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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自从那位女王陛下登基以来,就一直与柯克家族关系不太好,但似乎也还没恶劣到会随意软禁一位公爵的程度,这代表着什么,代表着帝国的皇室与一个势力庞大的家族公开决裂了。她相信无论是对于那位女王陛下来说,还是对于整个帝国来说,这都是不愿意看到的事情才对。
“女王陛下认为公爵大人与伯爵大人背叛帝国。”艾略特有些结结巴巴地答道。
“背叛帝国!”法伊娜几乎要跳起来:“那个女人在开什么玩笑,这怎么可能!”
艾略特没有敢接这句话,因为这话实在有些太过大逆不道了,好在这里没有外人,他小心翼翼地左右看了一眼,才提醒自己这位小主人道:“请谨言慎行,大小姐,公爵大人与伯爵大人已经被软禁在帝都,女王陛下肯定会在这个消息传开之前对我们下手,您得拿个主意才行。”
法伊娜一下愣了。
要她拿主意,可她能拿什么主意,她这个时候唯一可以依靠似乎也就只有她的老师维罗妮卡了,可问题是,维罗妮卡早就因为之前的埃鲁因之行而被软禁起来了。法伊娜听完艾略特的话,一时间忍不住生出一股孤立无依的感觉来,她觉得脑子一片混乱,忍不住对自己父亲的管家说道:“艾略特,我明白了,你让我先静一静,待会我再告诉你怎么办。”
这位老管家似乎看出自己这位小主人的窘迫,但他并不揭破,只是点了点头,答道:“如果你有需要,随时可以吩咐我。”然后便转身离开了。
只剩下法伊娜一个人心乱如麻地站在门边。
她做梦都没想到,自己祖父与父亲一次普普通通的帝都之行竟然会演变成这样,她不知道是自己疯了还是那位女王陛下疯了,因为按照一般的情况,就算是她祖父与父亲真的背叛帝国,皇室也不应当这么草率处理的。毕竟这里面的影响实在太大了,女王陛下这一手怎么看都另有原因,可关键在于,以她的头脑怎么也想不出真正的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要那家伙现在在这里就好了,他一定知道发生了什么,好像没什么可以瞒得了他。”法伊娜忍不住喃喃自语道。
她在门边呆了片刻,正准备转身将这件事告知伊莉丝——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知道已经不能再隐瞒下去了,眼下的局势一个不慎,柯克家族就有可能万劫不复。当然同样的,这对于那位女王陛下来说也是一样的,这正是法伊娜感到想不通的地方,她不明白为什么那位帝国的至高者好像是忽然之间发疯了似的——而正是这个时候,一个卫兵从外面跑了进来。
那个卫兵看到她,还微微怔了一下,大约没想到这位大小姐会站在门边发呆,然后赶忙开口道:“大小姐,外面来了一群骑士。”
“一群骑士?”
“不,确切的说,应该是来了一群骑士和另外一个人。”那卫兵赶忙解释道。
“什么一群骑士和另外一个人。”法伊娜没好气地答道:“我给你一句话的机会解释清楚你想说的,否则我就吧你丢到地牢里去!”
那卫兵吓了一跳,显然没料到会撞在这位花叶领尊崇的公主殿下的气头上,连忙小心翼翼地解释道:“门外来了两拨人,一拨人好像是镇上的骑士,而另外一拨人只有一个,好像是个信使。”
“骑士?”法伊娜心头微微一跳,所谓镇上那些的骑士,其实说的就是内廷骑士,这些骑士在他们这些贵族的私人领地驻扎早已是公开的秘密——在偏僻一些的地方,当地的领主可能只知道自己的领地内会有这样一些人的存在,但未必知道他们是谁。而在花叶领这种大公领,王室却不得不在乎各个公爵的态度,因此在此地驻扎的骑士多半是半公开的。
而这些人作为监视者,与被监视者的关系,自然不会融洽到哪里去,他们会上门,多半不会是什么好事。
法伊娜几乎立刻就联系到了艾略特说的那番话上面去了,她皱了一下眉头,马上就想要拒绝,但正是这个时候,她又停了下来,开口问道:“那个信使和他们不是一起的?”
“是的。”卫兵老老实实地答道,心中忍不住庆幸这位小魔女公主总算法外开恩,没有把自己给真的丢到城堡下面那黑咕隆咚的地牢里面去,这可不是说着玩的事情,上一次有某位侍女不过稍微不如这位大小姐的意,就被这位小姐给丢到下面去关了好几天,吓得那小丫头至今还有些神经兮兮的。
“是我们的信使么?”法伊娜又问道。
卫兵摇了摇头:“好像不是,他说他是来自安兹洛瓦的,我看他像是个骗子,那地方现在早就被封锁了。”
“闭嘴。”法伊娜冷冷地打断他:“我没问你这个,你说他来自安兹洛瓦?”
卫兵点了点头。
……
第一百一十幕使节团在前进
“你有问过他是为谁送信吗?”
“我问了,他说是一位伯爵大人。”卫兵小心翼翼地答道。
“他有说这封信送给谁吗,是我父亲还是祖父大人,还是我?”法伊娜继续问道。
卫兵犹豫了一下,却没有直接回答。
“怎么了?”法伊娜终于察觉到这个下人的异常,忍不住皱了皱眉漂亮的眉头问道:“你在害怕什么?”
“他说……说……那位伯爵老爷说了,这封信送给……给一位来自信封之环的坏、坏脾气的大小姐。”卫兵磕磕巴巴地答道,他怎么听这位“坏脾气的大小姐”都像是说的自己面前这一位,罗沃夫堡内有两位千金大小姐,可一位温柔可人是远近闻名的小天使,而另一位嘛……卫兵赶紧摇摇头,觉得自己已经离黑牢不远。
他却没想到,法伊娜听到这话非但没生气,反而碧蓝的眸子一亮:“真的,他真那么说?”
完了完了,卫兵想到,大小姐已经气糊涂了,接下来多半有人要倒霉了,而倒霉的一定不会是那个信使——那信使不过是个顺路的探险家,而那位伯爵大人又远在天边没,眼下要倒霉的,怎么看也只能是他自己了。想到这一点,后者就忍不住愁眉苦脸地点了点头:“正是这样,大小姐,我一个字也没敢多说。”
“我没问你有没有多嘴,难道你还敢添油加醋不成,信呢?”法伊娜将手一摊,没好气地答道。
卫兵赶忙拿出信——那封信显然经过了漫长的旅行,而且没经过怎么好的保存,表面已经皱巴巴的了,信封上粘着封蜡,上面有个晨星与新月的印戳,法伊娜一眼就认出这印戳是埃鲁因使节团的印戳,眼中又亮了一分,“怎么弄成这样了?”她问道。
“因为安兹洛瓦那边已经封锁了,听说信使从那边过来遇上了一点小麻烦。”卫兵答道。
法伊娜这才想起那场帝国南方的战争,隔着长青走道,仿佛是远在另外一个世界,这封信能来到这里,说明应该是在战争发生之前出发的,否则到眼下这个时候,安兹洛瓦已经彻底无法出入了。她暗自点了点头,拆开信,在一旁的卫兵心惊胆战地等待着自己最终的发落,他想既然那位伯爵大人敢叫出“坏脾气的大小姐”这种称呼,多半不会是什么友人,那么这封信里面是些什么东西,也就不言而喻了,还不知道眼前这位大小姐看完这封信之后,会发多大的脾气呢。
上次那个犯了错的侍女才不过只被关了几天,而他觉得这一次自己恐怕要一辈子住在里面了。
却不想到法伊娜很快读完了这封信——信并不长,不过短短几句话而已——随后她唇边浮起一抹微笑来,心想这个坏蛋真可恶,这个时候不来帮自己忙,反倒只想着委托自己办事。她心里面腹诽了一番,然后心情颇好地对那卫兵说道:“那信使还在么?”
卫兵心中正等待着自己必然的厄运,作为这个城堡内的一员,他可是太清楚这位大小姐的脾气不过,因此丝毫不心存侥幸,此刻也浑浑噩噩没听明白,只老实地点了点头:“还在外面。”
“那好,你下去吧,别忘了给那信使一点打赏。”
“什么?”
“什么什么,你在发什么呆?”法伊娜皱起眉头看着这个下人。
“不……没有,我是说。”卫兵惊诧莫名地问道:“大小姐,需不需要回信。”
“回信?”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法伊娜,虽然她常常有众多帝都的仰慕者给她写信,不过这些信是从来不需要考虑回信,还有一些信笺是来自于帝都的眼线与关系亲近的贵族,那些信也轮不到她来回信,因此在法伊娜的印象中,信笺往来之中似乎是只有来没有往的。回信——她心想,但忽然又想到了城堡外那群内廷骑士,心头不由得又浮起一片阴云:还是先等等好了。
“哦,不必了。”法伊娜答道,不知道为什么,她并不想让外人知道她和布兰多的关系。
卫兵微微一怔,他心想那家伙若是这位大小姐的敌人,那么她至少应该会大发雷霆,若不是,她怎么说也应该会信,她这句“哦”是什么意思,实在是让人有些想不透。他一时之间只觉得面前这位千金大小姐忽然变得高深莫测起来,外面传闻她从信风之环回来之后好像变了个人似的,现在看来果然。
不过他可不敢多嘴多舌,那个倒霉的小侍女就是前车之鉴,听到法伊娜的吩咐,他如蒙大赦,赶忙埋头离开,生怕这位大小姐又记得地牢的事情,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等到卫兵离开之后,法伊娜却犹豫起来。
“那坏蛋让我帮他调查老师在帝都的情况,可我应该怎么办呢。”她自言自语道:“眼下不仅仅是老师,连祖父大人和我父亲也被软禁起来了,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知道帝都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对了。”她晨星般的眸子里忽然闪过一抹异彩:“艾瑞希科家族,我早该想到他们的,那坏蛋和他们不熟,可我们家族和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不错的。”
“就这么办。”
这位大小姐点了点头,这才胸有成竹打开门,走了进去。
而至于城堡外面那些内廷骑士,她已经打定主意晾在外面不理会了,花叶公国在克鲁兹帝国,还是具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