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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钱小姑连呼吸都屏住了。这么紧张的时刻,她也顾不得再向柳婧示威,而是紧张地竖起了耳朵倾听起来。
于四下安静无比,只有心跳‘咚咚’不时而来中,邓九郎慢慢品了一口酒,温和地说道:“依我看,贵侄女的夫婿,还是尽快定下来的好。恩,就今天吧,你回去后与家人商量一下,看看这些少年郎中。哪个条件相当……你当知道这少年气盛的容易生事,小姑有了郎,队伍也就清净了。”
……
四下一静!
四下大静!
于安静中,钱进正要回答,只听得砰地一声巨响,众人吓了一跳回过头来,却看到钱小姑扑通一声连人带榻的摔倒在地。这么大庭广众之下失态,钱进正要斥喝,一眼看到钱小姑紫红的脸,不由惊道:“不好。她晕厥了。快去叫大夫。”
“叫大夫,快去叫大夫。”“阿玫阿玫,你醒醒你醒醒。”于兵荒马乱中。几个少年自告奋勇抬起钱小姑朝外便跑,钱进做为伯父也急急跟了上去,不一会,柳成也反应过来了,一个箭步冲到了钱小姑身侧。而柳叶看了柳婧一眼,见她点头,马上站起来追上了柳成。
……只是这么片刻,刚才还热闹喧哗的酒家,这人便少了一半,柳婧这一边更是清净了不少。
送走那些人后。邓九郎端起酒盅慢慢尝了一口,淡淡说道:“行了,现在总算清净了。”
说到这里。他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慢慢转头看向柳婧,双眼微眯,声音轻柔,“阿婧。我刚才仿佛听到有人说,我早娶了妻。家里还有妾室五个,美婢十数?嗯?”
柳婧还在目送着那离去的一群人,闻言一僵之下半晌才说道:“我,不是……”
“不是什么?”邓九郎笑得很斯文,“也许是我离家之日太久,自己娶了妻纳了妾,还坐拥美人无数的,竟是都不记得!”
说到这里,他盯向悄悄向后缩去的柳婧,慢条斯理地问向身后站着的乾三,“乾三,你郎君家这情况,你可知晓?”
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众银甲卫身侧的乾三,这时正津津有味地看着这一幕。闻言他立马脸孔一板,压低着声音严肃地说道:“小人不知。”顿了顿,他又道:“小人刚才还给唬了一跳,敢情闹了半天,这话是柳家小郎瞎编的。”
说到这里,他转向柳婧,义正辞严地指责道:“柳家小郎,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你编故事也就罢了,可你怎么能编得这么认真呢?你看你看,你不止吓着了我,还把郎君也给吓住了吧?你这样真是要不得,害得我家郎君还以为他在离开这期间,府里背着他做了这些事。你不知道,刚才郎君都差点下令让我等飞鸽传书,去洛阳问讯呢!”
乾三这一番指责,邓九郎显然很满意,他眯着眼睛盯了老实低着头的柳婧一阵后,低沉地说道:“乾三,平素你们犯了错,我会如何责罚?”
乾三抓了抓后脑壳,寻思了一会后说道:“会,会饿一顿,操练三天。”
“要是屡教不改呢?”
“关上数日,鞭刑侍侯!”
“很好。”邓九郎阴阴一笑,慢条斯理地说道:“要是有一个人,先是胆敢算计你家郎君,接着又胡言乱语,做着你家郎君失了势后,她要如何反攻的美梦,然后为了赶走他人,编造谎言,当着你家郎君的面就大不敬的大放厥词,又当如何惩治?”
这个其实挺为难乾三的。
于是他耙了好几下头皮后,试探性地问道:“这么罪大恶极,要么,狠狠地关她几天禁闭,不许吃饭不许喝水?”
他这话刚吐出,便瞟到自家郎君的脸色,马上改口道:“是是是,这么惩治是大重了些……要不,让他戴几天奴隶圈儿?”
刚说到这里,乾三又忙不迭地说道:“是是是,这惩治太轻了些。”
转眼间,他终于想到了,于是重重在自个大腿上一拍后,压低声音得意洋洋地说道:“郎君,我父亲就说过,有的人一天不治,就皮痒得要上屋揭瓦。这等不敬之人,应该罚他给郎君端茶倒水,侍侯洗浴更衣,最好还给搓澡什么的……”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 条件
乾三这话一出,邓九郎便转过头看向柳婧,他似笑非笑地盯着她,慢慢问道:“文景以为这惩罚如何?”
当然不好!
柳婧涨红着脸,她扭转头瞪向外面,不过才一会,她又转头,瞪了邓九郎一眼后,柳婧闷声闷气地说道:“这惩罚不好。”
“哦,哪里不好?”
“都不好。”回到这里,柳婧暗中想道:今天若是不服个软,只怕无法善了。
忖到这里,她涨红着脸把榻朝着邓九郎挪了挪,在他灼灼盯来的目光中,她鼻尖渗着汗珠儿,伸出手轻轻摇向他的衣袖,低声下气地说道:“郎君,文景以后不敢了。”
“真不敢了?”
“真不敢了。”
邓九郎哧地一笑,慢悠悠地说道:“可我怎么觉得,你只要有了机会,就会故态复萌,一万个敢为?”
柳婧摇着他衣袖的动作一僵。
见她低着头不说话,邓九郎双眼微眯,慢慢又道:“其实我挺喜欢你这样的,你应当知道,我很需要一个藉口……”
他需要一个藉口?他需要一个藉口做什么?
感觉到他呼吸间喷在她颈上的热度,感觉到他那深邃的,简直幽暗的目光,柳婧的脸一白,心惊胆战地想道:他想要一个藉口对我做什么?
这个想法不敢想,一想,她就脸孔涨红背心汗出的。僵了一会后,柳婧一咬牙,伸手把斗笠一摘,仰着煞白精美的脸,用那双乌黑黑的眸子巴巴地看着他,软软求道:“郎君,我真的不敢了……”她记得。以往她每次这样看着他,他的眼神便会软下来……
果然,迎上柳婧的乌漆漆的眼,邓九郎脸上的冷意少了点。不但少了点,他的唇角,似是在扬起?
柳婧暗暗欢喜之际,却不知邓九郎是在想道:咦,她这声音挺有点不同于往时的软乎,而且入耳之际有点熟悉,是了。好似是刚才那钱小姑也是这般说话的。这柳婧,倒是学得真快……很不错,她这种学习精神他很喜欢!
邓九郎强忍着笑意。他微眯着双眼露出一副微带满意的,略有点动摇的神情,蹙着眉看着她问道:“真的不敢了?”求我啊,继续这样求我啊。
柳婧自是看明白了他的意思,她忍着羞愧。越发声音软软地,眼睛乌漆漆的,还眨巴了两下,软软低低地求道:“真的,我以后再不敢了。我,我以后一定很是尊敬郎君。”
“是么?”邓九郎瞟了一眼她摇着他衣袖的手。又看了一眼她鼻尖上渗出的汗滴,感觉到她软糯的声音后面无法掩抑的羞耻,他淡淡说道:“你先是算计我。接着又发出反攻之言,再编造谎言,当面大放厥词,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敬,就这么求我两句。居然还有羞愤之恨?”
他这话一出,柳婧也是一楞。这时她给他盅惑了。不由自主地想道:我好象是挺过份的,我这样过份,好象是没有资格羞愤……
她咬着唇寻思了一会,只得越发挨近了他,软软绵绵求道:“我没有羞愤……我给郎君捶几下好不好?”
这话一出,邓九郎不回话了。
他不回话,那就是默认,于是柳婧老实地低着头,伸着小拳头在他的膝盖上捶击起来。
感觉到不轻不慢地力道,邓九郎双眼睁开一线,他瞟了她一眼后,慢慢闭上眼睛享受起来。
柳婧捶了一柱香后,低低的软软地说道:“郎君,你原谅我了罢。”
邓九郎眼也不睁,过了一会,他终于开了金口,“此次之事,要我原谅你也可以。”在柳婧捶击的动作一松,抬头向他看去时,邓九郎慢条斯理地说道:“你能做到下面二点,前面之事,我可一笔勾销。”
柳婧有点警惕,她乌黑的眸子看着他,低声下气地问道:“哪两点?”
邓九郎淡淡说道:“很简单,一,以后没有外人在时,你离我不得超过一尺之远。二,独处时,若是闲着无事,需给我捶捶背松松肩膀的。”
见柳婧涨红着脸不答,他从鼻中发出一声轻哼,沉沉说道:“嗯?不愿意?还是说,你更愿意每天服侍我沐浴更衣,给我擦背的?”
柳婧红着脸闷了一会,终是瓮声瓮气地说道:“那,那松肩捶背之事,婢子也可以做来。”
邓九郎淡淡说道:“可我只喜欢阿婧为我做来。”
这话一出,柳婧的脸腾地更红了,见她一双眼睛子乱转,显然还不死心地想着什么主意,邓九郎倒也不催。他只是好整以暇地眯眼看着她,只是享受着她那一脸的挣扎和羞恼。
过了一会,柳婧咬牙道:“只是无人时?”
“恩。”
“那,那好吧。”
最后三个字一出,得偿所愿的邓九郎却没有笑。他伸手揉搓着眉峰,喃喃说道:“我本是铁了心要惩治于你的……这阵子你柳婧实是太过嚣张,说话行事太过恼人,我早就做了数罪并罚……罢了,每次见你这般巴巴地看着我,总是不免心软,何况今日你还愿意放软声音求我……”
以一种自言自语的语气说到这里,他看向柳婧,命令道:“刚才你说话的语气甚是动听,以后没人时多跟我说说……”
她说话的语气?柳婧涨红着脸想道:他是说她模仿钱小姑时,那说话的娇嗔味儿?
这事不能想,一想柳婧又羞恼了。她忍着瞪他一眼的冲动,低下头闭紧唇死也不说话。
不过这时,邓九郎倒也没有继续为难于她。他只是微微后仰,头也不回地命令道:“乾三,以后我与文景独处时,不可再凑得这么近!”
乾三凑得很近?柳婧连耳朵都红得要滴出血来。她埋着头不敢看向后面,也就没有发现,事实上,早从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