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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暹罗国的祖先没积下啥功德,子孙们愕然发现,在他们面临悬崖绝境之际,一个叫“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大块头在他们后面推了一把。
向组织申请的紧急救援资金——100亿花旗元贷款被强行增加难以接受的条件。不仅如此,“组织”还横加指责,批评暹罗国这位小弟把国内经济搞得一塌糊涂,要求暹罗国政府将货币至少贬值十倍以上。
本币大幅贬值等于是一把刺向暹罗国颈脖大动脉的利剑,足以致命。以量子基金为首的国际游资持有天量的外汇期货,按契约,到期时,暹罗国商业银行必须以1:0。25到0。2之间的比例与投资者兑换花旗元。
如果为了满足货币基金组织的要求而将暹罗铢贬值到位,那么,暹罗国即便倾家荡产,再勒紧裤腰带十年也不够支付给这些巨鳄。
周末,曼谷香格里拉酒店,少了往昔的热闹。楼顶旋转餐厅稀稀落落坐着数桌客人,都是外国人,其中的两人具有明显东方人种特征。
“念祖兄,为你的海量佣金干杯!”
“哈哈,好说,看情形,我们完全可以超预期完成目标,为老板赚到百亿花旗元。”
交杯碰盏,红酒飘香。
“念祖兄,以你的专业知识和经验,估计暹罗铢最后贬值到什么程度?”
名叫念祖之人得意笑回答:“下周暹罗铢必然崩盘,三个月后,陶主任你手头上的每一个花旗元至少能兑换120暹罗铢。”
没错,两名东方人,一位是陶文,果敢特区招商办主任,另一位正是林念祖,为了巨额佣金铁了心给曾大帅打工的花旗国金融专家。自重获自由,他编了一个故事隐瞒经历,并辞量子基金的工作,在香港特区悄悄成立一个饕餮基金,和陶文一样,通过投资取得香港护照。
陶文连连惊叹:“啧啧,三十倍,够刺激!到时我们账户上的3亿花旗元能换360亿暹罗铢,再把这些垃圾交给暹罗银行,按期货合约的汇价套取90亿花旗元。奶奶的,为了这几十份巨额期货合约,老子几个月来寝食难安,每一天都在担心它升值。”
三个月前,陶文按4:1的间接汇价买入90亿花旗元6个月期汇合约,并向暹罗国国有银团缴纳5%的保证金给,也就是4。5亿花旗元。根据合约,期间若暹罗铢升值幅度超过5%,而他又没及时补仓的话,银行有权强行平仓减少损失。反之,若贬值,他将获利,利润丰厚度与贬值幅度成正比。例如贬值到120:1,他只需花1花旗元即可在现汇市场上兑换120暹罗铢,再用到手的暹罗铢与银行交割之前的期汇合约,可以换回30个花旗元,简单一个来回,暹罗国银行白白赔给他29个花旗元。履行这几份合约,意味着暹罗国银行得向陶文支付87亿花旗元。当然,保证金也得返回。
其实,所谓期货简单来说就是对赌,与暹罗国银行,与暹罗国政府,乃至整个暹罗国的对赌。
林念祖点着手指计算:“三十倍是保守估计,对冲基金的老板们胃口远不止这个幅度。不过,安全起见,我们提前兑现利润,转战爪哇国。”
或许是太容易了,陶文难以置信,不由问:“暹罗国倾一国之力赢不了那些游资?”
“暹罗国?”林念祖失笑,带着讥讽意味,“三个月前,下赌注之时,我大约估算了下,以曼谷当时的地价足以买下半个花旗国,股市市值数十倍于国内生产总值,本币汇率创历史新高。你想一下,暹罗国有什么?生产效率?对不起,我有四个眼睛都没瞧出来,技术含量?也没有。那么,曼谷的破烂房产凭什么值半个花旗国?”
“泡沫?”陶文孺子可教也。
“对,泡沫,巨大的泡沫……”林念祖俨然一位经济学教授,就像当初教导曾大帅那副专家表情,“可以这样理解,暹罗国的经济生病了,病入膏肓,而作为医生的政府却放任自流,不,应该说是推波助澜,他们为了本身利益无视风险,疯狂推高地价……”
“看着吧,对冲基金实力雄厚超乎你我想像,总之,他们胜券在握!我们只管做快乐老鼠仓,发财悄悄地,嘿嘿……”
说着,林念祖情不禁举着酒杯走到玻璃窗前,居高临下俯瞰曼谷城,举手投足之间成竹在胸。
忽然,远座的一名西装革履洋人一边对着手机失声询问,一边呼唤餐厅经理。
餐厅经理一阵点头哈腰,赶紧打开电视机。
财经新闻播报进行时。
暹罗国国王,总理扬眉吐气对着镜头,在他们之间的一人,主播介绍说是文莱国王子,未来国王。
暹罗国摸到救命稻草了,文莱国王子当众宣布,同意无条件拆借250亿花旗元给暹罗国政府……
第122章空降十万大军
文莱国给世人的印象只有两个字,极富。
不富才稀奇,文莱国小民少,依靠大肆掠夺汉龙国南洋海底石油与天然气发家,累积数十年,外汇储备过千亿花旗元。区区250亿,文莱王子卡丹曼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接到消息,曾大帅冷笑,“菠萝麻子,真是个二百五!这笔钱本该属于我们汉龙国的。可惜我的资本不够,否则全拿回来!”
范汉年则忧心忡忡,“大帅,钦迈军用机场的重建速度超预期,首长要我们密切留意。”
显然,他还没明白曾大帅的计划。
“你没发现我正在瘫痪钦迈机场吗?”
曾大帅的语气很认真,一点都不像在开玩笑。
瘫痪?
这半个月来,范汉年老觉得曾大帅神秘兮兮的,常常不知所云,让人无从理解。
曾大帅笑意玩味,漫不经心从桌上拿起一份电文,仿佛自言自语:“我们的十万大军应该空降曼谷了,好戏即将开锣,老范你赶紧占个沙发拭目以待……”
十万大军?还空降?
晕!
镜头转到暹罗国首都,曼谷。
林屹刚下飞机,接待他的是陶文与林念祖。
车上,林屹调戏林念祖:“小林子心情不错啊,没受到文莱搅局的影响?”
“小林子?”林念祖愣了愣,受花旗国文化浸淫的他哪里看过金庸大侠的名著,当然不知这三个字所蕴含的意义,还以为是年龄之别,便默然接受称呼,“在我的眼里,肥猪始终是肥猪,哪怕来十个文莱都一样,多点肉而已。”
“哈哈,小林子有气魄!”
“过奖过奖,惭愧惭愧。我们只是老鼠仓而已,巨鳄们自然会出手将他痛扁。”
林屹笑了一会,话题一转,切入到他此行目的:“联系到曼谷日报主编了吗?”
林念祖不无骄傲道:“普猜主编是我的大学同学,老朋友,都安排好了。等会在香格里拉酒店为大林子你洗尘。”
市面有点冷清,与林屹前几个月来的所见所闻相差甚远。三轮摩托车还是那么多,只不过从前满大街乱窜,今天更多的是停靠在路边等待生意。
迎面开来一长列军车。交警忙着开路,阻停了林屹的座驾。
“该死的花旗军。”
林屹透过车窗鄙视一下卡车上的花旗国大兵。
陶文告诉他,这是从港口开过来的运输车,准备出城,目标是遥远的西北部钦迈军用机场。
花旗国的运输船只源源不断到港,码头上的物资堆积如山,暹罗国政府每天出动数百辆卡车疏港,可仍显杯水车薪。
“真想到码头放一把火。”
陶文恨恨地盯着花旗国的车队。
不止他,恐怕果敢每一个果敢军民都有这个愿望。但是实现这个愿望的难度微乎其微,港口如今里三层,外三层,全是持枪大兵,戒备森严,附近的制高点由花旗国狙击手把守着,巡逻哨随处可见。
林屹冷笑,“放心,老板已有计较,用不着动粗。”
扫帚不到尘自去?
陶文满腹疑惑,林念祖也不信。
林屹奸笑,“呵呵,你们瞧好了,老板运筹帷幄神机妙算,钦迈军用机场,迟早变成烂尾工程。”
至于怎么变,林屹守口如瓶。
道路重新开通,轿车驶向香格里拉酒店。
距离酒店数百米远,车上三人就感觉到气氛怪异。道路上三步一哨,五步一岗,军警不厌其烦盘查,到了酒店门口,看见的是上百名荷枪实弹的士兵,还有安检设备。
三人花了半个小时才通过层层检查。
有大人物驾临?
疑惑之际,林念祖巧遇熟人,曼谷日报主编普猜。
普猜遗憾通知他晚上的饭局需要改期,因为总理指定他为文莱王子做专访,就在今天,在这里。
暹罗国依靠着文莱的250亿花旗元输血,连续三个交易日稳住了局势,股市汇市房产市均小幅反弹,危机似乎在远去。
为庆祝胜利鼓舞士气暨向文莱王子表示感谢,总理决定举行一场宴会,地点设在林屹下榻的香格里拉。
林屹通晓花旗语,在林念祖介绍后,适时递上名片。他的身份是汉龙国西南大学经济学教授。
专家的名头果然唬人,三两下便获得普猜主编的热情,混个脸熟。
没过多久,政府要员来了,普猜匆匆告辞。
陶文问林屹:“你想改行当记者?”
回答模棱两可,却充满自信,“迟早你会知道的。”
如果用暴风雨前奏来形容暹罗国的处境,那么相邻的缅国则是狂风暴雨。南瓦的传统势力范围内枪炮声不断,人人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孟洞,一个位于南北瓦帮之间的小镇,座落在金三角区域边缘,从前一直在南瓦的控制之下,两个多月前,被缅国政府军攻克。孟洞所在位置险要,扼守通往北瓦与暹罗国的必经之道,缅军深知其重要性,在镇内驻扎了整整一个步兵营,1100人。
南瓦帮之所以能够长期据地为王,与政府分庭抗礼,很大程度上依赖于地势之利。
山高林密是政府军最头疼的敌人,行军痛苦,补给更痛苦。如果失去花旗军的强大空中运输能力,缅国政府恐怕倾全国之力,花个两三年也难取得今日之成就。孟洞镇就是蛙跳式空降的成果,开战之初,驻扎于东芝市的花旗军特别直升机联队出动十四架鱼鹰运输机,将三百名缅军士兵突然空运至孟洞镇附近,在数架长弓阿帕奇武装直升机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