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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音知道胧的本性,却仍然表现得没有一点好感,相容的笑容投去冷冷的视线,诘问道。
“……炼去哪儿了?”
“就在你将芹沢打倒之前,他离开了教室。能够将足音和气息完全隐藏起来,真不愧是炎术……”
胧突然用一只手掩住了嘴,好像不经意间说出了不该说的话,估计是“炎术师”这个词。可这种事对于花音来说无所谓,她有其他事要问。
“他为什么要走?”
少女向胧诘问道。短短的话语中饱含雄辩之意。为什么炼一定要偷偷地逃出教室呢?
“这件事你应该当面去问炼,我可不知道。”
胧看了一眼尚未表现出任何生命迹象的芹沢,轻轻的耸了耸肩。
“如果炼觉得‘不快点逃走的话就会被吃掉’,那我也会表示赞同。”
“——哈,胧的话好有趣啊。”
“是吗?”
花音和胧笑颜相向,看起来十分融洽。可是,教室中的人都感觉得到,二人之间充满了不祥的气氛。
“是啊,好奇怪啊。呵呵呵呵呵!”
教室中飘荡着笑声。
花音的笑声如铃儿般清脆悦耳,胧的笑声则明朗欢快,听上去十分舒服。
可是——
“呵呵呵呵呵!”
“哈哈哈哈哈!”
二人之间的对抗变得更加激烈。
不知从何时起,教室中只剩下他们三人。
——数十分钟后,神凪宅邸。
“唉……”
从少女般美丽的少年口中,发出了一声叹息。这叹息对于一个中学生来说,有些过于沉重。
“情况好像很糟糕。”
有人劝慰道,但这种劝慰完全是一副事不关己的口吻。少年——神凪炼好像感到十分不快,用很少见的目光望向他的哥哥——八神和麻。
“……是啊,很糟糕。”
“是吗?加油!”
不用说,和麻不会在这种情况下感到不好意思,他可不是那种可爱的性格。听了和麻更加敷衍的鼓励话语,炼意识到抵抗已经毫无意义,又发出了一声长叹。
(……哥哥……)
无声的慨叹。很明显,在这种问题上,炼选错了人。只要不是性命攸关的问题,和麻是不会认真提供帮助建议的。
即使问题对于炼本人来说非常严重,但在和麻看来只不过是笑话,不被嘲笑、戏弄就已经称得上是意外的幸运了。
但是,炼平日里人缘极好,此刻也并非孤立无援。
一名少女隔在两人中间——或者说,她才是这间屋子的主人——神凪绫乃。谈到被和麻戏弄的经验,绫乃可以说在日本国内首屈一指。此刻,他带着极大的私人恩怨,想和麻发难道。
“炼正在和你谈论自己的人生,你就不能认真听一下吗?不适可而止的话,尊敬你的人就会变得更少了。”
“没关系。炼对哥哥的尊敬是不会产生丝毫动摇的,对吧?”
很明显,最后的“对吧?”是问向炼的,可炼并未如和麻想象一般顺从地点头,而是对哥哥白眼相向,试着激励出他仅存的少许的良心。
——当然,这种尝试毫无效果。
“……真的……很糟糕。”
至此,连终于放弃了与和麻交谈的无意义行为,但炼还是说出了一些不得不说的想法,语气中仿佛感觉到了无奈的悲哀。
“胧半带戏弄地在一旁煽动,那两个人却都当真了……我到底更在意哪一方呢?”
这是炼如今的真心话。可是,和麻却眯起眼睛,注视着丧气的炼,好像颇感意外。
“刚刚的话使你说的吗?”
“——哎?”
“比任何人任何事都更加重要的‘唯一’——你应该是知道的。”
“……”
炼仿佛被冰冻一般,变得瞠目结舌,一动不动。
炼脑海中浮现出那人至今仍未退色的寂寞微笑。比世界上的任何人都要可爱——那是自己想要保护却未能保护的少女最后的样子。
(亚由美……)
“和麻!”
绫乃小声地呵斥着和麻。和麻却毫不在意的继续说道。
“希望自己最喜欢的人也最喜欢自己,那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也不能说是任性,而是理所当然的想法。你向亚由美告白时,如果她说‘我们还是做朋友吧。’,你会怎么想?”
“——!?”
只是想象一下,炼就觉得心脏受到了重重的打击,立刻捂住了胸口。自己对花音与芹沢也是相同的地感觉吗——
“……可是,这样我就更要……”
“啊啊,你是说从那两个人中无法选出最喜欢的人吗?那也没什么不好的,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怎么处理就看你自己的了。”
被突然这么一说,炼抬起头来,用充满恨意的目光望向哥哥。
“到底也没提出什么好的建议来。”
“我为什么一定要对你的异性关系或同性关系提出建议呢——再说了,你认为我应该能够提出建议是吧?难道你认为我的恋爱经验很丰富吗?”
“——”
炼听了和麻出人意料地解释,瞬间变得表情空白。
和麻说得没错。对于和麻来说,只有与翠铃的恋爱才能被称为认真的恋爱。
自从翠铃死后,和麻生存的意义便只有复仇。和麻成功复仇,回到日本以后,便与绫乃保持着一种奇妙的关系,这种关系无法用一言半语说明白——和麻的俩乃经验仅此而已。
虽然他在高中时代也有过各种各样的女友,但那些都根本不能称为恋爱。至少从有洁癖的少年的价值观来看,那些不能被叫做恋爱。
“我能建议的只有和对方上床后的具体技巧,关于那些我可是很细致入微的——”
“够了!”
和麻用难以启齿的语气和露骨的好色笑容欺骗着炼,一旁的绫乃反射性地喝道。裹着金色火焰的绯红色之剑一瞬间扫过了和麻头部刚刚所在的位置。
“你干什么?很危险的!”
“太吵了,你这个色狼!去死吧!”
望着不住抱怨、仿佛受到不正当迫害的和麻,绫乃大声喝道。
“炼还是个中学生,你在教他什么东西!?”
“中学生?炼也快十三岁了,我在这个岁数都——”
“你那糜烂的学生生活怎么能成为炼的榜样!”
和麻并未起身,而是翻滚办避开挥来的炎雷霸。本来,绫乃也是坐在那里,并没有认真攻击,但灼热的神剑来回挥舞,却并未毁坏任何家具,也没有烧焦窗帘——
(——姐姐,好熟练啊。)
炼对二人的关系有了更深一层的感受,但心中的所想是不能在她本人面前直接说出来的。
几分钟后。
“——不管怎么说……”
果然还是绫乃最先耗尽体力。和麻侧目看着她,脸上浮现出呵护般的微笑,打算为这次“谈话”做个总结。
“既然无法简单的放弃某一个人,那今后的情况就更糟了”
“……唉唉唉唉唉!”
和麻的总结紧紧抓住了问题的关键,此外再无帮助,炼发出了至今为止最长的一声叹息。
“啊啊,今天真失败!我竟然把全部注意力放在那只大猩猩身上,弄丢了炼。”
“谁是大猩猩?你这个臭女人!”
“你呗!这种话都理解不了,怎么能把你当人看待呢?你给我注意点儿!”
“我不是在提问,这是抗议!”
就在炼发出沉痛叹息的同时——花音与芹沢采取的行动,完全符合和麻的预言(虽然没有那么夸张)。
地点在车站前面的快餐店。两个人一边吃着柜台上的料理,一边进行这次的反省与以后的对策,话语中夹杂着谩骂。
“炼最近对我们态度很不好。”
芹沢一边大口咬着汉堡包,一边发着牢骚。
花音咀嚼着面包和肉块,吃相很淑女,却毫不迟疑,同时还夺走了芹沢盘中一半以上的食物,实际进食速度或许比芹沢还要快。
“虽然一起玩得次数并未怎么减少……”
芹沢面前的盘子瞬间变得空空如也,花音对悲愤的芹沢漠然无视,低声说道。
“自从一月发生那件事之后,炼就从心底里抗拒我们,不让我们触及他心底深处。或许正因为如此,我们之间的距离才会越来越大。”
“……啊啊!”
芹沢用呻吟般的语气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他脑海中浮现出被痛打的朋友的身影,自己想上去帮忙,却什么都做不了,在讨厌的每一天中,对自己的无能感到咬牙切齿。
“原来如此。总觉得他的坚强与性格十分不符,原来是有理由德。”
“……”
“……”
空白。
芹沢尽力改变态度,若无其事的继续说道。
“……结下了,怎样才能溶解炼坚硬的心呢?”
“出什么事了?”
“………………”
“………………”
更长时间的空白。
芹沢本来打算不加理睬,可问话声继续毫不客气地插进来,蹂躏着芹沢的心。
芹沢终于忍无可忍,嘎嘎嘎嘎嘎的转动脖子,声音仿佛生锈的机械一般,目光向左侧望去。
芹沢指着本不该出现在那里,但此刻却活生生坐在那里的李胧月——他们不共戴天的敌人,大喊起来。
“我一直忍着没说,你是什么时候坐在这里的!?”
实际上,芹沢并非刚刚注意到胧的存在。但是,被问到胧是什么时候开始坐在这里的,他也说不出答案。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胧就已经在那里了。在本来应该只有两个人的桌子上,胧出现在了靠墙角的一侧