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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置办什么地,老太太还是陈氏以及安家的产业,都在南边。目前来看,安老爷外放的可能性不大,可能这辈子都在京城待着。安晋松以后成亲,家也是安在京城,是该置办一些产业了。
母女两说了一会儿,安静茹看着安静雯,这个妹妹也要嫁人了,“三妹妹的嫁妆预备的如何了?”
安静雯不好意思地垂下头,撇撇嘴道:“二姐就那么希望我早些出嫁么?”
“哪里是这个意思。”安静茹看着陈氏道,“三妹妹要嫁去南边,以后南边那头家里的事儿,她还能照应一二。”
杨家公子如今在京城备考,最终能不能高中现在还是未知数,不过听许氏说杨家的情况,即便杨家公子高中了,最终也要回余杭去。
陈氏哪能不明白安静茹的意思,安家三个姑娘,也只有老大安静初嫁得稍稍差一些,不过现在大姐夫改文从商,家里的生活条件肯定是能提高的。安静初当初出阁,不多不少也置办了土地,安静茹的在京城,以后安静雯要去南边,庄子最好还是在南边。何况,京城这边位高权重的人多,地价也高。安家的能力有限,嫁妆也不可能多丰厚。
安静茹又问起弟弟安晋松的情况,陈氏这一回终于没有愁眉苦脸了,“他现在读书用功,学功夫也仔细,你父亲也同意他今年去考武举,还有吴师傅,你父亲也打算资助他。老太太说这是好事,吴师傅看起来五大三粗的,倒是稳妥的人,松儿如今反而更听他的话。”
怎么说也是因为韩睿华给安晋松找了一个好老师,连安老太太也说,韩睿华的眼光不错,父母的管教固然重要,但一个人的成功也离不开良师。
安静茹对这位吴师傅更好奇了,上次都没怎么看清楚,“不知道吴师傅成家了没有?”
安静茹不过随口一问,陈氏也笑着回答了,摇摇头道:“听他那意思,以前家里情况不好,娶不起媳妇,上头又没有父母做主。老太太还想保媒来着,不过他说现在你父亲要资助他,他总要有了前途再说这事。”
他本人不着急,外人更不好说了。但他能这样说,就是有野心抱负的人。不说别话,安静茹有喜,陈氏最高兴。这女人从古至今都希望丈夫属于自己一个人,当年安家多了文姨娘,也是因为陈氏的肚子。虽然与安老爷夫妻情谊有,文姨娘也是个安分又明白事理的人,没有什么妻妾争宠的事儿发生。
可终究心头还是有些不舒服,韩睿华年轻有为,韩家的门楣就是养十个八个妾侍也不是不能够,真到了那时候,女人能倚靠的就是自己的儿女。何况,安静茹的出身,如果没有孩子傍身,要在婆家站稳脚真不是靠夫妻感情能维持保得住的。
陈氏倒也没提什么丫头之类的话,就是要安静茹好好养着,其他人事儿只要力所能及就好。这人活着,还是要自私一些,多为自己着想只要别害人没什么不好,若是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又如何能照顾他人?
吃了午饭,陈氏休息了一会儿就告辞了。下午,又有人来探望姜氏,想来也是因为昨儿王妃回来,都知道姜氏病了的缘故。韩家现在的形势就如同隔着一层纱,看不透也摸不清。但府里夫人生病了,生病的人又是庄亲王妃的母亲,有些交情的确实该来看看。
安静茹一下午都在交际应酬,送走一拨又来一拨,足足到了傍晚,送走留在府里吃了晚饭的许氏婆媳,才稍稍安静一些。
瞧着明显有些精神不济的姜氏,安静茹有些汗颜,如果不是她将王妃请回来,姜氏也不会这么劳神。但崔嬷嬷很高兴,姜氏毕竟不是真正冷血无情的人,也不是真正不需要别人关怀的人,安静茹这么做的原因,她心里也是明白的。
相对于热闹了一天的荣景园,荣华园可谓异常寂静。沈氏躺在屋里的床上,听着外头的丫头议论,哪家的夫人又来看姜氏,这些话无疑给她心头又添了一层郁气。想当初,府里府外应酬的时候,那个不是见了她就十分热情的。没想到,真正病了的时候,却连来看她的人也没有。即便过来了的,也都是先去看了姜氏,才顺道来瞧瞧她。
魏嬷嬷端着汤药从月形门进来,听见丫头又坐在一起闲磕,板着脸制止了。撩起帘子进了屋,将托盘放下,走过来扶沈氏起身吃药,才发现沈氏眼角挂着泪。
魏嬷嬷忙低声安慰道:“夫人这又是何苦呢?”
沈氏这才察觉眼角有点儿冰凉,她确实不能伤心,别人都盼着她死,可就是她真要死,她也要拉个垫背的!
沈氏擦了泪,“不过沙子迷了眼,对了,我那些东西,太夫人如何处理了?”
魏嬷嬷想了想还是如实说了:“大夫人病了,太夫人全权交给三奶奶去打理。”
这也在沈氏的预料之中,可是她没想到,二老爷把所有的东西都拿去了,包括她的嫁妆。“不能就这么便宜他们!”
沈氏示意魏嬷嬷将耳朵贴过来,低声吩咐了一些话,魏嬷嬷无奈地叹口气,“奴婢今儿去瞧过二奶奶,二奶奶的气色并不好。”
沈氏道:“她还年轻,哪里就这样金贵?”
欧阳情是还年轻,可她好容易才怀了孩子,二爷也确实年轻,可别人像二爷这岁数,孩子都能跑了,就说韩睿钦,等他到了韩睿龙这岁数,宝哥已经开始读书了。而且,欧阳倩这一胎若是男孩,那就是二房的嫡长子。如果这一胎没保住,二奶奶还能不能生,就真成了问号。
沈氏知道魏嬷嬷想什么,冷笑道:“我这一房人还不至于就这样没了香火。”
欧阳倩不能生育,天下那么多女人,也不是只有她生得孩子才是韩睿龙的骨肉,别人给韩睿龙生的孩子就不是了。
魏嬷嬷却听出别样的味儿来,沈氏不喜欢欧阳倩,这一点儿魏嬷嬷知道,但还不至于要把二奶奶休了吧?休妻不是一个两个人说了就算,这要通过宗族。且妻子无所出,没有别的过失,那也要等妻子绝经之后了,那时候女人的岁数是不小了,男人的岁数难道能止步不前,还那么年轻?虽然可以用别的孩子顶替嫡长子,但这样一来岂不是要乱套,姬妾之间为了这个名分,不闹出人命才怪。
这就是为什么,一般情况下嫡长子没有出现,不允许庶长子出现。一旦庶长子的生母起了别样的心思,那定然会想方设法地让正妻生不出孩子。如此一来不但提高了庶长子的地位,本该属于嫡长子的东西也就成了庶长子的,而作为正妻,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真的能作为依靠么?
过继来的反而好些,庶子会带来更多的麻烦。
这与天家众多皇子夺嫡,是一样的道理。那样的争斗,自然是值得的,毕竟最后的胜利者是九五之尊,而平常人家,发生这样的不幸,就真正是悲剧了。
二奶奶这一胎若是没保住,就是以后能生,韩家也会给她压力,她也不得不退一步让庶子出现。何况,欧阳倩的情况,如果这一胎不顺利,以后真的怕是难再怀上了。嫡庶有别,就是把庶子立为嫡长子,那也要等欧阳倩绝经以后确定她不能生了,这几十年的时间中,韩睿龙的后院别想清静。
“三奶奶还没开始着手打理,夫人的嫁妆是夫人从娘家带来的,哪里能由她去处理?”
问题是沈氏后来置办的东西,也都算作她的嫁妆了。这两天沈氏思前想后,就是死,这辈子挣来的东西也不能便宜了别人。
沈氏冷笑一声道:“她就这么金贵了?不过是双身子罢了,华哥媳妇如今也是双身子,怎么就不像她那样天天儿在屋里养着?”
魏嬷嬷真不知该如何劝沈氏,欧阳倩肚子的孩子是她的亲孙子。“太夫人也是心疼咱们二奶奶。”
沈氏冷哼一声,太夫人如今已经不会再心疼她了,心疼欧阳倩有什么用。欧阳家的人也不见得多好,她回来竟也不曾来看一回。
魏嬷嬷唯恐沈氏动气只好先点头,心里琢磨着,不过是将沈氏原来的东西要回来,这也没什么不合理的,东西是二老爷拿走的,与其去找二奶奶想法子,让二奶奶无法养胎,还不如找二老爷。
二老爷夜里都歇在前不久才抬起来的桂姨娘屋里,如果没有什么事儿,几乎不再踏进正房的门。魏嬷嬷要找二老爷就得去姨娘屋里,但说心里话,看着两位新姨娘还没有二奶奶年纪大,魏嬷嬷自己都觉得恶心。
偏偏这两个还是沈氏送去的,沈氏才从南京回来的那两天,她们还按着时辰过来晨昏审定,如今沈氏大势已去,这两个忘恩负义的,连请安也推三阻四,一个怀孕了,一个就借口说伺候二老爷累的。
魏嬷嬷正百般不是滋味地想着,丫头来报:“二老爷来了。”
魏嬷嬷怔住,抬头望去,二老爷身边跟着桂姨娘,还有几个丫头婆子,竟然是来拿二老爷平常穿得衣物。这作法无疑是表示,以后他再也不会踏进沈氏的屋子!没有休掉沈氏已经是他的仁慈,沈氏不过是二房的一个摆设,就是休了沈氏,二老爷这个岁数也不可能续弦。
魏嬷嬷心凉了半截,沈氏冷眼旁观,一句话也不说,就看着桂姨娘带着丫头婆子翻箱倒柜,就连二老爷平常不大穿的衣裳,也全部都带走了。
眼看着二老爷就要走,魏嬷嬷疾步上前,说了要要回沈氏当初嫁进韩家时的嫁妆,没想到二老爷疾言厉色,吼道:“她还有什么?良心都没了,要这些东西做什么用?!就是她有,这些年难道还没挥霍干净?!”
桂姨娘在旁边瞧着,笑道:“老爷莫气,夫人如今病着,请医吃药那样不要钱?嬷嬷也说的在理,夫人这些年伺候老爷,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二老爷冷哼一声,“府里不会短了她平常所需!”说完甩袖走了。桂姨娘抱歉地朝魏嬷嬷福福身,一副她也没办法的样子。虽然以前是沈氏的丫头,不过她们可没少被沈氏折腾。现在要她捍卫沈氏,她没有落井下石就不错,其他的就别指望了。
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