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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之前一幕重现了,但双方却调了个个儿,石锥虫之母发出一声嘶吼,然后就像是炮弹一样飞了回去,重重地砸在地面上,在一片烟尘之中,化作烟雾散开了。
这一刻格温多琳终于找到了黄金魔树的本体。
“找到你了,小姑娘。”
她在半空中神手一抓,圣贤之力弥漫而出,竟生生将黄金魔树从地上拽了起来,失去了梦境的滋养之后,这现世的幻影立刻四分五裂,化作漫天火星消散于无形。
在罗曼的梦中,精灵之树似乎忽然枯萎了。
她呆呆地从树洞中爬出来,似乎有些伤感地看着这一幕。
浓烟之中飞出两头冰龙——
“给我滚!”格温多琳怒吼一声,徒手将它们扯成了粉碎。
但这个时候,罗曼终于来到了安培瑟尔的战场上。
龙后几乎是仰着头看着巨大的阴影矗立在自己的面前。
“巨神兵……”她咬牙切齿地念道:“万物归一会,你们干的好事!”
那庞然巨物一拳向她砸来,格温多琳不敢硬接,赶忙绕开,她知道在罗曼的梦境之中后者主宰一切,巨神兵在对方的印象中极为深刻,也就是说后者的强度被极大的夸张了。
巨神兵一拳砸在地面上,她眼睁睁看着一片方圆大约三百米的区域直接化为了虚无,变成一个数十米的深坑。
极境全力一击,也不过如此。
但这对巨神兵来说,显然并非全力,它转过身,再反手一掌向龙后扫来。格温多琳知道这么下去不是办法,眼下她要么龙化施展全力——然而只要她一龙化,龙族的众圣殿说不定就会立刻降临在她头顶——格温多琳显然不想功亏一篑,于是只有另辟蹊径。
她高高地飞了起来,落到巨神兵的手臂上,然后绕到它背后,一路向下,巨神兵反手一拍,重重地打在自己背上,震波差点震得格温多琳喷出一口血来,作为圣贤来说她本来到不至于如此不济,但事实上自从长青走廊一战受伤之后,她本身就没恢复全盛时期的实力。
不过震波同样加速了她下落的速度,她小心地避开巨神兵的双脚,来到它正下方,果然看到了茫然地站在街上的商人小姐。
罗曼紧闭着双眼,浑身上下黑气缭绕,她微微侧着头,好奇地看着格温多琳,忽然开口问道:“是布兰多让你来找我的么?”
两人头顶之上浓烟构成的巨神兵立刻烟消云散。
格温多琳停了下来,仔细看着面前这个人类小姑娘——说起来这并非是她第一次见到对方,早在几十年前,她就曾经在最后的战场上见过还是女婴的罗曼。
而后在瓦尔格斯附近,她也远远地见过这个小姑娘一面,只是那时候还时机未到而已。
她轻轻吸了一口气,好像要使激荡的内心平复下来。
“黄昏之龙,最终还是我们胜利了——”
格温多琳冷冷地开口道。
“布兰多……”罗曼小声问道,她微微皱起眉头,露出有些难受的神色:“布兰……多……我……”
商人小姐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然后语气变得冷漠起来。
“是你唤醒了我,凡人?”
仿佛在这样一个伟大的意志面前,连巨龙这样高贵而强大的生物,也变成了虫子一般微不足道的存在。
“你是谁——?”
罗曼开口问道。
“击败你的人。”
龙后静静地答道。
……
第九幕骑士八德
“这是什么?”小男孩将手中的东西翻来覆去打量着,又举起来看——那是个白色的金属圆筒,表面蚀刻着精美的花纹——“这是骑士胫甲,脚上的护甲。”大个子接过那东西,将它从他手上拿走,然后将一顶高顶盔盖到后者头上。
后者立刻感到眼前一片漆黑,赶忙用手去托沉重的帽盔,却不防头重脚轻地磕在附近一根烧焦的木柱上,顿时引起一片善意的低笑声。
粗眉毛的少女忍不住白了众人一眼,再瞪了那大个子一眼,瞪得后者一阵心虚。她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来,拿下那帽盔,晕头转向的小男孩这才重见光明,站稳了脚跟。
不过他使劲摇晃了一下脑袋之后,却又可怜巴巴地望着少女手中的高顶盔。
看到这一幕大个子忍不住哈哈大笑。
粗眉毛的少女没好气地横了小男孩一眼,“给你。”然后将帽盔丢了过去,后者差点没摔个四仰八叉才接稳头盔,视若珍宝一般抱着那东西有些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从小就不学好。”粗眉毛的少女心中暗恨,引得众人又是一阵欢快的笑声。
希帕米拉在一旁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她这样超然的态度使得她在众人之中保持着天然的领袖地位,众人却觉得理所当然,仿佛一位神官大人不如此反而不像是贵族了一样。
而且自有人在一旁向她解释道:“神官大人,帕卢克他父亲是个没落的骑士,家中资产不足以让他在这条道路上走下去,所以才送他到鲁施塔来当学徒的。”
“如果在两代之内赚到足够多的钱的话,这个头衔倒也是可以继承下去的,那再怎么说也是一个贵族。”另有一个人接口道。
希帕米拉这才明白为什么那大个子在众人之中还颇为威信,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在众人眼中却成了对他们的话的认可,一时间态度不禁更加毕恭毕敬了。
这个时候众人口中的大个子拍了拍小男孩的脑袋,赞扬道:“是个好骑士胚子,等我以后发达了,你来给我当侍从。”
小男孩似懂非懂,只紧紧抱着自己的“宝贝”,又引得人们笑了起来。
但粗眉毛的少女看起来却不高兴:“一个破烂骑士有什么了不起的,你老老实实给我爸当学徒,等学成之后我爸自然会把生意分给你打理。”
“是啊,等娶了阿德格娅小姐,我们可就得叫你卢帕克先生了。”其他人哄道。
“呸!”粗眉毛的少女红着脸对众人竖眉毛。
对此大个子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众人口中开着玩笑,手上却不慢,各自从废墟中捡出一件防身的武器。连粗眉毛的少女也从烧焦的墙上扳下一张十字弓——弓身有些焦,但弦却完好无损——接着又从碎石间翻出一把巴掌大小的匕首别到腰间。
大个子又指点他们从还没烧毁的甲胄架上找出几套棉甲来穿上,对于没受过训练的人来说,这大概是他们唯一应付得过来得防具了,但穿戴起来照样繁琐,好在大个子虽然家道中落,却也受过全套的骑士教育,不说经验丰富,至少也理论充足。
他自己则套了一件链甲一件胸甲,费了好大劲才指点旁人帮他穿戴上,又带上轻盔,在下巴上系好束带,再从烧焦的木桶里抽出一把双面大剑,那剑淬火完美,表面散发着一层幽幽的蓝光,大个子十分专业地弹了弹剑刃边沿,清脆有声。
“不愧是帝都,在罗西克乡下最好的铁匠铺你也找不出这么漂亮的剑。”
他一边说着一边扛上剑,倒也活脱脱是个年轻的步行骑士——或者至少是骑士侍从。
希帕米拉偏着头打量着那些甲胄——太薄、太轻,这是她的评价,她心想这么轻的甲胄怎么能够胜任呢?大地圣殿的龙骑士全副武装下至少有半吨重不包括坐骑,即便是步行骑士也只是减少半身甲的重量,但上半身的甲胄与龙骑士并无太大区别。
在她心目中,领主大人为穴居人设计的冲锋甲才是符合她的审美观的,当然了,用作冲刺突袭的铠甲的重量自然是要比骑士制式甲灵便一些的。
不过她并不说出来,知道这是礼貌问题,众人还以为神官大人根本看不起这些东西——当然了,虽然确实也是看不起。
他们一路穿过了两条街才来到这里,运气好一路上都没遇上半个秘会教徒,早先的狼群似乎也散入了城中,一路上算得上是有惊无险。不过谁也不敢保证接下来还有这样的好运气,而大个子正好知道这附近有这么一家武器作坊,加上老人腿脚不灵便随时需要停下来休息,因此才提议到这里来小憩、顺便找点防身用的武器。
希帕米拉则在经过这片区域时隐隐感到什么,旅法师和命运卡牌之间自然有些感应,她听对方如此说,自然首肯。
他们的运气的确不错,抵达武器作坊时这里才烧了一半,店里的人早就跑了个精光,众人推倒墙熄灭火之后,竟真在屋子里和废墟下面发现了不少好东西。
众人兴致很高,“分赃”这种活动在那里受欢迎,这些刀剑防具虽然现在埋在废墟底下弃之如敝履,但平日里却值不小的一笔钱。因此他们歪七倒八地戴着头盔,不伦不类的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显得滑稽可笑,但却兴致勃勃。
希帕米拉也不督促,她一个人来到武器作坊的另一边,口中默念词句,伸手在砖石之间一指,一道微不可察的淡蓝色的光芒从她指尖扩散而出,没入废墟之间。
一路跟着她走过来的粗眉毛少女无比景仰地看着这一幕,小心翼翼地问道:“这是什么,神官大人?”
“我叫希帕米拉,这是一个法术。”希帕米拉认真地回答道。
“一个法术。”粗眉毛的少女喃喃地重复道,她心想,这是一个法术,这已经是神官大人第二次展现神迹了,对方看起来可不像是教区的牧师那样对自己的法术敝帚自珍。
她却不知道教区的牧师们的能力是有限的,而他们的工作往往繁重,每个圣法术都必须斟酌之后才能使用,以保证它们用到正当的地方。
希帕米拉却继续解释道:“这个法术可以保证我们看到隐藏起来的魔法波纹。”
后者听得如坠云雾之中,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心中却想神官大人真是平易近人,若是教区的牧师根本不屑于和平民解释。
很快,希帕米拉就看到砖石下面渗出一圈圈波纹,有大有小,有细有密,她对其他的视而不见,只向其中一个伸手一抓,哗啦一声,什么东西竟从废墟之下升起。
粗眉毛的少女吓了一跳,不用希帕米拉说,她也知道这肯定又是一个法术,至于具体是什么法术,她也不需要了解,但她看到从砖石下面升起来的是一双银白色的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