环境又迫使我冷静下来。
不对!它位于整个家族墓地的下方,有皇后规格的棺柩,却没有皇后规格的陪葬品。看着这一地的陶土罐子,还不及第一个墓室的女人富裕!
“吴邪。”
是闷油瓶的声音,他跳下的坑井,单膝着地。
“我在,我没事……”
我话还没说完,已经被闷油瓶拉到了他的身后。他警惕地注视着凤凰梓木棺!
“小三爷,你怎么样了?”
“别下来!”闷油瓶警告潘子他们。
我找到闷油瓶的视线凝结的位置……深色的棺柩上竟然有个斜向下开的口子,口子的宽度可以容纳成年人的一只手!
这像极了三叔告诉我的哨子棺,莫非这是一口木质的哨子棺?
如果哨子棺成立,那么躺在里面的,就不是人,而是妖!这口凤凰梓木棺竟然是一口妖棺……
“小三爷,就是这里!这个墓的位置就是十字壁画的正下方,碗就在这里!快找找!”
找?怎么找?开人棺顶多开出个粽子,这可是妖棺!张盐城尚且只敢开一个口子,难不成要我上去揭盖子?
“这活我干不了,把我们拉上去吧!”我不是三叔,不会为了个劳什子连命都不要!“张起灵?”
只见那闷油瓶站在棺材旁边,低着头看着哨子口。
他想做什么?……该不会要开棺吧?!
“张起灵!我们来晚一步,张盐城已经来过了!”我担心现在不开口阻止,这位能人真的会伸手进去掏。
听我提到张盐城,闷油瓶看了我一眼。我继续往下说,“哨子口都开了,你还指望东西原封不动的放在那里吗?”
“不,东西还在。”他凝视着棺柩仿佛可以把它看穿。“吴邪,你拿了东西就走。”
我还没来得及反对,他已经抽出了乌金古刀,顺时针的方向把梓木棺的四个角一 一撬开。
他妈的,怎么说开就开啊!我真想冲上去抽他两巴掌。可是看到那松动的盖子,让我现在过去,我情愿吞天宫的蚰蜒 !
眼睁睁的看着他撬完最后一个角……我知道吼也晚了!
他停下动作对我说:“站在井口下面,不要出声。”
我照做了。
潘子会意地放下绳子,随时准备着。
闷油瓶将古刀伸到了盖板下面,握着剑把一转,用刀的宽度将盖板撑开了一条缝!他趁机将手掌插进了缝隙里,双手一用力,承重的盖板被抬起了十公分有余!
闷油瓶右手的绷带上鲜红的面积越来越大……
我见状想去搭把手,被他的眼神拒绝了。想到他先前的叮嘱,决定还是老实地站着。
盖板被一点一点抬高,淡淡明黄色的光芒从棺柩中泛了出来,闷油瓶使了一下劲! 轰——的一声,盖板被掀翻在地。
当棺柩被完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