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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有此理,是哪个混蛋?”
曾大帅忍离伊甸园,表情悲愤。小美女发出“噗哧”笑声,扯过被子覆盖光洁白嫩的娇躯。
又一块石头飞上来,撞击阳台铝合金门框,清脆磕碰声刺破幽夜静谧。
很纠结,大帅府偏偏此时出大事。事情之紧要,以至于猎人王不顾一切,来到楼下频发暗号,打扰好事。
临走前,小美女唤住他。
回首,只见小美女掀开被子猛扑过来,投怀送抱。
“我会发疯的。”曾大帅双手游移在她挺翘圆滑的臀丘之上,声调透着压抑的欲望。
小美女将俏脸贴着他坚实的胸膛,幽幽道:“倾卿想听你说那三个字。”
三个字?
曾大帅恍悟,抬手,捧着她的脸蛋,俯首,四片嘴唇亲密接触。
“宝贝,听着,帅哥哥爱你!”
“嗯,”回应轻柔,“倾卿也爱帅哥哥,这辈子,下辈子都爱。”
……
自从上次黑珍珠唐心导演一出荒唐的窃听事件,曾大帅从作战部抽调一个无线电监听小组秘密进驻府内。今夜,他们捕获了一串神秘信号,发射源居然在大帅的居住楼侧。经过仔细搜寻,在大帅卧房楼下墙根的花丛里找到一个小型无线电发射器。
技术组组长告诉曾大帅,发射器乃军用等级,性能先进,每隔半个小时外发送一次通讯信号。根据信号的波长和强度特征判断,可以确认它尚处于半休眠状态。
“半休眠?”曾大帅困惑。
“是的,为节省电能的缘故。”技术组组长回答,“此类电子设备适用于潜伏,等到关键时刻,控制人员通过遥控唤醒它进入工作状态,为激光制导炸弹之类武器提供精确引导。”
曾大帅眉头紧蹙,脑海里浮起花旗国隐形轰炸机的鬼魅身影。有能力使用激光制导炸弹偷袭位于汉中市的目标,全球独花旗国一家。看来,花旗国阴魂不散,始终惦记着他。
技术组组长以为曾大帅担忧,忙补充一句:“为防止有漏网之鱼,我们已屏蔽大帅府附近地区的无线电信号。至于这个——”他拿起发射器欲拔电池。
“等等,”曾大帅出手阻止,取过发射器观察一番,然后抬头望着他,问:“你能唤醒这家伙?”
“小菜一碟。”技术组组长指着发射器上的一个小按钮,“按下这个就可以。”
“很好,”曾大帅说,“彻底关掉它,留着或许有用。”
技术组组长依令行事,再仔细检查一遍,确定安全再把它交给部下保管。
处理完发射器,曾大帅转问猎人王,“查过监控录像了?”花旗国固然可恶,诅咒为虐的间谍更让人恨之入骨。
猎人王点头,靠近,附在他耳边低声报告。
凯子?
曾大帅心头一惊,“除了他,还有谁?”不相信,或者说不愿意相信。
猎人王摇头。无情击碎他心中最后的一丝希望。
曾大帅闭目沉思,脸上蒙着一层阴云。良久,他睁开眼睛,朝天叹息一声,“请他过来。”
是!
猎人王敬礼,唤上十数名全副武装的卫兵分乘数辆车驶出庄园。
望着车灯在黑夜中留下的迷幻光影,曾大帅心中忽然升起一股失落感:难道人性真敌不过权欲这头魔兽?
他开始彷徨,恐惧,不知该如何面对即将到来的一幕,甚至期盼时间戛然而止。
他怔怔远望,忧郁的目光仿似要刺破黑夜,放纵的是思忆,飘远,回到蓉城,回到天山山脉,回到与战友们并肩作战时……
地球的转动不会以任何人的意志而放缓,该来的总会到来。一个多小时过去,猎人王的车队去而复返,载着烂醉如泥的龙凯旋回到庄园。
凯子,曾与他同生共死的战友浑身酒气胡话连篇,时而笑时而哭,完全一个失去正常意识的酒鬼。
猎人王示意部下端冷水过来给他醒酒。
“不用了。扶他到沙发上躺着。”私心作祟,故意拖延。
他也是血肉之躯,也有七情六欲,害怕深厚友情毁于一旦之情甚于常人。
诺大客厅,只剩下俩人。曾大帅坐在地上,默默看着酣睡中的昔日战友——龙凯旋。
他,睡不安稳,梦呓,脸上肌肉抽动,眼皮紧闭。仿佛迷失于痛苦泥沼里。
兄弟,在挣扎吗?痛苦如现在的我……对了,酒,酗酒,你一定是为内疚麻醉自己……
正胡思乱想着,龙凯旋一个翻身,露出别在腰间的匕首套。
曾大帅下意识伸手拔出匕首,望着闪闪寒光心里一阵莫名刺痛,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他的呢喃轻呼。
“纯,纯儿……”
杨纯,他一定在苦苦思念着杨纯,就像从前自己午夜梦回想起秦倾卿一样。
可怜的凯子。当初国境怒江边,让你做护花使者陪伴心上人回蓉城过幸福的日子,你个傻瓜王八蛋偏偏义无反顾返回,跟着我去赴汤蹈火,去炸花旗国的军舰,猪头的凯子……
思忆到此,曾大帅脸色陡变——不!
他倏地站起,大吼:“猪头,曾大帅你自个才是猪头!绝非凯子!该死,怎能怀疑他?”
“来人,猎人王,录像,我要看监控录像!”
还有一句他没说:要为凯子洗脱冤情!
监控录像在保卫室内。猎人王跟随曾大帅到门口便驻足留影。
曾大帅正奇怪他的怪异行为,忽见室内有一人,坐于监控荧屏前观看视频。
“柳儿?”
曾大帅相当意外,倾卿岛一行,苏梦柳不知受了什么刺激,情绪大起大落,先是冷漠罢工,后提出辞职,机票都买好了,禁飞令也拦不住她的决心,明天走,搭乘暹罗大使者的航班经蛮古会北京。
“你,你,怎会在这里?”尴尬,期期艾艾。
苏梦柳回首,目光依旧充斥着前两天的怨气。“很希望我走是不是?我又没妨碍你窃玉偷香。”
她怎么会知道的?!
曾大帅疑惑回头,愈发肯定是猎人王这个大嘴巴泄露的风声。
“别看了,欲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苏梦柳别过脸去,继续观看监控录像。
曾大帅讨了个无趣,想起不久前的香艳场面,哂笑,厚着脸皮坐到她身边。
“有啥发现没?”搭讪。
“看来,你更愿意相信凯子。”答非所问,却一针见血。
道理显浅易懂,不去套问嫌疑者口供,三更半夜来察看录像,分明是想为凯子寻找有力反证。
曾大帅沉默,注意力集中在荧屏上。
苏梦柳选中一段视频,点击循环播放,“你仔细瞧瞧这里。我看了两个多小时,只有这段最可疑,或许能证实龙将军的清白。”
曾大帅认真看了两遍,终于看出端倪:监视器的死角边缘,一个容易忽略的黑影闪过,从灌木丛之间窜入别墅墙角草坪,随后原路折返,借着夜色消踪匿影。
猴子?与天竺一样,大秦城市里遍布自由散漫的猴子。
不,苏梦柳坚决否定。以灌木丛为参考,黑影的体积太大,除非猩猩。
“那,你认为是什么?”
“人猴。”美女给出的答案匪夷所思惊世骇俗,非一般的雷,幸亏她接下来作了解释:“人扮的猴子。我曾在电视里见过,天竺国有一种特殊职业,从业者善于模仿猴王的动作,并凭此驱赶城镇内泛滥成灾的猴子。人猴与猴子一样,四肢着地行走,姿势自然惟妙惟肖。”
曾大帅惊疑,又重播一遍可疑片段,脸上渐渐浮现一丝难以抑制的喜色。
“走,到案发现场看看去!”
也不管苏美人是否愿意,曾大帅兴奋地把她强拉起来,奔出保卫室。
别墅楼下,强光照射,映入眼帘的是凌乱的脚印和惨遭蹂躏的草皮。
“可惜了。”
苏梦柳惋惜叹道。
现场破坏严重,寻找人猴留下足印的愿望化为泡影。
曾大帅表现乐观,只要证实凯子与此事无关,凶手是谁倒是相对次要的。因此,他的心思在“人猴”的确认上,一会忙着指挥让卫兵丈量灌木丛的高度,一会又亲自蹲下扮演猴子。
“真像!”
“丑死了!”
苏梦柳莞尔一笑,数日来紧绷的愁颜为之舒展。
“千金难买柳儿倾城笑。再丑也赚了。”故态复萌,油嘴滑舌。
相同的话出自不同的人之口感觉各异,苏梦柳直听得心波荡漾,俏脸染霞。
他平时对倾卿也这样吗?如果,他把对倾卿的爱,分一半,不,哪怕四分之一在我身上,那该有多好……
她默默站着,幽怨气场强烈。
曾大帅不禁自责,为轻佻的语言后悔。自己到底怎么回事?为啥子挑逗她?莫非真应了那句话,日久生情?尽胡思乱想!我心里只爱一个人,秦倾卿。
苏梦柳见到他蹲在灌木丛边莫名其妙摇头的憨态,情不自禁抿嘴,俏皮意顿生。
“大猴子,过来。姐姐赏你好吃的。”
卫兵们忍俊不禁,或扭头掩嘴窃笑,或抬头望月龇牙咧嘴。
被当众调戏,曾大帅啼笑皆非。
“都愣着干啥?快找脚印!”板起面孔故作威严。
脚印多如牛毛,安能辨认?
他当然晓得,逃避暧昧而已,寻找脚印不过是信手拈来的借口。
苏梦柳望着他魁梧的背影痴痴发呆,灵感说来就来。
“有办法了!”美人为自己的缜密心思得意,双眸闪亮,“调用昨晚的录像,用软件比较分析参加夜宴所有来宾的体格,包括他们带来的保镖,下人。我想,总会水落石出的。”
好主意!
曾大帅闻言竖起大拇指,激动道:“此事交由柳儿全权负责,一定要给我揪出那该死的猴子!”
若说缺乏情商算残疾,那么猎人王有资格领证。他自作聪明提醒:“苏秘书辞职了,明天走……”
“谁说柳儿辞职了?”曾大帅瞪起虎眼。
“我说的。”
美人真不给面子。
曾大帅走到她身边,发现她眼睛红红的,眼眶里晶莹流动,目光尽述委屈之情。
“很晚了,睡觉去。睡醒了明天再说。”
“不!”倔强对温情。
温情没放弃,笑,“漂亮的脸蛋应该远离黑眼圈和皱纹。我希望柳儿永远青春美丽,无论天涯海角。”
苏梦柳一动不动站着,芳心在离与留之间艰难徘徊。
笨蛋,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