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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精神一振,嘬口便是朗啸出声。
可是同时间,萧玉珊的室门眼看着就将被他们撞开。
他急不及待,掠向铁栅之处,龙虎金刀令接连两挥,铁栅倒了三根。
同时,萧玉珊的石门嘭!一声巨响也开了!
红衣少女一脚刚刚跨入半步。
一道耀眼的金光蓦地破空飞来,只听陆豪文暴雷般一声狂喝道:“妖女纳命!”
红衣少女身子一缩,倒退了三丈,身法之快也令人咋舌。
但随即便听到三声凄惨至极的厉叫,血光如花,冒起三尺,蓬!蓬!蓬!三个紫衣蒙面人倒下去了!
陆豪文目喷火花,满罩寒煞,手中握着一把短短的小刀立在萧玉珊的门外,那神情令人不寒而栗!
红衣少女骇然而视,她做梦也未想到陆豪文竟能够破栅而出。
室中传来萧玉珊的声音道:“文哥!”
陆豪文不理。
他对红衣少女冷笑连连,但却未发出任何的声音。
他转头望望,廊中并无他人,立时一步步的逼向了红衣少女。
“这回你逃不了!”
陆豪文收起了“龙虎金刀令”,象牙剑紧紧握在手中,义道:“我已告诉过你,我要杀你!”
“你办不到!”
陆豪文忽现无比的庄严,双目内视,手中微微震颤。
他运起了机非剑法。
红衣少女倒是识货,猛然脸色惨变,厉叱道:“且慢!”
“你怕死么?”
“我知道你要施展什么剑法!”
陆豪文目光扫她一眼,冷冷道:“你说!”
“我问你,你杀阴尸九娘是否就是用的你将要出手之剑招?”
“不错!”
红衣少女的目光之中露出了一丝惧意,道:“你认识南方老化子!”
“南方老化子?没有听说过!”
“你不承认!”
“没有听说过就是没有听说过,承认什么?”
红衣少女忽露寒光,道:“那你……你得到了‘机非武库”!”
陆豪文一震,大喝道:“随便你怎么说吧,今日我要杀你!”
象牙剑一抖,“春雷惊蛰”白光一闪,已快得无以复加的刺向了红衣少女,红衣少女骇然一声惊呼,红影一晃,早已飘出了数文之外。
“陆豪文!你等着瞧吧!”
红影再闪了闪,便是不见!
陆豪文象牙剑锋尚留下一点血痕,廊中也有一点一点的鲜血,显然红衣少女已经受伤,但她能逃出这机非剑法,已经不容易了!
他象牙剑慢慢垂下,想起红衣少女所说南方老化于,暗道:“南方老化子是谁?纵然有其人,难道他会知道‘机非剑法’?”
“文哥!你胜了!”
陆豪文这才想起萧玉珊尚待救出宫去。
他连忙转身步入室内,道:“珊妹,我们走!”
他握住萧玉珊手臂便朝南道走去,萧玉珊一眼看见那些断裂的铁栅,一惊道:“文哥,他们曾困你在铁栅内吗?”
陆豪文点点头。
他一点也不敢大意,此刻带着萧玉珊,如遭到暗算,不十分好应付。
但他要走出紫殿冥宫外,必定要经过那铁栅所阻甬道,到了铁栅旁,他略略犹豫了一下。
萧玉珊即道:“文哥,不必走哪里。”
她一按壁间,忽现出一遭暗门,萧玉珊当先跨了进去,陆豪文也跟着进去,此处是一个地下暗道。
向上跨了十几级石级,萧玉珊道:“这一出去就是大殿,要防备一点。”
陆豪文道:“我们就出去吧!”
萧玉珊一按壁间,立现出一扇小门,两人穿了出去,正是大殿的正中央,紫殿冥君座位之后。
大殿之中静悄悄的,两人起步,竟不见半个人影,两人均感有些诧异,尤其萧玉珊皱皱眉,低声道:“大殿之上人人看守,这是不可能之事。”
正在此刻,忽听一个冷冷的口音,道:“陆豪文,你带她走吧,本宫今日不再为难你!”
陆豪文目光一扫,发现一个紫衣蒙面人站在左侧殿角,紫巾之内双目正炯炯而视。
陆豪文一声轻笑,道:“你凭什么这样说?莫非有诈?”
“我是奉命!”
“嗯,那个什么乾坤特使?”
“她走了!”
“你们的新任宫主?”
“何必明知故问?”
正说着蓦地殿外传来猎猎衣袂飘风之声,陆豪文一拉萧玉珊猛然扑向那个紫衣蒙面人,一掌扫出。
谁知紫衣蒙面人竟不反手,只大喝道:“陆豪义!你也不过是个小人!”
蓬!一掌正着,紫衣人闷哼一声立毙当场!
陆豪文冷笑道:“我是小人,分明你们有诈,我就先毙了你!”
一团黑影从殿外卷了进来。身形未定,先自暴喝道:“你们那些魔崽子,替老夫滚出来!”
陆豪文一看是个雍肿老人,刚才殿外所传衣袂飘风的猎猎之声并非发自紫衣人,而是他所发出,心中一动!
登时带着萧玉珊走过几步道:“袁老前辈!”
原来来人竟是袁清,他身形一定,发觉陆豪文,也感一愕,但是当他发觉陆豪文好整以暇的立在这紫殿之中,脸色陡变,沉喝道:“陆豪文,你在这里做什么?”
陆豪文不知袁清为何也会到紫殿冥宫里来,虽然见他来势似乎与紫殿冥宫中人已正面发生冲突,但仍不能确定他的意图。
当下微微一笑,道:“晚辈乃救人而来。”
“救人?救什么人?”
陆豪文指了指萧玉珊,道:“就是她,天门阴阳宫,宫主天门羽士萧渊之女。”
袁清一愕,道:“天门羽土之女阴宫宫主离娘,她是离娘吗?”
陆豪文答道:“不,离娘是她姐姐。”
袁清想了想又道:“此处不是紫衣蒙面人的巢窝么:)人呢?”
“不知道!”
“你没有见过他们么?”
“见过,而且狠斗了一场,但此时不知他们哪里去了!”
“搜!”
陆豪文一笑,道:“袁老前辈,晚辈看来还是暂时忍耐些,紫殿冥宫机关遍布,他们既不愿见你,你找不到的!”
这时殿外又掠人了一条白影,却是神刀圣姑,此刻她又是少年的装束,脸色依然冰冷。
她见到陆豪文与萧玉珊站在一起,神情似乎微微一变,双目炯炯的盯着萧玉珊,眨也不眨。
陆豪文首先开口,道:“神刀教两位首脑人物,先后到紫殿冥宫想必是已发现受骗!”
神刀圣姑冷冷道:“陆豪文,本教之事,没有你过问的余地,你在这里于什么?”
“本人之事也无用你过问,珊妹,我们走吧!”
他一拉萧玉珊便往殿外而行。
“站住,分明你是与那些紫衣魔恿子勾结,你还想走么?”
陆豪文立定身形,转身冷笑一声,道:“白英,我不惹你,你也别来惹我,像你这种冷狠之人,我陆豪文与你没有什么可说的。”
他突然想起了披蓑怪人交给他的那柄“龙虎金刀令”,立时伸手人怀,取在手中,一抖腕,金光一闪,已激射而出,喝道:“拿去!”
嗤,地一声,“龙虎金刀令”插在紫殿的地上,几乎整个没人地中!
袁清一见,猛然狂叫一声,扑了过去,将“龙虎金刀令”抓起,雍肿的身子因激动过份,也在微微的颤抖。
他将“龙虎金刀令”两面看了又看,突然一声大喝道:“英儿还不跪下接令!”
神刀圣姑白英也被龙虎金刀令的骤现,既惊且喜,扑跪在地,却说不出话来,袁清本人更早跪在地上,激动的道:“见令如见人,老奴参见君主!”
一时之间,他竟是老泪纵流,可是突然之间他又哈哈的狂笑了起来,一带神刀圣姑,猛跃而起,大声问道:“陆豪文,这‘龙虎金刀令’你是从哪里来的?”
“从一个不知名的怪人哪里来的。”
“一个不知名的怪人?”
“正是,他身披蓑皮,带着斗蓬低低的罩住头脸,岂不是怪人么?但他叫我将这龙虎金刀令交给你的!”
“啊!啊!”
袁清连退了两步,有些目瞪口呆。
神刀圣姑也目光炯炯盯着陆豪文,半晌才问道:“他,他不愿对你透露姓名?”
“当然,不过要找他,有一点线索!”
袁清和神刀圣姑同时迫不及待的大声问道:“什么线索?”
“他骑着东渡仙翁的仙鹤而行,东渡仙翁就是要找寻他的线索,现在还有什么事?我可要走了!”
陆豪文说罢缓缓的转身,轻声对萧玉珊道:“我们走吧!”
就在这一刹那间,他忽想起邙山之约这回事,重转身,目中精光一亮,朗声道:“袁老前辈,晚辈有一不情之请,不知前辈能够接纳否?”
“你说吧!”
“放弃邙山之约。”
袁清与神刀圣姑都感一惊,道:“为什么?”
“你们到现在还不知道么?当初神刀教主遭到武林各大门派以及武林无形殿主的攻击,以今日你们受骗的情形看,必是一项阴谋,各大门派与武林无形殿主也不过是受利用之人而已!落水之滨你们杀了四十九人难道还不够么?”
神刀圣姑白英闻言冷笑道:“陆豪文,你凭何而言?”
“就凭你受人之煽惑利用,难道不对吗?”
白英又冷嗤一声道:“陆豪文,我看你还是少管闲事,当年要非九阳老匹夫发难,就凭各大门派,至今还不敢公然变脸动手,九阳老匹夫可说是罪魁祸首,能饶得他,四十九条性命的冤魂也不散!”
陆豪文见劝解不听,哼了一声,道:“我陆豪文便第一个不叫你得逞!”
“凭你还办不到!”
“我会尽力而为!”
“那你是自寻死路!”
“不见得!”
两人都面色铁青,毫不相让!袁清连忙道:“事情还未到,说也无用,陆豪文,那披蓑之人还对你说了什么话?你能够相告么?”
“当然可以,他也叫我不干预你们邙山之约,但我比你们都清楚,我是非去不可!看样子这披蓑怪人也会去的。”
神刀圣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