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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又问某个参谋:“里根号编队到哪了?”他亟需新的航母战斗群替代战损和“企业号”回国维修出现的空缺。
参谋回答:“今天刚过巴士海峡。”
“该死的韩国佬,浪费了我们三天时间。”杰克逊有些愠怒,道:“再发急电,限令七天内到达战场。”
“是!”
如他所叫嚣,要用超饱和的轰炸打开通向胜利的大门。
四海镇。曾大帅同样关心“里根号”的动态。本来“里根号”航母的开拔被列为高度军事机密,外界不可能得知。说起来,棒子功不可没,“世宗大王号”编队在罗津特区的胡闹一下子成了“明星”,由于担心其再来捣乱破坏好事,汉龙国调动了大量资源监视它的去向。一时间,各股力量出动,太空,遥感卫星;天空,无人机;海面,渔船,从倭国海,到对马海峡,到黄海,到倭国,步步紧盯。
当渔民报告说在黄海遇上一支韩国舰队的时候,北京就开始警惕。卫星频繁过顶,然后意外发现了游弋在倭国外海的“里根号”航母。
结果焦点自然而然转到“里根号”身上。秦汉两国关系之铁超出了盟国的涵义,基本上北京收集到的情报,当天就出现在曾大帅眼前,“里根号”的消息亦然。
曾大帅如获至宝,甚至忽视了今夜空袭的惨况。
基本毋须过多的思考,逻辑非常明显:棒子舰队作为护卫护送“里根号”编队增援大秦战场。
曾大帅关心的是:他们走马六甲海峡吗?
从倭国至印度洋有两条航道,正常取道南海,过马六甲海峡进入安大曼海;另一个走远路,绕菲律宾东岸,穿过爪哇诸岛,经苏门答腊岛外海向北折入印度洋。前者路途短,节省时间,后者多绕了千余海里,隐秘。各有优点。
“以花旗国的高傲,必走马六甲海峡。”范汉年说道,有些内幕暂时对他屏蔽,所以他显得有些忧心忡忡,“走远路黄花菜都凉了。嗯,我倒希望他们绕路走,多耗些时间。”
曾大帅不置可否,望着东南亚地图如老僧入定,目光紧紧盯着马六甲海峡某处,嘴皮微动,似乎在喃喃自语念着一个小岛的名字。
只有站在一旁的老鹰知道他在念什么:鲁帕岛,一个位于马六甲海峡内、距离马六甲航道最近仅6公里、从属于苏门答腊岛的一个离岛。
关于鲁帕岛的秘密知情者屈指可数,保密指数冠绝全国国家安全机密事件,连专门负责情报工作的范汉年都被排除在外,重要程度可见一斑。
“卫星有最新发现没有?”曾大帅问。自收到北京方面的通知,大秦航天中心奉命调集两颗遥感卫星和一颗光学卫星搜寻“里根号”的下落,保证每小时过顶一次巴士海峡,以确认“里根号”的航线。
范汉年有些迷惑,在他看来,“里根号”绕道更好,至少大秦可以推迟面对8个航母战斗群的压力,然而,老大似乎更乐意看到其走马六甲海峡,不,那是一种急切的盼望,祈祷情绪。莫非我们的潜艇在南洋的必经路上设好了陷阱?
带着困惑,范汉年回答:“新的卫星图不断更新,研究员在加班研读,暂时没有新进展。”
曾大帅点点头。这时,统计参谋匆匆走来,带来一个坏消息。刚刚结束的大轰炸中,有3枚激光制导炸弹因受到干扰偏航落入曼德勒市中心,夷平了3个居住小区,并引起大火。初步估计伤亡超过三千人。
“他们原本的目标是军区医院。”参谋补充说道。
针对花旗国的激光制导炸弹,大秦国研发了相应的激光干扰信号器,基本上花旗国战机投下的激光制导炸弹都发生偏航,关于这一点,上当受骗多时的花旗国已心知肚明,这一次对位于曼德勒市区中心的军区医院使用激光制导投弹,分明带着邪恶的故意。
无论集中医院,抑或居民区,本身都是一种反人类的战争罪行。非常的讽刺,以民主标榜的花旗国在这方面劣迹斑斑。依仗着强大军力和对媒体的掌控,恣意屠杀弱国平民,事后轻描淡写一个误炸以了事,或者干脆否认。想必这次会将责任推给大秦的激光干扰器。
曾大帅很得咬牙切齿。开战之初在汉中市时,花旗国就悍然轰炸了医院,上千军民惨死。可谓旧恨未消,新仇又起。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话音落地,航天中心的一名小组长兴匆匆跑来。
曾大帅的眼睛里跃动着希望光芒,“怎样,春雄,有好消息?”
“嗯,”来人兴奋点头,“大帅,看这个!”
一张卫星图片递到了曾大帅手里。
“里根号?!”
“对,三小时前他们通过巴士海峡,航向,南洋,马六甲。”
“好,好,好!”曾大帅连说三个好,脸上洋溢着一股莫名激动神色。
“格老子,沉了狗日的!”一旁的老鹰忽然恶狠狠来一句,语气就像压抑在万米深海之下的气泡大释放。
第496章绞肉机
战争一旦开启就不再以某人的意志为转移,其内在规律支配她朝着杀戮与毁灭前进,前进,再前进,直到处于其中的某方奄奄一息,灰飞湮灭。
大秦战争终于触及双方都害怕看到的残酷巷战。
端迪镇,汉中市东南郊的一个卫星城,连接市区与汉中市国际机场的交通枢纽,随着一支规模庞大的盟军装甲车队的到来,首先冠上绞肉机的恶名。
小镇到处是厮杀,到处是死亡。
一辆天竺陆军坦克横冲直撞,撞塌一堵围墙,冲垮一座居民房,两名大秦民兵徒劳拦截,步枪子弹打得装甲叮当响。坦克无视之,高速追碾,一个接一个撞倒……
一辆被火箭筒炸坏的装甲车翻侧在路边,两名天竺士兵艰难爬出驾驶舱,还来不及站直身子,一串重机枪扫来,将他们撕裂成碎片。凶手——一个重机枪组转眼陷入坦克的炮火之中……
数名大秦士兵冲过街角,正好与一伙伪缅复国军士兵迎面撞上,双方愣了愣,手中的武器同时朝对方射击……
一幢房子里,楼上,秦军士兵,楼下,伪缅士兵,楼上的朝下扔手榴弹,楼下的高举步枪仰射,把楼板打穿无数个洞,鲜血顺着洞口汩汩流下……
一名花旗通讯兵声嘶力竭呼叫武装直升机定点清除,正在指示火力打击目标时,一颗狙击子弹闪电般钻入他的嘴巴,强烈冲击波在脑后钻出一个碗口的血洞……
小雨淅沥,淋不灭在坦克装甲车内燃烧的烈火,冲不走倒伏在各处街道路面的尸体。过去的24个小时,小镇枪炮声不绝,无情吞噬着进入此处的生命,无论人类,抑或老鼠。
大秦陆军少尉梁灏背靠在一堵残垣之后,忍受着雨点的冲刷,任由湿漉漉的军装紧贴肌肤。冰冷,麻木,饥饿与疲倦交错袭来,与高度腐尸恶臭一起正一点一点的蚕食他的意志。
他不敢动,新鲜暴毙在身旁的伙伴无疑是最好的警告。雨水保持节奏淋在尸体上,一股红白混合的粘稠物从战友头部与地面的接触处散出,缓慢滴向排水沟蔓延。被子弹削去了天灵盖的创口触目惊心,让梁灏嗅到了同行的气息。
狙击手,绝对是狙击手的杰作。就像他之前所干的那样——幽灵般躲在暗处,精准猎杀每一名射程之内的敌人,制造恐慌。
前夜,他跟随一支民兵队伍来到端迪镇修整补充。谁知一觉醒来,却发现命运为他安排了一场惨绝人寰的战斗。
一个天竺装甲营和一支伪缅复国军兵临城下,在他们发动进攻前,花旗国的战斗机和武装直升机足足肆虐了两个小时,把小镇变作废墟。梁灏所在连队为此减员一半,但是他们没有退缩,依托地道与敌展开你死我活的厮杀,小小的城镇为之承载了十多辆坦克装甲车残骸、800多名亡魂和近千伤员。
在这里,梁灏骨子里的沉默杀手本质得到疯狂展现,一天一夜,狙杀16名敌军,猎物榜五花八门,有上尉,中士,有坦克车长,重机枪射手,有炮兵观察员,迫击炮炮兵,还有花旗大兵。若说遗憾,就差一个狙击手来润色了。
就这样,狙击手悄然来到,差点干掉他,一名负责为他送补给的民兵用生命替他挡了血光之灾。
雨一直下,梁灏舔了舔左手手臂上伤痕的鲜血,那是一辆装甲车给他留下的纪念。
血腥刺激着梁灏的胃。以往极限训练之时,他常常用这种原始办法驱散疲劳带来的迟钝,迫使自己的感觉更加敏锐。
他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回想了一下地形,根据经验推测几个可能潜伏狙击手的隐藏点,感觉对方应该藏在残壁后方偏右的一片坟地。再仔细观察两侧,寻找转移的可能。失望,原先看好的退路——紧挨右侧的半座房子在数分钟前被炮击震塌了,覆盖住地下排水道的入口。
此时他亟需一名观察员,哪怕一名队友把一顶钢盔慢慢举起越过断壁配合他用潜望镜观察。这种方式或许能够寻找到敌人狙击手的位置。
进退维谷之际,百米开外,街道拐角传来一阵压抑的履带响声。
坦克!
不,是装甲车,一辆印着天竺陆军军徽的BR50装甲车拐出街角闯入视野,履带轰隆,如山压来。
梁颢一阵喉咙发紧。将军难免阵前亡,瓦罐不离井边破。看来今天要挂在这了。要么站起来飞奔迎接狙击手的考验,要么等着装甲车碾过来把自己卷入履带绞成肉泥。
突然,废墟闪过一道火光,轰!装甲车侧翼猛烈爆炸,硝烟中,履带哗啦啦掉落,接着大团大团的黑烟从装甲车侧面裂开的洞滚滚冒出,车长神奇般躲过一劫,推开顶盖拼命往外爬,刚露出脑袋,一串子弹从废墟里射出,把装甲车打得叮当响,火星四迸,一颗子弹穿过车长的脑袋,车长应声跌落车内。
梁颢举起狙击步枪,通过瞄准镜扫描,看见两名大秦士兵猫着腰冲出硝烟,一人扛着一挺40火,一人端着81杠,向他所在跑来。
“笨蛋,快跑,狙击手!”
梁颢心里着急,又不敢大声呼叫,生怕被敌人狙击手盯上。
周围环境烟雨朦胧,两名战友未能注意到他的警告,继续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