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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此时也反应过来,慌忙上前将含香死命拉起,这位富察大人可是比皇子还得圣心的主。
阿里和卓和图尔都手脚俱是冰凉,看着含香的眼神都有了些愤恨,都进宫了还搞上这一出,只得对着福康安赔笑脸,谎称这不过是回疆内部有些人不满他们归顺大清方才出来挟持含香以达到让回疆与大清离心的目的,阿里和卓说完又冲那两个回人侍女喝道:“还不赶快劝劝娘娘。”实质上却是看向含香,希望她能清醒过来。那两个回人侍女对阿里和卓的话不敢不听,只得委委屈屈地爬起来,缩到含香身后,陪着含香一块哭。
福康安对阿里和卓的话根本就不信,看那个香妃的样子是恨不得一块跟了去了,哪是什么劫持,分明就像是想一块私奔了。此念一起,福康安大惊失色,不可置信地看了看低着头哭泣的含香,莫不是……
这事涉及阴私,尤其是宫里的阴私,对皇上的脸面大碍,看这个香妃也不是个懂事的,若是再待下去恐怕会嚷得人人知晓,这香妃又身份特殊,还不如先送回宫去交差,免得事情一发不可收拾。而且关系到皇上的帽子颜色,他还是不要继续掺和进去,免得到时候皇上每每想起就存了芥蒂,还不如一切都照实交予皇上自行处置为好。
“都带回去!”福康安冲手下喊了声,又对含香道,“请香妃娘娘回宫。”福康安自有傲气,对于这样的女人连面上的客气都不肯给了。
含香一愣,然后张嘴想说什么,此时阿里和卓死死盯着她,让她想说都不敢说了,只能闷闷地点点头。
“富察将军!”图尔都笑着脸迎了过来,想要说几句好话,使得事情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福康安却是连个微笑都欠奉,只冷声道:“这事相信皇上自有处断,还请两位大人一同入宫说个分明。”
这下别说阿里和卓不放心离开,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与图尔都互看一眼,然后又警告似地瞪了含香一眼,方才尴尬地笑着点头:“这是当然,出了这等事,难推辞就。”不过他们还是想辩解几句,便又道,“不过富察将军,我们是带着极大的诚意来的,含香是我族圣女,她也是真心愿意进宫伺候皇上的,这件事不过是有心人挖的陷阱,想要陷我们回疆于不义,还望富察大人海涵。”说完又想要往福康安袖里塞东西。
福康安只是冷笑,退后一步,让阿里和卓拿着几块极大的宝石尴尬地立在那儿。
“本官不过是奉命行事,这事皇上自有决断。”他算是看明白这一家人没一个有脑子的,有谁会把不愿意进宫整天想着逃跑的女儿非塞进宫里的吗,这不是嫌自己死得太快吗!
阿里和卓无法,只得收拢了自己那些人,乖乖地跟着福康安回去。
“大人。”剩下的侍卫正想提起那几个回人,将他们捆在一块带回去,却发现那些人已经咬舌自尽了。
福康安回头,一见那几个回人鲜血顺着唇角留下,再无一点生息地倒在地上,不由怒上加怒,冲着阿里和卓冷哼了一声。让阿里和卓和图尔都及其他回人越发地惊恐,对于那个蒙丹更是恨之入骨。
福康安心里对这事也着实恼怒,这是他从回疆回来以后办的第一件差事,在朝中有人排挤他的时候给他脸上狠狠来了这么一下子,他怎么不怒,福康安可不是那等心胸开阔之人,否则也不会记恨纪晓岚十几年了,到了御前在请了罪之后便将此事一五一十说了,连主谋逃走余犯自尽都一一说了,丝毫没看到阿里和卓等人哀求的面庞。
不得不说乾隆这人有个优点,那就是非常偏心,他现在的心明显偏着嫣然以及福康安,所以并没有迁怒于福康安,反而好生抚慰了几句,只是看向阿里和卓和图尔都的眼神就跟刀子似的,不过以乾隆的偏心眼,他已经选择性地遗忘了含香想为那位刺客求情的事,当然这也跟福康安不好真的将猜测说出口有些关系。
阿里和卓跟图尔都自然诚惶诚恐地请罪,一口咬定了蒙丹就是想破坏回疆与大清良好关系的刺客,将含香撇到了一边。福康安撇撇嘴,却也没说什么。
乾隆面对阿里和卓等人就没这么多偏心,这事也不吝于在他脸上狠狠打了一下,他想把所有的怒火发给阿里和卓一行人,可是阿里和卓身份特殊,回疆虽然归顺但到底仍是不稳,需要阿里和卓一族下死力,就不能太过于苛责,只得咽下那熊熊怒火不痛不痒地申斥了几句。阿里和卓自是知道其中的道道,急忙表明自己一家对大清忠诚唯日月可表,一定会将那些隐藏在回疆内部意图破坏回疆与大清美好关系的败类揪出,并不失时机地又献上了大批的财宝。
阿里和卓着实是个能说话的人,堂堂土司伏低做小毫不介意,乾隆天生的虚荣心倒有几分被他哄住了,又想起含香也在此例,可怜见的,不过去送父亲却遭受此等大难,一时怜惜之心大起,居然也就如此罢了,只命福康安早日将那刺客抓捕归案。心里却描绘着含香住泪涟涟的样子,心痒不已,又说了几句场面话,就让他们散了,他自己忙不迭地跑去宝月楼献殷勤去了。
福康安见此情此景,几次想说话但到底还是闭上了嘴,罢了罢了,皇上乐意帽子变颜色他这么关心干吗,反正也不是性命攸关的事,只是心里到底不平,又狠瞪了阿里和卓一行人几眼。阿里和卓等人却没在意,反而更加赔尽笑脸,虽然在乾隆这里暂时过关,但蒙丹却是个定时炸弹,他们是男人,知道什么是男人最不可忍受的,万一事发却是大难临头。幸好只是捕风捉影,所以福康安也不能说什么,幸好含香很得乾隆的宠,幸好回来之际已经跟含香交代清楚利害关系,阿里和卓等人稍稍安心,便决定一定要在福康安之前找到蒙丹。
大约是阿里和卓关于蒙丹性命的威胁起了作用,含香这次对乾隆的到来没摆上冷脸,反而说话都软了一些,将送别之际遇到蒙丹的事也按照阿里和卓的“刺客说”说了,并且还在乾隆那里流下了哀伤的眼泪。乾隆对含香心里正热乎着,眼看着美人就要到手了,脑袋一热,将最后一点疑虑也给放下了,反而怜惜含香受了极大的惊吓,又赏赐了好些东西,即使含香不肯让他近身,他也是在宝月楼里日日待到很晚才回养心殿,毕竟现在可比以前好多了,含香也愿意给乾隆摸个小手亲个小脸,乾隆怎能不再接再厉呢。
太后听得此事却气个半死,她本来还打算用此事发难含香,谁知被乾隆给挡了。心下气恼就让桂嬷嬷去给宝月楼里的含香换旗装,含香作势要跳楼,乾隆痛惜之余打了桂嬷嬷二十大板,并跑到慈宁宫发表了叉烧宣言,额娘你接受了含香朕才是你儿子之类的,太后在连连被打了脸面之后,听得乾隆如此说,一下子懵了,然后就病倒了。乾隆虽觉得后悔,但一想到含香又觉得如此做没错,虽然太后病床前当着孝子让太后稍感安慰,但宝月楼却是照跑不误。太后气上加气却不得法,每日里唉声叹气在床上再也不想起来,急得宫里众人团团转。
“皇玛嬷,你又何苦跟自己过不去呢。”嫣然在太后床前不由劝道,反正这香妃迟早要化蝴蝶而去的,又何必跟这种人斤斤计较呢。
“嫣然啊,你皇阿玛他从前多孝顺,现在为了一个女人却……”太后心里委屈啊,乾隆从来就把她捧得高高的,结果突然间宝贝儿子迷上一个女人就不要亲娘了,怎不让把乾隆当成命根子的太后伤心难受。这话她谁都不能说,也就嫣然等出嫁的孙女这里诉诉苦了。嫣然默然,为这个福康安可是足足气了两天,本以为就算是他什么都不说,乾隆后面也会醒过神来提高一点警惕,谁知道什么波浪都没起,那个宝月楼的女人依然三千宠爱在一身。
“皇玛嬷,皇阿玛的孝顺谁都看得见,天下谁人不羡慕皇玛嬷啊,皇阿玛只不过是一时失言,心里指不定多难受呢。”但是该劝的还是得劝,反正含香一走天下也就太平,不过得劝着点福康安,对于蒙丹这个人还是不要这么费力气去寻了,按照一般规律而言在风儿遇到沙儿之前,为爱情痴狂的人都是会神隐的,何必白费力气。
“是啊,太后,皇上一天都来好几次,脸色也不好,太后您老人家还给皇上脸色看。”晴儿紧跟着劝道。
太后听了稍稍有些动摇,毕竟乾隆自从气病太后以后一天都跑来好几趟,次次都在病床上伏低做小关怀备至,做父母的哪会真的跟儿女较真,太后觉得儿子还是重视她的,气也消了大半,再加上乾隆虽然日日还去宝月楼,但是明显变得低调得多,后宫里也没一个人敢再告诉太后,是以太后听了嫣然和晴儿的劝,倒觉得心里好过了不少,也慢慢进了些汤水,嫣然和晴儿等方才放心。
太后喝汤的时候正好乾隆携皇后进来请安,见状心里大喜,言语间又跟太后说了好些好话,太后心里更好过了,倒是将一碗粥都吃完了,乾隆更加欢喜,又带着众人在太后面前彩衣娱亲,就盼着将母子之间的一点小小的芥蒂都抹平了。太后既然已经做足了姿态,儿子媳妇孙女全都给她造好了台阶,自然乐得下来,没一会一屋子的人其乐融融。只是嫣然心中仍然叹气,这何尝不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呢,看来五阿哥的叉烧基因其实不是无根之木啊。
如此又过了一个时辰,太后乏了,乾隆带着众人告退,只是嫣然刚出了慈宁宫,就被乾隆给拦下了,拉到一个隐秘的地方,带着讨好的笑容居然让她帮他去看看香妃。嫣然顿时就跟吞了只苍蝇似的恶心,只是谁叫乾隆是皇帝,他能为了香妃抽得连亲生额娘都顶撞了,连叉烧五都不及了,何况自己这个小小私生女的,爱的时候是对她挺好,但她也要居安思危,何况公主府的问题最后还得指望乾隆呢。在乾隆不断地赔笑脸之下,嫣然只得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