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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婧呆呆地看着他,直过了一会,她猛然清醒过来。
他认出她来了!
他无比笃定,无比肯定地认出她了!
嗖地一下,柳婧一张脸涨得通红,然后,那张脸又刷地变得雪白。
一张脸时白时红地变幻了一阵后,柳婧在邓九郎微微侧头,有点紧张又有点急促地低唤声中清醒过来。她身子一转,竟是拔腿就跑。
转眼间,柳婧便冲出了厢房。
她冲到了几个美姬身前,急急站定后,柳婧对着长相美艳的丽姬颤声道:“他认出我了。”柳婧急急地牵着她的手。求道:“阿丽,你去好不好,你去扮成我,去解开蒙着他眼的布,让他知道他认错人了。你去告诉他,那不是我,刚才做那事的不是我!”
丽姬久经人事。闻言也不羞涩,她娇笑道:“公子,你这可是太差劲了,怎么做了那么多功夫,到头来还是给人认出真身了呢?行了行了。别急得眼泪都出来了,我去就是。”
扭着腰走出几步,她突然回过头来,朝着柳婧眨了眨眼,甜媚地笑道:“可是这样一来,你的男人岂不是让我看光了?你舍得?”
笑到这里。她瞅到柳婧脸色,不由乐了起来,“哟哟。还真舍不得啊。可今儿我还真有那个福气,谁让我家公子啥都行,就这上面笨得像个什么呢?”说是这样说,她显然还是不愿意让柳婧难堪。便脚步加快,娉娉婷婷地闪入了厢房中。
目送着丽姬进了房,柳婧不知怎么的,竟然还真有点不放心。
不过她也没有那个胆量去偷看,咬了咬唇,她接过一姬递上的外袍披上,穿上鞋。垂头丧气地下了阁楼。
她几乎是刚刚步下阁楼,一阵脚步声便急促地传来,转眼间,几个护卫冲到她面前,压低声音急急说道:“不好了,邓九郎的人发现这里了!”
他们的声音刚刚落下,文轩已大步而来,他径直走到柳婧面前,急声说道:“邓九的护卫已经全部出动,小姑,他们已把外面团团围住,那些原本被我们调开的暗卫更是亲自现身,已经找到了进入这里的秘道!”说到这里,文轩沉声说道:“小姑,如果现在撤退的话,他们还不会发现主谋者是你!”
柳婧闻言,马上点了点头,说道:“那我们马上撤退!”
一边与文轩向后退去,柳婧一边下令,“发出信号,所有人全部撤退,这地方让给邓九郎!”
“是!”
于是,趁着夜色,柳婧一行人悄无声息地向后退去,就在她退后不久,众姬和外围的护卫也一一撤退离去。
一刻钟后,众银甲卫冲了进来,就在他们的火把把山谷照得通明时,几个暗卫身子一闪,消失在阁楼上。
不一会功夫,匆匆披了一袭外袍,墨发凌乱,嘴角上脸颊上到处都是牙齿印的邓九郎,带着几个黑衣人从阁楼上冲了下来。
邓九郎一冲入院落,便双目如电的四下扫视,扫了一遍后,他黑沉着脸,咬牙切齿地问道:“怎么,一个人也没有抓到?”
乾三等人露出羞愧之色,他们低下头来,齐刷刷回道:“我等惭愧!”
“你们是应该惭愧!”邓九郎很是愤怒,他阴森森地怒道:“你们如果早来一刻钟,就可以逮下一些可以做证的人!你们要是晚来个一天半天,我也可以自己拿下她!可你们偏偏早不来迟不来,这个时候跑来!”
邓九郎这话,众银甲卫很有点听不懂,他们面面相觑了一会,还是胆子最粗的乾三忍不住叫道:“郎君,你脸上这些印……难道擒你的人是想那啥?”
乾三这话一出,引得众银甲卫纷纷看来,对上他们的目光,震怒中的邓九郎马上想到一事,于是他脸一黑,怒道:“今晚之事谁也不准泄露出去!”
“是!”
“声音太小了!再大声说一遍!”
“回郎君的话,是!”
这下邓九郎满意了,他点了点头,一双如电的眼,又忍不住四下扫视着。他一边扫视一边暗暗想道:阿婧到底出了什么事,平素心心念念的名声清白全不管了?对我打起了这个歪主意?
他不知回想到什么,俊脸便是一红,红着脸,忍着砰然加速的心跳,邓九郎恨恨地想道:居然轻薄了我还想不认帐!她把我邓九当什么人了?呸!我这一辈子就没有被人白占便宜过!
想到这里,他突然一刻也不想呆了,便急急说道:“走,我们去明苑!”他要逮那个妇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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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想来想去,一个黄花闺女要强那啥男人,还真是很难做到——这是不是就叫知易行难,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那啥的……
☆、第二百零六章 邓九郎‘怒极’告状
这个山谷确实隐密,要由秘道才能直接入城,邓九郎本想派几个人盯着,可一想到刚才的事,又期待着柳婧能去而复返,便让明面上的人全部撤了。
在队伍朝着明苑奔去时,乾三忍不住又细细打量了一眼邓九郎,见他脸色发黑一会咬牙切齿,一会又脸红恍惚的,不由打了一个寒颤,朝着地五低声问道:“郎君这是怎么啦?怎么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这是哪家娘子把咱郎君掳了去,还不让人尽兴的?”
地五瞪了他一眼,却也忍不住朝邓九郎看了一眼。看着看着,他竟是露出赞同之色来。
明苑离得不远,一队银甲卫在撞开大门后急冲而入,在冲入寝房也只见一室清冷时,邓九郎砰地一声先是把寝房门重重一踢,踢得那门猛烈的摇晃起来他还不解怒火,铿地一声抽出佩剑,便着那门便是狠狠砍了几剑!
柳府众护卫本是想要质问,见状,一个个吓得连大气也不喘一声了。
这时,邓九郎冲入了院落。
看着这冷冷清清,啥人也没有的院落,邓九郎黑着脸厉喝道:“把人全部叫过来!”
喝声一止,众银甲卫齐齐出动,不一会功夫,隶属于柳婧麾下的十几个护卫,几十号仆人婢女便排着队站在了邓九郎面前。
邓九郎冷冷地扫过他们,一边从他们中间走过,一边问道:“柳婧还在哪里有庄子?说!”
他只想马上找到柳婧,这么一句问出后。又没有耐心与这些人闲扯了,便厉声一喝,命令道:“把所有人等通通押下去,要是他们不把柳氏的住处全部招出来,明天通通打入大牢!”
说罢,他身子一转,翻身上马急冲而出。
乾三等人连忙追上他,望着冲到明苑外,急得眼光都发冷的郎君,几人相互看了一眼后。乾三凑上前去。小心地问道:“郎君,这些人既然被柳婧留在这里,定然是不重要的,问他们怎么会问出端倪?”
邓九郎黑着脸从鼻中发出一声冷哼。
见他实是烦躁。乾三忍不住再次问道:“郎君。你为啥急着找柳氏?”
邓九郎怒道:“不找柳氏也行!可恨这洛阳城里没有她的长辈。不然,我今晚非要去讨个公道不可!”居然把他撩拔成那样就给跑了!太过份了!她都摸了他,难道就不能再摸几下再跑?
而且她跑了就跑了。还弄个又臭又丑的女人来欺瞒自己!害得自己直到现在下身还感到涨痛!不对,她居然胆大包天地把自己弄晕了,绑着他来玩这种摸摸亲亲的把戏又不给解馋,就是欺人太甚!
乾三这才明白过来,自家郎君这么大的火,是因为想要告状却没个受理处。想了想后,他寻思道:“听说昨日她与陛下相谈甚欢,直关起殿门说了一个时辰的话?要不,郎君就到陛下那里去讨公道?”
乾三这话本是带着几分嘲笑,却不料,邓九郎听完这话后,还真沉吟起来。
过了一会,他哼了一声突然说道:“倒是有理。”在乾三地五等人面面相觑中,邓九郎抚上自己脸上的牙印,说道:“不过这般夜深,陛下肯定睡了,他一向晕沉,便是醒来,也不知是何日。这样吧,派个人去问一个大夫,问问有没有药可以把这牙印儿弄大一点弄深一点。”
……他一个大男人,一个备受注目的大男人,被人咬了一脸的印,不想法子弄消掉,居然还想留久一点,就为了告一个状?
一时之间,地五都说不出话来了。
这一边邓九郎一边派人挖地三尺地寻找柳婧,一边准备向皇帝告状,那一边,柳婧一出山谷后,便远远逃离了洛阳城。
在城外一个庄子里住下后。当天晚上,柳婧就病到了。
还是真的病到了。她又是紧张又是羞于见人,加上夜风一吹,再想到邓母和皇帝的态度时,又是一阵绝望,于是,给感了风寒卧床不起了。
这一病,便是三天,在请来大夫吃了三天的药后,柳婧终于大为好转。直到第四天,有专门给她的消息传来,陛下又醒了,想要见她。
对于这个亲哥哥,柳婧还是有着几分孺慕的,她加了一层厚外袍后,便上了前往皇宫的马车。
虽然一路上柳婧畏畏缩缩,把自己藏在马车里谁也不看,进入皇宫后,她还是不得不下了马车,朝着陛下的寝殿走去。
这一次,柳婧一路走来,都有文武大臣退下,而走到白玉阶前时,邓皇后一行人也刚从殿中退下。
邓皇后的身后,是后宫众妃,看到柳婧走来,邓皇后停下脚步转头看来。
柳婧连忙朝她福了福,低声说道:“柳婧见过皇后娘娘。”她强那个啥邓九郎不成,又被本人识破,现在便是对上邓九郎的姐姐,也颇有点心虚,于是柳婧一直低着头。
见她没像以前那般意气风发,邓皇后也不落井下石,她反而抬阶而下,走到柳婧面前扶起她,低而温柔地说道:“阿婧是不是生病了,怎么脸白成这样子?”
柳婧低声道:“禀皇后娘娘,我前几日略感不适,不过现在已全好了。”
邓皇后闻言,在她手背上轻轻一拍,温和地说道:“你一人在外,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她这话有点出乎柳婧的意料,于是她抬起头看向邓皇后。
这一抬头,柳婧赫然发现,邓皇后的眼圈居然有点红,对上柳婧时,她的眼神,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