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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英点头同意,两人便即朝山顶而行,但陆豪文双目却紧盯着山顶,猛然间,一点长长的影子在那女子身边一晃。
那女子一声惨叫,叫声惨不忍闻。
陆豪文这时功高百年以上,早已看清,不禁狂声道:“他们在鞭打她。”
白英啊了一声,心中一动,她要顾虑到陆豪文的精神反应,连忙道:“他们只是要激你不顾一切的上山,不要中了他们的计。”
陆豪文明知她是有心这样说的,他望白英一眼,一声不响。
可是却在这时,无垢老人的声音又飘来,道:“小娃儿,听说你是长风山庄的少庄主!那么山顶那个贱人岂不是你的娘吗?”
陆豪文厉声喝道:“老东西住嘴!”
“呵呵!你可要知她为什么被吊在山顶,受那鞭苔之苦?”
“老东西!你………”
他话未说完,无垢老人接着道:“我告诉你吗?这贱人做了那种不可告人的事。”
陆豪文惨吼道:“住嘴!”
“怎么,你不信吗?”
陆豪文全身颤抖,转头对白英道:“英妹!我……我忍耐不住了!”
痛苦!激动,颤栗之情,看在白英的眼里,她不由也微微的激动,全身一寒,激发了她的狠性。
她伸手一抽,金光一闪,拔出了龙虎金刀令,厉声喝道:“陆大哥,杀上去吧!”
陆豪文也暴喝道:“好,走!”
无缘刀幻起了数丈的金芒,他也拨出紧握手中。
无垢老人反而大声道:“再鞭她一顿,这不要脸的女人太可耻了!”
山顶上一阵锐叫又传过来!
陆豪文血脉贲张到了顶点,厉吼道:“老狗,你纳命来!”
“呵呵呵?小娃儿,你办不到!”
陆豪文与白英两人疾若飘风朝山顶掠去。
忽然白英道:“无垢是不是有不能杀人的约束?”
“是的。”
“换句话说就是他没有回手的余地。”
“他只能自保。”
“好,我们紧追他不舍,看他怎样?一有机会就除去他。”
陆豪文皱了皱眉道:“不顾我娘了吗?”
白英摇摇头道:“此刻你救不到她的,但她也没有危险,当你对乾坤教还是强有力的威胁之前,你娘有惊无险。”
两人的身法何等快速,但也是无垢老人有心任两人追到,否则凭无垢老人的功力,陆豪文与白英是无能为力的。两人一个持无缘刀,一个执龙虎金刀令,都是武林间吹毛过锋,削铁如泥的利器,一喝一叱,两般神力便罩身而上,撒起一片金芒刀光。
无垢老人哈哈大笑,道:“小娃儿,你纵然拚命又有何用?”
陆豪文厉声喝道:“老狗纳命来!”
提聚一口真气,运贯刀身,刀锋的金芒一涨,立朝无括老人挥去,无垢老人一闪飘出七八丈。陆豪文怒声道:“老狗,今日你上天钻地我也跟你去!”
“难道你不要娘了吗?”
“哼!”
陆豪文已形同疯狂的追扑了过去。
无垢老人沉喝一声,道:“小娃儿,你当真不要亲娘的性命?”
“谅他也不敢。”
“呵呵呵呵……”
无垢老人一阵怪笑,右手攀一挥,大声道:“箭手何在?”
山顶之上轰然传来一阵应答之声,道:“属下在!”
山顶之四周,顿时间现出十几个手执弓箭之人,一齐对着山顶被绑在高柱上的女人,张弓待发。
陆豪文惊愕莫名,同时全身籁籁而颤。
无垢老人阴阴一笑,道:“小娃儿,束手待擒吧,否则你娘将含恨九泉了!”
陆豪文双目几裂,狂叫道:“老狗,你想怎样?”
“你不是看得清清楚楚?束手吧?”
陆豪文额际冷汗直冒,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白英却一直双目盯住无垢老人,动也不动。白英心里有所疑问,她首先要证实的就是山顶被绑的女子,是否真的是陆豪文的母亲?如果这时他们真杀了她,那么他们以陆豪文为饵之计便完全失败。
但陆豪文此际是身在君山之上,是不是乾坤教认为引诱陆豪文登山已达到目的?若此,他们射杀陆豪文之母,便非失策。
无垢老人又阴阴一笑,道:“小娃儿,你决定没有?是束手就擒,还是舍了母亲的一条性命?”
陆豪文惨痛,迷们,战栗,无所适从?
白英一见,厉叱道:“陆大哥,不可中了他的计,你纵束手就擒,如果那女人真是大哥的娘,她是难逃一死。”
“呵呵呵!小娃儿,你若肯就擒,老夫保证你娘的性命。”
“陆大哥!那是一个骗局。”
陆豪文沉吟不语,他的心中如利刀寸割。蓦地,他目射凶光,厉声对无垢老人喝道:“办不到!”
“你不要后悔!”
“看刀!”
他一个长掠,身法如电,一晃之间已到了无垢老人不及一丈远近,他已恨无垢老人至极,早已默运起无缘老人授于他的那一招刀法。但是他欺近无垢老人反而镇定下来,无缘刀下垂,已不像刚才要拚命的那种模样。
无垢老人冷冷道:“你真不就擒吗?”
“办不到!”
无垢老人大吼道:“射死那女人!”
同时间陆豪文一声狂喝!
“纳命来!”
一蓬金光,有如雷霆万钧之势,声落刀至。“哇”一声惨叫,无垢老人带着一蓬血光,一纵二十丈,向斜里飞纵。
“老狗,你哪里走!”
铮!铮!铮!山顶之上,弓弦响处。
一声厉叫飘人陆豪文的耳鼓,他知道被绑的女人完了!她是不是自己的母亲?如果是,自己罪该万死,如果不是,自己的母亲又在哪里?陆豪文心里虽然这样想,身形却未稍缓的追问无垢老人。
无垢老人一条左臂垂挂肩上,他失去了一臂。
白英也随后跟踪而上。
猛地一声暴喝传来!“陆小子,君山之上岂容你逞凶!”
在陆豪文与白英的前后左右,从树石之后现身出数十个锦衣人,个个手上都拿着一把硬弓。
乾坤教主的二弟子为主,一声令下道:“乱箭发射!”
数十个锦衣人弓上弦,铮铮连响,顿时间箭雨带啸,如飞蝗般罩向陆豪文和白英。
陆豪文长吼一声,无缘刀舞得水泄不通。白英也展开龙虎金刀,与陆豪文合在一起,那些如蝗之箭纷纷被两人的刀锋劈落。
“陆大哥,杀过去!”
“这就放走了那老狗。”
“无法兼顾。”
“好。”
两人展开的刀法像一团金光烁闪的球,猛地滚向了众锦衣人,顿然血光暴起,血肉横飞。无缘刀如一条金色的飞龙般,横冲直撞,所过之处,暴射起耀跟的血光,令人心悸!
白英除以龙虎金光扑杀之外,不时更连珠发出神刀令,寒光一闪,便有人中刀倒地!
再惨吼,凄叫声中,摹然一声大喝道:“退!”
众锦衣人死在陆豪文和白英刀下的已有二十人之多,只见尸体狼藉,血水横流,这时退走的也不过一二十人。
陆豪文大喝道:“英妹,追!”
他已当先追杀,白英大叫道:“陆大哥,住手,要记取前人之言,穷寇莫追。”
白英叫着,人却向陆豪文,赶上他从后一把拉住他。
“不,不能再追杀,敌众我寡,还是先回去吧,会合了其余之人再来。”
陆豪文双目尽赤,狂笑道:“今日我要杀他们个落花流水。”
白英央求道:“文哥!不可!”
“你先回去吧!”
陆豪文的理智完全不清,他大喝一声,展开轻功又攻向山顶,白英只得跟着他。
谁知一路上进达山顶,却丝毫无阻。当两人到达山顶之时,一根粗杆,仍高高的立在山顶,但杆上被乱箭射杀的女人已运走,山顶上毫尤人踪。
白英又苦劝道:“文哥,我感到不对!我们还是暂时回去,再作打算吧!”
“不!”
陆豪文双目四掠!寻找杀戳的对象。山风带来浓重的血腥之味,但君山顶上却是静悄悄的。
陆家文游目四射,忽见后山半峰上,屋柿毗连,他冷冷道:“走得了和尚,逃不了庙!”
他脚下一点,流星一般窜向山下。这时夜幕已垂,但一轮皎洁的盘月渐渐升起,月光映在洪庭湖上,碧光荡漾。
白英一顿脚,大声道:“文哥,你既然一定要这样,就大干一番吧!”
一蓝一白两条身影飞梭般投向山腰的群屋之间,迎面第一间屋便被一幛黑石所迷,两扇门紧闭,陆豪文毅声道:“攻进去看看。”
无缘刀一扬,唰地一声,将那扇门劈为两半!
屋中黑沉沉的,白英连忙道:“我们要看清屋中的情形后,再进去。”
陆豪文点点头,运目朝屋中凝视。“你看见什么没有。”
“好象一个黑黑的庞然大物。”
突然屋中传出一声轻叱道:“是谁?”
两人心中一阵紧张,陆豪文忽然叫道:“英妹,是一只大铁笼。”
“笼中是什么?”
“好像有一个人。”
屋中再传来那女子的叱道:“现在既非送饭之时,何人到此?有什么企图?”
陆豪文看得清清楚楚,立又对白英道:“发话的是笼中之女人。”
“问问她是谁?”
屋中女人轻哼了一声,道:“不用问,先说你们是谁吧?”
陆豪文感到非常的奇怪,答道:“我是洛阳城外长风山庄少主陆豪文。”
“我是神刀圣姑白英。”
屋中女人猛地激动的大叫道:“你们再……再说一遍。”
“陆豪文。”
“白英。”
一阵惊心动魄的厉笑暴出,十分的凄厉。
陆家文大喝道:“你笑什么?你到底是谁?”
“先别问我是谁,我问你,你是陆长风的儿子?你是象牙剑客白象山的徒弟,你先去过长风山庄?”
陆豪文一颗心怦怦的跳个不停了,这不平常的问话,几使他窒息,他急不及待的狂声道:“是,是!你说得都对,我去过长风山庄,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