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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捐的?快去要回来!”
王昭君急疯了,口不择言,强拉起秦倾卿往门外走。
“我不!”
捐出去的财,泼出去的水,哪还有讨还之道理?秦倾卿不肯,用力挣脱母亲的手。
“你,你,想气死妈妈是不是?”
王昭君血压飙升,满脸涨红。
秦亮忙劝解:“昭君,算了,毕竟女儿做的是好事。”
“好事?”王昭君更来气了,“我看她是情迷心窍,被那个臭烘烘的傻大兵给偷了心!小小年纪不好好读书学人家谈恋爱……”
“我没!”
秦倾卿一脸的委屈,美目饱含委屈,朦胧之间见晶莹水雾。
“造孽哦,我怎么生了你这个女儿,犯贱,喜欢谁不好,偏偏看上一个有未婚妻的蛮汉,我前世究竟做错了什么哟,老天要这么惩罚我?”
王昭君释放第二批眼泪鼻涕,伤心劲头只差没上吊。
秦亮大感头痛,一边好言相劝,一边使眼色示意秦倾卿回房避风头。秦倾卿一跺脚,转身跑回闺房。
回到卧室,她赌气伏在床上痛哭,哭了一会,从枕头下摸出一张过塑画纸。
那是她的杰作,画纸上,赫然可见曾大帅的卡通形像,亮点是两排洁白整齐的牙齿。
“坏蛋,臭蟋蟀,恨你,恨你,恨死你!”
秦倾卿使出“一阳指”用力戳“曾大帅”的额头。
或许是“曾大帅”心甘情愿接受惩罚,她发泄了一阵之后破涕为笑,笑意清甜优美,如果曾大帅有幸看见,一定会醉倒。
“你这个坏蛋,为了你,我又挨妈妈骂了,真丢脸,”她傻痴痴对着“曾大帅”自言自语,“唉,也不知道你现在怎样,活着,还会回来不?爸爸说,我们以后无缘相见了。”
“不行!臭蟋蟀,你说过的,若有下辈子,愿用江山如画,换倾卿笑靥如花。要敢骗人,我,我,一脚跺死你!”
秦倾卿不禁伸手摸向嘴唇,初吻一幕又浮上脑海,疯狂,刺激,甜蜜……
传说思念会让人打喷嚏,曾大帅打了,一个响亮的哈憩。
菠萝麻子!
怒骂。花旗国的轰炸没完没了,坑道顶落下的泥尘飘入了他的鼻子里。
并非他喜欢坑道,实在是被花旗国逼得无处可躲,花旗国战机飞行员疯了,见不得果敢地面上有生命存在,哪怕是一只老鼠,一旦发现,不惜用地毯式轰炸赶尽杀绝。这几天,果敢特区地面环境接近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程度。
滥杀之下,果敢军出现了不少伤亡。
医疗营最新报告,死者达到四十三人,收治伤员一百零八。死伤者大多来自战略忽悠连与通讯连。
藏于坑道内当然安全,可是总需要有人出去继续设置虚假目标误导敌人,更需要人力维护各处的通讯——暂时来说,曾大帅只能使用有线电话与各部保持联络,花旗国不但摧毁了无线发射塔,还动用电子战机干扰信号,致使电报机英雄无用武之地。
坑道内,医疗营官长李纵横拍去头发上泥尘,忧心忡忡告诉同样狼狈的曾大帅,“恐怕超过一半的伤兵熬不过去。”
“为什么?医药不够?”
李纵横苦笑,指着昏暗的应急灯道:“缺乏电力,无法动手术。单靠药物无法让伤员脱离危险。”
曾大帅皱眉。战争时期,莫说正常供电,即便是应急灯也属奢侈物。
李纵横见他一筹莫展,尝试着提建议:“要不送伤员回医院,与那些俘虏伤兵一起?只要在医院天台挂上红十字标记,我想花旗国不会视若无睹。”
他口中俘虏伤兵指的是曾大帅释放的那些壮劳力。当日,那数千名俘虏劳力还没走出果敢地界就劈头楞脸迎来一顿狂轰,死伤无数,幸存者掉头跑回矿区,结果被火炮营驱赶,他们只好逃向老街市。在接近老街市区之时,又受到猛烈轰炸,死伤数百人,伤者被运到医院里等候处理。
理论上,李纵横的提议可行。问题是,一个连汉龙国大使馆都敢“误炸”的强盗国度,岂能用人类道德标准衡量之?
因此,曾大帅没同意。
俩人说话之际,又有一名伤兵被抬入坑道。
伤兵的伤势非常严重,脸部嵌着一块弹片,右腿膝盖以下仅余一点皮肉,全身血肉模糊,鲜血浸染担架,还不停汩汩流出,滴下泥土里。
李纵横检查之后,失望摇头。
没救了。
结论沉重压在曾大帅的心头上。
第112章炸弹之母
伤兵叫马响,今天早上才升任通讯连三班班长,说是班长,其实光棍司令一名,因为,在此之前,三班仅剩他一人。
“三班没了,全部都没了。”
一排排长跪在担架边,泪流满脸,哭声撕心裂肺。
马响没完全失去意识,两只眼睛还在转,喉结上下蠕动,似乎有话要说,却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
曾大帅跪到他身边,“兄弟,放心,你的家人我们会照顾好的。”
咳,噗!
马响嘴里涌出一大口鲜血,左手颤抖着上移,很吃力。
“老马,你想说什么?”
一排排长捧着他的左手,哽咽着问道。
在排长的帮助下,马响继续努力抬手,缓缓移到脑袋边,食指与拇指星城手枪状,顶住太阳穴。
众人明白了,他在乞求一颗子弹,一颗使他摆脱无尽痛楚的子弹。
不!
一排排长像触电一样缩回双手,惊恐跌坐于地上。
老兵无惧杀戮,惯见生死,但是若要亲手结束战友的生命,恶魔也手软。
此情此景,曾大帅情不禁想起吴汉中,心中一阵刺痛,偏偏马响的目光在盯着他,痛苦之中闪烁着哀求与期望的光芒,意思不言而喻。
在场所有人陷入沉默,纷纷扭转脸庞,不忍目睹眼前一幕,尤其是马响那让人心酸的眼神。
李纵横分明看见曾大帅的脸部肌肉抽搐了几下,以为他伤心,刚想开口安慰,只见他站起来,从卫兵腰间拔出一支手枪。
“不要!”
出于本能,李纵横伸手阻拦。
曾大帅没反抗,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僵局在马响发出的“咕噜”声中打破,李纵横颤抖着松手,嘴唇直哆嗦。曾大帅面无表情地将子弹推上膛,单膝跪下,用手抚摸马响的头顶。
“兄弟,走好。”
马响闭上眼睛等待人生句号,等待痛苦的终结。
砰!
冷不丁,枪响,鲜血四溅,马响脑袋一歪,应声踏上黄泉路。
曾大帅站起来,只说了四个字:“血债血偿。”从头到尾,情绪沉稳,似乎刚才一切与他无关……
一架C…17“环球霸王”缓缓降落在钦迈军用机场上。
新任钦迈空军基地指挥官来了。
迎接者米勒上校冲着从登陆梯走下来的上司很精神地来个标准军礼。
“欢迎爱德华将军!”
爱德华少将没停下,回敬一个军礼,继续向前走,米勒紧随他身侧。显然,俩人是老相识。
“少将,听说你带来了新型武器?”
爱德华笑笑,伸手指向C…17的屁股。一辆吊车与数辆重型运输正堵在这架“环球霸王”的尾舱,等待卸货。
“炸弹之母!”他说道。
炸弹之母?!
米勒大吃一惊。炸弹之母一直很神秘,军中有传言最近花旗国科学家针对地道战术研制出了一种威力无穷的大杀器,据说可侵彻数十米钢筋混凝土深入地下工事,威力冠绝同类。与往常一样,看来军方要又要开辟新试验场了。
爱德华将军一行人从右机翼下走过,来到舱尾。地勤人员小心翼翼顺着舱板推下一辆小车,车架上固定着一个大家伙,一看就知道是炸弹,特大号炸弹。
“两万一千磅。一共十二枚,足够杀灭果敢地区的老鼠了!”
爱德华少将得意介绍。
“它能钻透多少米?”
有人好奇而问。
“厚度为五十米的钢筋混凝土挡不住它。”
嘶!
现场吸冷气声一片。如果少将所言非虚,那么这款新武器的出现打破了他们对炸弹的认识,可以说,这是一个革命性创举,将改变花旗军对地道战一筹莫展的局面。
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爱德华少将收回笑意,露出一脸的严肃,“我所关心的是,这些大家伙的落点。”
米勒回答:“将军放心,结合缅国间谍的情报以及卫星雷达的发现,我们可以确定恐怖分子的指挥中心安置在田包山坑道里。我们甚至找到了两个地道入口。”
“轰炸了吗?”担心打草惊蛇。
“没。不过我们在密切关注中。”
“很好!”爱德华点头赞许。
米勒附和道:“让炸弹之母去完成最后一击,早点结束行动,好让小伙子们快点回国休假。”
“呵呵,恐怕无法如你所愿了。”爱德华笑着走向机场指挥塔,一边走一边向老部下释疑:“国内的军火商不希望战火这么快就熄灭。果敢完了,还有瓦帮和什么客钦族之类。”
“啊?!”
“登机出发之前,一位政坛的朋友告诉我,缅国那些猴子政客很聪明,联合国内的军火集团向国会施压,要求军方顺便打击果敢周围的割据势力。”
“该死的政客,又让我们当苦力!”
与果敢军之战是为国而战,身为花旗国军人当义不容辞,可那些缅国少数民族势力与花旗国何干?米勒很讨厌再次充当军火商的棋子,心里本能抗拒。
说曹操,曹操到。
又一架飞机降落。运8,汉龙国产,缅国军徽。
缅国总理特使加兰大驾光临,带来“尚方宝剑”——总指挥官鲍曼的命令。
“剑”欲斩缅国北部各少数民族武装势力,当然,剑是借的,从花旗国手中乞借。他巧舌如簧,煽动钦迈基地花旗军一众军官的情绪:“诸位为国而战,可歌可泣……据可靠情报显示,瓦帮与客钦族民族军参与了所谓的‘沉龟行动’,为曾大帅提供支援,‘塔拉瓦号’的沉没他们负有不可推卸之责……”
看差不多了,与他同来的花旗国安大曼舰队少校参谋莱伊当众宣布将缅北各个割据势力列入打击范围的命令。
“诸位,这是国防部的意志,明白否?”
“明白!”
尽管米勒心不甘情不愿,但是军令如山。
炸吧,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