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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理温耐以及参加盛典的政要因为脚底抹油快,得以躲过一劫。遇难者主要为军人,除了缅军的大半个营数百人外,剩下的基本由花旗国海军官兵包揽,其中塔拉瓦号的九百余舰员死伤大半,指挥官史提芬少将尸骨无存,机库中的二十六架直升机全军覆没,另有二十五辆履带式登陆车和三艘登陆艇陪葬。
惨烈的爆炸将塔拉瓦号撕裂成两截,侧翻坐沉于九米多深的泊位水底。
花旗国海军的历史从此改写,近四万吨的塔拉瓦号两栖登陆舰成为半个多世纪以来,第一艘被敌人击沉的军舰,改写历史的还有史提芬少将,他有幸成为数十年来,花旗国第一位战死的将军。号称全球无敌的花旗国海军狠狠挨了一记耳光,颜面尽失。
这都是后话,是明天新闻媒体的头条。现实仍在上演生死时刻。
海员俱乐部里,山摇地动,玻璃碎片溅满一地。训练有素的花旗国官兵反应迅速,抛下妖娆的姑娘们,纷纷涌向大门。
然而,他们看到的是四名冰冷死神,端着枪屹立通道上。
见鬼去!
曾大帅首先扣发扳机,一串子弹飞出,打倒最靠前的两名花旗国陆战队军官。其余三把AN…94跟着喷吐火舌,密集弹雨交织成一张火网,摧残血肉之躯。
“老铁,这是你的!”
曾大帅一边点射,一边怒吼,脚步渐渐前移,寻找更多的目标。三十发弹匣打空,又迅速换上一个:“老班长,到你了!”
海员俱乐部宽敞的舞厅里,自诩为天之骄子的飞行员与海之骄子的陆战队队员鬼哭狼嚎,抱头鼠窜。暴戾的子弹如影随形,击倒一片又一片,不分士兵和舞女。
“老游,我们并肩战斗!”
曾大帅为步枪更换第三个弹匣。
来寻欢作乐的花旗国官兵毫无还手之力,任由宰割,死伤惨重。趴伏装死这招不灵,四名杀手经验老到,射击多以短点射,甚至没放过地面目标,不时轮流压低枪口收拾心存侥幸者。
本该是烟花欢乐之地,短短两分钟内承受了六百发子弹。俱乐部内,血流成河,尸骸遍地,宛如人间地狱。
曾大帅等人悻悻退走。
还没完。只见四人手里均捏着一颗手雷。
“该我们自己的了!”
五个弹匣都是为战友扣发的,英雄们自己总该留下点属于自己的纪念。
于是,四颗冒着烟的手雷一起飞入俱乐部内,在它们的主人跨出大门时。
轰!
不分彼此先后,巨响给曾经不可一世的花旗国官兵带去巨大的伤亡。破片与气浪直接杀死的不多,大部份死于由此引起的一场惊天大火之中,被浓烟熏死。俱乐部里面易燃物品多如牛毛,墙纸、烈酒、泡沫、甲板、纸箱……
时间刚刚好,朱敢驾驶着一辆救护车开出医院。
当曾大帅刚准备上车,大道西端出现一辆装甲车,迎面开来,边疾驰边喷吐火舌。
炮口当然不是对着曾大帅,而是相反方向——大道西。
麻烦大了,来者龙凯旋,引来大量的缅军!
按计划,龙凯旋与关河洲等四人负责夺取苏达大道西的哨岗,接应曾大帅一组人。既然他们脱离岗位后退,说明前方有强敌。
果然,一发炮弹擦着头顶飞过,击塌医院东面的一座民房。
穿甲弹!
坏了,是坦克!
“都下车!”
曾大帅将朱敢扯下座驾,驱赶朋玲与沙巴。
时间紧迫,他来不及解释,匆匆跳上座位踩油门打方向盘,一气呵成。救护车急行绕过装甲车。
嗤!
一个急刹,救护车打横拦路。
“快,快上车!”
装甲车上,关河洲打开后舱门,催促众人上车。
曾大帅最后一个上车,有惊无险。前后只差两秒,与死神的距离仅有十米,救护车被一发穿甲弹带翻。
计划总没变化快。龙凯旋率人冒充宪兵顺利夺取大道西端的岗哨,抢下装甲车。并利用装甲车的猛烈火力驱散上百名闻声赶来增援的缅军官兵。可惜运气到此终结,不知从哪个小巷里钻出两辆69式中型坦克,迫使他后撤。
装甲车上标配四枚红箭73导弹,但是来不及做好发射前准备。缅军士兵根本没想过要用导弹,龙凯旋接受装甲车时,发射系统处于睡眠状态。
可以说,曾大帅的冒险抢得了反击时间,救火车拦在道路中间,阻挡着中型坦克的去路,缅军坦克兵不得不驾驶坦克将它撞开。
救护车翻到路旁一边,缅军的坦克观察兵通过夜视仪惊愕发现,前方一公里处,那辆亡命装甲车停下不动,车头正对着他。
坏了!
坦克兵终于想起,汉龙国85式装甲车有致命的反坦克导弹,虽说是汉龙国的第一代反坦克导弹,可破甲能力达到400毫米,而69式坦克正面的均质钢只有200毫米。不堪一击。
说时迟,那时快。远处,一道明亮火焰横空出世。
坦克驾驶员从意识到危险再到作出反应只有短短的一秒时间,挣扎显得徒劳,终究无法逃过导弹的死亡之吻。
顿时,坦克失去了活力,浓烟滚滚,瘫痪停在苏达大道中间,堵住随后的一辆69坦克与车队。
这支突如其来的缅军机动部队的目标不是曾大帅,只是恰巧路过。因为,十数分钟前,位于阳光城东面的司令部受到上百名武装分子袭击。他们接令增援,歪打正着堵住了曾大帅的退路。
第096章意外相救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曾大帅等人不得不窜入小巷。
装甲车在狭窄的小路上横冲直撞,上演末路狂奔,凡是挡路的,无论人或物,一律碾压而过。幸亏汉龙国的85型装甲运输车采用履带而非轮式,一般的障碍物留不住它蛮横的步伐。
沙巴改行当起向导,给龙凯旋指引出路。在他的帮助下,装甲车有惊无险冲出杂乱无章的“迷宫”。
然而,他们又必须面临一个新问题。
这是哪里?
黑灯瞎火下,沙巴愁肠百结,他也犯迷糊了。
在敌人的城市里,迷路只有等死。
还好,城里某处的激战提醒了曾大帅。他迅速作出决定:与声源所在背道而驰!
按原定计划,西撤只为迷惑和误导敌人,趁着敌人追击不及,半路转弯返向东。东面,在阳光城外的渔港码头,全斌与一名内应负责驾驶机动船只接应他们。
但是,东面估计行不通了,因为另外一场莫名其妙的战火切断了退路。
世事就这么奇怪,一旦出岔子,处处不顺,这不,逆枪声之源逃跑的想法再次事与愿违,在寻找道路时,很不幸遇上一大队缅军,两辆同型号装甲车和数辆运兵卡车。
没有发生冲突,显然,缅军将曾大帅等人当作了自己人,不分青红皂白裹挟他驰援司令部。
阳光司令部位于城东旋风军营内,一伙不明武装分子勇气可嘉,抱着同归于尽的决心狠捅这个马蜂窝。开始缅军猝不及防,节节败退,两个制高点、枪械弹药库与营房先后告失,甚至司令部大楼也岌岌可危,袭击者攻占了这座建筑群的一半,双方正在大楼内死战不退。
到底谁这么牛逼?英雄惺惺相惜之意徒起。
答案很快揭晓。朋玲噙着眼泪带着自豪告诉朱敢,她哥哥、克伦宁,正率族内的一百二十名敢死勇士突袭敌营。
曾大帅哭笑不得,莫非黄历曰今日宜袭击?都凑一块了。
枪炮声激励着赶赴战场的缅军军官,不停催促士兵加快速度,渐渐地,曾大帅落在队末。
自从见到花旗国的庞大军舰被炸成两截后,朋玲认为曾大帅无所不能。兄长的一线生机从她心中冉冉升起。
救人?
曾大帅可没这个觉悟,也不想趟这潭浑水。他打定主意,趁着无人注意,赶紧溜之大吉。
或许是表现太过明显,一名缅军军官生气了,用枪托狠击观察窗附近的钢板。
懦夫!没看见步兵都上去战斗了吗?你们装甲车好意思躲在后头?
军官没说错,随同前来的百余名步兵已经投入战斗,向前攻击一个环形沙包火力点。
克伦宁带来的勇士视死如归,以抢占的重机枪和高射机枪还击,几个火力点之间形成交叉,互相呼应,威胁甚大。
缅军步兵攻势受阻,呼叫装甲车支援。
嗖!嗖!
装甲车懒得使用机关炮,提前预热好的红箭73导弹威武出膛,直扑左右两侧制高点上的两挺高射机枪。
杀鸡用牛刀,焉有不胜之理?
接着,缅军装甲兵如法炮制环形沙包工事。清除了三个主要火力点,缅军士兵蜂涌进入军营与散兵游勇混战。
司令部大楼里,缅军士兵且战且退,让出空间给装甲车轰击。
两辆装甲车抬起73毫米低压滑膛炮炮口,瞄准司令部大楼。
“救救我哥哥!”
朋玲兄妹情深,不忍见兄长死于乱炮之下。
曾大帅无奈,形势不容乐观,一名缅军军官在身后督促他前进,眼看与前方的两辆装甲车汇合。一旦克伦族死士完蛋,他的身份极有可能暴露。
“朱敢,看好你老婆!”
曾大帅不胜其扰,推开缠拉他手臂的朋玲,爬上炮塔。
是死是活,就赌上这一局。
依旧买大,大胆的大。
曾大帅操起机枪,对准车后的那名缅军军官与十数名士兵狂扫。
非常突然,完全出乎缅军官兵的意料,死神竟然就在他们身边!看热闹的缅军步兵们顿时倒下一大片,血肉横飞。
撞击!
龙凯旋不给敌人喘息机会,猛然加大马力直撞前方的一辆装甲车。
砰!
巨响。
位于前方的缅军装甲车打了一个趔趄,车身横过来,一发炮弹打歪,飞进一处树林,炸断数株橡胶树。缅军车舱内,狼藉不堪,驾驶员前趴在仪器上失去知觉,观察员头破血流,至于射击手,胸骨折断口鼻喷血掉入车舱。
再撞!
龙凯旋掉转车头,对付另一辆正在对司令部开炮的装甲车。
砰!
又是一声巨响。两辆装甲车猛烈亲密接触。曾大帅等人占了先手便宜,车内人员有准备,都紧紧抓好扶手,饶是如此,还是难免磕碰受伤,相比之下,对方毫无准备,可以想像其车内的惨状。
三辆装甲车诡异停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