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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两个仆人带着众下人大呼小叫地冲了进来时,柳婧声音一提,朗声说道:“诸位,我们今天只是来凑了一个热闹!”她朝着那大张氏一指,笑笑着说道:“我们只是无意中听到这个妇人说,等她丈夫一死,她就杀了婢妾,夺了那剩下的四分之一财物……”一席八卦引得所有人一静,令得准备离开的人也不离开了,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时,柳婧朝着慢慢退入人群的谢郎身边的一儿一女一指,又道:“哟,杀婢妾还是小事,那一对儿女,原来还是这妇人与她那奸夫生的……”
四下哗然一片!
不管什么时候,什么地方,这种奸夫淫妇的故事,永远是最有吸引力的。
于是,柳婧声音一落,该走的也不走了,远处的人也朝这里围来。
大张氏被无数双目光盯着,一时骇怕到了极点,她跳了起来指着柳婧尖叫道:“你血口喷人!”
叫到这里,她眼眶一红,已是泪水滚滚,伸手指着柳婧,她哽咽道:“不就是我曾经得罪过你吗?你这人,怎么能这样恶毒的咒骂我,编排我?”
说到这里,她已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哭得满面泪水还不打紧,大张氏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全不顾体统地嚎啕大哭起来。
而得了她眼色的小张氏,这时也怯怯地指着柳婧说道:“她在瞎说,是她的弟弟被我姐姐害死了,所以才故意找了个借口编排我姐。我姐对我姐夫好着呢,不信,你们问我姐夫。”
于是嗖嗖嗖的,所有的目光都看向柳文景。
柳文景又是被吵又是心神激荡的,连咳了一阵后,已是脸如金纸,半晌才艰难地睁开眼看了众人一下,刚一睁眼,便又是一阵撕心裂肺地咳嗽声传来。
这时,那谢郎也走了出来,只见他风度翩翩地朝着众人一揖,清声说道:“各位,你们休得听这妇人胡说,她不过是含恨报复而已。”端起面孔,那谢郎一脸的严肃和正经,他朗声道:“我家族累世官宦,我乃堂堂世家子弟,怎么可能会看中一个有夫之妇,做下那天理不容的勾当?”
不得不说,这个谢郎深谱骗术一道,这一站一说,那气度之凛然之端庄,直是无可言说。
于是,所有看向柳婧的眼神中,已添了几分怀疑和指责。看到这些人的目光,霍焉等人怫然变色,就在他们要站出来时,柳婧摇了摇头,她示意张景上前处理此事后,自己走到了柳文景身边,抓过了的手细细看起脉来。柳婧看的书多,对医学也有涉猎,这诊脉自也是懂得几分。
张景站了出来,他走到婢妾阿珠旁边,指着那碗人参汤说道:“这汤是你主母端上来的?”
阿珠一副憨厚的长相,她怔怔地看着张景,一边担忧又不安的偎着柳文景后,一边点了点头。
张景见她点头,又高声问道:“阿珠,你且说说,你主母端上这碗人参汤,是不是想喂给她夫君吃?”
在众人的注视下,阿珠又怯怯地点了点头。
于是,张景大声说道:“各位,不知这里有没有医术不错的大夫?且叫一个过来,让他品一品这人碗人参汤!”
事情发展到这里,里里外外已是围了百数人,而张景的声音一落,一个老者走了出来,他在四周景仰的叫唤声中,“元大夫。”“原来是元老。”“元老你也来了”中,走到张景面前,深施一礼后,客气地说道:“老夫不才,却是愿意看一看这药。”
张景连忙回礼。
老者从张景手中接过那碗人参汤,先是嗅了一会,又是对着阳光细细地照了起来。
老人显然颇有威望,他做这些事时,四周鸦雀无声。
过不一会,老人徐徐说道:“这不是人参汤。”
在四周响起一片小小的声音时,老人从碗底拿起一小块根茎,严肃地说道:“这个不是人参,这是一种荆地草药,名叫荆根,其根形似人参,然有奇毒。各位看一下这切片,它虽与人参切成片后的形状类似,却纹理殊为不同……”
老人还在解说,大张氏这时已尖厉地嘶叫着打断道:“你这老头胡说八道!你定是他们找来的骗子!对,你就是他们找来的!”就在她尖叫着冲向老者和柳婧等人时,一个汉子大步走出,他一掌按在大张氏的肩上,令得她动弹不能后,那汉子沉着脸喝道:“各位,我看这事还是到府衙去问问的好!”
就在众人纷纷点头,议论纷纷时,被柳婧在几处穴道上推拿了一番的柳文景,这时早已坐起,许久没有咳嗽的他传出了虚弱的声音,“让我问一句。”
见到最主要的人开口了,四下一静,同时向他看去。
这时,柳文景在珠儿地扶持下慢慢坐直,只见他召来一对五六岁左右的双生儿女,在孩子巴巴望来的目光中,柳文景板着脸,尽力威严地问道:“珍儿,上一次你说,你看见谢叔叔从你母亲房中出来,是不是真的?”
小女孩楞楞地看着父亲,怔怔地点了点头,小小声说道:“是真的。”
“好珍儿。”
柳文景转向同样五六岁的小男孩,轻声问道:“礼儿,你告诉父亲,你谢叔叔抱着你时,叫你什么?”
男孩看了看这个,看了看那个,在对上父亲威严的神情时,他最后还是瑟缩着说道:“叔叔,叔叔叫我儿子……”
四下哗声一片,至此,真相完全大白!
于大张氏慌乱地叫道:“夫君,孩子什么也不懂,他们是瞎说。”一会又是,“夫君,你别信他们的,你不要信他们”的叫声中,柳文景转向了柳婧,只见他张着嘴,呼吸费力地说道:“这位夫人,在下要借你的手下,把这些奸夫淫妇拿下了……”
不等他说完,柳婧已清声说道:“好!”只见她含着满意的笑,头也不回地命令道:“把他们通通拿了——”
第二百九十二章 最后的处理
大张氏正要尖叫,那谢郎见势不妙刚刚急步后退,柳婧的护卫们便出动了,众人只见眼前一闪,然后便是扑通扑通一阵摔地声传来,再然后,众围观者发现自己被人用一股柔力推出了房间,再然后,房门砰的一声给重重关上!
散在外面的围观者,见到人家这架式是关上门来算帐,便一个个议论纷纷地散了开来。他们一走,张景等人也依次退出,最后,柳婧也走了出来。
在留下两个护卫盯着里面后,柳婧走出几步。
走到花园中,柳婧回头看了一眼厢房中,突然说道:“这种家宅事最是无趣了!一个个女人用尽了心机算计别的女人,算计自己的丈夫,真没劲!”
刑秀笑道:“公主殿下放心,等你把邓九郎擒到了公主府后,他的家宅事就牵扯不到你了。”
这人最喜欢讥笑她了。
柳婧瞪了刑秀一眼,突然迷惘地说道:“房中那个姓柳的,好似有一点面熟。”顿了顿,她在众护卫看来时,说道:“他五官与我父亲有点像,我怀疑他是我那个庶兄柳文景。”
就在这时,突然间,厢房里传来那个中气不足,却异常压抑愤怒地咆哮声,“你说!你说!我哪一点对你不好?这么多年了?便是养一条狗养一条牛,也能有感情了,你这毒妇倒好,吃我的用我的,还拿着我的养汉子,还生下两个野种让我受辱!”
听着里面那柳郎近乎悲鸣的嘶吼声,一侧刑秀突然说道:“这人行商不错,可看女人还真有问题,那张氏一看就是水性扬花的,他还给迷成那样!”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霍焉突然看了一眼柳婧,低叹出声。
就在这时,大张氏委屈又有着几分诱惑力的哭声急急地传来,“夫君,夫君。你别怪我,都是姓谢的引诱的我……”
又过了一会,也不知那柳郎说了什么,里面的大小张氏竟是尖着嗓子对骂起来。听着那一句句恶毒的咒语,萧文轩大步走来,朝着柳婧笑道:“那姓柳的也不是全然愚蠢,他只说了一句,如果小张氏把她姐姐做过的事都供出来,还愿意到朝堂做证的话,就饶了她一命。结果这刚才还相亲相爱的姐妹俩就成仇家了。”
柳婧侧耳听着里面那柳郎。还有他的婢妾珠儿在哭。不由问道:“小张氏说了什么?这两人怎么哭起来了?”
“还有什么?”萧文轩不屑的扁了扁嘴,道:“姓柳的只有这婢妾生的才是自己骨血,却任由那毒妇作践多年,现在陡然听闻。哪能不哭?到是那个珠儿,还真是个好女子!”
柳婧听到这里,不由再次说道:“这后宅的事,当真无趣得很。”
于是,她又招得众护卫瞅着她直笑。
厢房里面的动静越来越大,也许是气得狠了,病得不成样的柳文景,这时倒有了点力气。
他扶着泪水盈盈的珠儿的手,一步一步走到反剪着双手的大张氏面前。
慢慢蹲下。消瘦的柳文景瞪着眼前大张氏俏丽的脸,嘶哑地说道:“就是这种表情!就是这把眼泪!竟耍了我整整六年?这一次,要不是碰巧遇到了几个喜管闲事之人,我是不是已被你这恶妇毒杀了?”
这人越是付出的感情多,一旦揭穿。便越是恨得厉害,柳文景恨到了极点,想掐死大张氏都怕脏了手,于是他一脚踩出,脚尖在大张氏的脸上狠狠践踏起来!
看到母亲痛哭,一对龙凤胎跑了过来,他们一人一边抱着柳文景的腿,一边哭叫着“父亲母亲”,那男孩礼儿还用小拳头拼命地打着柳文景。
这些年来,柳文景在外经商,虽是看重儿女,却因相聚时间极少而感情放得并不深,见到这一对孽种为了护着毒妇而撕打自己,他怒从中来,一脚伸出踢开两个孩童却不果后,被两个孩童又咬又打的柳文景,声音一提叫道:“外面的恩人,你进来一下。”
柳婧等人一怔,不一会,柳婧提步走过来,吱呀一声推开了房门。
一入房门,她便看到了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