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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是啊,我是谁?这又是哪?我究竟为什么会在这?"叶凝眉苦苦思量,半晌,徐徐地说道,"谢谢你的提醒,我差点,遗忘了,初衷."
"什么?"美智子不由得怀疑起叶的智商,莫不是刚才那下把她给撞傻了?
"燕子门的外家工夫大体上分三绝,其中第二大绝技便是令人防不胜防的妙手,妙手又分二式,"叶侃侃而谈,答非所问,"知道妙手第二式是什么吗?"
美智子不明究里地摇头,身体下意识地后退几步,不知何故,她忽然敏锐地觉察到几丝危险的迅号.
"很快你便知道了."
电光火石间,叶的邪笑声混杂着细微布料的摩擦声,清晰地响彻在练习场闭塞的上空,当一切重新归于平静的时候,只见叶仍旧无力地撑着石壁,仿若方才的声音不过是幻听,除却叶异常艰难吐出的一句话,"妙手。。。第二式。。。妙手回春。。。滋味如何。。咳咳。。。"可惜她此刻太过虚弱,没法完全自如地施展由她大师兄所独创的阴招,否则势必会更加地精彩,叶不无惋惜地想到;但她的目的已然达成。
注意到这边的怪异,正练得热火朝天的众人纷纷侧目,错愕地发觉平素严苛的藤原大人此时俨然衣衫凌乱,几近半裸,身旁雪花般飞舞着衣物的碎片,全场哄然。
“笑什么笑,都给我接着练习。”恼羞成怒的美智子吼道,随手扒了件旁人的衣物披上,恨恨地冲着叶的脸颊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其声之大,震得在场每一个的人的耳膜俱都隐隐生疼,而叶直滚出老远这才停住,殷红的血顺着唇角流下,一滴一滴,冰冷的青石地面上便是刹时绽开了朵朵怒放的樱花,红艳而又妖娆。
尚不觉解气的美智子对着倒地不起的叶便是一通乱踹,末了,她蹲下身,发狠地揪住叶的发丝,阴笑道,“小鬼,别以为大人特别中意你,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了,在这练习场内,一切都由我说了算。很好,胆子不小,你想找死吗,嗯?”
叶缓缓抬眼看着美智子,黯淡的眼眸中隐隐闪烁着某种希冀的关泽,像是悄然划过漆黑天幕的流星般闪亮却又飘忽,没有美智子想象中的惊恐慌张,叶姣好的面容平静得无一丝波澜,接着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嘴角自然牵起一抹淡然的微笑,没错啊,她就是来找死的,而不是来卖命的,纵然两者最终的结局是那么殊途同归。
看着叶的笑颜,美智子不禁愣住,不仅仅是惊讶于叶的风轻云淡,更多的是惊愕于叶此刻因那笑容无端变得生动恬静的面容,活脱脱一个美人胚子,不难想象多年后将是怎样一副魅惑人心的姿色,她居然看走眼了,真是教人发疯地想要即刻毁掉,一个邪恶的念头顿生,她挑起叶的下巴,越看脸色越是阴沉,“呵呵,你可是大人寄予厚望的人,我岂能说杀便杀,不过。。。”说到这,美智子突地取出把沾有不明液体的苦无,阴阴地凑近叶的脸庞,“如果在这娇嫩的脸蛋上划上那么几刀,会不会很有趣呢?让我想想,是划在右脸好呢,还是左脸,嗯,先从右脸开始好了,呵呵。。。。。。”
仰面躺倒在地的叶圆睁着双眼,出神地盯着洞顶,好似美智子此刻疯狂蹂躏着的并不是她的脸颊,又好似洞顶藏着宝藏一般,使得她即顾不上疼痛,亦顾不上反抗,就那么一瞬不瞬地望着。
叶如此不为所动的态度深深激怒了美智子,她丝毫都体会不到折磨人本该带来的快感,不由得更是怒火中烧,“让你再看,我让你再看!”她转动着苦无,直直地朝着叶的眼窝电射而去。
叶一眨不眨地看着一个寒光闪闪的黑点夹杂着尖利的破空声由远及近,随着皮肉撕裂的声响,像是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溅了她满脸,眼前像是隔了层粘湿的红纱,一切变得血雾蒙蒙,看不真切,是谁的痛呼声如此压抑沉闷,是谁的眼神带着切肤的冰冷浇注在她身上,叶努力大睁着眼,世界一片血色,她甚至嗅到了空中飘散着的腥甜味,然,何以她,仍旧麻木地,感受不到,痛。。。。。。
消弭的生命
朦胧间,是谁的手温柔地替她拂去眼前的血雾,视野逐渐清晰,叶眨了眨眼,微微惊讶地看着明明疼痛难耐却勉力维持微笑的谦野,眼一瞥,便见本该扎进她眼睛的苦无此刻深深地贯穿了谦野的手掌,就差一点便要触到她的眼窝,叶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谦野君,你这是何意?我教训一下不听话的下属,难道你也要干预吗?”被谦野破坏了好事的美智子显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不自觉地迁怒到。
“呵呵,美智子做得很好。不听话的孩子,就得受到惩罚。”一把阴沉不失威严的声音意有所指地接下了美智子的问话。
“大蛇丸大人?”美智子僵硬地转过头来,就像是被抓包的小偷般手足无措地问道,“您,您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通报一声,属下。。。 ”
“有一会了,看你在忙,不便打扰。”大蛇丸慢慢负手踱到叶的跟前,“谦野,没什么要解释的吗?”
“大人。。。”
“我都不知道谦野竟有这么好的身手,谦野还真是深藏不露啊。看看我的好部下还隐瞒了些什么呢?”
经大蛇丸这么一说,美智子这会也注意到一向文弱的谦野分明挡住了她全力刺下的苦无,哼,那可不仅仅只是一把苦无,什么叫自作自受,什么叫作茧自缚,他谦野可要好好享受了。
瞥到美智子不怀好意的笑,谦野当然更是心知肚明,苦无上沾的液体无疑是他研发的药剂,一旦粘在伤口上,便是永久性的损伤,也就是说,他的右手算是费了,而叶脸上的伤痕势必会如影随形地追随她这一生,无法摆脱,细想之下,这么危险性十足的药剂,他一直都妥善地保管着,估计是上次的混乱中被美智子顺手牵羊了。
“我,无话可说。”他的好日子似乎到尽头了呢,谦野笑得惨淡,但他并不后悔今日的冲动,大蛇丸可以默不作声地目睹这一整个经过,但是他做不到,所以才会心急之下暴露了自己。
“谦野。。。为什么。。。”为什么要救她?叶深感困惑,他们并没有多大的深交,她甚至还毁了他的药室。
“这双眼睛,毁了太可惜。”谦野贴近叶的耳边低语。
大蛇丸见状不耐地推开谦野,这亲昵的姿势让他瞧着不舒服,他生硬地将叶箍在怀中,细细地舔去叶脸颊上沾染的血迹,皱眉逼视她遍布伤痕,几近半毁的右脸,腾地一阵气恼,“为什么不反抗?”他愠怒地问,他一直等着她自主地反抗,就像是上次那样,叶的不为所动并不是他想要的温顺。
“无所谓。”叶依旧淡淡地笑着,像极了初冬无力的晨曦,终是化不开那刺骨的冰寒。
“呵呵,是吗?”大蛇丸怒极反笑,一把掐住叶纤细的脖颈,将她整个儿提离地面,猛地砸向石壁,“你真的很能惹人发火,就那么想死吗?”
“咳咳。。。”叶面不改色,既不挣扎也不乞饶,胸腔处阵阵难受的窒息感使得她无法言语,唯有睁着双莫名晶亮的星瞳,泛着某种奇幻瑰丽的光芒,朱唇颤动,似是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
大蛇丸却是瞬间读懂了叶的意思,‘谢谢’,她在对他说谢谢,是那样的真挚纯粹,记忆中,何曾有过谁这般对他道谢,他那曾今所做的一切似乎是那么的天经地义,见惯了众多濒死者千姿百态的丑姿的他此刻多少有些震撼,紧捏着的手不由得微微放松了力道,舌尖继而舔上叶复又流血的脸颊,顺着脸廓一路抵达脖颈,是那样亲昵地舔舐,形同兽类天伦间的爱抚;少顷,狭长的金眸猛地收缩,“想死么?那就看天收不收你了”,大蛇丸凑近叶的耳畔轻声细语,说话间,尖利的齿端已是轻易穿透叶单薄柔软的颈间肌肤。
“地之。。。咒印!!!”谦野惊呼出声,面色凝重,需知这尚在研发之中的地之咒印不仅不完善,而且生还率极度低下,受咒者大多经过精挑细选,没有的一定的体格心智,根本承受不了咒印所赐予的痛苦折磨,而叶那极端偏小的年龄,极度孱弱的体质,简直无亚于玻璃娃娃,稍碰即碎,谦野暗自捏了把汗,有些不忍地别开脸。
叶一阵闷哼,咬牙忍着从肩膀处传来的无尽疼痛,一股阴邪的力量在她体内乱窜,叶不禁冷汗涔涔,该死的,她好像做了件非常亏本的“生意”,如果这样都还能活着,她可真要死不瞑目了,呃,好像说错了,叶试着分散思维,不去注意那折磨人的痛楚,‘二师兄,小柒被坑了呢’,陷入黑暗的最后一刻,叶不无纠结。
“真是无趣。”大蛇丸甩袖而去,衣摆因遽然的转身扬起无情决然的弧度,“把尸体处理掉。”
尸体?!谦野实难消化,只觉被当头敲了一闷棍,难以置信地翻了翻叶的眼皮,瞳孔散大,死迹昭然;慌乱地一探鼻间,鼻息全无;‘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喃喃自语,‘天择,错了吗?她不是那个人吗?怎么会。。。’
兜闻讯赶来的时候,便看到谦野失魂落魄般横冲直撞,伸手欲扶,却被谦野用力甩开,一个趔趄跌倒在叶身上,冰冷的触感刺激得他浑身打了个哆嗦,但是身下虽细微且缓慢的律动愣是被他无意间捕捉到了,兜的脸色霎时说不出的怪异。
而此时,美智子已经招呼人手处理尸体,一下子拔去了两大眼中钉,她笑得如沐春风,却不知她已为自己埋下了多大的隐患。
“要把她搬到哪去?”暗地里,兜悄悄地问了一句。
“老规矩。”负责抬尸的人回答说,手中的动作亦不停,“废物利用。”
兜心下了然,看了眼叶,又看了眼谦野,踟蹰再三,话到嘴边又咽下,然,待他瞄到谦野血琳琳的右手,眼中那抹犹豫之色渐渐淡去,直到最后,他都没有提及,那个时候,他所听到的,分明是,叶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