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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缤纷的光彩闪耀着,众人不禁呆了。
朱方一笑,道:“找寻那玉蟾蜍吧!”
武林无形殿主与龙虎双丐立时翻动那些珍珠宝玉,将两棺寻遍,却未找到。
朱方道:“只有再开那三具棺盖了,相信那三棺之中也同样是珠宝。”
几人便合力去开另一口棺盖,当棺盖一启,一股金光射出,众人不禁大吃一惊,这口棺中不是珍珠宝玉。
站在一旁的陆豪文轻叫一声,道:“金牛负刀!”
原来这口棺内装着一个高矮的小金牛,牛背之上斜斜的放着一把刀,那把刀也是金光闪灿,看来并非真刀,也只是纯金打造的装饰品,这“金牛负刀”的装饰物,使人莫测高深,为什么金牛背上负着一口刀?
但是“金牛负刀”与白神刀所说兵书宝剑峡所传“金牛负刀”却是吻合,难道这金牛负刀与那活的金牛负刀有所关连?
几人都莫之所解。
陆豪文仔细的察看这座金牛,忽然发现牛身之上,有三个指头般大小的圆孔,这圆孔似非偶然损坏所致,而是打造金牛之人,有心凿空,那么这三个圆孔必有所作用。
几人想不出其中蹊跷,只得又将棺盖盖上,另开别盖。
第四第五口棺木之中都是珍宝,果然在第五口棺中找出了那只武林人视为至宝的玉蟾蜍。
武林无形殿主取在手里,喜道:“这真叫命不该绝,才有如此凑巧的遇合。”
南方叫化立时吩咐疗毒。
玉蟾蜍无毒不吸,果然陆豪文不久便解了手臂上之剧毒,跌坐在这绿惨惨的地下大厅之中调息。
两个时辰之后,陆豪文一跃而起,神光焕发。
武林无形殿主所受内伤,经过调息后,也已复原。
经过了这一阵的时间,龙虎双丐已仔细的查看了厅中所有之处,除原来之入口外,并无另外出路,不禁大感忧虑,南方叫化也束手无策。
但是凭着乾坤教一百零八个阴煞宿之人力,在整个市道之上分布守候大有可能,那么要经原来之暗门出去,势必被其发觉,除自方又将被其围袭外,五棺珍宝,也同时会落入乾坤教之手,这却不是好玩的。
众人不禁大感困恼。
朱方在一旁静静的道:“可是我们总得要出去,不能在此活活的饿死!”
南方叫化道:“朱方,你别急!这事不能急,小不忍则乱大谋。”
陆豪文终是年青,血气方刚,接口道:“我认为朱兄的话一点也不错,迟早终得出去,何必困守在这里?我也主张就现在出去。”
武林无形殿主沉吟片刻道:“豪文,别急!我们进到此地,最多不过两三个时辰,乾坤教必定还在到处搜索,没有离去!”
“他们一辈子不走,难道我们就一辈子留在此地?”
“那也不至于。”
南方叫化徐徐道:“乾坤教必定以为我们已从秘道而去,他们决不会想到宸王府中有一个地下大厅,不过当他们未查出那地下秘道之后决不甘休?”
“事实上根本没有地下秘道,他们永不甘休!”
“是的。”
“那他们根本就不会离去?”
“会的,不过时间长些而已!”
陆豪文无言可答,只得又枯坐守候。
可,他此刻已经饥肠辘辘,难以忍受。
突然,他大声道:“我有一法,不知是否施得。”
武林无形殿主问道:“什么法子?”
“我先出去为几位开路,纵然那暗门附近有人看守,想信凭我一口象牙剑便将他们杀倒灭口,纵然被其看见了暗门所在又有何防?”
武林无形殿主黯然不答。
片刻之一,南方叫化才道:“师弟此法虽也冒险,但尚属可行,就这样吧。”
陆豪文望了望武林无形殿主,见他的脸上无何表情,既不反对也不表赞同,陆豪文不喜欢这种表示,问道:“华前辈也同意吗?”
武林无形殿主肃然道:“你既然要出去就出去吧,何必多问?”
“我是征求前辈之意见。”
“我没有意见,既然只有此法可通,就是冒险也是不得已之事。”
凭这一句话,无异他已经同意了。
陆豪文立时站了起来,低声对朱方,道:“请朱兄指点出入之法。”
朱方与陆豪文于是向暗门之处行去,当到了暗门前时,朱方告诉了陆豪文开闭之法。
武林无形殿主和龙虎双丐顿时也掠身过去,立在门旁,以防万一。
陆豪文象牙剑出鞘。
一点石壁,那扇暗门立时讶然而开,陆豪文闪身而出,迅疾全身一沉,伏地不动。
因为暗门一经关闭之后,甬道之中,黑暗如漆,伸手不见五指,陆豪文一时间半点也看不见。
他静静的躺在地上,先要适应这黑暗,或能看见一些。
片刻后,他终于能看出一丈之内。
悄悄的站了起来,蹑脚而行,脚下不发出丝毫的声响,突然,他发现了一个人正在他视线刚及之处,此人整个的躲在地上。
陆豪文百年功力,他看见了伏地之人,但那人并未看见陆豪文,他在心中暗暗的冷笑,他在想怎样才能使这人不发出一点声响?
他灵念一动,脚下轻轻一点,轻飘飘的贴在甬道的顶上,游功而行。
到了那人的头顶,此人尚懵然不知。
陆豪文骄指对着他的命门大穴,凌空一指戳下。
没有丝毫的声息,只见他双腿伸了伸的死去!
陆豪文飘身而下,又复前行。
他发觉了每隔三丈便有一人,他如法泡制,一连杀了数十人之多。
这一场惨忍的屠杀在无声无息中进行,一直到了那出大厅的石级之前,他忽又折了回去,暗道:“要杀,我就给他们杀个光。”
他紧紧记住甬道的路径,整个费了数个时辰之多,杀尽了整个留在甬道中之人。
这些人正是乾坤教的阴煞宿,一共是七十几人。
他回到了石级之前,静静的站了一刻。
他在这数个时辰中杀了七十几人,对他来说,那是前所没有的经历,他因此感到激动和无比的悲伤!
突然,那通至大厅的太师椅的暗门开了,透下了光线。
他看见毒枭齐光大刺刺的拾级而下。
陆豪文心里一跳,闪身一侧。
毒枭齐光沉声问道:“有没有线索?”
显然他是在问甬道中之人。
如果无人答话,他必定动疑。
陆豪文念头一动,轻声道:“没有,总管!”
“好家伙!南昌境内三百里内毫无他们的踪影,难道他们钻人地底去了不成,真是奇怪?”
毒枭齐光转身想走,但想了想,他又返身而下,朝陆豪文的身前走来,陆豪文顿时悄悄抽出了象牙剑,运足真力。
他暗暗的咬牙,忖道:“好魔头,你死在眼前了!”
眼看着毒枭齐光已在他一丈之内。
陆豪文穿着一袭蓝衣,与锦衣比较起来,一时之间难以分辨出,他又轻声的发话问道:“总管,我们何时换班?”
“快了!”
他的话声刚落。
陆豪文猛然窜了过去,“片云流光”象牙剑锋芒一晃,有如一道急电般射到,毒枭齐光“啊”地一声惊呼!
嗤!象牙剑已透胸而过!
但陆豪文知他全身是毒,恐怕连他身上的血夜也有毒,人影一晃,撤剑,退身,又在刹那间完成。
毒枭齐光胸上一个血洞,人却不倒。
“你……你……是谁?”
陆豪文沉声道:“曾几何时,你竟不认识我陆豪文了吗?”
陆豪文望着他颤战的身子摇摇欲倒。
“你……你没……有死?”
“死的是你!”
“告……诉我……怎样拔……毒……呢?”
毒枭齐光的脸色白得可怕!
“玉蟾蜍吸出的,你死也瞑目了吧!”
毒枭齐光全身颤动得越来越烈,他胸前的血洞鲜血如注的流出。陆豪文暗暗的惊凛,他为何不倒下去?
“陆豪……文……我……再问一声。”
他的声音低得几无法听清。
“你问吧!”
“你……你……藏身……在……哪里?”
“我就在……”
他话答出,蓦地一念陡生,大喝一声,双掌齐出。
砰!
毒枭齐光倒了!倒在地上动也不动。
陆豪文不假思索,掠身跃出地下的甬道,到了大厅之中。
举目一看,他不禁愣了。
大厅之上早已立着十几人,其中有老屠,和老屠的两位师兄,紧紧的站在一个中年秀士打扮之人的身后。
中年秀士的两侧,各立着一个女子,一个是如花似玉廿几岁的少妇,一个已经徐娘半老。
离开他们几步,五六个锦袍老人并排而立。
陆豪文不禁抽了口冷气,倒退一步。
老屠脸上似笑非笑的道:“陆豪文,你真是命大,可是现在你怕了吗?”
陆豪文见着老屠就怒火直冒,怒声道:“我怕什么?我陆豪文决不像你姓屠的缩身不前。”
居中的中年秀士脸色一变,道:“白儿!他说什么?你容得他说这种话?”
老屠不屑的答道:“恩师!这小子惯于出口不逊?”
老屠称那中年秀士为恩师,分明这个中年秀士就是乾坤教主大漠老祖了。
大漠老祖这样的年轻,倒是出乎陆豪文的意料之外。
陆豪文双目盯着乾坤教主问道:“你,你就是当年红遍京城一带的独脚大盗吗?”
此话一出,中年秀士脸色陡变。
老屠厉喝道:“陆豪文,你敢污辱我恩师?”
陆豪文也喝道:“老屠,你是什么东西?”
中年秀士不疾不徐的冷冷道:“白儿!打他。”
陆豪文狂笑,道:“打我?他此刻能接下我一招就是本事。”
老屠唰地拔出了折扇,人影一闪已到陆豪文身前,举扇暴点,出手狠辣,快疾。
陆豪文身子微微一偏,厉喝道:“老屠!我先让你三招,你如接得下我一招,杀父之仇,就此作罢!”
“我不管!”
唰!唰!又是诡异的两扇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