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白眉道长之一受伤,另一道长飘身而至,戚声问道:“师兄伤势如何!”
“尚不打紧,速毙了他再去找那个蓝相公。”
未受伤的白眉老道转身趋向白衣少年,一言不发,呼地一记劈空掌力挥扫而出,白衣少年身形本就摇摇欲坠。
欲避无能,眼看着死神已至,急在眉睫。
蓦地,凌空一道刚风倒卷而下。
嘭!一声巨灵之下,白眉老道身形一晃,胸头一阵血气翻涌。
“住手!”
一声如雷的暴喝起自附近。
老道白眉一掀,精眸一阵扫视,却不见人影。
他低声道:“阁下何人?”
“武林无形殿主!恕本殿要插手贵派之寻仇了!”
声音似远又近,不知武林无形殿主隐身何处。
白眉道长先是银眉一掀,随即呵呵道:“贫道虽息隐山林数十年,但也知武林无形殿主为当今武林一代奇人大侠,嫉恶如仇,维护武林公义不遗余力,可是阁下可曾见华山一派……”
白眉老道的话声未落,武林无形殿主已沉声道:“贵派遭屠门之惨祸,本殿已知甚详,两位道长之处境,本殿极表同情,但道长似乎找错了对象!”
白眉老道精芒一亮,道:“阁下凭何有此一说?”
武林无形殿主沉声道:“道长又凭何加罪于这少年人之身上?”
“此人登华山九华观强索血芝,屠观留名而去!”
“所留何名?”
“白相公与蓝相公。”
武林无形殿主暴出一阵震耳长笑,道:“屠华山一门,身犯滔天大罪,为武林所不可容者,岂愿留名?再说蓝白相公非名非姓,从何说起?”
随着又沉声继道:“华山白眉道长,武林长辈,本殿素敬素仰,决无纵容凶徒之意,本殿事后也曾亲赴华山察视现场,贵派门人虽均被掌力震死,在细辨之下,却非毙于掌力之下,两位道长可曾留意么?”
白眉道长似感意外,骇声问道:“非死于掌下,那死于何种功力之下?”
“每人脑后玉枕穴穿裂而死!”
“啊!死于暗器之下。”
“不是,乃是一种极其歹毒之指力。”
白眉道长脸色倏变,神情间似有些激动,问道:“何种指力?”
武林无形殿主声音一顿,随即口音略低的道:“玄阴绝户指。”
“玄阴绝户指?属于何门之学?”
“道长前辈异能之士,不知此功么?天门阴阳宫九阴之学。”
白眉道长突然白眉连掀,目露精光,沉声喝道:“那是你九阳神君师门之学。”
“不错。”
白眉道长忽然一声悲啸,随又声音一转,低声含愤的道:“尊师天门羽士,功高造极,胸罗万机,怎会调教出此等背叛人伦的凶徒?贫僧倒去问问他。”
武林无形殿主忽沉喝道:“本殿正在查究此事,事实真象未明之前,尚望道长不要诬人于罪,师尊夫人,岂会纵徒祸害武林。”
白眉道长脸色连变,嘿嘿冷笑了几声。
蓦地——
一阵厉啸之声远远传来,非但四外点苍武当衡山弟子骇然而惊,华山银眉道长也动容不已!
随即一阵衣袂震空之声,凌空飞坠下四个双目精光奕奕的黑袍老者。
他们一见白衣少年的惨状,抖然同声厉吼道:“是谁打伤他的?”
目中凶芒煞光暴射,向场中一阵扫视。
白衣少年却在此刻一指插在地上的神刀令,低喝道:“速毙杀华山两个老牛鼻子,缴令覆命!”
‘嘱下遵令!”
四个黑袍老者,立如四个凶神恶煞,一声暴喝:“华山牛鼻子,你们是自裁还是要老夫们亲自动手?”
华山白眉道长本是武林八派中身份辈份极高宿耆,白衣少年年少无知骂他牛鼻子,尚可忍受,不以为辱,但这四人却都是五十以上之人,他们仍是口口声声牛鼻子,无沦他是怎么的修为功深,也忍耐不住。
他脸色一沉,道:“诸位何人?”
四个黑袍老者狂声道:“老夫神刀教执令尊者。”
白眉道长冷声道:“好一个神刀教执令尊者,你们意欲为何?”
“神刀令出如山,你这老牛鼻子纳命吧!”
话落,四个黑袍执令尊者,猛地扑向白眉道长,黑袍狂挥之下,掌风飒然,卷地生寒,罩向了白眉道长。
两个道士自恃辈份与功力,又经无形殿主一说,对打的白衣少年微感粗暴,伤及无辜,不无内咎,虽愤四人无礼,但仅以七成功力接下四人的掌力。
谁知一接之下立感有异。
神刀教四个执令尊者竟然个个掌力浑厚无比。
一念方转,已经不及。
嘭!嘭!两声震空巨响,银眉道长一声惨哼,身形一连狂退出一丈之外,厉声道:“你们好狠的手段!”
“今日不叫你毙在当场,本尊者何以缴令?”
四个黑袍老者脚下一点,疾逾雷掣、黑影晃了晃,又猛扑而上。
白眉道长一咬牙,手中银拂一抖,拂须蓬张若刺,迎向黑袍老者。
黑袍老者一声厉喝:“你找死!”
四人同时一记劈空掌力,狂飚砸地,势如排山袭倒。
蓬!
又是一声巨震。
白眉道长叭哒一声,被击出了二丈之远,栽在地上,突目瞪眼。
四个黑袍老者仍然放不过他,飞身又上。
四外的点苍卫氏双猿,武当三玄衣道士,衡山二英,看得过意不去,哗然呼喝,竭力飞扑抢救。
但他们尚未赶到,一阵疾风不知从何处卷到。
劲风无俦,逼退了四个黑袍老者几步。
武林无形殿主如雷之喝声又起!“神对教猖狂!咄!”
一团紫影,有如鬼魁般扑到,旋身之间不见,连带着两个身受重伤,奄奄一息的白眉道长。
黑袍执令尊者,怒吼一声,便要追踪疾扑。
忽听白衣少年轻喝道:“住手!”
四个黑袍老者一怔。
白衣少年已冷哼半声,仰面发话道:“九阳老儿,你这是何意?”
遥空传来武林无形殿主的声浪,道:“老夫岂能任你行凶!”
说罢寂然!
白衣少年冰寒的脸上冷笑不已!
随即一拂手,道:“你们回去吧!将旅店中唐护法一并带回。”
四个黑袍老者恭身,道:“是!”
其中一个黑袍老者拔起了神刀令交给白衣少年,道:“圣姑身负重伤,可要先回去疗治!”
白衣少年接过神刀令,冷冷的道:“不用管我!”
他想了想随即又道:“回去禀报总坛总管,令他派人速查血洗华山之人到底是何来路?”
“是!”
“还有,着人跟踪监视那个胡诌老儿,据我看此人很不简单。”
“是!”
“好,你们走吧!”
白衣少年说罢,逞向旅店中吃力的走去!
四个黑袍老者朝转身愤然而去的点苍、武当、衡山三派弟子瞪了一眼,随着白衣少年进了旅店,扶着神刀教唐护法疾行而去!
白衣少年回到室外,推门而人,不禁双眉发直,陆豪文已不知去向,坐在室内的赫然是个目光锐利,棱芒四射的硕伟黑袍人!他五十上下年纪,脸色青里透紫。
白衣少年微微一愕,忽然怒道:“冷总管,你身负总坛管重任,到这里来干什么?”
神刀教总坛冷总管,目蕴精光的望着白衣少年半晌,随即微一欠身,道:“属下向圣姑请安!”
“免了!”
白衣少年单手微微一拂,脸上毫无表情的继道:“你来就是为这个?”
“属下总觉得圣姑应该离开那个姓陆的小子。”
白衣少年脸上猛然一沉,厉喝道:“住嘴,你三番二次地说这种话到底是何用心?他现在人呢?”
“属下不知。”
白衣少年蓦地一声厉吼,道:“他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便拿你是问。”
白衣少年妄动真怒,嘴角忽又沁出一口鲜血,脸色惨白得可怕。
冷总管骇声道:“属下确未见他。”
白衣少年迟滞的目光一扫室中,忽见室中左壁,留下一行字道:“白兄厚意心领,在下去了!往后匆劳分神!”
下款署着陆豪文。
白衣少年全身微微颤抖,忽然哇地连喷出了三口鲜血;
冷总管抢上一步,一托白衣少年,道:“圣姑保重!”
白衣少年厉鬼般嘶叫道:“速传神刀令,务必捉回那不识抬举的东西!”
冷总管精芒大盛,道:“如小子抗拒,本总管就是尸首也要抬回见圣姑。”
白衣少年一凛,道:“我要活捉!解到圣宫见我!”
“是,遵命!”
冷总管起身,道:“属下随后即派人接圣姑回宫!”
他一闪掠出门外,双目忽然射出两道狡猾的冷光,腾身而去;
白衣少年立时将门闩住,跌坐调息不提。
且说陆豪文被白衣少年强迫吃下华山派珍藏血芝之后,体内即感热流汹涌,连忙跌坐在室中,导引血芝的灵气归元。
片刻后他进人无我的境界。
外面发生的事他根本不知。
不知过了多久,陆豪文醒了过来,立感气机通达无比,浑身爽朗。
但他即发现白衣少年已离室而去。
他想到自己跌坐运功之际,白衣少年原为护法的,一个练武之人最为脆弱的时刻,便是那个时候。
不觉心头不悦,心想:“武林无形殿主叫我查探白衣的底细,据这些时的视察,他无疑是神刀教之人,纵然非神刀教徒,也与神刀教有深切的关系,此刻他既不在,我又何必再等他回来?”
他立时推门而出。
触目一个黑袍人倒在室外呻吟。
陆豪文一望而知是神刀教徒,方自一怔,店外已传来一群人的惊喝之声,道:“神刀令!神刀令!”
这时,正是点苍,武当等人惊见神刀令之际。
陆豪文立想朝外奔去,却听一个蚊蚋般的声音,道:“陆豪文,你不必出去了!”
陆豪文四顾张望,除见旅店中几个店伙瑟缩在一起,别无可疑之人物。
他此时非但体力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