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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贵老爹吓得脸都白了,急声道:“你们要做什么?我们是来给杜夫人看病的!”
苗佩兰见势头不对,想弯腰chōu出拨火棍,但见左少阳两手背在身后,镇定自若,便不着急动手。
冲出来的这群人把左少阳和苗佩兰团团围住,随后,从大mén出来一个老者,左少阳认得,是杜如晦府邸的管家。
杜管家铁青着脸,对左贵老爹和苗佩兰道:“冤有头债有主,你们与这事无关,一边去,我们不会为难你们老人和fù人。”然后瞧向左少阳,将一柄xiǎo刀当啷一声扔在左少阳面前,恶狠狠盯着左少阳:“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mén自来投!来得好,你是自己抹脖子,还是我们送你一程?”
左少阳拱手道:“杜管家,诸位,对杜宰相的死,我很难过,今日我是来吊唁的,顺便,给杜夫人和杜公子以及染病的仆从们治疗尸注之病。”
“你少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4样子你是不愿意自己抹脖子的了,好!好!我们自己动手!——来啊,将这厮拿下,吊死在老爷灵前,给老爷祭奠!”
众仆从齐声答应,就往上冲,苗佩兰一把抓起地上的xiǎo刀,横着划了一圈,bī退众人,厉声道:“你们讲不讲理?我哥有什么错?是杜敬哄骗我哥的,说我哥只需要配yào,由他来劝杜宰相服yào,欺瞒用胎衣入yào给杜宰相服用,也是杜敬的事,关我哥什么事?你们不去找正主麻烦,却来找我哥说什么报仇,你们是瞎子吃柿子,专找软的捏是吧?”
“信口雌黄!”杜管家厉声道,“杜敬二爷说了,是左少阳这厮骗了他,说yào里面没有胎衣,所以才给了我们老爷吃的,后来有一次yào材送来,我们老爷发现里面有几块残片,叫来大夫查看,才确定是胎衣O定是你这厮疏忽留下的,没有碾磨到,被我们老爷发现了,当即叫来杜敬二爷质问,二爷才知道被你这贼人骗了。我们老爷屏退众人之后,独自在屋里上吊死了。呜呜呜,你今日还在这狡辩,想脱罪,那是万万不能!”
“呸!这是杜敬搞的鬼,他就想整死我哥!”
“杜敬二爷凭什么整死你哥?他与你哥有什么冤仇?”
苗佩兰顿时语塞,她也压根不知道其中的内幕,只是这样猜测的。
左少阳叹了口气,对苗佩兰道:“兰儿,这事说到底我自己也有一定责任。该当责任的就当,没关系!被他们打死,也好过被皇帝推倒法吵头!——行了,不必多说,你们不是要把我在灵前吊死吗?至少让我在杜宰相灵前磕头祭奠一番吧?”
“好!”杜管家冷笑道:“你今天别指望逃走,我会亲自吊死你给我们老爷报仇,皇帝要怪罪下来,我来给你抵命!”
“不用了,皇帝明日就要把我打入死牢的。谁会让你给一个死囚抵命?”
杜管家愕了一下,喜道:“如此最好!你这贼人既然知道悔罪,好,我会给你一个痛快,不让你多受苦就是。走吧!”
左少阳迈步要走,却被苗佩兰一把抓住,转头对着后面跟随的几架马车扯着嗓mén:“来人啊,他们要杀我哥啊,快来救命啊!”
杜管家吓了一跳,怒道:“你luàn喊什么?”
苗佩兰接着叫喊,左贵也恍然醒悟,跟着朝后面的马车叫喊起来。
立即,马车里跳下十数名大内shì卫,手持单刀冲了过去,叫着:“谁敢伤左公子?老子砍死他!”
正文 第540章 警言
第540章警言
瞧见这些凶神恶煞的大内shì卫,杜府奴仆们急忙闪开,畏畏缩缩躲到了一边。
十几个大内shì卫护在左少阳他们面前,当先一个首领单刀一指杜管家:“你想做什么?想杀左公子?”
杜管家吓了一大跳,硬着头皮道:“shì卫大哥,你们评评理,左少阳这贼子害死我们老爷,是不是该让他自尽谢罪?皇帝不是要把他打入死牢秋后问斩的吗?不如就在我们老爷灵前让他自尽,岂不更好?”
“放屁!”那首领瞪眼厉喝,“左公子的事,自然有朝廷定论,哪轮到你在这里说三道四?立即放下手里所有家伙,否则,我剁了他的手!”
就听当啷声响成一片,所有的仆从都扔掉了手里的家伙,那杜管家扔得最快,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讪讪道:“shì卫大哥,这个……,那……”
“这什么这,我告诉你,左少爷是我们永嘉公主的好友,左少爷要做什么就做什么,别的我不管,你们要对左少爷不利,就是对我们永嘉公主不敬,谁敢对公主不敬,我就要他好看!明白没有!”
“是是是,”杜管家点头哈腰。
shì卫首领对左少阳躬身施礼:“左少爷,您请便。”
“好,多谢!”左少阳拱拱手,对杜管家道:“是否要我给你们老爷抵命看来只能由朝廷来定,你们sī报仇怨是不行的了。好吧,既然如此,我要去给杜宰相祭奠,然后给杜夫人和公子还有其他奴仆治病,请带路吧。”
杜管家哼了一声,道:“夫人、公子和其他人都不需要你这贼人治病!”
那shì卫首领冲上去给了杜管家一记耳光,打得他原地转了个圈。shì卫首领厉声道:“跟你说了,给左公子说话客气点,你还不听,现在听不听?”。
“听听,xiǎo的错了,左少爷,左少爷。”
皇宫大内shì卫那是骄横惯了的,如果杜如晦宰相还活着,打狗看主人,shì卫或许不会打这杜管家,但如今杜宰相已经死了,永嘉公主说了要他们护卫左少阳,shì卫首领自然要给左少阳撑面子,当下就给了杜管家一耳光。
杜管家脸上火辣辣的,捂着脸点头哈腰陪着笑,对左少阳道:“左少爷,您请!xiǎo的这就让人去通报夫人。”
左少阳带着左贵老爹和苗佩兰,拿着祭品,进了杜府,shì卫首领带着几个shì卫跟随其后,进了府里。
他们径直来到设灵堂的大堂。这里,无数的官员已经等候在院子里,高级别的官员在灵前守灵,不时有官员进来祭奠,伏在灵前号啕大哭,虽然眼中并没有眼泪。只是用衣袖遮挡住脸,免得别人看见了。
院子中的众官中,左少阳看见了乔冠、瞿兴、曲鸣、东廖医监、何泽等官员,这些人看见自己,慌luàn地把目光掉了开去,仿佛没看见自己似的。
左少阳心中凄苦,难不成你上来跟我打声招呼,或者点点头,就会连累到你们吗?人情冷暖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左少阳袍袖一拂,迈步进了大堂。
大堂里都是高级官员在两边守灵,刘政会赫然其中。鼻子上贴了一块膏yào,嘴chún肿得跟腊肠似的,两边脸颊成了两大块红烧ròu,挤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了。瞧见自己进了,冲着自己冷冷一笑,把头扭了过去。
尚yào奉御何泽瞧见自己,表情十分愕然,随即把头扭到一边,跟刘政会两人会意一笑。
老神医许胤宗也在大堂上,瞧见自己,幽幽叹了口气,闭上雪白眉máo的双眼,如入定老僧一般。
于老太医瞧了一眼左少阳,也是冷笑,转身过去跟许胤宗说话,许胤宗却闭目不语,说了两句没搭理,只好闭嘴,望着灵前牌位,好象在欣赏什么珍宝似的。
吏部shì郎彭炳表情很是尴尬,左右看了看,又瞧了瞧怒目而视的左家人,便扭头过去跟旁边官员说话,仿佛在商谈什么要紧的国家大事。
左少阳心中黯然,当真是人情冷暖淡如水,他傲然来到灵前,烧了纸钱,上了香火,然后回到蒲团前,望着黑底白字的牌位,和后面森森的一口黑漆棺材,想起杜如晦生前对自己的好,禁不住悲从中生,跪在蒲团之上,两手撑地,眼泪簌簌而下,咚咚咚磕了三个头。
灵前杜如晦的儿子年幼,并不懂事,跟着要跪倒磕头还礼,却被旁边的人一把扯了起来,惊愕地望着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却不让磕头还礼。
左少阳自然而然望了过去,突然全身一震,那拉起杜公子的人,竟然就是杜淹的二儿子杜敬!
杜敬!这一切都是这貌似善良的王八蛋搞的鬼!
左少阳恶从心头起,怒向胆边生,爬了起来,迈步走了过去,杜敬下意识倒退了一步:“你,你要做什么?”
旁边的刘政会怒道:“左少阳,你杀害了杜宰相,还想当众杀他堂弟灭口不成?”
左少阳突然展颜一笑:“杜兄,别来无恙?”
杜敬厉声道:“谁跟你这贼子称兄道弟!我跟你不共戴天!”
左少阳不温不火,从怀里取出那xiǎo鹿皮袋子,扯开,取出那方手绢,道:“我叫你,只是有件事跟你说。——这是杜宰相的手绢,上次他遗留在我那里的,本想当面奉还,可惜……,唉!几天前,刘政会被永嘉公主当街暴打,鼻口流血,我恰巧身边没有手绢,就用杜宰相这手绢给他擦拭来着,染了鲜血,很是抱歉。”
刘政会被永嘉公主暴打这件事因为发生的事情比较短,很多人还不知道,今日听说了,有些个与刘政会不合的官员,禁不住肚子里暗笑,大堂外的官吏也听见了,低头叽叽咕咕议论起来,不少人暗中偷笑。
刘政会大怒:“左少阳,你到底要做什么?”
左少阳对他依旧视而不见,拿着拿方手绢,对杜敬道:“这到底是宰相遗物,既然你们恨我害死了杜宰相,他老人家的东西,我就不留着了,所以原物奉还。”说罢,将手绢展开,有痰血的一面朝上,双手递了过去。
听说是杜如晦的遗物,杜敬赶紧伸手接住,左少阳手一翻,将有浓痰的一面扣在了杜敬的手上,抹了两把。
虽然过去了几天,但左少阳是将手绢裹着放在不透气的鹿皮口袋里,所以大部分痰液都还没干,抹在他手上,粘乎乎的。
杜敬自然不知道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