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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感到李铭传的老眉毛已经皱的仿佛要烧起来了,他对待我如果说是隐藏了情绪,那对待沈清浊就不淡定多了,他开口说话:“如今奸臣当道,下官能活着进京实属不易,烦请陛下 体恤下官,让不相干人等退离。”
沈清浊笑了,开始喝茶,自在地仿佛没有听见别人骂他奸臣一般。有骨气!跟着我的人果然素质就是不一样。
我让李铭传平身,让他自由寻座,顺便说了一句:“沈卿家自然不是不相干的人。李大人,本王召你进宫面圣主要不是为了徐州旱情的事,你猜猜,本王是为了什么?”
李铭传很正常的言道:“下官不敢揣摩圣意。”
“哦?那跟你说实话好了,本王的目的是———扳倒玄扬。”
李铭传听了这话看了我一眼,眼睛里没有任何惊异情绪,他一点也不好奇我的所作所为,或者说,他不信任我,不想掺乎进来。
“玄大人是摄政王的左膀右臂,本王要想将权力全部夺回来,得先拿他开刀。本王自然明了,这次朝廷拨给徐州的抗旱款项,被层层剥夺,沾灰的人几乎全部位高权重,甚至可能是人人有份。这是潜规则,自古有之,但是,想要借题发挥却也不难。”
李铭传又给我行了一个礼,“陛下,下官人微言轻,对政斗之事也并不热衷,只是想守着一方民众,朝廷想起了管我们一管,忽略了小小徐州也并无所谓。”
老滑头,还想考验本王的智商!我缓缓走到沈清浊边上,也抓起一把瓜子开始嗑,顺便眯起了眼,賤兮兮地说道:“李大人,你猜猜本王知不知道你的小秘密呢?”
“下官哪有什么秘密,混吃等死而已,有幸做个小小巡抚,造福一方百姓,更重要的是,造福下官自己嘛。”
“哈哈,那倒是,那你再猜,你那九个娘子进府前的原名,末字连起来怎么读?”
说道点子上了,沈清浊轻笑一声,我俩的姿态委实不像帝王与重臣,完全就是猥琐帮的帮主与副帮主在拉外援。
不出片刻,李铭传温厚慈祥地笑了笑,“陛下果然聪慧。”
由于李铭传娶得九个老婆,还都不是强取豪夺,大家你情我愿,惹起了我的一番好奇,遂命清浊将那九位娘子的信息采集了来。在看来看去琢磨了一阵后,我找到了不容易被发现但是却非常有价值的信息———
她们九人分别叫做:庞炎、肖千暑、雀只、长宫极效、费浅忠、羽翔庆、甄德、潇 湘子、赵花嗣。
末字一连就是“炎暑只效忠庆德子嗣”。
“炎暑”是李铭传儿时的字,待他参加科举时就改成了“功成”,此后一直沿用,功成、名(铭)传倒也搭配。这“炎暑”二字只有资深的八卦百科全书沈清浊能调查出来,别无他人能有这实力,因为不会再有人比他还更闲的没事干。
而“庆德”是我父王的帝号,我当时悟出这句话时,眼睛就一亮,直接忽略了沈清浊骄傲的想讨赏的脸。于是我找到了合适的借口召李铭传进宫。
我凑近了距离,跟李大人耳语我的计划,他的胡子一翘一翘,露出了十分爱玩权术的老脸,这回的狡黠目光里就不再有嘲弄了。
后来,我又嘱咐沈清浊弄来一块玄府的腰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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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我开始布置棋子。
首先在早朝后,我留下了中书令刘瑶在御花园一续。
刘瑶身着玄色朝服,女官扮相,虽说以前我觉得她并不出众,但细细看来,却也倒有几分英姿。
有的女人往花丛中一站,不是所有的鲜花都顿失了颜色,就是自身柔糯软绵的像个软包子,这就是艳和糯两种女人的类型。而刘瑶,她站在那里,像是一棵不可缺失的稀有常绿植物,她在,所有景色就合理并且搭配好看,她不在,娇花也只剩下俗艳了。
她是一个非常有潜力的配角,她能夹在我和卫昀的角逐之间,足以见证她并不只是一个庸才。
可她确实显露出中庸的一面来糊弄我。我一向不喜被别人看低,但不喜归不喜,从小到大这般,也算是习惯了。
开场白很虚伪,我露出牙齿,感觉像是在笑,“以往别朝的中书令都是由男子担当,现在本王看你做的也挺好嘛。”
中书令本来该帮皇帝处理政务,她倒是帮着卫昀处理的欢,我说出这言不由衷的话,竟然没有闪了舌头,倒也难得。
刘瑶跟我学,但更高一筹,她虚伪地毫不想掩饰自己的虚伪了,“哪里哪里,以往别朝的帝王不也是由男子担当,陛下做的更是好呢。”
善了个哉,我有一种遇到旗鼓相当的同性对手的感觉。
良辰皆有时 37 被我的逻辑搅和蒙了
更新时间:2012…4…6 17:07:24 本章字数:1590
一阵恰到好处的冷风刮来,刘瑶吸了吸鼻子,言道:“很少见的香气呀。”
我伸出食指对她上下点点点,表情慈蔼面带春花,“你呀你,还真是好鼻子呢。本王这次叫你来,就是特地想给你看一个东西,烟儿,拿过来。”
烟儿从我身后躬身移动到前面来,双手捧着一个多边形小盒,我拿起来,打开递给刘瑶,“来,闻闻,是不是这个味儿。”
刘瑶端详了一番,有着几分谨慎和小心,平静的面孔上扬起些些笑意,“陛下,臣细闻才知道,这是珙桐花粉与苗疆特产的巫毒花粉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我说:“还有一样。”
刘瑶白皙的面孔上透出一分异样地好奇,“哦?”
我站了起来,走了几步,目光深沉又严肃地望着远方,只留给刘瑶一个难以揣测的背影。我说:“有一种药材,名为谗危,其貌不扬,根茎细小,枝叶肥大,不能独食,只能给别的药材当辅药。它的药性难以逐磨,得看它和谁配一起,掺在毒药里,它能毒上加毒,锦上添花,药效让你七窍流血容貌巨变,估计爹妈都难以认得;但若将谗危添加在养生的药里,却能够进化成一味起死回生的无价之宝。这盒香露粉里就是添加了谗危。”
身后在我话音刚落时就没了动静,我转过身,揉了揉鼻子,打了大大一个喷嚏。
刘瑶手里端着打开了盖子的香露粉,被我一个喷嚏吹了一身,她神色紧张哆里哆嗦的跪下了,她以为巫毒花粉加了谗危,是我想要弄死她。
我哈哈地大笑着扶起刘瑶,“本王不过是一不小心打个喷嚏,瞧把中书令大人吓得,得,你回去赶紧沐浴更衣吧。”
刘瑶一脸菜色的行了礼,走了。
我看着她平娟的背影好一会儿,嘴角慢慢上扬。
烟儿收起香露粉,对我竖起大拇指,赞道:“陛下如今博学的让奴婢大开眼界,奴婢还真是第一次听见谗危这药,受教了。”
我挖起鼻孔,“啥,谗啥,哎呦,本王咋编了那么一个生涩的名字诓她,太有文化了。”
“编的?那说的一溜溜药性,也都是假的?”
我继续挖着鼻孔,“你这笨瓜没听出玄机吗?意思就是,跟对了人,命运就是不同的。”
烟儿的面皮抽了一抽,“其实陛下也不用这么说自己,跟着您不一定是毒上加毒的。”
我将手在她袖子上抹了抹,“烟儿不要调皮,本王还留有捉弄你的智商哦。”
“陛下每次使坏时都绞尽脑汁,奴婢若摸不清这点底子,怎敢调戏陛下啊,对不对?”
意思是说我这仗已经打完了吗?不,才刚刚开始。我笑了笑,没再言语。
抽空我和沈清浊又见了次面,他俊俏的面容上留有一丝担心,本是瞪圆了眼看我,半响后眉梢一挑,眼睛一弯,笑着问道:“珙桐花粉撒刘瑶身上了吗?她会去沐浴吧?”
“哼,当然。本王可算是绞尽脑汁呢。”
“那肯定了,就是说你绞尽乳 汁我也信。珙桐花粉见了水就会残留身体里十天,所散发的效果配上蓝冥竹,也就够卫昀一日下不了床了。”
我踢他一脚,“刘瑶装的可真像,哆嗦地跟真的一样,要不是听你说她十岁时徒手和藏獒打架,浑身是血没流一滴泪,我都快相信她是个糯包了。”
“这你就不懂了,平凡的刘瑶才是个传奇,她要是没点能耐,外头的公子哥又怎么会扑得烧的。哪像你,被个乌龟欺压这么久……”
我摆摆手,不想再听,“卫昀是王八不是乌龟,乌龟爬得慢,王八爬得贼快。好了,我去卫昀那里放蓝冥竹。”
沈清浊迷茫了一下,看样子被我的逻辑深深地搅和蒙了,我端着小盆栽,正欲走,他喘了个气,“放旁桌上就行。”
“废话,难不成我会放他被窝里啊。”
良辰皆有时 38 血口喷人最欢脱
更新时间:2012…4…6 17:07:50 本章字数:2669
这次独自去找卫昀,我屏退了宫人的通传,用虎口夹住的小盆蓝冥竹熠熠生辉,它和我一样期待着好戏的华丽上演。
卫昀穿着一件青灰色烟花云织染的袍子,负手而立看着树上的枯枝,仿佛有烟尘弥漫他的四周,将他衬出几分仙境。我懒得去想这种略带伤感的情景预示着什么,只当是天助我也,天降祥兆,卫昀要嗝屁了,而我要执政了。
没有什么事情比这件大事更令我愉悦了,烟儿天天做美味小烧鸡给我吃都比不过,良辰日 日相伴在旁对我浓情蜜意也比不过。
我控制住浅显就要流露出来的笑意,压低声线,对着卫昀道了一声:“喂。”
他回过头看到我,怔了怔,遂即浮上浅浅笑意,淡的几乎察觉不到,“千秋。”
“怎么着,盯着枯树杈反思此生呢?”
他的面容不知怎地,给我一种越来越陌生的感觉。我离得这么近,看着他垂下的眼皮与微微颤抖的睫毛,不知该如何把这盆东西弄进去。
在我思绪微飘之际,他像是呆呆思考了一阵,回答了我的问题,“没有,是在想以后。”他看了看我手中所端,又开口道,“小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