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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茹望着容惠一笑:“她是我七妹妹。”
贺三姑娘嘲讽地笑了笑,韩家的七姑娘,三房的嫡出,但三房老爷却是庶出。贺三姑娘心里想着,不觉抬起头挺起胸膛,她不是来找堵的。
容惠小心翼翼地扶着安静茹,说起话来:“昨儿王妃赏了那些料子,不知道三堂嫂屋里的人手可够?若是三堂嫂不嫌弃我手笨,我倒可以帮着做一些。”
安静茹还没显出怀象,王妃的赏赐就到了,安静茹知道容惠是故意这么说的,笑了笑道:“你如今就安心待嫁吧,我屋里针线上的人不少,话说回来,你的嫁衣可做好了?”
容惠红了脸,“我也知道三堂嫂屋里针线上好的人不少,可三堂嫂又要忙着三哥的衣物,又要照顾大伯伯母,还要料理的府里的事儿,特别是三哥,以前三哥也不是这样爱讲究的人,如今却只穿三嫂亲手做的。哎,我有时候还在想,如果三堂嫂的手艺没这么好,兴许就没这么累了。”
安静茹失笑,这个容惠,真正是不简单。句句话看似没什么,却句句都在说王妃待她如何好,韩睿华又如何。
“就如同贺三夫人说的,你这张嘴啊,真是叫人爱不及。”
容惠做出委屈状,嗔怪道:“我说的都是大实话罢了。”
扭头问赵嬷嬷:“嬷嬷评评理,我那句话说的不实在?”
赵嬷嬷自然不会真说什么只是笑了笑,然后去看贺三姑娘的神情。安静茹已经开始主持中馈,虽然还没生孩子,但肚子里已经有了,她在韩家也算是站稳脚了,等儿子出世,就彻底站稳了。
赵嬷嬷觉得很欣慰,更觉得贺三姑娘很碍眼。
贺三姑娘有些抓狂,虽然不是来找堵的,但确实被堵了。只拿眼睛四处张望,“我是第一次来贵府,也鲜少来京城,不知京城的府邸建筑和我们西京有什么不同?”
安静茹温温和和笑道:“虽然南北有差异,不过都是住人的房子。”
如果贺三姑娘想借机制造什么事端,那就真枉费了她之前流露出来的聪明劲儿了。但安静茹不希望有什么事端发生在韩家,这里是她住的地方。笑道:“果真要看的,我们府里的园子倒是不错。这两日又差人专门整理过,戏台子也搭建在园子里。”
容惠也道:“今儿府里除了来了些亲戚,还有几位表哥和他们外头的朋友。”
言外之意,今儿韩家有外男,还是不要随处去逛,免得碰上了。这男人们在一处,少不得要吃酒,吃了酒之后万一被言语冲撞,对贺三姑娘的名声可不好。
贺三姑娘一张嘴说不过两张嘴,脸上的笑容愈发挂不住,赌气似的加快了步伐,很快就追上了大队伍,和太夫人说话去了。
容惠松了口气,略显担忧地盯着安静茹,“她也真是,昨儿那样,今儿却还有脸来咱们家。”
她今儿比昨儿收拾的还漂亮,大概是有意要把安静茹比下去。安静茹不丑,但没有欧阳倩或者贺三姑娘这么耀眼。
安静茹轻轻摇摇头,表示自己无碍,容惠道:“今儿我就陪着她吧,三堂嫂若是觉得身子不舒服就回去歇着。”
这个主意不错,只是方才姜氏的神情,是已知道贺三姑娘的身份。昨儿王妃特意找她说了那些话……安静茹道:“我没事儿,咱们也看戏去吧。”
容惠紧着看了几眼,确实安静茹的情绪很稳定,才点头道:“好。”
到了园子里的时候,太夫人已经点了戏,贺三姑娘挨着她坐着,拿着戏本认真地看着。安静茹和容惠到了,陈氏就先投过来一个迷惑不解的眼神,她也察觉出不对劲来。安静茹报以微笑,刘氏眼珠子转悠,上前拉着安静茹的手:“太夫人说了,今儿不拘什么礼,华哥媳妇就陪着你娘家母亲吧。”
安静茹笑着走过去,在陈氏身边坐下,容惠朝刘氏道:“我找贺三姑娘说话吧。”
刘氏忙拉住她,贺三姑娘是总兵大人的女儿,说实话,刘氏很是忌讳。毕竟三老爷现在还是四品官,真不好得罪比他品级高的。
容惠笑了笑低声道:“娘放心,女儿知道分寸。”
姑娘们有什么不和的地方,实在没必要惊动上面的长辈,果真是这样,那贺三夫人的人缘很定不好。就好比两个小孩子打架,大人因此结仇,结果两个孩子明儿又好的跟什么似的,大人们岂不是尴尬?果真这么计较,那就别叫孩子出门,天天儿关在屋里。
贺三夫人到底为人如何,接触的时候少,还不了解。可昨儿贺三姑娘说那话,她却还在场,他家在京城,但容惠知道他家有位明姨娘是南方人。
要问一个身在京城的姑娘,如何连人家家里的姨娘都这么清楚,那就得细细阐明了。
刘氏素来知道自己这个女儿是有主见的人,只是道:“人家是客,别在家里给人家难堪。”
容惠蹙着眉头:“娘说什么呢?我还没这么不懂礼。”
刘氏只好什么也不说,又忍不住扭头去看安静茹。
论起亲戚亲近的程度,姜氏和许氏更亲,但今儿陈氏来了,姜氏也就陪着许氏和陈氏一道坐了。安静茹在陈氏身边,姜大奶奶和姜二奶奶坐在许氏这一边。戏还没开场,一堆人不知说了什么话儿,个个脸上都扬着笑意。
贺三姑娘点了一出戏,戏本子就传到姜氏这边,这边每个人也点了一出,丫头婆子们上了点心茶水退到旁边,戏开场,大伙皆停止说话目光不约而同落在戏台子上。
唱了两出,姜氏觉得不舒服,坚持了一出戏,便让安静茹陪着亲戚们,她回去歇歇。同时又不放心在外头的大老爷,特意打发人过去瞧。
若是在往年,他们在一处兴许还要去别处逛逛,今年却不同,本来就该在家里温习课业。今天难得聚在一处论书,二老爷在读书上不及大老爷,但对自己的儿子还是存着希望,今儿大老爷和韩睿华都在,他把韩睿兴和韩睿晟也找了来,韩睿兴和韩睿晟在没有长辈的时候活跃,但却很怕二老爷,二老爷在场他们也一直乖乖的,可若是考他们的学问,那就别指望他们能说出什么好的来。
杨家哥儿的学问还不错,大老爷也点头说好。但科举需要的不光有学识还要有运气,当然如果只是有运气没有学问,那绝对是不成的。姜家二爷、三爷也不错,姜家四爷年纪小,还不好说。
安晋松是想着去考武举的,但学问还是有长进了,大老爷出了两道题,不说回答的多好,但用韩睿华的话说,孺子可教。
另有韩家旁支里族人,十几号人呆在一处。
“那么多人请教老爷学问,老爷滴酒未沾。又有三爷在,夫人就放心休息吧。”
姜氏点头,顿了顿却还是忍不住叮嘱一句:“老爷才刚好些了,给华哥说一声,别让老爷太费神。”
大老爷那脾气,遇上读书的事儿,比醉汉遇上好酒还高兴,也知道是劝不住的,可不这么说一句终究叫人不放心。
婆子福福身去了,崔嬷嬷和两个丫头服侍姜氏躺下。姜氏却无睡意,想到今儿来的贺三姑娘。当初她是没见过,听王妃说摸样齐全,行事得体又大方,然而容惠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虽然遇上了一个不太靠谱普的母亲,可三老爷在教导子女方面还是不错的。且容惠的教养虽不是姜氏手把手,但刘氏求了她,她也不是没有管过。
不能说容惠十全十美,但容惠也是识大体的,再怎么样也不会见了上门来的贺三姑娘,一开始就针锋相对。昨儿在王府,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儿。
姜氏由不得叹口气,今儿亲家夫人来了,她倒不害怕安家如何,只是韩睿华那孩子……
崔嬷嬷正在整理毯子,听见姜氏叹气,笑道:“就是夫人想不到,华哥也能想到,老爷虽在外头,但到底是在府里,有什么事儿,那边的人自然会立马过来禀报夫人知道,夫人就安歇歇歇养养神吧。”
姜氏道:“老爷那脾气,你也知道,担心也没用。”
崔嬷嬷发愣,姜氏又道:“是今儿来的贺三姑娘。”
遂将前因后果说明,崔嬷嬷闻言笑道:“两年前的事儿,夫人还记着做什么?听夫人这样说,当初夫人也没具体答应什么,王妃做事您还不放心?现在三爷已经成家立业,都快做爹的人了。”
贺三姑娘的出身确实比三奶奶好太多了,模样也比三奶奶好,看样子已经十五六七,还没嫁人。但那样的出身,就是过了年纪,不说能找个特别好的,但肯定是嫁过去做少奶奶的人。
“夫人就安心养着吧,何必想这些有的没的,太医也说夫人就是思虑过渡凝结了郁气伤了身子,如今三奶奶料理府里的事儿,大老爷也愿意与外人说话,晨哥儿愈发乖巧懂事,咱们三爷也越来越好……”
姜氏看了她一眼,轻轻打断她的话:“你懂什么,华哥媳妇心思细腻,你又不是不知道。”
崔嬷嬷又是一笑:“这叫关心侧乱,三奶奶那样的明白人,真为这事儿和夫人不愉快,那就是糊涂人了。”
已经是过去的事儿,还翻出来说,安静茹没这么愚昧。
陈氏问起,安静茹也是轻描淡写一语带过:“王妃与贺三夫人是旧识。”
议亲还要议的,说起来贺三姑娘和韩睿华连议也没达到。陈氏虽满腹疑惑,安静茹没细说,她也不便细问,大伙儿仍旧看戏。
快到午时,贺三夫人寻了来。虽然极力掩饰,但面露羞愧的神情出卖了她。也不能说她不知道贺三姑娘的行踪,真是这样,就是贺三姑娘的不对,只说她随贺三老爷出门会客,贺三姑娘一人在家里闷。
出门会客,自然能将女儿带在身边,毕竟贺三夫人会的是女眷,贺三老爷回京述职,她带着女儿来,铁定是为女儿的亲事,那就更应该带在身边见见人。
这漏洞百出的话,刘氏都觉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