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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家的那点事儿 千秋万睡 作者:连翘(四月天vip2012-05-07完结)-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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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可能是她,没什么特色啊,凭什么可以进景府的门?”
  “是呀,论姿色,隔壁王老 二家的大闺女都比她强,真不知道景神医是怎么回事。”
  “景神医推掉了这么多门亲事,不会是为她吧?”
  “一定是了,景府里从不接待女客,连个女人都没有。”
  “你瞎说,他的乳娘湘草不就是女人吗?”
  “那是母大虫,算不得女人。”
  从窸窸窣窣的对话中足以见得,那浓妆大娘的嘴可真够碎的……
  这是本王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遭受刻薄的贬低,我的心都要被撕裂了,七窍瞬间流出了隐形的血———我哪里没有姿色了!!!如果这时我的存在感能稀薄一点就好了,要镇定镇定啊离千秋。
  我缓缓稳住欲要栽倒的身形,张了张嘴:“那个,其实,我不是景神医的心上人,你们别误会。”我早就听说过,这世上最削人的利剑,就是女人的嘴。我必然不想做一只枉死的鬼。
  她们的表情先是一怔,然后都恍然大悟———
  “我就说嘛,如果她是景神医的内人,那得胆儿肥成什么样啊,还跑出来买男人,难道景神医满足不了她吗?”
  “难道,难道是———她帮景神医买的?”
  哐哐哐,似有惊雷劈开了群众们的脑壳,她们热切地开始讨论,整个场地似乎变成了辩论大赛。
  围绕辩论的中心思想是景良辰的取向问题。
  一方说,景神医端的是芝华玉树,温润儒雅的架子,对人和气又妙手回春,还是晏维手下唯一的徒弟,如此良配,爱的必然是女子。
  另一方反驳,景良辰对外宣称早有婚约,退了不知多少芳心,而那与他有婚约的女子也从未出现过。再者景府里不接待女客的规矩大家早已熟知,这位姑娘却从景府出来还买了男人回去,这就证明了,景良辰委实是个断袖。
  ……
  晏维民风可真是刁顽,完全不在本王的控制范围内啊。
  我嘴角抽了抽,向卿葵使了使眼色。三十六计尿遁为上计,我在众人激烈的辩论中脱身,走了一段路,赛场里的动静还依然顺风刮进我耳朵中。
  还好我不是当事人。
  景良辰可真可怜。
  卿葵跟着我,半句话没说,我一看他,他就眼睛眨啊眨,似乎表示他认命,那俏生生的小脸蛋,我见犹怜,含羞带怯,可爱的真想让人一把———掐死他。
  不过,晏维这多事之地,还是不要久留的好,要掐死也得回都城再掐。我们坐上马车,告诉车夫直奔都城沈大人府上。
  车夫听了我的话,眼睛微瞟了我一下,然后才开始缓慢的行进。他转身的时候,我分明听见了他鼻孔中轻哼出的“狗官”二字。
  我一直谦虚自嘲,觉得民间会有很多人叫我“狗皇帝”,可真到了民间没听见这个称呼,还蛮有些快慰。可这回,这车夫如此称赞我们猥琐帮的副帮主,倒让我幸灾乐祸了起来,我觉得待见到沈清浊后,必要与他说道说道他在民间的人气———着实没有什么人气啊。
  原来幸福这种东西,果真是要有人垫底的。此刻,我的脸上扬起一朵隐晦的花,内心翻腾,觉得幸福不已。
  马车颠簸一路,卿葵的小包子脸颤颤巍巍,好笑的很。我一把拧上去,佯装生气着逗他,“你只会用你这皮相来讨营生了吗?”
  卿葵闻言,垂下眼皮,睫毛密长的盖住眸子,并没有回应我的话。
  “罢了,我也不想听你说以前那些事了,都是过去,以后好好生活便是。”我摸了摸自己袖口的花纹,觉得这话说得很妙,很有做知心姐姐的潜质。
  他的脸浮上一抹奇怪的红 晕,纠结的抿了抿唇,问道:“是跟你一起生活吗?”
  我扶着额,淡淡一笑,“你想跟我一起生活?”不等他回答,我又道,“可我保护不了你,放心,我会把你安顿好的。”
  他有些失望的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良辰皆有时 18 陛下应该充实一下后宫
  更新时间:2012…4…6 17:06:07 本章字数:2781

  马车继续颠了几个时辰,把我晃的睡着,又颠到醒来。我感觉时间此刻行的也忒慢了点,原本装的一肚子想要打趣沈清浊的话也都给磨没了,我现在只想赶紧到达都城,赶紧弄妥帖了,赶紧睡上一觉缓缓元神。
  本王这皇帝当的可真是窝囊,走时没有风光的走,这回来也寒酸的紧,若不是卿葵在身边伴着,我说不定都能感慨的挤出几滴泪来。
  还好,在我即将陷入不堪的思考时,马车缓停了下来,原来是到了。
  卿葵掀开帘子先下了马车,然后低着头半弓着腰,向我递上手,我扶着他的手下了车,动作之间仿佛已有默契。
  以往沈府都是门庭洞开,生怕不热闹,可这回却紧闭着大门,一片肃静。我几步走到快要睡着的门童旁,对着他说:“把门开开。”
  小门童看了看我,边张嘴打着哈欠边断断续续地说:“我家大人重病在身,早已吩咐过,任何客都不见。”
  我也是客?我是他主子!!当然,出宫在外,还是要低调行事。
  我挽挽袖子,说道:“无妨,你尽管开门,一切后果我帮你担下。”
  小门童又上上下下把我打量了一遍,说:“别怪小晋多嘴,这些时日,像你这样要上门的姑娘少说也得这个数。”他伸出两只手在我眼前晃了晃,继续说,“而且,叫我开门一切后果由她承担的姑娘,不下四个这个数。”那两只手又哆哆了一下。
  “大胆!”你这嘴也太多了吧,我巨生气,把本王和那些庸脂俗粉相提并论,真是嫌自己脑袋长得多了,不怕被砍。
  “放肆!”小门童回我了一句。
  我一口真气马上就要上不来了,又想起一件事,转而说:“那就拿出钱来,先去把车资付了。”
  “嘿,奇了,我小晋活这么大……”
  没等他说完自己活着么大究竟怎么了,卿葵就拽了拽我的衣角,说:“我身上有钱,先去付了,你不要和门童磨叽了,也许是命中注定,你把我丢不掉。”
  我去你的命中注定,沈清浊的家丁竟然被惯成这副熊样,把我气得五脏六腑都在颤抖。
  当然,这口气得出在他家大人身上。我倒要看看这个沈清浊是不是真的重病要死了,如果没死,我倒是可以让他死上一死。
  待卿葵结了车马费,我拉着他绕着沈府的墙壁走,大约走了一百来步,如果沈清浊的宅子不曾改动布局,那这面墙后面应该就是内院了。
  我思索一番,然后道:“卿葵,你蹲下,我踩着你爬进去,然后给你开门。”
  “啊?”他惊讶的张开嘴,眼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你大可放心,翻墙这事我比吃饭还熟,赶快蹲下。”
  借了卿葵的力,我跨上了墙头,然后贴下 身子,准备下墙,这时,却听见了很久不曾听过的搓麻声。
  翻开树叶的遮挡看去,嘿,沈清浊这病可真是不轻啊,正一脸菜色的陪着三个翘着脚的中年妇女在打麻将。
  我有一些石化,但还是辨认了一下,啊,春娘仿佛又胖了好多。
  那三个中年妇女,年龄最大体型最大的是沈清浊的亲娘,原先名字是叫施家秋还是什么的,总之是有个秋字。自从我即位,为了避皇帝的名讳,给自己改名叫做春娘。
  剩下的两个中年妇女,是沈清浊父亲的两个妾,她们三个女人相处极好,自从春娘改了名后,那两个也一并改了,一个称为夏娘,一个称为冬娘。
  小时候我来沈府,总觉得沈府一年四季都齐了,格外舒心。
  我趴在墙头,离她们不远也不近,但她们的声音倒是听得挺清楚。
  春娘边抹牌边叹气:“唉,那时候老爷进宫,我还与他说,回来时不要忘了去市场捎两条猪肉回来,我们包白菜猪肉馅饺子吃。那却是我与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啊,谁知道他能那样死了。”
  其余三人听了春娘的话,身子似乎都有晃动,悲戚的情愫环绕整个牌桌,我也有点动容,这是人家唯剩的四口在缅怀家常呢。
  冬娘问:“后来呢……”她当时身在娘家,固有此一问。
  夏娘插嘴道:“人都死了,哪还有什么后来。”
  春娘把牌一推,“杠上开花。后来啊,只能吃纯白菜馅的饺子了呗。”
  我差点没扶稳就栽下墙去,春娘依然保留着她特有的牌品———忆往昔,乱掉别人的思路,然后一人胡牌,果真是个妙人。
  新的一把牌又开始了,春娘又继续了。
  她说:“儿喂,我觉得你这次做的很对,怀远陛下不在,那宫里就是龙潭虎穴,吃人不吐渣,去不得的。现在肯定有太多大臣在朝堂上弹劾你了。”
  沈清浊摸起一张牌,又打出一张,“可不是么,陛下刚走的时候,我还傻兮兮的照常上朝,谁知那群老王八早等着陛下不在收拾我呢,什么大事都不管了,水灾旱情骚乱等全部折子搁后,办我才是要紧事。”
  冬娘问:“那九千岁可有说什么?”
  清浊回答:“他能说什么,也是一丘之貉罢了,我看风声不对,这才抱病隐退啊……”
  春娘又拽回大家的思路,“想当年,九千岁要诛老爷的九族,带着士兵围了咱们,还是小陛下滴溜溜不知从哪钻了进来,张开双臂挡在咱们面前说与咱们共生死,要杀咱们必须踏过她的尸骨,还说要是九千岁偷偷杀了哪怕是沈府的一只鸡,她自己随后就会自我了断地跟来,当真是有皇帝的气魄了。”
  其他人一阵点头。
  春娘继续说:“那时候的怀远陛下年纪还小,一张包子脸上脏乎乎的全是泪痕,头发挽成了两个丸子,别提有多萌了。如今陛下长大了,却很少再见到原先的风骨了,就连这次去少林寺清修,她连屁都没放一个。”
  春娘,其实我放了,你们没听见……
  夏娘插嘴道:“好像是说怀远陛下今年会有红鸾劫,才送去少林避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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