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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柳婧,女扮男装好几年了,有时连自己也忘记了自己女装时模样,别提被人当面夸奖美貌了。
见她有点窘迫,又有点羞喜,透过车帘缝看向她邓九郎,再次低低一笑,又道:“还有,阿婧,其实你字写得好极了,还有琴瑟和箫,也吹得很好听……我现想听你**了,你可以为我奏一么?”
柳婧抿紧了唇,她唇瓣动了动,后只是低低地说道:“我,我去楼上拿乐器。”说罢转身急急就走。
可她刚一走,邓九郎却轻叹着说道:“回来吧,不用。”
他话音一落,柳婧却是急了,“我可以,只一会,很近。”说罢,她又想转身。
马车中,邓九郎轻叹一声,他温柔如水地说道:“阿婧,你以前可没有这么殷勤过。”一句话令得柳婧脚步一顿,却脸色有点白,有点慌乱地看向他后,邓九郎又笑了起来,他轻轻朝着柳婧又道:“阿婧,我没有告诉过你……其实那一次你入皇宫,求我姐姐赐婚于你和顾呈时,我正跟她说,我想娶你为妻!”
说到这里,他哑然一笑,喃喃说道:“可惜,你接着就进来了,还说了那么多让我生气话,所以,我后来也就没有继续提!”
柳婧唇瓣有点白,她喃喃说道:“我,我不知……”
“你是不知,我现不怪你了。”
柳婧:“……”
“阿婧,我不怪你了,你高不高兴?”
“……高兴。”
邓九郎轻叹一声,他喃喃说道:“是啊,是该高兴。”
说到这里,邓九郎马车中,突然变得安静下来了。
过了良久良久,他才再次开口,这一次开口,他似乎遗忘了刚才温柔,变得平静而冷漠,“乾三!”
“!”
“把你乾部都召出来,从今天起,所有人等一律回归原处,任何人不得再搔扰白衣楼!原属于白衣楼桌椅酒具餐品,全部按原样补齐!”
“是!”乾三大声应了,朝步朝白衣楼里面走去,经过柳婧身侧时,柳婧急急看去时,乾三根本不曾看她便擦肩而过。
就柳婧目送着乾三离开时,邓九郎声音再次传了来,“阿婧。”
他声音依然是冷漠平静。
柳婧一怔,回过头来。
她怔怔地目光中,邓九郎扔出一个木盒,淡淡说道:“这是你一直想要东西,现给你。”
柳婧一怔接过那木盒,她小心地打开,看到里面一柄构制极其古朴又精巧钥匙时,不由疑惑地瞪大眼看着马车中看去。
这时,邓九郎轻飘飘声音传了来,“这是锁心之圈钥匙……你不是一直想要吗?现,我把它给了你!柳婧,从今往后,你自由了。”
说到这里,他朝左右吩咐道:“走吧。”
马车刚刚启动,柳婧清醒过来,她一个箭步冲到邓九郎马车旁,急急叫道:“等等!”她喊住他,颤抖着手抓上马车帘,说道:“九郎,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马车中,邓九郎低低一笑,他轻轻,以一种极其凉薄语气说道:“没什么意思,只是告诉你,你柳氏,从此后真正自由了,我邓九,再也不会管制你干涉你了!”略顿了顿,他慢慢又道:“是了,我忘记告诉你了,我马上就要娶妻了……说起来,我以前也是误你良多,你不用急,以后我会一一补回,便是顾呈那里,我今天一回去就会设法解去他与吴氏阿静婚事,如果你想嫁他,我将不再阻拦。”
☆、第一百七十六章柳婧的反应
什么?
柳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她张着小嘴呆呆地看着马车中邓九郎,那马车要启动时,又下意识地紧紧抓住车辕让它不要离开。
那驭夫见她抓着车辕不放,有心想挥鞭驱马,却又担心会伤着她,不由回头看来,对上邓九郎望向柳婧目光,他终于马鞭一松,干脆等侯起来。
直过了好一会,柳婧才找到自己声音,她迟疑地说道:“你,你说什么?”
夜色下,银甲卫们点起火把光中,邓九郎一张俊美高贵面容上没有表情,他只是眸光深深地看着柳婧,他只是看着她。
柳婧突然觉得有点冷,她握着车辕手无法自抑地颤抖起来,颤抖中,她沙哑着声音,艰涩地说道:“九郎,你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清。”
繁星下,邓九郎眸如夜空地盯着她。
直过了良久,他才薄唇微动,刚要说什么,那唇却又闭上。
看着他转过头去,柳婧哽了声,她喃喃说道:“九郎,你刚才说了什么?你再说一遍,我,我不太相信……”
是,她不太相信。她曾经无数次对他说,要他放手,她曾经好几次设计离开他,她曾经厌恶过他锢制,她曾经想过自由飞翔……可这所有所有,究其根底,是她对他求而不得退而不能后反应。
她想过离开他,可那所有想象前提是,她清楚地明白,他不会放手!
所以,当这一刻真正来临,当真正听到他要娶妻,他对她放手消息,一种铺天盖地惊慌,一种难以言喻空洞和彻骨冰冷,便笼罩了她。
这世间情总是这样,很多人很多事,你明明设想过无数次放手,可那一天真正来临时,你却只感觉到天地变得空荡,此生乐趣就此终结痛苦和空茫。即使设想过一万次,可那一刻真正到来,带给你还是灭顶之痛!
黑暗中,柳婧呆呆地看着邓九郎,星光下,她乌漆漆双眼,不知什么起,已泪水串珠,不停地滚落下面颊。
……说实,这一幕,虽是邓九郎意料当中,却完全出乎乾三地五等人意料之外,他们错愕地看着无声哭得不成样,却还要紧紧扣着车辕,等着邓九郎重复那一句话柳婧,突然发现,原来这个小姑也不是真正绝情至斯,原来她也对自家郎君上了心。不知不觉中,地五对她恶感倒是消了大半。
邓九郎双手紧紧扣着几沿,一双深黑眼定定地凝视着柳婧一会后,他哑着嗓子低低地说道:“阿婧……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这一生,只对你一人动过心?”
柳婧任由泪水无声流过面颊,她哽声回道:“你说过……”
是,他说过。只是那一天,他说过这话之后,她选择是马上入宫,以与顾呈有婚约之名,逼得邓皇后退让。
邓九郎定定地看着流着泪她,沙哑,缓慢地说道:“阿婧,我要娶妻了……过两天,我姐姐就会宣布我定了婚约一事。”柳婧脸色刷地苍白如雪中,他嘶哑地轻唤道:“阿婧,我,我……”
‘我’了两声,他猛然转过头去,瞪大眼看着黑暗远方,邓九郎突然疾声命令道:“走——”
“是!”
驭夫马鞭一甩,马儿长嘶声中,马车一拖而过,柳婧松手不及,给拖得带出了几步,当她下意识地松开手稳住身形时,却只是看到邓九郎那辆匆匆奔远马车!
他走了!
他弃了她了!
他要另娶她人了!
突然,柳婧双腿一软,一屁股瘫倒地。
这时,早后面盯着霍焉等人急急围了上来,看到脸如死灰,泪流不止柳婧,霍焉慢慢蹲下,他单膝跪她面前,低声问道:“公子,出了什么事?”
柳婧没有回答,她只是慢慢低下头,慢慢地用双手捂着脸,慢慢任由泪水从指间划落,于寒冷夜风中,她这样瘫倒地不知多久后,柳婧才发出声音来,“扶我起来。”她声音,真是哑到了极点。
“好。”霍焉应了一声,他细心地扶起柳婧,让手足无力她靠着自己后,扶着她一步一步朝着白衣楼挪去。
不过几百步白衣楼,因为柳婧软手软脚,直是走了近小半个时辰。当进入大堂,看到这么短时间内,变得空空如也,再无一个银甲卫身影大堂时,柳婧突然止了步。
她轻轻地推开了霍焉地扶持。
她慢慢,挺直腰背,孤零零地站大堂中。
不知站了多久,就四周连呼吸声也清楚可闻时,霍焉刑秀等人听到柳婧那沙哑到了极点声音低低地传来,“去调查一下,这两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邓府,皇宫是不是有了变故!”
“公子,张景听到了一点风声,已经去调查了,应该就回来了。”
“……恩。”柳婧声音刚刚落下,只听得一阵脚步声传来,转眼间,张景出现大堂中,看到柳婧等着他,他手一挥示意众人关上大门,闲杂人等通通退下后,张景走到她背后,双手一拱,声音因激动而有点颤抖地说道:“公子,出大事了。”
“说!”
“据我们情报得知,以顾司马为首清流,已找到了陛下遗落民间大皇子殿下刘胜,刘胜现年八岁。”
这消息一出,四周嗡嗡声大作。站这里每一个人,都是聪明人,自是明白张景这句听起来简单话意味着什么。
柳婧慢慢转头。
她看着张景,低声说道:“也就是说,要立太子了?”
“是!”
柳婧闭上了双眼,她喃喃说道:“怪不得了。”
沉默了一会,她疲惫地问道:“你刚才说顾司马府,是顾呈府第?”
“是!”
“原来如此。”柳婧喃喃说道:“原来如此。”
重复了一遍后,她对上一众看向自己护卫,慢慢,疲惫地说道:“刚才你们看到,是邓九郎,他来告诉我,他要娶妻了,他与我,再无关系!”
这个时候,要她把这句话复述出来,实是剜着心般疼痛和疲惫,可是柳婧不能不说,她不是一个人,这里每一个人,都是她责任,他们有自己理想和想法,他们需要知道一切已经发生变故。
柳婧这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张景先沉下脸,他喃喃说道:“看来邓氏情形不大妙!”
说到这里,他见柳婧脸色虽然白得没有半点血色,却稳稳地站那里晃也不晃一样,不由抿唇清声说道:“公子,这可大事不妙了。我们刚刚得到皇后赏赐,那十万顷地还刚开始施工……还有,天下人都知道,你柳白衣是邓皇后人,我们已卷入这场朝堂大变生死大局中了!”
柳婧却摇了摇头,她摇着头,低声说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